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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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陆小北睡的并不是很安稳，做了很多梦。
第二日清晨，莫名的有些烦躁。
陈志强早上练完浩然正气，绑着绑腿来吃早饭。
饭后，二人一起去了老魏家里。
老魏正在剥肠衣，粗手粗脚的，急的他看见二人来了就喊。
“陆小子，陈小子，快快过来帮我！”
二人赶忙跑过去帮忙。
陈志强哪见过这玩意儿，和老魏一样笨的，扯破了好几段。
“去去去，去劈柴去，陆小子来和我弄。柴刀就在那边墙边。”
陈志强又被嫌弃了，老实的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去墙边拿柴刀去了。
劈柴这活儿，要求不高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上手也是很快。
陈志强在院东边劈柴，看着那爷俩在院西边和猪肠子较劲儿。
陆小北本来心中就是有些躁，好不容易和老魏一起把肠衣都剥了下来。
“魏爷爷，咱俩练练刀可好。”
“哟？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陆小子也想练刀了。”
“来不来吧？”
“来！”
一老一小去刀架那里选刀。
“陆小子！练哪个！”
老魏已经来了精神，今日这陆小子竟然要主动和他练刀，真是少见。
“鸿鸣刀！”
“嘶——你这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二人各自拿了把三指宽的刀，刀长三尺，刀锋闪着寒光，这刀竟是开了刃的。
陆小北长身而立，双脚打开。左手轻轻放于左腿大腿之上，似有扶住之意。右手持刀扬起举过头顶，竖刀，微微半蹲。
老魏侧身而站，如陆小北般半蹲，左手轻轻提起裤子，右手扬刀与陆小北手中刀刃互架。
略略沉气。
“哐啷”一声！惊的树上鸟儿飞起！
老魏持刀劈砍，陆小北架刀挡住。
刀刀砍来刀刀挡，刀锋交错闪寒光。
老魏攻势极猛，砍得陆小北连连后退。
忽的一下，陆小北飞起左腿，脚尖直点老魏咽喉。
老魏一个后空翻躲过这凌厉的一脚，却错失了继续劈砍的机会。
陆小北未曾踢中，一个回旋，双手持刀劈砍回来，攻势竟比刚才的老魏还要猛。老魏只能右手持刀连连格挡，左手左右摆动似要伺机取了陆小北的空门。
变成了老魏连连后退。陆小北刀刀相逼。
刀与刀的碰撞，火光四溅，闪的一旁观看的陈志强柴刀从手里掉下去了都不知道。
突然，陆小北手中刀刚落，下边一个扫堂腿，从下三路攻击老魏。
老魏被上下夹攻，避无可避，只能仰身躺倒。躺下的一瞬间终于双手持刀，格挡住陆小北劈砍下来的一刀。
陆小北被架住之后双腿后跳，落地即刻又是一个扫堂腿。紧跟着就是一刀横扫。
老魏躺倒的一瞬间，双小腿与后背同时发力，竟是就那样平躺着弹了起来！堪堪躲过了陆小北的扫堂腿，却没能躲过跟过来的横扫一刀。
这一刀，削掉了老魏的发髻。
当下，老魏跳起身来披头散发的大喊大叫。
“不来了！不来了！陆小子你这是准备要老夫的命了！”
说的很长，其实只不过是二人的几招几式罢了。
老魏拿着刀去找老刘修理发型去了。
陈志强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已经麻了，和陆小北相处了一百多天，他当真是不知陆小北会使用这如此凌厉的刀法。
“小…小北，你怎么了？”
陈志强觉得自己都有点打哆嗦了。
陆小北望着手中的刀，似是觉得心中那股憋闷的感觉还未发泄出来，竟是双手持刀冲着地上的树干去了。
“啊———！”
陈志强只觉得眼花缭乱，好好的一把刀，竟然被陆小北用成了柴刀。
木屑四下飞舞，树干纹丝不动，等陆小北停下手来之后。树干才“哗啦”一声解体，变成了长短大小差不多的长条木块。
“呼——！”
陆小北这才觉得心中通畅，胸口不再那么烦闷了。
回头望一望，陈志强下巴都快惊掉了。脚边码的半人高的木柴，和陆小北身前的一大片木块相比，简直就是个笑话一样。
陆小北笑笑。
“强子，我和你一起劈柴吧，不然中午饭都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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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柴倒是规规矩矩的。俩人同坐在一截树干上，面前摆着个木头板子，把木块立在上面，手起刀落。
木块被一块块劈开，只是陈志强劈的有大有小，陆小北劈的块块均匀。
“小北，你的刀法竟然如此厉害！”
陈志强现在才发觉，年轻的高人不就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么。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啊？什么刀法？你日日夜夜来砍树劈柴，过个几年不也就这样了。”
陆小北懒洋洋的，手起刀落，眼前的木块均匀的分成八块四面八方倒下。换一块木块，继续手起刀落。
大冬天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劈着柴，身子暖洋洋的，容易犯懒。
“小北，为何你和魏爷爷起刀之时是双刃抵住就直接开始互砍，不应该是二人分开站好然后再拼刀么？”
“老魏说过，需要动刀的时候，不是你已经砍上去了，就是对方已经砍过来了。摆什么姿势？摆姿势的打不起来，吓唬吓唬人而已。”
陈志强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咬人的狗不叫，直接就冲上来咬你了。
叫了咬不着，人都吓跑了。
“需要动刀的时候就是准备见生死的时刻，所以，只需要练好近身刀刃相搏便好。要么你砍人，要么人砍你。”
“那。小北，你就是练砍树劈柴练出来的刀法？”
“反正，我从八岁起就被老魏揪着日日上山砍树劈柴，后来老魏和我互砍，说什么天天闲着无聊没意思。一开始是他砍我，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比他的刀快了，就变成我砍他了。”
陈志强惊讶的张大嘴巴。高人就是砍树劈柴对着互砍就能练出来了？那高人也太不值钱了吧？
“什么你比我的刀快了！放屁！那是老夫年纪大了！比不了你这年轻小子！”
老魏修完发型回来了，原本是个发髻。被陆小北削光了头顶上的头发后，现在修成了个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