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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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步？”
千古望着手中的一本武技秘笈，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午时与刘浩战斗的时候，对方口中一再喊“暴步”二字。
“没想到竟然是这门武技！”
午时一战，他可是在这门身法武技上吃了很大的苦头，手臂上的几道爪印就是刘浩借助“暴步”身法留在他身上的。当初，刘浩使出这门身法武技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是神出鬼没，速度都快过了他的反应。
这足以证明“暴步”的强大之处！
千古没想到副院长竟然将这门武技赠给自己了，相对于没有身法的自己，这门“暴步”来的就像是及时雨，真的太及时了！
翻开书面，第一页的前几个字跃于眼前，“暴步，玄阶上品身法武技！”
瞳孔一阵收缩，跟着摇了摇头，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十分疑惑地自语：“怎么会是玄阶武技？副院长之前分明说过，这两门武技都是黄阶武技，难道书中写错了？还是副院长记错了？”
想了片刻，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根本想不明白，只能继续读下去。
“此套身法武技，共计两层。第一层为基础身法，旨在步法；第二层为上乘身法，旨在身法。因两层身法可分开而练，故又列两层身法皆为黄阶武技。未曾与其它黄阶身法武技相较，因而不知身法孰优孰劣。”
“原来如此，这本只是记载了暴步的第一层，难怪副院长会将它说成是黄阶武技。”
千古心中了然，原来这门“暴步”身法武技只有前面一半，算上后面一半才能说是玄阶上品身法武技。而只有前面一半，只能列为黄阶武技。这倒让他对“暴步”后面一半部分有些期待了，甚至渴望，毕竟这可是一门玄阶上品身法武技啊！
身法武技本来就很稀少，所以同品阶的武技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两本也未必比得上一本身法武技。而一门玄阶上品身法武技价值更是弥足珍贵，甚至有的武者会用一门地阶下品武技换取一门玄阶上品身法武技，掌握了一门高深的身法，逃命的手段自然也跟着涨了一大截，又有哪个武者会嫌弃自己命长呢？
“要是能得到后面一半……”
想至此处，千古不由暗暗摇头，既然玄阶上品身法武技这么珍贵，自然不可能轻易找到后面一半部分。而且他现在连前面一半部分都没有练成，就想着后半部分，那种好高骛远的心理又开始作祟了。
将这种心思收起来，他继续往下读。
“暴步之精髓为‘暴’。运用全身之力于双脚，刹那之间，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暴射，令敌人防不慎防。练至小成，可接连暴射三步。练至大成，可接连暴射六步。”
“暴步虽精，亦有缺陷。只可直线，不可转弯，故临阵对敌之时，切记出其不意、一击制敌！切记！切记！”
千古看着书中的开头介绍，想起午时与刘浩对阵的场景，与同书中所说的一般无二，刘浩每踏出一步方向是不能变动的。庆幸的是，刘浩没有将其练至小成之境，否则一跃数丈，自己可防不住。
没有再去想太多，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见识“暴步”身法的真面目，于是将所有的杂念全部抛掉，翻看手中的秘笈。
……
时间悄然而逝，月亮渐渐升至了最高处，房间中的烛光也越来越暗。
等到第一声鸡鸣响起，千古终于合上了手中的书。虽然已至后半夜，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但是他困意皆无。此刻的他就像是刚刚领了新书的小书童，迫不及待想要一观里面的真实面目，所以早就一门心思地扑在了“暴步”身法上。
千古穿戴好衣物便下了床，白天留在他身上的伤却已经没有大碍。最严重的内伤都已经好去了大半，至于外伤就更不值得一提。他本来体魄就很强悍，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寻常的伤口还动不了他的本源。
拥有如此罕见的自愈速度，真的骇人听闻。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一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血脉之力在作祟，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忘不了白天入魔的场景，连他自己都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千古随后放下了这种心思，他想的太多了。不管他日后会不会滥杀无辜，可一旦他拥有这种逆天的血脉暴露，迎接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追杀。那可能会是一场无止境的灾难，他也将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根本就不用再去想是否会滥杀无辜了。
事实也正如他今日所想，未来，在他身上的秘密暴露之后，他迎来的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追杀，结果如何，此处暂且不提。
“不管如何，眼下还是先提升实力要紧！”
武者的世界，没有实力，就无法保命，无法保命，自然也就守不住自己身上的秘密了。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有什么资格去找那些一等一的强者报仇，所以现在乃至以后，他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修炼。
修炼，修炼，再修炼！
走出房门，一缕银辉洒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也照亮了院子。院中的那颗老树还是静静地立在那儿，身披月光，倒是显得有几分精神，而它也算是千古在这孤寂的小院中唯一的朋友了。
千古就站在老树的不远处，倒是没有急着练习“暴步”身法。尽管他是第一次练习武技，但是之前三年时间他都在练习《基础拳法》，不论是练拳法，还是练步法，必须要抓住其中的要义才能掌握其精髓。
正如《基础拳法》，是前人模仿五禽兽所创，说白了，就是模仿五头禽兽的动作。而明白了这一点，再开始练拳，必然有事半功倍之效。武技虽然高深，但是也一定存在要义，抓住要义，就能更快的学会并且掌握这门武技。
“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暴射……”
千古豁然抓住一道灵光，脑海中不断射想着箭矢在射出的刹那间场景。是快，是集全力于一体，是刹那间爆射……渐渐地，他将自己设想成一根箭矢，欲冲天而起，豁然之间从原地爆射而出。
“呼”地一声，他跃到了三尺之外，与秘笈中所记载的一步跨越数丈远相比，简直差的太远了。不过，这毕竟是他头一次练习“暴步”身法，所以也说不上失望，更谈不上失败，重新来过就行了。
随后，千古再次从原地跃起，一次……两次……三次……从左边跳到右边，从右边跳到左边，来来回回，循环往复，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暴步”身法之中，渐渐忘记了疲倦，就这样重复地来回跳跃。
……
明月高悬，清辉洒落，院中的地面如同披上了一层白霜，一道身影在快速地跳跃，月光如水波般荡漾，人在月光中穿行。
不知过了多久，千古停下脚步，全身热气蒸腾，他皱起眉头自语：“还是不行，我刚才的动作只能算是‘跳步’，跟‘暴步’一点关系都没有。模仿箭矢冲天而起的场景，我的方法绝对不会有错！”
“可是，为什么做不到秘笈中所写的那样呢？莫非我遗漏了某个细节？”
千古当下仔细地回忆着书中的介绍，没有放过一个词乃至一个字，蓦地，他双目放出精光，兴奋地说道：“运用全身之力于双脚，对了，我一直在模仿着箭矢冲天而起的画面，忽略了最为关键的力量！”
想到此处，他双脚豁然迸出巨大的力量，同时腾跃而起，“砰”地一声，随后落在了七尺之外。
“果然如此！”
千古心里十分激动，虽然只是踏出了七尺，离一丈远都没有达到，但是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而且他也只是刚刚想明白这一点，若是继续练习下去，一点会再有进步，突破一步一丈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他重新开始练习“暴步”身法。而在他想通了力量这一环节之后，进步非常快，只练了十遍，他一步踏出了八尺，百遍之后，他一步踏出了九尺，两百遍之后，他终于突破了一步一丈！
不过，他并未就此停下，因为秘笈中记载到“暴步”身法练至小成境界可以连续踏出三步，跨越六丈远的距离。也就是说，他现在达到一步一丈远，连小成境界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刚刚入门。
可是，不论他接下来如何努力，哪怕是累得大汗淋漓，他依然无法踏出第二步。他心中有种感觉，自己应该洞悉了“暴步”的精髓，但就是掌握不了。也许并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缺少某个东西。
实则正如他所想，他确实已经触摸到“暴步”精髓的门槛了，距真正掌握“暴步”只有半步之遥，但他也走入了一条死胡同中。这种情况所有武者都会遇到，需要一定的悟性和机缘才能从胡同中走出来。
千古站在原地，默默地恢复着体力。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修行亦是如此，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他凝眉自语：“要是能有个师傅教自己就好了！”
“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