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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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还又跳了几遍，但礼花就放了一次就没放过了，据导演说这能省下一点是一点。
终于等舞台录完，舞台下那些导师也都调整好，准备发言了。
首先是站在导演身边的时髦男子，他是叶云帆，是节目里的主持人兼导师。
如果这档节目的主角是这群练习生，那最重要的配角就是他了。
节目已经差不多快录了三期，期间叶帆云也来节目组录了三四天，这是他第四次来节目现场。
叶帆云在台下跟导演说着什么，舞台离得比较远，听不见下面在说什么，不过能看到台下的摄像机在认真地工作。
接着其他的几位导师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此刻，导演也十分具有演技，一脸严肃地听他们说着话，然后配合地点点头，满足各导师们的人设所需。
沈荞觉得有点喜感。这导演就是个工具人吧。
其实他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落在导师中唯一的妹子上，她还是现役的当红女团成员，刚从海外回来，受邀参加国内的选秀节目，担当舞蹈导师这一角色，颇为惹眼。
因为这妹子走得是软萌清纯挂，即使穿着颇为女团风辣妹套装，也是选的纯白色，百褶裙长度在膝盖上，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
五官精致，黑长直，就连嘴唇颜色都是淡淡的粉红。
当然沈荞也只是纯粹地抱着欣赏美的心情看，没什么更多的感觉，作为一个很早就立志要当大明星，要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人，他一直都维持着偶像自觉。
包括，守身如玉。
呃，这貌似不能说。
等台下导师们之间的群戏拍完，叶帆云走到舞台上，站在A班的中央舞台的最前面。
“全民制作人们你们好，欢迎来到《怦然星动》节目现场，我是叶帆云，接下来请观看我身后这一百零一名练习生的舞台，梦想从这一刻启航。”
这句不长的话竟然还录了三遍。
接下来四周熄灭的灯光又慢慢被点亮。
沈荞站在后面有些无聊地发呆，直到听到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欢呼声，全场开始沸腾起来。
他抬眼望过去，源皓空已经离开了他原来站的地方，来到了他的队友身边，他们围成团，抱在一起。
这是他最亲近的队友们，有着共同的梦想，此刻大笑着、欢呼着。
不止是他们，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大笑着，他才有些明白刚才叶帆云的台词中，‘梦想从这一刻启航’，是什么意思，恍然发现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站在人群中也被大家的笑声传染着，脸上少见地露出几分真切的笑容，肩膀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一只手。
那是原本站在他旁边的练习生，就是这两三天的排练说话也不超过十句，此时他们亲热地靠在一起，像是最亲近的朋友一般，也是笑容满面。
然后又是听到谁大声地说着：“大合照大合照，大家快站在一起！”
有人在人群中拉起他的手，带到靠中间的位置站好，还没准备好，就听摄影师喊了一句：“茄子！”
混乱中，听到好几声系统的攻略目标生成提醒，他如没听见般毫不在意。
照片就此定格，很多之前还放肆大笑的脸就此收好了表情，板着脸面对着镜头。
因为时刻的偶像自觉使他们深知自己笑起来表情会崩，眼睛牢牢地盯着镜头，眼底还残存着笑意，像星光一样。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像是毕业那天，大家争相合照的情形，此时的相片也必然会成为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沈荞也不知道和多少完全不认识的练习生一起合照，他们A班成员一起合照了一张，甚至他还不知怎么地混进了dragon-x的团体照内。
杨凝还吐槽说：“大家好，这是我们的亲友团成员沈荞。”
源皓空跟上一句：“从现在开始，我将任命沈荞为我们dragon-x的全球粉丝后援会会长！”
左思轩配合地做出撒花的动作：“撒花撒花！”
接着向桦同样戏精上身：“好的，我们现在得满足一下粉丝的要求，来来来，合个影。”
然后沈荞就被源皓空和王畅云左右拥着站在了dragon-x的团体照中间，成了名副其实的团内“第六人”。
其他发生的事情也不足道也，比较确定的是今晚发生了很多值得回忆的故事。
主题曲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节目进程也不能落后。
这群练习生们将迎来下一个挑战——第一轮竞演，大家又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在活动大厅集合，竞演的规则抛却现场需要根据观众投票的环节，此时最重要的就是选歌和选队友的环节，因为现在又要将这一百个练习生重新打散，分组竞演。
原本空荡荡的活动大厅立马因为这一百位练习生的到来，变得喧闹无比。
沈荞是跟着他身边的那个练习生一起过来，刚才也是他在人群中牵着他的手。
他叫祁升，也是A班的成员，气质有些透明，当然绝对不是说他完全没有存在感的意思。
只要注意到他，还是很容易发现他长得很好看，起码是魅力不俗，就连那种有些透明的气质更多的也像是一种伪装，莫名的有种引人探索的神秘感。
沈荞问他：“你们公司的人呢？”
祁升满不在意地说：“哦，没有，我是一个人来的。”
沈荞有些惊讶，点点头：“我也是。”
听到沈荞的回答，祁升笑了笑，好似早已了然。
“嗯，我知道。”
沈荞有些好奇：“那你还知道什么？”
“你是插班进来的吧？”
听到这里，沈荞真的惊讶了，虽然节目组也没有隐瞒过选手退赛，以及会有新的补位选手的信息。
但在他来了之后，就发现这些练习生就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但是这又是在环境这么封闭，人员又这么集中的地方，大家都没在这些节目中发生的奇怪事上分散注意力。
或许这也都是沈荞自以为的，可能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但又不点明。
就像这位祁升，他很聪明。
“大家都知道了吧。”虽然是这么说着，沈荞仅是试探地一问。
“嗯。”祁升点头。
沈荞突然觉得没意思，以为大家都觉得他是关系户。
于是话音一转，轻声说道：“那你可得跟在我身边，说不定还能多有点镜头。”
接着又紧盯祁升的表情，祁升却突然“扑哧”一笑。
“你在想什么？”说完还伸出手摸了摸沈荞的头，他的头发很软很顺，摸起来像是冰凉的缎子。
沈荞不喜欢他这种像是逗小孩的举动，他头一偏想要躲过，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另一位练习生。
那张脸他不认识，主动道了歉，但那个练习生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笑着对他说没关系。
这么一打岔，沈荞又觉得刚才自己想多了。
这时祁升又悄悄凑到他耳边：“好的，那我就跟着你多蹭点镜头了。”
说着还促狭地眨了眨眼，沈荞注意到他眼睛上涂的也是那种标配的红色眼影。
但是与其他练习生脸上看起来十分不协调的样子不同，那淡淡的绯红打在他的眼周，显得他的皮肤很白，眼睛也很有神，看起来像是眼尾天生带着勾人的薄红，像喝醉了酒一般。
也映得他皮肤粉白如腻，几乎看不见毛孔，在灯光下看起来很清透。
他的发型也是简单的黑色短发，修得比较短，额前留下碎发，刚好露出下面的眉毛。眉毛也修得很干净，很有意思的是眉尾还有一颗小痣，随着他的表情舒展，那颗痣宛如点睛之笔，衬得他眉似春山，目似点漆。
沈荞多看了几眼就不敢看了，转过头又看向前面，有点点不自然。
那张脸不说多惊艳，但胜在十分清爽耐看，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是越品越有味道的那种。
还有几分古典美男的气质，可能适合演电视剧里白衣飘飘的反派，表面上接近主角成为主角的好兄弟，最后转身成为了最大boss，顺手插主角一刀。
之后的选歌和挑选队友环节就基本全靠老天摇骰子了。
沈荞就凭借着天选之子的运气，拿到了选歌权利，看着那面贴满了不少歌名的墙，他冷静了一下，他伸出手掐了掐大腿，一点不疼，难道这就是内娱吗？
过气了的口水歌，还有土嗨的抖音神曲，也有些歌他根本闻所未闻。
“你掐的是我的大腿。”祁升站在他身后闷出了这句话。
是的，祁升这个幸运儿，成了“神”（沈）选之子。
往沈荞的身后望去，他的队里俨然是各色美男，有几张脸沈荞甚至就只记住脸了不记得名字。
悄悄地说，这次的选人机会，也是系统给他开的挂罢了。
他都不屑于拥有！
比陈嘉茗还要色魔的当属系统101，直接在沈荞的脑海中报人名，大有一副皇帝选妃的架势。
而沈荞只是想选到想选的歌罢了。
说起来还有点可气，因为他本身是想和源皓空组队的。
因为源皓空作为center，他是可以优先选队友的。
看在源皓空实力强劲，加上之前教他的时候很热心，不藏私。
都让沈荞觉得他是个好队友。
于是他对着源皓空疯狂暗示，甚至还比出了他们团的那个“x”手势暗示快拉他上车，结果源皓空看到这个手势就跳过他选了别人……
事后沈荞问源皓空为什么不选他，源皓空竟然还委屈地说沈荞不是比了个不要选他的手势吗？
“你不是对我比了叉吗？”
沈荞：“……”哦，那个叉。
“我是在暗示你啊，这不是你们团的手势吗？”
源皓空：“……”这次轮到源皓空沉默。
源皓空：“不愧是我们dragon-x的全球粉丝后援会会长，我真的感动了。”
说着握住沈荞的手，流下了几滴珍贵的猫尿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