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卫宗玄故事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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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是霍去病。
这个名字才出，立刻就有人拍大腿讲：“哎呀妈呀，好高大上。不愧是你！”
这么说的人是钟准，所以卫宗玄就没讲什么，只是很轻描淡写地瞅了他一眼而已。视线收回来，他立刻继续，说是霍去病。
早年身体才出现问题时，那时都城之内，有个神女，名字……
卫宗玄道：“我记不大清了，只知道是个妇人，前面临产而死，死后三天复生回来，就成了都城中有名的神女，能有法术和仙药，庇佑生病的人。”
因此，霍去病很早就信这个神女，诚心供奉祷告。一日夜里，他供奉完毕，祷告神女：“我诚心侍奉，还望神女显灵。”
如此，这个神女被他诚心打动，就亲身过来了，到了门口，她掀起帘子看霍去病，只看了一眼就赶忙转身回去，到了家里梳妆打扮一番，才再次过来，意欲与之欢好。
霍去病见状大怒，骂神女：“我诚心侍奉，求你为我治病，你却要与我行这番苟且！”把神女给骂走了。
后面没两年，霍去病病重，其左右再去祈求神女，神女无奈告知：“霍将军精少，人精少则短寿，天命之。那日我见他如此，想用太一心法传一些精气给他，为他续命，但被他怒斥拒绝，事到如今，已经迟了。”
如此，霍去病就死了。
故事说完。
又是好久一阵沉默。沉默过后，居然是小舒，乖巧地举手，卫宗玄点了他，他说：“卫老爷，这故事和你前头讲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该乱来有什么关系？”
“你们才听到这个故事，可能没我想得那么多。”
卫宗玄讲，喝一口茶缓缓道来，说：“我初听了这故事只当是野史轶闻，但后面得知这故事是正经古书上记载。我心想读书人不写妄语，再想这故事如果是真的，就说明几个问题。”
“啥？”陈植之问。
卫宗玄又是调整了身姿，正面对着他，点了下头行礼才讲：“一是霍去病说自己信神女，其实并没有真信，全信。而是信人信我之所好，求人求我之所想而已。”
“……”陈植之明显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不说了，他低头想想，然后点头。
卫宗玄见他点头，接着讲：“再来，我想霍去病不但是一代名将，本人应该还非常帅气英俊。”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陈植之又问。
“因为我就看不得送上门的俗气女子。”卫宗玄很是随意地说，说完他忽然站了起来，闭眼听了会风声讲：“马蹄声。”
说完，他回头看白焆讲：“白二姐姐，该是你妹妹来了。我这个月其实很忙，等会与她打完，我就直接走了。不做另外告别了，白二姐姐。”
他冲白焆抱拳，冲她点头之后，再向陈植之行礼完毕，随后大步走入前方桃林。
也就在他人走到前方一块还算空旷的地方之际，远边一抹红霞，一个少女红衣白马，飞驰而来，人还在马上就冲卫宗玄大叫起来：“卫宗玄，你姑奶奶新学了一招霸王摘桃，你拿命来！不不不！拿蛋来！”
陈植之听完天音，再用心地往前看上一眼，随后转头对白焆说：“你三妹果然漂亮。”
“就知道天下男人只要还有牛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焆骂完，陈植之立刻就讲：“儿媳啊，在家说说就好，这外面还有……”
外人还没说出口，那边钟准惊讶看他问：“还有吗？不是切了一副吗？”
真不想说话，甚至不想活着。
陈植之转头，专心去看卫宗玄大战白灿，本来是不想跟白焆沟通故意回避，结果看了一会，他不禁叫出声来：“唉呀呀呀呀……呀呀呀……太狠了……哎呀呀呀……那么好看的姑娘啊……哎呀呀……”
他叫，他边上钟准也看得遮脸，窘迫道：“宗玄也就打她一个，平时是断不会对女人动手的。”
“这也……”
陈植之话没说完，前方桃林里一顿乱战，他又只剩下：“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哎呀……哎呀……哎呀……”了。
哎呀了好一会，到一个点，白焆喊一声“灿灿小心！”话音未落，就跟着边上另外两人一起“哎呀呀呀呀呀……哎呀呀呀呀……哎呀呀呀呀呀……”
只是这一轮“哎呀”离第一轮都好久了，几人哎呀几声，忽然跟随前方白灿的落地弹起再落地来了一轮：“哎哟喂，哎呀呀呀，啊啊啊，哎呀，哎哟。”后，齐齐收住，只听到前方树林里女孩子边哭边喊：“卫宗玄！我还会回来的！”
喊完上马，红衣少女边抹着鼻血，边号啕大哭地骑着马跑了，从出现到离开，愣是跟她亲姐姐都没说上一句话
陈植之见那红衣的白家三妹白灿远远跑掉，才要问上白焆几句，就见前方已经跟他们道别过的卫宗玄，也是一下翻身上马，再抱拳两下，他道：“再会！”
说完就走，非常潇洒。
等他走了，陈植之一肚子问题，但忽然见钟准还在就问他道：“你不跟过去吗？”
钟准笑着拍拍手，讲：“肯定是要跟过去的，不过没关系，宗玄其实不需要我护卫，叫我当他侍卫，只不过是找个由头给我发钱而已。”
讲完，他也往前牵马，只是牵了马还是不慌走地转过来又对陈植之行了个礼，讲：“不过我还是得跟上他，样子总要做到嘛。只是陈先生，你我也算生死之交，有事要人帮忙，你尽管差人来找我。钟某必当为先生效力犬马。”
讲完这些，他终于上马。
只是在走之前，忽然转头问陈植之：“先生啊，你说宗玄那最后一句判词，是个啥意思啊？都没说霍去病啊。”
陈植之不禁给他的问题弄笑了道：“他意思是他也很帅气英武嘛，钟兄你这样……”聪明的人？聪明的人！
“啊哈哈哈哈哈！谢先生夸奖。我吾必将先生的赞美带给宗玄。”钟准大笑说完，策马而去。
这个钟准也是个好人啊。
陈植之目送他远去，挺久都不愿转身，一直看着钟准离去的方向。
他这边看着远处发呆，突然，身后白焆懊恼地跳起来，随后把她今天一早从家里带过来的一个大盒子打开，里头东西拿出来大叫：“哎呀呀！我怎么忘了我还带了礼物给卫宗玄！该死！该死！我这好不容易准备好，背了一路带过来的大猪头啊！”
是的，她带了一整只生猪猪头过来当礼物要送给卫宗玄。
见她捶胸顿足，陈植之只有满心欢喜，但肯定是不能笑出声来的，当着白焆的面还得做出十分为她难受的样子，安慰她讲：“还有下次嘛，回头他得了空，我再叫钟准约他出来……”
想了想整个月卫宗玄都在银雪城，陈植之算了时间就道：“起伏，回头头伏请他到家里吃酒，你再送他猪头，不是正好，就粽子吃。”
“起伏了那样热，我背一个猪头出来，不臭死了吗？”
白焆立刻就讲，不高兴拧陈植之说：“不过你说的，回头你去做局，把他再喊出来，我可想想有什么东西好送他，即是礼物又能让他不舒服的，我得好好想想。”
“唉！有了！”白焆忽然眼睛发亮。
“我要送他半边小舒！”白焆叫完。
陈植之和孩子都沉默了，许久，小舒一字一顿道：“您说什么？”
白焆看他，认真说：“我送他半个你，也不会太多，就回家后去你枝头上，捡个小树一样大小的分枝，让他能拿着回去吧，但拿着特不舒服的那么大小就好，就送他这个，回头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种下来，讲是你的腿。他回家后还得种树，又得费心费力，回头如果种死了。”
说到这里，白焆看天上白云，一声狞笑，狠狠讲：“我就去他家哭诉，这毕竟是你的一条腿是吧？”
“是我的一条腿啊，白家奶奶。”小舒讲，一脸震惊到要哭的样子看她。
白焆此时完全没看他接着讲：“若是种活了，乖乖！”
“乖乖什么？”小舒问。
白焆把他抱起来，兴奋说：“你就在银雪城有了小树分树，可以去那边变鬼，胡搞了啊！”
“咱树界不是这么个运转规则。”小舒讲。
但显然白焆根本不听他说什么，把他一丢就开始盘算砍树的事了。
小舒无语看陈植之，陈植之究竟是他亲人，把他抱到怀里，拍拍白焆肩膀讲：“其实儿媳，你还是不了解男人。”
白焆顿时不高兴：“我不了解男人，你了解，你说送什么？”
“送虎鞭。”陈植之道：“琉璃盒子装了，送一条虎鞭给他。”
“虎鞭好贵呢，还有奇用……”
白焆说了一句，忽然间明白过来，抱住陈植之空出来的一只手跳起来大叫：“是！是！是！还是公公你了解男人！公公你好坏，我好喜欢！我爱你！公公！”
小舒一脸震惊得要叫出来的表情，当即去看陈植之，陈植之给他一个眼神叫他不要在意。
小舒一脸疑惑，不过还是听命，假装不在意，没想，白焆跳完，还真是毫不在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可怕的话一样，边是讲：“虎鞭，虎鞭，我得去找我妈！”就边是欢天喜地打包好猪头，做准备回家去了。
就这么……
带猪头出门，带猪头回家，主线任务叫钟准帮忙找生意倒是完全忘了。
不过生意很快就来了，第二天白焆起了个大早，想起忘了叫钟准介绍生意，打算清早跑一趟城北的东宣门边上朝西城有名的武馆少壮林。
钟准说是卫宗玄的侍卫，其实如他自己也说了，挂个名头领工资而已，日里没事他常在朝西城走动，就住在少壮林里。
白焆毕竟也是武林中人，心想去少壮林得带点礼物，于是就想到了那个猪头。但那猪头放了一天，都要臭了。生猪头带过去自然是不太好。
白焆想着不要浪费了，便一大早把猪头拿出去给帮忙做饭的张大姨卤一下，去去味好当作礼物送出去。
她提着猪头去隔壁找张大姨。张大姨弄猪头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问白焆：“我在饭馆里听人说故事，都讲你在九民乡，单手劈猪是吧？”
“雕虫小技。”白焆挑眉道。张大姨听了一惊，立刻就问：“这么说来，白二奶奶，您应该能打虎吧？”
“打虎？”
“打虎。”
就这么白焆接了个打虎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