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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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盯着儿子，“我问你，新月怎么会在你书房里？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只是偶然碰见了而已。然后她是郎中，而我也对医术比较感兴趣，所以……我就邀请她来我书房里看书。娘，你也知道，我书房里很多医书呢？”
“你对医术感兴趣？”杨氏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如果真是看书也就罢了，那你为何喊她媳妇？她都还没过门，这话是能随便喊的吗？”
“没有的事。”孟斯辰装傻，矢口否认。
“你还想不承认？刚才你们在里面，我已经听见了。”
“娘！你肯定是听错了，那是绝对没有的事。”
杨氏盯了儿子半响，脸色更为凝重，压低声音道:“儿子，你跟娘说实话，她是不是……勾引你来着？”
孟斯辰差点跳了起来。
“娘亲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是要出人命的……”
“到底有没有？”
“肯定没有！”孟斯辰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如果真要说勾引，我勾引她还差不多……”
“你在嘀咕什么？”
“哦，没什么……娘，新月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真没有……勾引你？”
“真没有！”孟斯辰叹了口气，“娘，你不要觉得你儿子是香饽饽，人见人爱，好不好？人家新月根本看不上我的。”
杨氏不信。“她看不上你为何要跟你私会？她难道不懂男女之防？哼，我看宋清夫妇平时的教养也有问题，一个女孩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不说还……”
“娘，扯远了，扯远了，好好的怎么扯到人家爹娘身上了？那照你这么说，别人觉得你儿子我性格乖张，放荡不羁，是一个异类，那人家说是你二老的教养有问题，你会怎么想？”
“你这孩子……”
杨氏眉头一掀就欲发火，孟斯辰忙陪笑道:“娘，你别生气，我只是想说，新月她不是那种言行随随便便的人，只是因为她是郎中，什么抛头露面和外人接触，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是吧？而且，在她心里，她的医馆和病人绝对是放在第一位的，有时候连她自己也忘了自己是一个女子。所以，有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让人不理解的举动。娘，不是我说你，我们家和宋家是世交，十几年的交情了，新月又是你的……你的儿媳妇，你应该大度一点理解支持她才是，而不是到处挑她的刺……”
“什么？我到处挑她的刺？刚才我可是一句话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她。”杨氏差点被儿子一番大道理气笑了。这人还没进门呢，就袒护成这样，真进了门，还不知如何呢。
“你是没有说她，但是你的脸拉得比那……马脸还长，人家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见？”
“你——”杨氏怒目而视。这臭小子！本想好好的数落数落儿子，转念一想，这小子嘴皮子利索，一向口没遮拦，自己还真不一定说得过他，当下哼了哼问道，“我懒得和你扯，我只问你，你和她真没什么？”
“真没什么，娘，你就放心吧。”
杨氏这才稍稍松了口。“没有最好，你和她是绝无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行了，去前厅见你爹爹吧，你爹爹今儿生辰，你面都不露一下，是不是说不过去？好多人都在问你呢……”
“问我干什么？这些人也真是奇怪，爹爹的生辰，见爹不就得了，干嘛非得见我……”孟斯辰话说了半截，忽然顿住，狐疑的看着母亲，“娘，你刚才说我和新月的事绝对不可能，这是为何？你前几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前几日是前几日，现在情况有变了。”
“哦，怎么又变了？娘，你这样子朝令夕改的，可不行啊。”孟斯辰连连摇头。
杨氏阴沉着脸，“你别问那么多，总之，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也得有理由啊，娘，没有充分的理由，儿子不会听的。”
“你不听？你是不是翅膀长硬了？”杨氏火冒三丈，这孩子小时候很温顺听话的，谁知越长越桀骜不驯。
孟斯辰心里一动，失声道:“娘，你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吧？”
杨氏哼了声:“这事也算！”
“听娘的语气，还有别的事？这就怪了，新月整日里除了医馆就是府里，回京后娘这也是第一次见她吧，她能有什么事情得罪过娘？”
杨氏顿了顿，“你真想知道？”
“肯定啊。”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问你，你以前知不知道她是郎中？”
“知道。”孟斯辰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你可知道她前几日替公主接过生？”
“知道啊。怎么了？”
“你竟然什么都知道？”杨氏眼珠子都快喷火了。“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当郎中也就罢了，过门后将医馆关了就是，我们可以不计较，爹娘也不是那起古板的人。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却去给人接生？这……这太伤风败俗不知检点了。再加上刚才的事……如果这些事传出去，她会声名狼藉的，就算她自己不嫌丢人，我们也不敢娶了，否则，别人会戳你脊梁骨的……”
孟斯辰“噗”地一声笑了。
“戳我的脊梁骨？母亲大人，你说反了吧？我戳别人的脊梁骨还差不多……”
“你还嬉皮笑脸？这种事是玩笑吗？”杨氏简直想甩儿子一巴掌。
孟斯辰收起了笑容。“娘，你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就不喜欢新月了？”
“这些事情还不严重吗？”
“娘！”孟斯辰一本正经道。“今儿穴位图一事，真不怪新月，是我疏忽了，是我的责任。至于新月救了公主母子一事，就更是难得。娘，新月是郎中，你知道何谓郎中？治病救人的医者也。公主难产，母子性命危急，她不出手公主就会没命。三条人命啊，娘，这是多么美好多么伟大的事情，绝对值得歌功颂德……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伤风败俗不知检点？娘，你也是做母亲的人，还供奉着观音神像，你怎么就没有一点仁慈怜悯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