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老实实干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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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想想运气好的话碰到个需要救治的伤员也好，老老实实的干事业比较靠谱。
可惜，她都从城北逛到城南了，都没遇到什么事情。
突然，一个男人不管不顾的在大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从苏莉的方向冲过来，按他那个线路，苏莉肯定是要被撞翻的。
“主子小心！”
飞鹰一个跳跃来到苏莉身后，一手把那个男人给拎了起来，扔到一旁，对他怒斥道。
“大胆，你这样横冲直撞的会害多少人受伤，你知道吗？”
“稳婆，稳婆，我要去城北找张稳婆！”那男子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也不看人，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继续往城北的方向跑。
“定是有妇人难产了。”苏莉一听他要找稳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飞隼，你脚程快，你去找那个张稳婆，要快！”
飞隼领命，足尖轻点就飞檐走壁往城北而去。
“你家住哪里？产妇情况如何了？”苏莉问这男子。他只是一味的要往城北跑，被飞鹰拎住后脖领也要往那边冲，全然不管苏莉的问话。
“啪！”飞鹰一个巴掌打在那男人的脸上，真是没用，一个大男人慌成这般。
苏莉抬头看着看飞鹰，眼神里带着崇拜，妈呀，简单粗暴，但是有效。
那男人随即就捂着脸痛苦出声：“我，我家在城南柿子巷里，我媳妇生了一整天了，孩子都没生出来，眼看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那个稳婆说她没法子了，要，要请城北的张稳婆！”
“你别慌，我的人去找张稳婆了，我们在这等等，她马上就来了！”
苏莉她们在原地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飞隼驾着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主子，上车，张稳婆在马车里！”
飞隼来到几人面前，飞鹰带着苏莉快速跳上了，那男子则和飞隼坐在马车的板子上给她指路。
马车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她头上插着根素银簪子，上下打量着苏莉。
“看您的打扮也不似穷苦人家的，为何往城南去？”
“有一个朋友住那里！”苏莉敷衍道。
“哦，我说呢，如若不是那位姑娘凶神恶煞的，还给了银子，我才不会去城南呢！”
“为何？是怕他们没银钱给你？”苏莉看这人提起城南就一副鄙夷的神情。
“这自然是一个原因，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一般只给城北的贵人们接生的，如果让贵人们知道我还给城南的贱民接生，岂不是掉价？”张稳婆张口就是贱民啊，掉价啊，这是不是很像前世那些卖奢侈品的柜姐？呵呵，给贵人服务就当自己也是贵人了。
“呵呵。”苏莉只是没有多和她争辩，等下要影响她给那妇人接生就不好了。
几人说话间，马车突然停住了，苏莉和张稳婆差点就跌出马车去，幸好有飞鹰拦了她们一下。
“张稳婆，快，我家这在巷子里！”男子跳下马车就掀开车帘去扯张稳婆。
“知道了，知道了，动手动脚的干嘛？”张稳婆甩开男子的手，慢腾腾的往车下挪。
“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就来！”苏莉对男人喊了一句。然后朝飞鹰使了个眼色。
飞鹰秒懂，拎起张稳婆就跟着男人迅速往巷子里跑。
“啊，啊……当家的，我，我要不行了！”刚进男子的家，就听到一妇人的惨叫声，那声音沙哑而绝望。
“媳妇，媳妇，我把张稳婆请来了，你别怕，你会没事的！”
男人拉着晕晕乎乎的张稳婆进入产妇分娩的房间，苏莉她们也跟了进去。
这房子好似是一个柴房临时整理出来的，一个妇人挺着大肚子就躺在一个门板搭成的产床上，旁边还两个老妇人。
张稳婆进来后倒没有多话，问其中一个老妇：“现在情况怎么样？”
那老妇擦了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尴尬又着急的回答：“胎位不正，生了一日了，也生不下来！”
“那你还待在这干嘛？胎位不正还能有什么法子？浪费我的时间。”张稳婆此时已经摸上了妇人的肚子，心下了然，再听到老妇人的话转身就出了柴房。
“张稳婆，求求你，求你救救云娘和孩子，他们都说你是最好的接生婆，你一定可以救我媳妇的。”
那男子竟然直接朝张稳婆跪了下去，抓着张稳婆的腿不让她走。
“你媳妇是胎位不正，我也没法子啊，你要是有能耐，能请来宫里的御医扎上一针，说不定还有希望。”张稳婆抬脚就走，出门的时候还说了句：“那银子我可没得退啊，你们还是，还是趁早准备后事吧！”
“不，不会的，云娘还活生生在这呢！”男子跑进柴房，拉着产妇的手。
“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王婶子，您再试试，再试试啊！”
之前回张稳婆话的老妇人无奈的摇头：“没法子了，连张稳婆也束手无策，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是行，孩子早生下来了。”
“是啊，怪只怪云娘的命不好，咱们也，也尽力了不是？”另一个妇人拍了拍男子的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娘，不会的，你不是说给云娘算过，她会有三个孩子，我们会恩爱白头的！”男子双眼通红，倔强的看着他娘。
“这……，唉。”老妇人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事实摆在眼前，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苏莉趁着她们说话的空档来到了那产妇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嗯，确实胎位不正，是横位，她双手固定胎儿，试着转了转，活动度还可以，生了一天，羊水竟然还没破。
“啊！”云娘因着苏莉的动作痛呼一声，大家这才发现苏莉正在摸云娘的肚子。
“我可以试一试，成功了，母子平安，不成的话，孩子和大人都会没命。”苏莉想了想，用外转胎位术应该成功率还是挺高的，她羊水还在，孩子也不大，而且不是臀围，不用转那么大的角度，现在问题是头和臀千万不能搞错了，不然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她也需要把危险性和他们说清楚，外转胎位术其实不应该现在才做的，幸好孩子小，一个不小心造成脐带绕颈，孩子是很危险的，再者胎盘早破也会让产妇面临危险。
“小姐你，你有法子？”男子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不敢相信路上遇到的贵人还会接生，诶，不对啊，她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再说她会接生为什么还帮她去请张稳婆？
“小姐，你莫不是开玩笑吧？您怕是都没有生养过吧。”男子的母亲看了看苏莉，也不相信。
“云娘，你愿意试一试吗？”苏莉看两人都不相信，索性直接蹲下来问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