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分一半权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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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只是一个新来的下人，哪有胆量做此事，估计是玉兰……”
“够了。”
没等陆氏把话说完，老夫人厉声打断。
她对崔妈妈吩咐道，“打二十个板子，再撵出府。”
“是，老夫人。”崔妈妈从外面叫进来几个壮汉，把小厮拉了出去。
光打几下板子，这处罚未免太轻了。见老太太只字不提玉兰，陆氏道，“母亲，那玉兰您想如何处置？”
这是陆氏死咬着玉兰不放，赵老太太知道，如果今天不给个交待，她是不会罢休的。
罢了，赵老太太心一横，“这样吧，撤走玉兰一半的权利，让她只负责前院。至于西苑后院，那就你多费费心，来安排妥帖的人掌事。”
陆氏也明白这次婆婆已经是做到最大的让步了，也算达成了此行的目的，所以她满意的带着郭奎离开了。
本就有心悸之症，一直硬挺的赵老太太见人走了，这才泄了气，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崔妈妈看主子一直捂着胸口，就知道这是又犯病了，想唤府医过来，但却被赵老太太阻止。
“老毛病了，不用去叫人。”
曲妈妈明白这陆氏刚离开，老夫人就去叫府医，怕外人揣测她们婆媳不合。所以才忍着，不让叫人。
她一边摸着老夫人后背顺气，一边说道：“这夫人也是，自己作主便是，还过来叨扰您。”
“唉！”赵老太太重重叹了一口气，连带着痰卡到了喉间，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后，待气息平顺了，才开口说话。
“陆氏知道我为玉兰撑腰，也是忍了她太久，这才借故把人领到了我这儿，让我处置。”
崔妈妈拿过金丝软枕让老夫人靠着，“那丫头是越来越不省事了，几次三番给您找麻烦，还有她那不省心的哥哥。旁人说他拿着府里的银子，在外放印子钱。”
老太太没有接话茬儿，而是把眼睛闭上，“我累了，你出去吧。”
“是，老奴，告退。”崔妈妈给老夫人盖上被子，又放好了纱帐，从里屋退了出来。
心里暗想，这老夫人不是身累，而是心累，估计这玉兰的路也快走到头了。
郭师傅是府里的老人，以前一直在永安侯身边侍候，尽忠尽职。这次人家受了屈儿，陆氏为了安抚就给了一些赏赐。
“你带清心去西苑，后院以后就由她掌事。”陆氏对曲妈妈道。
清心，是曲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性格比较刚硬，做事周全果断，是个掌院的好手，也是被陆氏一早就看中的。
曲妈妈带着清心来到西苑，这边玉兰竟然还不知发生何事，她一脸懵圈的反驳道：“不可能的，我那表弟胆子极小。”
“他胆小，但有人胆子大啊！”曲妈妈斜瞥她一眼。
这话里有话啊！玉兰一下子就不干了，不让步的嚷道：“曲妈妈，你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主要是老夫人的意思。处罚之事也是她老人家做的决定。玉兰姑娘若不信，就去苍翠阁分辩吧！我很忙，就不陪姑娘在这扯闲篇了。”曲妈妈说完径自朝后院走去。
“你——”玉兰气得鼻孔生烟。
当时郭奎抓人去南斋，动静闹得挺大。这边顾锦言很快便得知，预感到会有发生大事，所以她让玉梅带着赵以薰离开了西苑。
当看到曲妈妈带个新人进来，介绍此人以后掌管后院时，心中也并不惊讶，但脸上却写满了惊恐。
“我真是罪过了，没想到一点小事，就惊扰了老夫人和夫人，还撤了玉兰一半的职。”
“少夫人，这件事是玉兰有错在先，您怎么还往自个儿身上找亏呢！再说入口之物从无小事，他今天多放些盐，那明日再多放醋。长久以往，胆子一旦肥了起来，哪天再看少夫人不顺眼，投了毒，那可怎么办。”
曲妈妈知道这位少夫人不经事儿，所以特意往严重了说，以给她一个警醒和教训。
顾锦言美目圆睁，捂紧嘴巴，防止自己叫出声，“投毒，不会吧！”
曲妈妈冷哼一声，“她什么干不出来，之前的玉梨……”她说到这，看了顾锦言一眼，轻咳几声，把话头打断。拉过身旁的清心，“这是夫人特意选的，跟玉兰不同，您大可放心。”
顾锦言忙道：“夫人眼光好，选的自然都是顶好的。只是给了我，夫人身边少了一个可心的人，曲妈妈定要多受累了，并且在我这也委屈了清心姑娘。”
一句话夸了三个人，曲妈妈心里自然高兴。
“您多虑了，夫人那边您尽管放心。再说清心这丫头一直在老奴手下做事，从未单独掌事过。如果有什么欠妥的地方，您只管打骂便是。”
曲妈妈故意这么说，是怕顾锦言心里有什么疙瘩，毕竟是没经过当事人的允许，当下就往西苑里塞人。
清心懂得曲妈妈的意思，这时也适时的表明忠心，“奴婢定听从少夫人调遣。”
顾锦言见二位说话都这么客气，而且给予自己足够的尊重，也趁着曲妈妈在此，把话直接挑明了。
“我刚进府没几日，也有许多不明白之处。清心姑娘是在曲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自是在规矩上不用出错，让她掌管后院，我很放心。只是有一事，我想先说明白。”
“少夫人，请说。”
“我知道按府里的规矩，世子夫人身边是要有两个一等大丫鬟的。而现在我身边只有月桃一人，不瞒二位，我以前的丫鬟还在养伤，好了后，我想把她添进屋。”
曲妈妈刚才还担心这位少夫人不放权，但听完后就明白她说话的含义。后院之事让清心一人做主，自己放手不管。而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则是由自己挑选，也就是说不让插手屋里的事。
曲妈妈，“嗯，这是自然。”
她同意也间接代表着夫人同意，顾锦言又对清心说道：“那以后就要劳烦清心姑娘了。”
清心福了一下身，“少夫人不必客气，以后称我为清心便是。”
这时月桃进来禀告，“少夫人，翠凤轩掌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