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悔过殿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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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羽华不知这些干草要如何安置，就先放在较为干燥的地上。
看着他来回的忙碌，乐正水灵转到他放置干草的边上。
“哎，你是……哪家的孩子？”
乐正羽华没有立马回答，现在自己有着双重身份，是不同两个世界的乐正羽华。
对于这边乐正羽华的记忆，六岁以前都不是很清楚，父亲的记忆就更加没有，对母亲还有那么一点感觉。唯一自己最亲近的人就是乐正阳炎，结果他还不是一声不吭丢下自己？
两个世界的乐正羽华，有着不同的经历背景，但有一点是一样的。
“孤儿。”
见他想了片刻才回答出这个答案，乐正水灵倒也不惊讶。她坐到干草堆上，像个大人般叹了口气。
“道人家族就是这样，鳏寡孤独比比皆是，可是没有办法啊，我们人族可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能像现在这样生活。
南有魔族蠢蠢欲动，东面还有妖族心怀不轨，还有很多在远古之战中落败的种族，无不想着入主中原，成为天下的霸主。
道人是唯一能抗衡他们的存在，只有道人的力量强大敌人才不敢来犯。所以，我一定要变成厉害的道人，厉害到魔族听到我的名字都害怕。”
（远古之战即神魔之战的另一叫法，不过还有待考证。）
乐正水灵用手指着南方，那方向有被称为南溟的一处疆土，是魔族盘踞的魔界，原是占拥一大半天下的霸主，而人族原是没有任何疆土的弱小种族。
如今的南溟，只有近四分之一的大小，比位于中原地区的人界，还要小上那么一圈，还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乐正齐名给她把手按了下来，说：“怕什么，我们还有神保佑。”
“神？齐名，神就只有那么一个，觊觎中原的种族都好几个，数量更是成千上万。靠自己吧。”
“神？”乐正羽华想起神话中的神仙来，要说起死回生之术，神仙拥有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他赶紧问了句：“要怎样才能见到你们说的神？”
两个人愣了几秒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再看看他一脸疑惑的模样，乐正水灵更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齐名，你听听他问的。”
“既然是保护人族的神，我们就能见到，不是吗？”
乐正水灵收住了笑容，看着乐正羽华，又咧嘴微笑着问:“你相信神吗？”
以前的乐正羽华可是非神鬼论者。
“不信。”
“我们也不信，所以我们从来没想过去见他。在这个世界上，想见神的无外乎就两种：一种是有求于神的，一种是想杀神的。哦不，还有一种人，他们想要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这种人不一定非要见到神，只要神远远夸一句，就够他高兴的了。那么你是哪一种？”
听说他要见神，乐正水灵以为他也不过是想攀附神的俗人，竟没先前那么欢喜了。
乐正齐名瞧他也是有什么苦衷，怕乐正水灵第一天就坏了和他的关系，赶紧出来解围。
“你这又是哪学来的？被外头听到，你就不是罚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祖爷爷说的啊。”
“老寿星说没事，你说就有事。要不是老寿星一直护着你，你怎么会才送这来？”
“妒忌，你就是妒忌我有祖爷爷护着。话说齐名，人死了会到哪去啊？他们都说，会回到神那去，可是祖爷爷那么讨厌神，肯定不会去的。”
听到乐正水灵说的这些话，乐正羽华算是有点明白她刚刚语气和表情变化的原因了，倒也不作解释。
“水灵的祖爷爷，我们都叫他老寿星，活了一百零六岁，在家族里人人都敬着。前两年刚刚走，她就被送进来了。”
“就是，守孝三年我两年多都要在这守了。”
“算了算了。还不带他去休息的地方，夜里殿内可冷了。”
乐正水灵怕给他瞧出来自己的不欢喜，赶紧高兴的起来，帮乐正羽华抱了一些干草，乐正齐名也帮忙抱了一部分然后挥手示意乐正羽华跟着他们。
乐正羽华对这里不熟，只能跟着他们，见他们走到台子前，撩起桌上陈旧得颜色都变了的布，弯身往里面爬。
开始乐正羽华只是看着，没想到他们在墙上打开了一条通道的门，“密道”“密室”这两个词立马出现在脑中。
跟着他们进去后，里面不过就是一条狭长的过道，说是密道或者密室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底下堆放着很多干草，有些看起来已经有些潮湿，边上还放着一些衣物，一看就是他们的东西。还有一个包裹，乐正水灵将干草铺好就将它打开，里面是一些干粮。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干草，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用处。
“在这呢，能活着就不错了，没有可挑的。吃的就是这些，偶尔还会有坏了的，水呢就是外面那个小水沟里取的，还好那个小水沟的水是干净的。这夜里冷得很，我是可以点火，他们怕我把这给烧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你一定会奇怪吧？罚到悔过殿来就和丢你在荒山野岭差不多，这里就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没有猛兽而已。不会有任何人想和进到这里的人有关联，所以没人会送吃的来，我们又不被允许出殿，所以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乐正历史源远流长，其他人罚到此处也是如此吗？”
“能被罚来悔过殿的人倒是不多，就是我们也排得上名次，算是逐出乐正前的最后一根稻草吧。能混到被乐正抛弃至此，谁还愿管你，智师父也不过是无处安放挂名此处罢了。”
乐正水灵一看就是个敢说话的人。
乐正羽华算是明白乐正芳的苦心了。这个惩罚自己领受了，今后出去其他人也不好就血统、天神剑这些事，再做什么文章，虽然其他的阴谋诡计还是免不了。
“可是我们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出去以后定要其他人都看看……我，乐正水灵。”
“我，乐正齐名。”
“定会成为了不起的道人。”
乐正羽华看着他们，深信他们一定会做到。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和慕心何尝不是这样。
“了不起的道人吗？加我一个。”
乐正羽华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已经决定了今后的方向，而乐正水灵和乐正齐名也在一直观察这个人能不能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