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正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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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琴酒和伏特加出现在了墨时住宅的门外，琴酒依旧穿着组织的标志性服装，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就像是上门讨债的黑恶势力，好在天色已暗，路上也没什么人经过，不然大概会吓到无辜的路人。

比起琴酒，伏特加就“专业”多了，为了伪装成检修员，他难得没有穿他的“组织制服”，而是换了一套工装，甚至还在胸前戴了一个伪造的工牌，除了依旧戴着墨镜，看起来还挺像一个老实巴交的检修员的。

琴酒看似散漫地把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实际上一直握着枪，做好了准备，要是一会儿情况不对，随时都能动手。

按照事先计划好的，由伏特加先出面，试探一二，伏特加伪装成水表检修员，上前敲门，“有人在吗，水表检修！”

墨时抬头看向了门口，意味深长地眯起凤眸，“来客人了，”随后他打了个响指，人偶少年的身影从暗处浮现出来，“去开门。”

“是。”没有人看着的人偶少年，神情麻木，他走向门口，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神情恢复了鲜活，与常人无异。

分身看到伏特加，选择性地略过了他，直接与琴酒四目相对，少年皱起眉，眼底有杀意涌动，露出了些许不烦躁的神色，“冥顽不灵……”

琴酒的反应速度很快，在察觉到杀意的一瞬间，已经要掏枪了，但还没等他把枪掏出来，屋内忽然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请客人进来。”听到这个声音，少年瞬间收敛了杀意，面无表情地退了几步，让开路。

看到少年的举动，伏特加还在迟疑，琴酒心思急转，思忖着声音主人的身份，动作却毫无停滞，揣着口袋走了进去。

少年冷淡地看了伏特加一眼，“你不进来？那我关门了。”

伏特加虽然有些傻憨憨，但跟着琴酒在组织里待了那么久，也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跟上了琴酒。

少年关上门，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压抑着兴奋，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瓣，但转头便收敛了所有情绪。

琴酒和伏特加走进客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金发青年，青年戴着一副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知识分子。

琴酒眯起了墨绿色的眸子，他一向感知敏锐，隐约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青年，绝非善类，不由默默地在心里拉响了警报。

少年走到墨时身后站定，“先生，他们就是我上回与您提起过的人。”

墨时将手里的书放到茶几上，这才抬眸，将视线放到琴酒和伏特加身上，二人也因此，得以看清墨时的长相。

青年衣冠楚楚，戴着一副带有单边金链的金丝边框眼镜，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面容俊美得过分且极具攻击性，金色的长发披散着，但并不显得凌乱，反而有一种随性的美感。

琴酒站在离墨时三米远的地方，身体紧绷，时刻处在极度警惕的状态里，墨时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他已经确定，眼前的这个青年，就是他的手下拍到的模糊照片中的人。

墨时没有给琴酒开口的机会，“你们和小砚的事，他跟我说过了，不过是意外，没有追究的必要。”

墨时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淡，可那种明显熟悉，甚至带了些许命令意味的态度，却是一种微妙的信号，表明了他对琴酒和伏特加似乎并不陌生。

以琴酒的精明，自然不会分辨不出墨时话语中的深意，但墨时现在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态度多少有些奇怪，琴酒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些什么，“你到底……”

墨时抬手制止了琴酒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认识你们，琴酒、伏特加，黑衣组织的人，对吧？”

话音刚落，伏特加就变了脸色，差点忍不住就要掏枪，但被琴酒按了下来，虽然他也惊讶青年竟然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下意识地想要动手，但他的理智还是压过了冲动。

墨时从怀里掏出那个印刻着恶魔纹章的怀表，递给已经被他起名为墨砚的人偶少年，“你们或许不认识我，但我们并不是敌人……”

墨砚本来就是墨时的分身，自然不用他吩咐，也能明白墨时的意图，但落在琴酒眼里，那就是墨砚应该是墨时的亲信，所以才那么有默契。

墨砚捧着怀表来到琴酒面前，露出纹章的部分。

墨时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