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逐渐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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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县，作为上甘郡的一个偏远县，县城并不大，也就一个大型村庄大小，人数李辉估计也就最多居住四五千人，至于县衙，则是整个县城里面最中心的位置，门口有一个大广场，看样子是用于公开发言使用的。
县衙占地并不大，甚至就连牢房也都才两百平左右，这可能是因为一个县本来犯罪的人也不多，大部分也都是朴实的老百姓。
因为穿着奇怪，李辉一行人一路上都成了整个县城的焦点，特别是赵雅静等人，围观的男男女女都表现出特别浓厚的兴趣以及指指点点。
刚进牢房，李辉就看到一名浓妆艳抹的贵妇跟着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廖掌柜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贵妇瞪了一眼捕快，便开口道:“李捕头，这三个丫头我要了。”
闻言，李捕头表情为难道:“这这可不行，廖掌柜，他们服装怪异，身份不明，可能是敌国的奸细……”
“停停停，别拿你们那一套忽悠我。”说着廖掌柜便摸出一块乒乓球大小的银子放到了李捕头的手里道:“都辛苦了，拿去喝茶。”
“这，这不太好吧，廖掌柜，大老爷那里我。”
“大老爷那里我会去搞定，我只要这三个人，其他人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行吧，既然廖掌柜发话了。那就这么办。”说着，李捕头便朝着两名衙役说道:“你们两个，把人给廖掌柜送过去。”
等到李捕头送那个廖掌柜出门时，王丽突然冷笑道:“什么廖掌柜一看就是鸡婆，那三个丫头昨晚还想着当娘娘做大小姐，哈哈，没想到，今天就去当小姐了。笑死我了。”
虽然哪怕王丽不说，李辉等人也都明白，毕竟看了那么多古装片，明眼人都知道古时候女人可是不抛头露面的，既然是女掌柜，那也就只有春楼那种地方了。
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人鱼肉，李辉等人心情自然不好，那种无力感让他们都感觉到绝望。但是听到王丽的话，李辉再也忍不住怒道:“王八婆，闭上你的嘴，看到自己人被送去青楼，你还挺高兴？”
没等王丽反驳，正好回来的李捕快听到两人的争执顿时不悦道:“看你们还挺精神的嘛，押下去，每人各打二十大板。”
闻言，在场人纷纷傻眼，什么叫精神，我精神你我没必要一上来就用刑呀。
原本想着二十大板数量不多，但是当第一板子落下李辉傻眼了，张春城也傻眼了。
真打，而且是非常用力的打，仅仅是第一下李辉就感觉自己屁股破皮流血了。
“啊！！别打了！！”
“啊，求，求你了，别，啊。别打！”
牢房内，很快便传来连绵不绝的惨叫和求饶声。
只不过不管怎么叫，板子都没有停。整整二十下，李辉提前便昏迷了过去。然后就是一盆不知名的水浇在李辉脸上。
“来，画押。”一名衙役拿着一张写着认罪书的纸张说道。
“不，我不是奸细！”李辉本能的反驳道。
只不过衙役根本不理会李辉的话，只是自顾自嘀咕道:“真是不经打，才二十大板就这模样。”说着便拉着李辉的手指在认罪书上按了下去。
“好了，下一个。”
听到衙役的声音，还在等待受刑的赵强吓得死死抓住一旁的桌角，嘴里喊道:“别打我，我认罪，别打我！！！”
没办法，认不认罪都得认。反正这里根本就不讲理。
只不过不管配不配合，所有人都挨了一顿打。最惨的是腿部受伤的那个男人，直接当场活活打死。而这些衙役就仿佛如同司空见惯一般，便拖着那人的尸体拉了出去。
躺在恶臭的牢房里，李辉只感觉自己离死亡不远了，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李辉的神经。甚至大小便李辉都已经失禁了。要不是饥饿，李辉甚至就想一直趴在那恶臭的地上再也不动弹，实在是每一次挪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每天只有早晚才会发放一次食物，而食物只有一碗酸臭的清汤米粥，清的可以数清楚米饭的数量。一开始李辉根本吃不下。每吃一口便会呕吐。只不过饥饿慢慢战胜了理智。
“张春城，吃饭了。”
“张春城！！”
艰难的爬向没有动静的张春城，李辉摇了摇张春城的身体，依旧没有反应。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在李辉脑海。
李辉赶忙用手摸了摸张春城的额头，然后又将手放在张春城的嘴鼻处，又不死心的按住张春城的手腕。
“不，不，不会这样的，你不会死的！兄弟。”
“你坚持住，我们会活下去的。”
“张春城，王八蛋，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听到李辉的喊叫，不远处的蒋建国连忙爬过来捂住李辉的嘴说道:“小声点，不想活啦！”
“里面的，再大吵大闹拖出来大刑斥候了！”一名衙役走到牢房前呵斥道。
“对不起，官爷，他朋友死了！”蒋建国解释道。
闻声，那名衙役立马招呼两名狱卒进来直接将张春城的尸体抬了出去。毕竟牢房里面本来就空气不流通，如果有死人不管的话，很容易导致瘟疫等疾病爆发，所以一般出现死人，狱卒都会很快将尸体搬出监狱。
一旁的蒋建国害怕李辉失控，一直死死的捂住李辉的嘴，然后另一只手将李辉牢牢按在地上。
“张春城，我们说好了一起回家，你不能先走了。”
“节哀吧。小辉，眼下我们得先活下去。”蒋建国安慰道。
“活下去？我们能活下去吗？”李辉表情狰狞的反问道。
“都是这些该死的人，这愚昧的世界。”
看着已经发狂的李辉，蒋建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想离开这里，但是有人听吗？哪怕你有再多的好主意，再多的想法，别人根本不信，也没有人听。被关进来已经五天了，他们连县太老爷的面都没见到，便已经是待宰的膏药，等待着最后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