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医馆遭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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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月忙道:“娘,我没事的,除了身上有一些擦伤,没什么大碍,你放心吧。”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娘,你看女儿不是活蹦乱跳的?真的啥事没有。”
林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低低的骂了一句:“那一家子真是毒蛇心肠,这么对待我的月儿……”
宋清吓得脸色都白了,忙碰了碰妻子。
“你小声点,让人听见了又该生事了。……至少月儿好好的回来了,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尽量少去……少去那边就是。”
林氏瞪了夫君一眼。
“你以为我想去?分家了都不让人清净,看看你老宋家都是些什么人!嫁到你们宋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母子三人命也太苦了。”
宋清低声道,“大哥他……他毕竟还是顾念着月儿的,至少将她放了回来……”
“呸!宋清,事到如今,你还在替他辩解?我才不信他会放月儿,月儿能回来,完全是她命大。”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嚷嚷什么?”宋清赶紧捂住妻子的嘴,“隔墙有耳,你难道不知道?让有心之人听见,到时候又怎么处?”
宋新月也劝道:“娘,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爹爹说得对,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反正我们已经分了出来,跟他们宋家也没啥瓜葛,以后少来往便是。”
林氏看了女儿一眼,叹了口气。
“你懂什么?老太太还在呢,怎么可能完全断绝瓜葛?唉!”
“娘,你就别担心了。其实昨天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做事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后果。你们放心,就算以后必须去东院那边,女儿也保证不惹事,遇事也忍气吞声,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我不信这样他们还能鸡蛋里挑骨头。”
林氏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摇摇头转开了话题。
“月儿,你们是怎么逃下山的?”
宋新月看了她一眼。林氏用的是“逃”这个字,看来,宋涟的为人宋清夫妻是心里有数的。
宋清生怕提起此事又引起女儿痛苦的回忆,忙道:“好了好了,既然人安然无恙的回来,过去的事情就忘了吧,你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宋新月也不想旧事重提。
“是呀,娘,我现在又累又困又脏,我想洗一个澡,再好好的睡一觉。”
“要不先吃点东西?肯定饿坏了吧?”
“饿倒是不饿,我们在外面吃了买了几个饼子。娘,我还是想先洗澡。”
她身上臭得都有馊味了。
“那行,我让嬷嬷去烧水。”林氏兴匆匆的离开了。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又美美的睡了一觉,次日晨起时,宋新月整个人精神百倍。
她挂念着她的医馆,这几日每晚都刮风下雨,也不知道医馆怎么了?于是匆匆吃过早膳后就和春燕赶到了医馆。
一到医馆,主仆俩顿时傻了眼。
只见医馆的窗户大开,屋顶上的瓦片被掀翻了不少,院子里全是狂风吹落下来的树叶,碎瓦,乱石,七零八落,乱七八糟。
诊室里更是惨不忍睹:地上全是水,靠壁而放的四个药架也没有逃脱厄运,直接倒了三个,药材撒落一地,浸泡在水中。剩下那一个架子虽然没有倒,但是有好些抽屉的门呈半开状态,估计雨水飘进去不少。
整个屋子一片狼藉,活像台风过境。
宋新月叫苦不迭。春燕也气得连连跺脚,只是翻来覆去的道:“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一边说一边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别哭呀,还不赶紧去看看剩下的那些抽屉,看能不能抢救一些??”
春燕这才吸了吸鼻子,奔过去打开剩下的那些抽屉。
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那些半开的抽屉已经飘进去了不少的雨水,药材完全濡湿了。有些抽屉里还爬满了虫子。特别是那些带香味的药材虫子更多。完好无损的只有十多个柜子。
粗粗算了一下,一百多种药材,损失大半,还有一小半需要晾晒。
春燕一边抹泪一边自责:“小姐,这都怪奴婢,肯定是奴婢窗户没有管好,才被风吹开的。”
“不关你的事,这几晚都是狂风大雨的,窗户被吹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宋新月抬头望了望屋顶,“要怪,就怪这屋子太差了,这么大的风雨房子还没散架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春燕,你将屋子打扫一下,地板上的药材全部都扔了。抽屉里的药材先取出来摊开,下午太阳出来了再放在院子里晒一晒。”
“小姐,地板上药材全扔了呀?这也太可惜了吧,兴许晒一晒还可以用呢?”春燕实在是心疼得很。
“扔了吧。被水泡了这么久,药材都泡烂了,还怎么用?再说,七八十中药材混在一起,要将它们分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好了好了,别舍不得了,大不了重新配药就是。”
看着满地湿漉漉的药材,春燕又悔又恨。
“小姐,要不是昨儿在后山耽搁了,怎么会损失这么多药材?这全都要重新配,得花多少银子啊?咱们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宋新月也很纠结。话说说容易,其实做起来难。
这一批药材才刚配好才半个月,花银子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得费多少精力啊。这些药材大半是普通的常用药材,只有一小半是空间的药材。
普通药材治点小病没问题,疑难杂症用药还是得用空间里的药。她因为医馆才开没多久,看病的人很少,能用到空间药材的时候并不多。
如今大半的药材都被损毁,目前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全部重新配空间的药材,要不去药商那里配。全用空间的药材她怕引人生疑。如果去药商那里配也是一个问题。这两日天气极端,想必地里的药材多数都遭了害,大楚本来就缺乏药材,现在只怕缺得更厉害,价格会直线飙升。她这点家当可折腾不起。
真是越想越烦,再也坐不住,干脆让春燕在院子里收拾,她自己抽空去了一趟药市。果然,药市的药材价格已经起来了,比以前的价格多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