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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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应该就在前面不远。”说着带头走在前面。
走出几步见村民还呆立原地，她淡淡道，“怎么？不找了？”
村长咽了口唾沫，脚步移动，绕过胡人尸体，紧紧跟在林亦楠身后。
走了没多远，林亦楠便停下脚步。
“到了，就是这里。”
林家村村民们便看到了，让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遍地鲜血，一个身无寸缕的男人，从胸口到肚子被人开膛破肚，内脏肠子花花绿绿地被扔了一地。
见此惨状，村民们转身疯狂呕吐起来。
林亦楠无奈地撇撇嘴，这一切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她找了根棍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内脏中扒拉着，发现少了颗心脏。
据说成年男人的肉不好吃，所以胡人开膛破肚，把林铁柱的心脏掏来吃了。
顺着周围滴落的血渍，林亦楠很快在不远处，找到被吃了小半的心脏。
她用帕子捡起心脏，准备放回男人身体里，虽然缺了一角，但好歹能做个完整的鬼。
刚吐完的村民，看见林亦楠手上血淋淋的心脏，又转身狂吐，吐到最后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林亦楠耸耸肩，好人做到底，只得从空间拿出一副棉布手套带上，动手将内脏塞了回去，然后用针线开始缝合。
林亦樟胆子较大，很快停止了呕吐，看见妹妹拿着针线，蹲在地上缝补尸体。
他吓坏了，顾不得害怕，急忙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林铁柱身上。
林铄也极力忍着恶心，过来接过林亦楠手中的针线。
“阿楠，你先回去，让叔来吧。”
林亦楠没说什么，她在四周察看了下，并未发现有其他胡人，转身便往营地走。
路过胡人身边，看他脖子上露出的狼牙，林亦楠脚步顿了下。
昨天山洞里的人应该不是胡人。
胡人崇尚狼，他们喜欢将狼头雕刻在各种佩饰上，且以胡人的性子，中原女性在他们眼里就是美味的两脚羊，完事直接就杀了吃掉，哪还会让人活着。
林亦楠捡了些枯枝，扔在尸体上，从空间拿了些桐油出来倒在上面，然后点火离开。
路过水潭，她把沾满血的手套清洗干净，取下胡人的水囊里外反复翻洗，然后用消毒液消毒，回头再让李淑兰煮一下。
回到林家村驻扎的营地，营地有老人孩子，还有不少东西，他们谨记村长吩咐，不敢私自离开。
负责留守的汉子和妇人，一个个翘首以盼。
“阿楠回来了，林铁柱找到了吗？”
见她回来，林铁柱媳妇连忙上前追问。
林亦楠点头，声音淡淡的，“找到了。”
“我家那口子怎么样了？”林铁柱媳妇一脸焦急。
“一会就回来，你再等等。”
林亦楠说完就朝自家帐篷走去，林铁柱媳妇只得探着脖子往水潭方向张望。
赵老太太迎了上来，看她神色恹恹，拉过她的手低声问道，“林铁柱出事了？”
“嗯，被胡人杀了。”
“胡人追来啦？”赵老太太抖了下，差点摔倒，幸好林亦楠眼疾手快扶住她。
林亦楠安慰道，“别怕，只来了一个胡人，已经死了。”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传来。
赵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一紧，林亦楠知道，是村长他们带着林铁柱回来了。
“回去和你娘、婶婶待着，看好弟弟妹妹，我去看看。”赵老太太道。
李淑兰和张氏已经把东西收拾妥当，就等出发。
林铁柱家人哭声震天，两人追着林亦楠问话。
林亦桉和几个堂弟妹都好奇地看着她，怕吓到她们，林亦楠只简单说了几句。
李淑兰递给她一个野菜饼子，林亦楠接过大口吃了起来，从早上忙到现在，她早就饿坏了。
没过多久，赵老太太领着林铄父子回来了。
张氏给父子俩递上饼子，两人想到被开膛破肚的林铁柱，脸色煞白忙摆手拒绝，直说没胃口吃不下。
“不吃饭怎么有力赶路？”张氏说道。
赵老太太已经知道内情，“收起来吧，等路上他们饿了再吃。”
随后，村长让人来通知每家，半刻钟后出发。
谁也不知后面还会不会有胡人出现，继续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离开的时候，林亦楠在营地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刚堆起来的坟包，上面散满了纸钱。
好家伙，居然还有村民逃难带着纸钱的。
死了人，一路上的气氛有些低迷。
林家村人拉着自家牲畜，牲畜背上或驮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或坐着老人小孩，妇人背着背篓，汉子肩上挑着担子。
孩子们挖野菜时，家中大人会反复叮嘱不要走远，更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
一行人在山林里直走到夕阳西斜，村长才让人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停下来，晚上就在这里过夜。
停下后，族长和村长马不停蹄召集村中成年男丁开会。
林亦楠跟在林铄后面去了，村长看见她，就会想起白天她杀胡人的那股狠辣劲，刚要开口又闭上了嘴。
随她吧，林铮家的这个女娃看着就是个本领大的。
“各位，叫大家来，主要是为了防止以后出现今早的事，从今晚开始，村里决定安排人员值夜。”
族长配合的拿出林家村名册，晚上安排六个汉子值夜，两个时辰换一次岗，年满十五岁就要编入值夜岗位。
同时规定村民，无论男女老幼，离开营地需结伴同行，并和值夜人员打声招呼。
散会后，林亦楠行走在营地中，隐约听到有村民在小声议论她，都是关于早上杀胡人的事。
更有村里妇人见到她，吓得连忙低下头绕路走，仿佛她就是洪水猛兽。
林亦楠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继续走自己的路。
一名妇人带着五个孩子，迎面向她走来，扑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她面前。
“阿楠，你的大恩嫂子记下了。”
旁边村民纷纷驻足观看，不时低声细语。
妇人头上戴着白花，眼睛红肿，林亦楠记起她是林铁柱的媳妇，伸手把她扶起来。
“嫂子，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