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逃离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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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月的脑袋重重的砸在铁栅栏上,痛得她脑子一阵嗡嗡。定了定神,她发现自己是侧身躺着的,一边脸正好贴在铁栅栏上,冰凉冰凉的。借着阳光,她看清铁栅栏下面的情景,顿时脸色大变。
原来铁栅栏下,全是狼头攒动跃跃欲试的饿狼!
它们一个个瘦骨嶙峋,眼睛里闪烁着将人撕碎的凶光。这些狼,显然长期处在饥饿状态。
此时闻到了人肉的香味,饿狼们哪里还忍耐得住?都拼命的跃起,恨不得跳出栅栏。可惜有栅栏拦着,饿狼们最终还是掉了下去,但是,狼族的勇往直前精神令它们没有一个退缩,前面的狼掉下去了,后面的狼继续跃起……前赴后继,周而复始。
主仆俩吓得面无人色。
昨晚,她们在铁笼里逃过狼口,现在,她们还能逃脱吗?
家丁们启动开关,铁栅栏缓缓的从两边打开了,露出了更宽的缝隙。一头狼窜起来,叼住了宋新月掉落在下面的裙摆……
不出五秒,主仆俩就会掉进狼口!
宋健兄弟哈哈大笑。声音特别的刺耳。
围观的奴才们脸上全是看好戏的神色。何平也抱着双壁靠在一边的峭壁上,表情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眼睛里有一丝怜悯。
宋新月暗暗咬牙。愤怒超过了恐惧。
奶奶的,就算到了阴曹地府,她也不会放过这帮恶毒的狗东西。
栅栏越开越大,宋新月死心了。死就是吧,反正她也不是死第一次了。
就在这危急关头,忽然有人大喊:“住手——”
这可真是天上送下来的救星啊。
看来她主仆死不了了。
一名中年男子跌跌撞撞满头大汗的奔过来。
“四公子,五公子,老……老爷有命,留……留活口……”
“留活口?”宋健根本不信,“怎么可能?”
陈管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全是汗,可见他赶得多急。
“公……公子不信,可以回去问老爷。”
何平蹙起眉头,将陈管家拉到一边,皱眉道:“老爷真的这样说?这两人进过山洞,可不能放出去……”
“什么?进过洞里?”陈管家急得直跳脚,“何总管啊何总管,这事可闹大了。”
“所以这两人无论如何不能放下山……”
“不放也不行啊。”
陈管家看看四周,贴在何平耳边说了几句话。
何平脸色骤变,“真的?”
“那还有假?”
何平脸色阴晴不定,咬咬牙道:“带人下山回府。”
宋康不乐意了。“喂,就这么便宜这两个贱人了?那不行,今儿必须……”
何平倏地回头,一双阴冷的眸子射向宋康。
宋康吓得舌头一缩,将剩下的话缩了回去。
“何某陪着两位公子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还不知足?如今连侯爷的话也不听了?”
宋健扯了扯宋康的衣衫,低声道:“先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嗯?”
宋康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
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宋新月身心俱疲,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良久,她缓缓的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有睁开,意识还不怎么清醒,鼻子就先闻到一股浓烈的肉香。
她吸吸鼻子。额,好像是红烧猪蹄、香辣鸡腿、八宝鸭……
唔,全是她爱吃的。
宋新月觉得,她这两辈子都没有闻过这么香这么诱人的味道。
口水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
她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瞟啊瞟,一眼就锁定了不远处的那张八仙桌。
桌上的饭菜还热气腾腾。显然,那就是香味的来源。
宋新月再顾不得什么,翻身跳下床,扑向那张八仙桌。
此时此刻,天大地大,也没有她进食的决心大。
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鸭腿,好一阵狼吞虎咽,哪里还顾得什么淑女形象?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像满血恢复电量似的,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就是她那忠诚可靠可敬可爱的小丫头春燕!
她人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么美味的美食怎么能忘了那与她共过患难的贴身丫头呢?
“春燕,春燕——”
她一边啃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门“哗”的一声开了,奔进来一名红衣绿带的小丫鬟。不是春燕是谁?
“小姐,你醒了?”春燕满脸喜色,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来来来,饿坏了吧?这里有鸡鸭鱼肉,全是无上美味,快来尝尝……”宋新月低头一瞅,蓦然发现盘子了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不由浮起尴尬的笑,“那个……要不你尝尝黑鱼汤?真的很好喝也。”
春燕破涕为笑:“小姐,你自己喝吧,奴婢已经吃过了。”
“已经吃过了?那就好,那就好!”宋新月也不客气的端过那碗汤,仰起脖子喝了个底朝天。
终于,吃饱喝足,宋新月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
“宋郎中,饭菜够不够?不够让人再添?”头顶忽然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
宋新月吓得差点跳起来。身旁有男人,她怎么一点没注意到?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只见面前立着一名贵公子,正含笑凝视着她。公子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一身蓝袍,身材修长,眉目清朗,温润儒雅,风度翩翩,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贵族子弟。
“你是?”
“在下姓朱,名衍之,乃这座府邸的主人。”蓝袍公子扫视了一眼桌面,嘴角微微一弯,“看来这膳食还挺合宋郎中口味的嘛。”
宋新月得脸有些发烫。这么说,刚才自己大口大口嚼肉的场面被他瞅见了?
这……这也太糗了!
但是她的脸皮也不薄,抹了一把嘴,大咧咧的道:“实在是太合胃口了!谢谢朱公子的美食……对了,还有救命之恩。”
朱衍之微微一笑,“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受谁所托?”
“咦,昨儿宋郎中不是才替他治了伤?”
宋新月蹙眉想了想,“他在哪里?”
“在后院的厢房。”
宋新月盯着朱衍之,缓缓道:“他是谁?我的意思是,他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