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签订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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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基对西弗勒斯说的事情还是挺感兴趣的，坐吃山空不是他所愿，家中有钱和自己挣钱从来都是两码事，书上提到过的许多研究都和大量的资金支持分割不开，他也不想给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添太多麻烦。
西弗勒斯家境贫寒，既然布拉基已经答应了他，他就不会拖很久，第二天早上布拉基陪自家父亲和教母用餐时，一只猫头鹰飞进礼堂，精准地将信件丢到布拉基盘子旁，高傲地抬起了头，圆溜溜地眼睛瞥了一眼布拉基，又迅速扭回头。
“噢，真是有趣的猫头鹰。”弗立维教授忍俊不禁，呵呵笑了两声，无论是宠物还是家养小精灵，总是会和自己的主人性格很像的，即便他不知道是谁给布拉基寄的信，但想来也是一位傲娇的巫师。
麦格教授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不同于弗立维教授，她是为了布拉基拥有了越来越多可以通信的朋友——这封信显然不是西里斯送来的，他可是跟着布拉基一起回的学校，他们两人用不上写信交流。
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都没有询问寄信人，更不会将目光放在信纸上——无论孩子多大，总是需要尊重孩子的隐私的。
布拉基则是想的简单许多，这个时候送来的不是不知名巫师姗姗来迟的圣诞贺卡就是西弗勒斯约定会通知交易时间和地点的信件。布拉基从小挎包里拿出两枚坚果给傲娇的猫头鹰，猫头鹰得到自己想要的后满意地“咕咕”了两声，拍着翅膀飞走了。
布拉基拆开信封，信纸上只有简单的两行字。
“早餐后图书馆见。
西弗勒斯·斯内普”
噢，他的速度可真是快。布拉基收好信件，面色如常地继续用着早餐，如果和西弗勒斯一切顺利的话，中午他就去找海格，今天是回家的小巫师们返校的日子，海格一定会在小木屋的，这种事情自然尽快完成比较好，西弗勒斯看上去很着急。
两位长辈将思绪从布拉基收到信件的发信人中收回，不知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表情从欣慰变成了严肃。
“布尼，你最近不要乱跑比较好——虽然我知道你不太爱出门，但也是预防万一。”麦格教授眉头紧锁，显然想起的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好的，麦格妈妈。”布拉基即便心觉奇怪，但还是立即乖乖点头答应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两位长辈的表情，既沉重又难过，显然事态不会轻，也不会将事情告诉自己。于是布拉基识趣地闭上了嘴，他只能将希望寄予西里斯了，希望他能知道什么。
布拉基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麦格教授向来不会无的放矢，霍格沃茨被誉为最安全的地方，她应该是这么想的才叮嘱自己不要乱跑吧。受到影响的布拉基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没再能吃两口东西就吃不下去了，草草结束早餐的布拉基心神不宁地朝着图书馆走去，脑海里闪过许多可能性。
狼人暴动？黑巫师猖獗？听上去都有点可能，但据布拉基所知，目前魔法部将狼人和黑巫师们打压得很厉害，除了像翻倒巷这样的地方，是很难见到狼人和黑巫师的，不过听说即便是傲罗也不敢单枪匹马去翻倒巷，那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神色里的难过又是从何而来呢？
不知为何，布拉基突然想到西里斯被沃尔布加送来和他一起通过壁炉回霍格沃茨时，沃尔布加和蔼得虚假的神色和西里斯黑得宛如锅底的脸色，现在想想似乎不是他起初认为的母子吵架。
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布拉基不禁停下脚步，认真想了起来。沃尔布加往常虽然对弗立维教授和自己友好得不像是西里斯口中她对其他混血或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冷嘲热讽，布拉基起初认为由于弗立维教授是她学生时代的魔咒学教授，而一个教授加院长的身份并不代表只在霍格沃茨中拥有地位和话语权，身后的势力更是不为外人所知，沃尔布加才会对弗立维教授看上去恭敬有加，连带着对自己似乎也多了几分友善。但实际上，通过西里斯的话不难判断出，沃尔布加只全心信仰恭敬那个伏地魔——那个邓布利多校长明里暗里提醒他无数次远离、不要信他话的黑魔王。
难不成……和这个黑魔王有什么关系？
布拉基摇摇头，他有些想不明白了。如果真的和伏地魔有关系，沃尔布加应该不会放任西里斯与自己交好、更不会挂起虚假的和善笑脸——西里斯不止一次强调沃尔布加对伏地魔的痴迷远超于他的想象，邓布利多校长曾提过，即便伏地魔本身是个混血，但他的理念是“纯血至上”，不会放过对自己示好的纯血家族私下接触混血或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的。沃尔布加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想不通的话多想也无益，布拉基不想徒给自己增添烦恼，想通了心里的不安也逐渐消失了。他快步走向图书馆，刚刚的思索耽误不少时间了。
一进图书馆布拉基就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射向自己——准确来说是射向自己头顶的西尼。
布拉基不用看就知道是西弗勒斯，他放眼看过去，果然没错。布拉基坐在西弗勒斯对面，熟练地施了个静音咒。
西弗勒斯挑挑眉，从书中拿出几张纸递给布拉基，布拉基接过，静静地看了起来，这期间两人谁也没说什么，默契得却仿佛早就熟识了一般，这就是两个聪明人间的相处模式，不用说一句多余的话。
合同每一项都说的很详细，用词严谨，没有玩文字漏洞，可以看出西弗勒斯是真的诚心寻求布拉基的帮助的。布拉基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看清楚后就毫不犹豫地提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西弗勒斯松了口气，他也是第一次做拟合同这种事，看到被公认为霍格沃茨第一天才的布拉基没有指出毛病后也情不自禁流露出一抹笑意。
“一式两份，我会带着海格的合同去找他，等他签完了我再给你带来让你签字。”布拉基说着，将签好自己名字的合同好好收了起来。
西弗勒斯的目光从布拉基的小挎包上收回来，不错的无痕伸展咒，想来即便是布拉基这样的天才目前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应该是弗立维教授施展的吧。
西弗勒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好，猫头鹰联系。”
布拉基点点头，他也不敢保证今天说服海格和他们合作签下合同，绝大部分时候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时间都是错开的，用猫头鹰联系是最好的，毕竟这种事也不好让别人撞见。
布拉基没再逗留，解开静音咒后就离开了，快步走出霍格沃茨城堡，走向海格的小木屋。
不出布拉基所料，小木屋里散发着亮光，本在门口打瞌睡的牙牙看见他后立马摇着尾巴冲上来求摸摸。
“噢，牙牙，好久不见。”布拉基笑着打了个招呼，湿漉漉的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素有洁癖的布拉基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好狗狗，好狗狗。”
海格听见声音后端着盘子就冲了出来，大高个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布拉基，我就知道是你！牙牙只有看见你的时候这么兴奋。”
“嘿，海格，好久不见了。”布拉基站起身来，看向海格手里冒着热气的盘子，对海格微笑道“你介意我来蹭口吃的吗？”
“当然不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快进来吧。”海格笑着，大手一揽，一把将布拉基推进小木屋里。
小木屋里暖洋洋的，空气中弥漫着刚出炉曲奇饼的香气。海格热情地为布拉基上了一杯甜茶和曲奇饼，他的朋友很少，布拉基绝对排得上头号，再加上布拉基又是为数不多喜欢品尝他亲手做的食物的人，海格几乎每次看见布拉基都比牙牙还兴奋，只可惜布拉基不总出城堡，他们不总经常坐在这里吃点心聊天。
布拉基没有心急立马说出合作的事情，他确实很想念海格的点心，道了谢后几乎是立马就大口喝了甜茶，咬了一口曲奇饼。齁人的点心对于嗜甜如命的布拉基而言是最美味的食物，他享受得眯了眯眼，由衷地赞叹道“曲奇饼里加了可可粉，对吗？海格，你的手艺又有长进了。”
海格高兴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布拉基笑了笑，他环视了一圈小木屋，比他上次来的时候要明亮了不少，也温馨了不少，看来海格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看到你现在过得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布拉基打趣地看了一眼海格身上新的靴子，轻笑了一声。
海格呼噜噜地一口干了半杯甜茶，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布拉基，不然我都不敢想我可以像现在一样不愁金加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布拉基会心一笑，他就在等这个时机。他也不再隐瞒，从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海格，迎着海格好奇疑问的眼神，解释道“我和我一个朋友打算做些买卖——他发现了你培育的蒲绒绒的商机，他家里条件不太好，所以想邀请你加入我们一起挣些钱，你负责培育这些蒲绒绒就好，我们三二五分，你三……”
布拉基本打算继续掰开和海格将其中的好处，没想到海格没听完就拿起羽毛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布拉基，我知道你不会坑我的，你是好人，你的朋友也一定是个好人。”迎着布拉基吃惊的眼神，海格将签好的三份合同递给布拉基，憨憨笑道“而且我也高兴那群小家伙能和巫师生活在一起——他们被我养的太亲人，已经不想回到禁林中了。”
“谢谢你信任我，海格。”布拉基有些感动，顺手接过合同，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复杂“只是合同上不只有这个，还有魔药药材的提供合同。不过你放心，还是你占三成。”
海格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都是小事。对了，布拉基，我可以问问你的朋友是谁吗？听上去不太像西里斯。”
布拉基有些犹豫，他知道西里斯的朋友詹姆不喜欢西弗勒斯，凭借海格的漏勺嘴，恐怕用不了多久西弗勒斯就要退学了。布拉基抱歉地看向海格，道“抱歉，海格，你信任我，我不应该瞒你的。只是我们要用这些药材熬魔药出去卖，你知道这是违反校规的……”
“天呐，一年级的小巫师就能自主熬魔药了！”海格惊叹一声，随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声道“不愧是你的朋友，你们都是一样的天才。你放心吧，布拉基，我一定会保守好这个秘密的。”
布拉基尴尬一笑，希望如此吧。
布拉基没有多留，他想要将这个好消息立马告诉西弗勒斯，好再商榷每个月的交易时间和需求。海格见状也没再留他，只让他下次和西里斯他们一起来玩，布拉基不忍心拒绝，于是便笑着点了点头。
布拉基回到图书馆，西弗勒斯果然还坐在那里，看见布拉基去而复返惊讶地挑了挑眉，布拉基轻车熟路地施了静音咒，将带着清甜曲奇饼香气的合同递给了西弗勒斯。
“这就完事了？梅林的胡子。”西弗勒斯看见海格的签名，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你的效率可真够高的。”
说着，西弗勒斯也立马签下自己的名字，留下属于自己的那份，将另两份给了布拉基，道“什么时候可以交易？”
“你把你需要的魔药材料给我说一下，我这去给海格说一声，让他连带着蒲绒绒准备好后告诉我，我取完后放在宿舍里，我们再约时间？”布拉基问道。
西弗勒斯点点头，他自然没有异议。他顺手将自己的纸和羽毛笔递给布拉基，告诉他自己需要的魔药材料，都是些比较常见的，没有特别昂贵的药材，做出效果好的魔药很容易一本万利。布拉基信任西弗勒斯，能让斯拉格霍恩教授时刻挂在嘴边的混血巫师天赋绝不一般，不然也不能一直偷卖魔药盈利。
“收到回信后我会通知你的。”布拉基收好纸张，准备连带着海格的那份合同去猫头鹰棚让雪琪儿送给海格。
撂下这句话，布拉基撤走静音咒，像来时那样如风般又离开了。
西弗勒斯看着布拉基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他会愿意帮助曾素不相识的自己。又看向他头顶粉粉的西尼，莉莉一定会喜欢这样可爱的蒲绒绒吧。西弗勒斯已经准备在莉莉生日那天送她个蒲绒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