第45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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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哪里得到的消息要杀赫默。”
赛诺坐在何立的面前用手敲打着桌子等待眼前的男人给出答案。
“不知道。”
“何立！我们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赛诺激动起来，眼前的男人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艾尔海森摆了摆手示意赛诺坐下。
“何立，如今人证赫默在，物证上我们也在赫默的带领下拿到了你们的收据，现在的你已经是穷途末路，如果能说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你的刑罚说不定能减轻。”
“艾尔海森先生，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我想提醒你们，再追查下去，恐怕整个须弥都会陷入深渊。”
眼看已经无法从面前的男人嘴中套出有用的线索，赛诺随即离开朝着风纪官凯迪的审问室走去，艾尔海森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在离开前我想提醒你一句，何立先生。无论须弥走向何种结局，我们都会查下去，这不仅仅是对教令院和草神的交代也是对整个须弥群众的交代。你是璃月人，应该知道违背契约所要承受的东西甚至比灭亡还要恐怖。”
艾尔海森说完何立颤抖了几下，慢慢抬起头与艾尔海森对视。
“贤者先生....”
“接下来的话我只希望是您听到。”
说罢，艾尔海森关上了窗门在确认没有第三个人存在后，坐到了何立面前。
“十年前，我从璃月来到了须弥，在奥摩斯港谋生。在那里我遇到了愚人众的「博士」，他把我引荐到北国银行，遇到了另一位叫做「富人」的执行官。”
老人说着，吞了吞唾沫。
“后来，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去喀万驿壮大势力，但没想到赫默和贾克两个人的钉子扎得太深，我便依靠愚人众的关系找到了大贤者，这时我才正式成了第三位。后来的事你们就应该比我还清楚了。有关消息的问题就是那位「富人」告诉我的。”
艾尔海森听完，双手撑着桌子慢慢思索起来。
“看来，要加快速度了。”艾尔海森自言自语道。
“谢谢你何立，这些消息我不会外传，我会争取你的减刑的。”
何立听完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艾尔海森离开了审问室去金砂之旅寻找旅行者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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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诺....”
凯迪坐在凳子上，一副自嘲的表情看向来者。
“凯迪，你让我说什么好....”
“看在咱们曾是同事的份上，麻烦你快点把我送到牢里吧。”
“你就那么害怕何立身后的那个人？”
赛诺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男人苦笑着一时有些恍惚。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那些人？我只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他们。”
“凯迪，现在说还有机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月前我被派遣到喀万驿，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和大贤者划清界限了。正准备在喀万驿大干一场时那个何立找到了我，他说他要找我合作，还把喀万驿的发展计划书给我看，我以为他真的是诚心诚意地和我一起把喀万驿发展起来。”
“结果那家伙借着和我有关系的空档，直接吞下了喀万驿一半的生意，后来那两位也来找到了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被何立当枪使了，正当我气愤地找到何立时他竟然....”
男人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扭曲，长叹一口气后他乏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你明明可以报官。”
赛诺缓缓说了一句，凯迪听到后自嘲地大笑，泪水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赛诺....你告诉我，我如果报官，你们会怎么看我，我还能保住风纪官这一职务吗？我干了半辈子风纪官，现在如果不干风纪官，你告诉我我还能干什么？还不如待在牢里等死！”
赛诺沉默着，回忆起曾在大贤者手下干事的同事，凯迪无疑为最看重风纪官这一职务的人之一，这也是为什么大贤者下台后赛诺愿意留住凯迪的原因。
“我很羡慕你，赛诺。我也曾想跟你一样离开大贤者手下的风纪官。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赎罪，大贤者派发的任务，我都会竭尽所能去保证群众的财产和安全。原本以为大贤者下台后我就能.....”
说罢，男人低下了头，自责与悔恨充斥着男人整个躯壳。赛诺站起身拍了拍凯迪的肩膀随后走出了审问室。
赛诺在街道上徘徊着，脑海中不断响起凯迪那时的声音。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走到了防沙壁处，自己身后则是看到自己失神样子而跟上的钟离。
“钟离先生，抱歉，让你担心了。”
“赛诺先生言重了。”
说着，赛诺擦过钟离准备回去却被钟离叫住。
“不知赛诺先生愿不愿意听我讲一则故事。”
赛诺听完转身看向钟离，钟离背身着赛诺，让赛诺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您说吧。”
“我曾救助过一位友人，他那时无亲无故，也不知人间冷暖。我教他行善知行，修身养性。那之后他确实成为了人们眼中的善者。”
“但后来，因为某些人的暴行，让他深感痛苦便把那些人尽数杀死。我清楚此举也是为了璃月百姓，但我依旧将他送入牢狱。”
赛诺听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拥有着某种魔力般慢慢打开着自己的心结。
“钟离先生那时是什么心情？”
钟离听到赛诺的疑问，转身看去，大风纪官的眼神已经变得清澈。
“有违契约便要承担责罚，那时也只是这一念头罢了，若论心情恐怕只有惋惜。”
“谢谢你，钟离先生。”
说罢，赛诺立即回到了审讯室，凯迪看到赛诺对视一眼便继续低着头沉默不语。
“凯迪，我收回前言，你配得上风纪官一职。”
凯迪听完抬头与赛诺对视，那位自己敬仰的大风纪官如今与自己近在咫尺。
“听好了，错误是你犯的也理应由你承担。但是，喀万驿现在的成功也是你的功劳。虽然言语没什么重量，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打起精神来，可别在死在牢里。”
说罢，赛诺亲自押送着凯迪前往教令院，而凯迪也似乎下定某种决心般眼神坚毅地看向雨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