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命运,希望,爱与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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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下定了决心，踏上了寻找琪亚娜的旅途。
但整个长空市仿佛是真的一样，没有半点缺失。
直到她找到城市的边缘，遇到又一次循环的城市为止。
既然城市是循环的，那么只能说明，现在自己的方向是错误的。
在城市内部，一定有线索。
可是又在哪里？
芽衣停下脚步，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真笨啊。”
喃喃自语着，转过头看向千羽学园的方向。
在那里，一定有你。
无视了周围阻止自己的人，芽衣终于到达了千羽学园。
但当进入学园之后，无论询问谁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里的人，突然的失去了对她的记忆。
或者说，她在刚才消散的时候，就带走了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所有人对自己的记忆。
这就是不安的原因。
直到看到九霄。
“芽衣学姐，你在找什么东西？”
芽衣被叫住，匆忙的脚步慢慢停下。
“九霄...”
她或许可以帮忙，但不行。
这个世界在吞噬着名为芽衣的这个个体，谁都不能相信。只能靠自己。
“没什么。”
“喂...都说了是朋友，这么冷漠干什么？”伸手去拉住芽衣。
芽衣一甩手，挣开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快要上课了，你不去吗？”
“梦醒了之后，那些内容可是会很快忘记的。”九霄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继续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话，恐怕没法抓住她的手了。”
回过头，芽衣看到九霄的身影渐渐变的模糊。
“怎么样？是不是这更符合你心目中九霄的样子？”
“你...是谁？”
很明显，她不可能是九霄。
不说正常世界的九霄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单论这个世界的九霄，她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不重要。这个世界可不是无限的，再不快一点，恐怕你就会被吞噬的，到那时，就是一切的终结之时。”
“连接着你们的东西，是存在的，不要失去方向。”九霄走上前，从芽衣裙子口袋里摸出那个变色龙吊坠。
九霄把它放到芽衣的手上，推了她一把。
“快去吧。”
“之前还阻止我...你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芽衣转身走开，顺着吊坠上的指引，看向了远处的图书馆。
“让人摸不着头脑，也是九霄的设定之一吧。”九霄（？）说道，目送着她离开。
在快到图书馆的时候，芽衣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九霄。
准确的说，是九霄本来站的位置。
现在变成了自己，向她微笑。
“我们终究是活在过去的人，迈向未来并不适合我。”芽衣（追溯篇）说道。
“别让她等太久。”
当来到图书馆的时候，班主任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别挡着我，无论是谁阻拦我，我都会让她让路。”
芽衣直接抬手发动攻击。
但雷电直接从班主任的身上穿了过去。
“完全不听人说话啊。”班主任无奈的说道。
这时候，班主任一直都有些模糊的面部渐渐清晰。
“但我还是要说一下，即使你不想知道的东西。在你踏入进去之后也会无差别的被你认知。
你会崩溃的。”
芽衣看自己无法奈何班主任，也不再轻举妄动。
“没关系，琪亚娜的记录在那里就好。这样就足够了。”
“真是有够傻的。但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班主任在笑，笑的有些瘆人。
“雷电芽衣，接下来是你真正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有这份决心的话，就来吧。”
踏入图书馆。
无尽的各种感觉涌上来。
不多时，忍受着这些感觉慢慢走进深处。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漆黑。
不对。
还有...
“是你搞的鬼吗？”
律者。
她静静地看着芽衣。
“不，我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律者轻声说道：“也是你内心的一部分。”
是了，这个世界，是涵盖着所有记忆的世界。
无论是哪一个纪元的雷电芽衣的记忆，都被那个名为圣痕的东西记录，并成为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只要把她的自我吞噬了，那么雷电芽衣就变成一个任人操纵的人偶。
“不完全正确。”
律者平静的说：“你完全有能力改变一切，但...还是说你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去做？”
无边的记忆攻击着她。
家庭原因带来的霸凌，无时无刻不在诅咒着一切。
然后律者出现了。
最后是...
超电社。
以及归零纪元的mei和琪亚娜。
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
连琪亚娜和芽衣的相遇都是。
每一次，无论时代和身份。
都是琪亚娜向陷入绝望的芽衣伸出了手。
明明从不相识，到丝毫感不到陌生和讨厌。
连什么原因都没搞清楚。
或许，原因很简单。
跟这个人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有美好的与之相遇。
明明不想活在被规划好的生活中，还是寄希望于她身上。
虽然有点自欺欺人。
但这一次，琪亚娜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越远她们之间的感应越脆弱。
如果真的是被安排好的，为什么这份疼痛会如此真实。
到头来，厌恶的并非是什么命运，只是没有琪亚娜的未来而已。
即使是命运。
无论真实或是虚假。
有你的未来，就是我的前路！
无边的荒原。
只剩下芽衣独自的前行。
直到目的地出现了mei的身影。
“你有答案了。”
芽衣停在mei的面前：“我不会再问自己的选择是否出于你的安排。
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
我和你，这一点意外的相像。”
mei说了什么。
这些我们不得而知。
但最后。
她变成一条阶梯。通往琪亚娜的阶梯。
在走上去之后，是千羽学园的楼顶。
以前怎么没发现，学园楼顶也有这样的景色。
琪亚娜诚恳的向芽衣道了歉。
“如果让你失去我的记忆，可能会让你更好受点...”
“你知道我不允许的。”芽衣反驳道。
“我知道...”琪亚娜像猫咪一样，失去了作为战士的锋芒，求着芽衣抚慰。
“原谅你了。”
听到这话，琪亚娜惊喜的跳了起来，抱住芽衣:“芽衣最好了！”
“可是时间不多了。
这里是由混乱的圣痕糅合而成的空间，混乱且不稳定。但现在的芽衣没问题的，这份意志会让你顺利的回到现实。”
“琪亚娜...”
芽衣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扶着护栏，她看向远方。
“真实...是会到来的。
现在告诉我，你是在和什么战斗，我也会要...”
————
九霄的梦境中。
小队成员阻拦住崩坏生物，用生命为她铺开道路。
她也成功的把琪亚娜从崩坏体中救了出来。
连带着终焉律者被她消灭。
“蓬莱寺九霄，你是凭着什么样的意念在战斗？”
“一定是为了把希望散播出去。只要唤醒大家心中的光，那么救世主就不是必须的。”
而这不是什么虚假的鼓励。
是能让人敢于向前，亦或是选择逃跑的勇气。
如此一来...
“我”就不是必须的了。
“好安静啊。”九霄看着面前的琪亚娜。
“是啊。”
“又一次拯救了世界。”
“看着他们才发现，拯救世界什么的，就这么普通。不过是一群人为了自己的热爱而战。”
说着，九霄看到了琪亚娜送她的吊坠。
“在发光？”
“嗯。这是九霄你心中的希望之光。
只要它不熄灭，你就不会迷失前路。”
九霄把它抛到空中，然后接住。
“那听起来...现在的你比我更需要它！”
琪亚娜一愣。
“拿去吧，拯救完世界，就该拯救你了。”
“反了吧。”琪亚娜笑笑，问道。
“你该知道自己有多麻烦。”
“但只属于我的救世主，还轮不到你。”琪亚娜傲娇道。
“谁管你。”
————
洛雨的梦境里。
手中的武器翻飞。
前方的崩坏体并没如他预想中那样强。
随着崩坏体附身的躯体被他削成两片，崩坏体脆弱的核心暴露出来。
手中的长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霰弹枪。
“砰——”
“梦该醒了。”
“我早就想起来了。”
“虽然这里的确是一个美好的世界，但我不想继续逃避，就当做，我们的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