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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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丫鬟急匆匆而来，凤卿月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翠柳是吧”凤卿月温和地将她拉了起来“不知道祖母唤我何事。”
“四小姐去了便知道了”翠柳笑笑，她一个奴婢也知道的不多。
这时她手中被塞了一个荷包。
就听四小姐悠悠开口“也不知道祖母寻我有何要事。”
翠柳笑着将荷包掂了掂，然后满意的塞进袖子，她这才开口“四小姐不必担心，老夫人就只是唤你过去问问话。”
“问话”凤卿月有些不解，遂后心中了然。
她又听见翠柳的声音响起“老爷与夫人和三小姐也在，只是老爷回来时脸上还挂着笑，不知道夫人与他说了什么，便脸色不是太好。”
闻此，凤卿月知道此行对她有害无利。
走过水榭廊亭，又经过几座院落，便到了老夫人居住的祥云居。
“老夫人，四小姐到了”桂嬷嬷站于高处，远远的便瞧见了凤卿月的身影。
凤卿月踏步迈进祥云居，红豆则紧随其后。
祥云居内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尚书大人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位置，看见凤卿月进来脸色更沉了几分。
苏氏则坐在他身边，不时的还小声与他说着宽心的话。
凤千仪则坐在老夫人下首，脸色苍白。
“四丫头昨日睡得可还好？”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自高位处传来。
凤卿月抬头看着老夫人，几日不见，她发间的银丝似乎也变多了些。
“谢祖母关心，孙女昨晚睡得极好”凤卿月沉声应答，似乎没有看见老夫人脸上不满的神色。
下一秒，便听得头顶响起老夫人厉声呵斥“不孝子孙，还不跪下。”
老夫人话落，厅中气氛一时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少顷，凤卿月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她只是抬头，眼神平静得看向老夫人“孙女不知何错之有。”
老夫人看着这个愈发出色的孙女，心中怒火难平。
“放肆，谁教你这般不敬长辈”凤老夫人气得一下子站起了身子，声音带着几分狠利之色。
老夫人怒气正盛，红豆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生怕老夫人一怒之下要对小姐做什么。
苏氏也着实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想到老夫人竟会这样恼怒。
“没事吧”凤尚书见她面色略显苍白，忙关心问。
苏氏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大碍。
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母性光辉泛滥劝凤卿月“四小姐赶紧向老夫人赔个不是吧。”
可掩盖在睫羽下的瞳孔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母亲说得对”凤千仪也适时的站出来替她说好话“四妹妹赶紧向祖母认个错，祖母定不会记较你口无遮拦之罪。”
未了，还不忘咳嗽一声。
凤卿月却根本不予理会。
“不敬长辈”她看着高座上的老夫人忍不住讥讽开口“祖母怕不是越活越楜涂了，卿月自小便无人教养，倒是没有人教过我尊敬长辈这一说。”
老夫人闻言，气得伸手颤抖的指着凤卿月“你……”却是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息怒”一旁的桂嬷嬷一惊，忙将老夫人扶着坐下，并为她顺气。
“你这孽女”凤远章在一旁是忍无可忍，他大步上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凤卿月脸上。
“谁教你与长辈顶嘴。”
凤千仪惊呼一声，忙抬手捂住小嘴，眼中的光却带着兴灾乐祸的神情。
“小姐”红豆惊呼一声，就要过去扶凤卿月，却被她一把推开。
凤尚书这一巴掌太过突然，她一时躲闪不及，只得硬声声接下这一巴掌。
口中似有铁锈味，凤卿月噎下口中的鲜血。
抬头，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凤尚书“祖母不分清红皂白就指责女儿，难道女儿还不能为自己辩驳一二。”
她这桀骜不驯的样子，令凤尚书想起了那位消逝在千丝阁的女子。
女子当初也是这般的样子质问他，却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那是他这辈子触不可及的红玫瑰。
瞧着凤卿月眼中的不甘，心中怒火更盛“你还不认错。”
说着，另一只手也高高的扬起，重重的落下。
只是在半空的时候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凤卿月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父亲莫不是还想赏女儿一巴掌吗。”
“你……”凤尚书被她气得脑袋疼。
“小贱蹄子还不认错”老夫人在也忍不住指着凤卿月就开骂“你夜不归宿，昨晚到底宿在哪里。”
“夜不归宿？”她歪头，疑惑的开口。
这时一旁的凤千仪站了出来，她身形摇摇欲坠。
带着歉意看向凤卿月“昨晚我在临安候府外等了四妹许久也不见踪影，便先回了府。”
“我担心四妹便告诉了祖母，可是……”
凤千仪抬头不安的看她一眼继续道“府中下人去寻了好久也未见四妹踪影。”
凤卿月睑眉，并不答话。
老夫人见此，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尚书府小姐夜不归宿的话传了出去，可怎么了得。
且这丫头还得罪了太史令。
思及此，老夫人决定好好挫挫她的锐气“四丫头不敬长辈且行为举止有失，为恐他日因此冲动行事，连累尚书府。”
她目光如冰尖似的看着凤卿月“便罚你五日后去城外的青山寺抄写佛经清净半月。以免日后再犯。”
青山寺位于城外十里，是一间小寺庙，却也有些年头，贫苦百姓去不了护国寺，便会来这青山寺烧一柱香。
“你服是不服。”
凤卿月不答反问“祖母罚我去青山寺抄佛经是因为我夜不归宿。”
老夫人指着她怒骂“你还有脸提。”
老夫人说着都快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老夫人消消气，四小姐毕竟还小……”一旁的桂嬷嬷嬷一边帮老夫人顺着气一边安慰。
凤卿月轻声开口“青山寺我会去，但这锅我可不背。”
凤卿月虽不是太在意自己的名节，但这锅她可不会背。
“四妹妹，你的意思是说祖母冤枉了你”一旁的凤千仪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