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存万恶,但行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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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总，你看，都怪我，离职这个事情应该先跟您商量。”
“要是知道您已经有了这些思考和规划，我也不会那么坚决的要走了，一定再考虑考虑”，
说到这，老周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
“只是，我已经把离职申请提给了人资资源部，您看这...”。
“是书面离职申请吗？”
“是的”
“那你提的离职原因是什么？”
“我写的主要是业务进展不理想，加之个人原因，特提出离职。”
其实，‘业务进展不理想’ 这句话不长，正反看都没什么毛病，但却很值得推敲。
表面看像是在说自己的业绩不理想，但也可以有多种解读。
比如是否是隐晦的投诉主管不够支持自己的业务，等等，毕竟谈到业务，就不是一个人的事。
这句话就是高时柯特意让老周写上去的。
“嗯，我明白了。这样的话应该就有回旋的余地，”
孟驰凡为周平安续了一杯茶，略加思考，接着说道，
“需要的话，我可以出面去跟人资谈，把离职申请流程终止掉。”
“但我想知道，如果我们能够按照这份材料的规划，加强公司在交付和服务的支撑，你愿意再试一试吗？”
“如果留下，你会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们一起战斗。”
周平安思考了一下，说道：
“孟总，我愿意试一试！”
说着，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那太好了！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吗？”
“既然聊到这了，孟总，我手上有一个项目，很快就能落单的项目，需要公司大力支持！”
“说说看”，
孟驰凡上身微微前倾，这是向对方表示注意倾听的姿势。
“这是一个咱们的老客户，几年前的一期就是我们做的，客户也一直在维护。现在到了投标的关键时间”
“需要什么样的支持？”
“客户对咱们的一期整体还是满意的，也希望技术能有延续性，但因为行业惯例，无法利用一期优势，从技术上屏蔽别人，几个友商也都盯着这个项目，竞争会很激烈！”，
说起项目，周平安不自觉的就来了劲头。
孟驰凡明白，周平安所说的支持，大概率是价格方面的：
“需要公司级特价？”
孟驰凡相信周平安的行业经验，也对智能零售行业有所了解，所以孟驰凡明白周平安嘴里的“公司大力支持”，那应该不是自己手上的特价权限可以搞定的。
很可能需要到安斌那层，甚至是公司级价格。
“对，需要公司级特价。不过拿下项目后，后续还有服务业务，公司的利润是有保障的。除了客户的标杆作用，这也是各个厂商都很感兴趣的原因。”
“嗯，”
孟驰凡喝了一口茶，然后把周平安茶盏里有点凉了的余茶倒掉，给自己和周平安都续了一杯，
“如果申请到了公司级特价，这个项目，你拿下的把握有多大？”
“这个客户是我的老客户了，我有九成把握！”
老周表现出自信满满的样子。
“几家竞争对手你熟悉吗？”
“熟悉的，这个圈子本就不大，都是老对手，也是老朋友了”
“给你发offer的公司也在竞争之列吧？”
孟驰凡问的很直接。
“圈子就这么大，有的孟总。不过面试过程中我们从来没有谈过项目的事情，这是我老周的底线。”
老周明白孟驰凡的意思，他也确实说了实情。
如果确实离职转投了其它公司，是另一种情况，但现在毕竟自己还供职于维多科技，这方面，老周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孟驰凡右手食指轻轻在茶台上敲了一下，迅速做了决定，说道，
“我去找公司要特价，不管哪家公司给你发的offer，咱们好好打一打他！不然咱就太不礼貌了！”，
孟驰凡调侃道。
“哈哈。。” 两个人大笑起来。
“好的孟总，你看我，给您添麻烦了。”
周平安感觉自己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这谈不上，支持你们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是我没有做好。我就把这事情甩锅给我是初来乍到吧，哈哈”
周平安离开后，孟驰凡开始了快速的复盘。
还是那句话：孟驰凡坚信做销售这个行当要：
‘心存万恶，但行善事。’
见善，行善，做善人的同时，孟驰凡时刻提醒自己：
心存恶，才能看到恶，对付恶。
他愿意满眼世界美好，聚焦在美好的事物上，叫世相万千取其精华。
同时，他也相信人心是复杂的，不认识到这一点，在销售这个利益场里，会很难存活。
直觉上他挺喜欢老周，提拔老周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
但复盘的时候，他会放开思路考虑各种可能，尤其是难以把握的人心。
孟驰凡觉得，从老周今天的表现看，离职是大有挽回余地的，在看到孟驰凡的规划后回心转意，这也算是正常的表现，有机会挽留这员大将，孟驰凡很欣慰。
但另一方面，正常的离职应该是先找主管谈话，老周却选择直接告知人力资源部，这等于不给自己留余地。
一面是不留余地的离职动作，另一面是快速扭转的离职意愿。
难道这仅仅是因为自己刚来不久吗？
是自己这一个月的哪些动作让老周有了想法？
是打算带着项目投奔友商？
与这个项目有关吗？
与客户有关吗？
老周的这一系列行为，孟驰凡还没有完全读懂。
孟驰凡明白，没看懂一个人的行为，其实就是没明白一个人的动机。
现在，摆在孟驰凡眼前的，有两种选择：
一种，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来处理，毕竟自己刚入职一个月，老周的离职虽然对他有点釜底抽薪的感觉，但不致命。
另一种，就是挽留老周，共进退。
孟驰凡一边思考一边喝下一口茶，然后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自言自语道，
“嗯，今天才发现，不光头汤和二汤味道不一样，这往后细品确实是一杯一个味儿啊，还是一叔会喝茶。”
快速复盘后，他已经有了主意。
孟驰凡起身回到电脑前，电脑上还留着他敲的几个字“古代比武招亲”。
孟驰凡注意到自己在搜索比武招亲的时候前面加了一个“古代”两个字。
是啊，现在看来，我应该是通过梦境去到了一个叫仙界的“平行世界”，并不是穿越回古代。
但仙界的种种，像不像古代的武林？
查看完网上相关比武招聘的相关资料，孟驰凡靠在椅子上，一边闭目修养精神，一边思考。
……
【仙界前情提要 接第21章：比武擂台孟驰凡战胜叫花子，才知道是比武招亲，莫名成为翼族驸马。】
一大早，窗外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孟驰凡伸了个懒腰，起身推开窗户，却看见眼前是一片云海，几只云鹤在不远处的云端盘旋，偶尔鸣叫，却并无人声。
怎么，这大中午的坐在办公室打个盹，我就又回到仙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