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次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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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幽幽一叹：“那又如何，他是内门弟子，练气五层，又是庶务阁执事，你我在他面前如同蝼蚁无二！”
“杨兄弟说得有理。”
谢东来起身说道：“我本来还在为自己突破明窍沾沾自喜，现在看来，却还是不够用功。”
“既然这段时间不能出门，我便好好在家中闭关，争取早日破境长息！”
杨玄不由得略带惊讶：“谢兄何时突破的明窍？”
“就是三日前。”
谢东来咧嘴一笑，跟着拍了拍手：“闭关去喽！什么时候突破长息，我再来请杨兄弟好好吃上一顿！”
他走之后，杨玄坐在椅子上默然无语。
自己有燃髓血咒加身，又有玉牌整合优化过的《五行五炁决》，每日苦练不绰，也只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谢东来少用了半月时间。
而谢东来也不过是四灵根而已啊。
这废灵根的资质，真是一个苦啊！
“罢了，仙路漫漫，空感慨又有何用。”
杨玄摇了摇头，端坐蒲团之上，闭目凝神，潜心修炼起来。
转眼一个月匆匆而过，这天晚间，杨玄难得的没有打坐。
他手握玉牌，渡入一丝灵力进去，脑海之中，顿时出现了一片黄澄澄的药田！
先前栽种的黄精枣已然成熟。
与滴露草不同，黄精枣更像是一株巨大的狗尾巴草，一人来高的叶片包裹着粗如海碗的主茎。
生长时候还是绿色，此时却已经变为橙黄颜色，一颗拳头大小的果子挂在枝头，通体金黄，形状却如同冬枣，将主茎都给压弯了。
灵力催动，将果子取出，一股枣香弥漫开来，闻上一口就让人忍不住垂涎。
咚的一声，一只铁锅大小的古朴丹炉落在地上。
打开炉盖，杨玄将一枚滴露草果实放了进去，又将两枚黄精枣放在桌书。
“一阶下品灵丹通脉丹，一颗滴露草果实为辅药，两枚黄精枣为主药。”
杨玄在丹炉前面盘膝而坐，双手抓住炉耳：“赤铁炉啊赤铁炉，一年之内能否突破到长息境界，可就要看你啦。”
丹炉高约三尺，形如葫芦，两耳三足，黑中泛红，质地如金如玉，沉重非常。
葫芦上半封锁得严密紧实，镌刻着反复曲折的纹路，隐隐有灵光闪现其间。
下半部分则是镂空设计，饰以龙虎花纹，除了能够观察火候之外，也取了“龙虎交汇”的吉祥之意。
这正是价值一百贡献点的一阶下品丹炉：赤铁炉。
杨玄双手抓着炉耳，引导灵力渡入其中。
丹炉之上花纹亮起，经过阵法转化，丹炉下半葫芦肚里，一团赤红烈火绽放，屋中温度陡然上升。
“《丹道初解》上说，想要炼制上等灵丹，非要灵火不可，我还以为这一阶下品丹炉生出的火焰只是凡火，没想到热力也如此强横，几乎不输火灵符了。”
杨玄不敢怠慢，按照丹方上的记载，仔细操控着火候。
在已经知晓丹方的前提下，火候可以说是决定炼丹成败的最重要因素。
仅仅是通脉丹这种一阶下品灵药，炼制时火候便需要变化数十次，稍有疏忽，要么是将药材烧焦，要么是无法成型，要么是得出一炉毒性巨大的废丹。
更有甚者，可能会直接炸炉！
这也是为何，古来炼丹大师，无论资质如何，最少要有火灵根。
眼下凡火还好，真要是灵火，没有火灵根根本无法操纵随心！
“咦？”
杨玄看着炉膛里的火焰略带疑惑自语：“依照书上所说，第一次操控丹炉，难免会控制不好火焰，即便是积年老手，炼丹也有至少三成的失败几率，为何这火在我手中却操控自如，如臂使指？”
他又哪里知道，自古以来废灵根修行的就少之又少，这《丹道初解》本就是为杂灵根以上修士准备的。
杨玄天然石五行俱全、五行俱损，连着六年苦修，勉力维持体内灵力，对灵力的细微变化感知极为明显。
偏偏炼丹的火候掌控，说到底也就是对灵力的细微控制，所以对别人来说要手忙脚乱的操作，在杨玄这里，却是寻常。
因为他已经提前无比专注地苦练了六年。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杨玄看着眼前赤铁炉皱起眉头：“奇怪，火候控制应该没问题，按照丹方上所说，此时炉内该有鼎沸之势，该加入黄精枣了，为何一点变化都没有？”
“罢了，既然是第一次炼药，失败也无妨，先按照丹方所述做完，再来计较！”
打定主意，杨玄揭开顶盖，将两枚黄精枣投入其中，继续按照丹方记述烧练丹药。
咕嘟嘟、咕嘟嘟。
半个时辰之后，鼎内终于传来沸腾之声，杨玄面色一喜，这是即将成功的征兆！
他立即全神贯注，努力控制着火候。
终于，沸腾之声止歇，杨玄松开手擦了擦头上汗珠，起身揭开鼎盖，原本充满期待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这、这是什么？”
依照丹方所说，通脉丹本该是一颗明黄色的鸡子大小丹药，可是这鼎中却铺着厚厚一层紫黑色的药泥，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子焦糊味儿！
“到底是哪出问题了？”
杨玄挠挠头，伸手沾了一点药泥放进口中，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
呸呸呸！这是什么味儿啊？
又苦又涩，还带着浓重的草腥气，而且还有一股子焦糊后味儿返了上来。
就好像是啃了一口混着烂泥的杂草！
稍稍平复心情，杨玄洗净药鼎，深吸口气，继续开始炼丹。
我一介废灵根资质都能够修行，不信炼不来这一炉丹药！
然而第二次炼丹，依然还是失败了。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杨玄端坐蒲团之上，梳理着之前的得失：“明明已经按照丹方，将火候控制在了最佳，为何总是练不成丹呢？”
说着，他将目光挪到了桌上放着的黄精枣上，短短两个时辰，已经废掉了四颗黄精枣、两枚滴露草果实。
可是能换十八贡献点呢！
“这等好品质的灵药，怎么就不成丹？”
将一枚黄精枣抓在手里，杨玄皱紧了眉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拍脑袋：“嗨，我真是木头，知道你们药性极佳，怎么还因循守旧来炼药！？”
说着，他又将丹方拿出来，仔细揣摩：“火候时辰莫非只是表象，掌控火候的目的，其实是要让灵药在炉中达到最佳状态，才好提炼药性，化合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