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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灵元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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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学院内的一切,都与小木原本生活的俗间大有不同,上到金碧辉煌的殿宇,下到桌椅板凳;他不是一系的古风,也有当今的时尚潮流,论科技的先进,这里足够碾压国际上任何一个国家。

小木在房间里躺了会便出来大厅,在大厅来回巡逻一遍,觉得无趣,然后便出了寝室,寻着楼梯,上了六楼和七楼。

他惊讶地发现六楼和七楼的寝室门牌上皆都写有“筛风弄月”四字开头,后再加上房号。接着他又下到了四楼和三楼,这两层却是变了,写着“凌霜飘逸”四字,后加上房号。

出于无聊,他大概又数了数,每层楼的东、西面,各有寝室二十余间;而南、北却有三十余间,合着约有百来个寝室左右,而每个寝室都相隔着二十步以上,倘若都按以四人一室来算,整套的大楼,应该不下两千名学生。

不过此是他大致的推算,至于实数,便不得而知了。这也与他大无关的。

下到一楼,他又往院中逛去,这是一个中央广场公园;小桥流水,绿树环映。也有好大一片草毡,茸茸其碧,四季常青。除此外,一些休闲娱乐器械、古字石碑,先人像、刊栏等物,一一设在其中。

四壁的商店档口,没有几个人,或是因课堂时间,四下静悄悄。倘若放课,端他也热闹不起,因两千的学生,实不算多,这么大的院,又分东西南北,除了非常聚会以外,谁又会挤来一起,堵他个水泄不通呢?

此间的铺头档口,跟外界俗间不同,他并不是为商业营销,而是供学生平时生活所取罢了。至于他的购买结算,当然不是用一般的普通纸币,而是用“灵元”。只需学生拿出自身的那块乌石牌,交给商店里的营员就行了,营员会把它拿到另一个设备上去感应,如果石牌中的灵元余额够兑此商品,此交易便算成功了。

小木原本不知,故因好奇而来到一间商店前,指着一个青青绿绿琉璃通透的精美小瓶子问道:“那是什么?如何卖?”

商店的一个年轻女子营员说道:“你是新来的?这也不知?”

小木点点头,道:“今天才来,好多都没见过,你告诉我吧。”

营员捂嘴笑了笑,说:“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见了花儿不晓其名,见了树儿不知其根,哎呀,都六七八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呢!”

小木笑道:“那姐姐曾也是这学院里的学生么?”

营员道:“不然呢?我只是兼着这营员的职,偶尔还是去上上课的,只是我出身贫微,家里头需要经费,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学业,而苦了家里的父母吧?这里虽赚得不多,总能寄点回去,也算尽点心。”

小木道:“我若有你一半孝心,便不会成天被爹爹给骂了,不知姐姐可也会化气为形,真灵凝结?”

营员道:“那是最基本的,能进来这里,正式成为学院的学生,基本都是达到武灵期的,而武灵期的,对于真灵凝结,基本都会吧?除非他刻意不学,学些其他方技。”

小木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刚才听你说在这已经六七年了,想是颇有造诣了?”

营员脸色微红,道:“我天生愚钝,资质又差,虽在校多年,修行却上不去。算了,不说他,这‘益灵药水’你要么?”

小木见她不想谈及修行上的事,也便不好再细入打探了,因说道:“它有什么来头,如何使用?”

营员道:“这益灵药水顾名思义,就是补益真灵的,倘若你在打斗中受伤了,真灵受损,便可以喝了这药水,他能加快你的真灵恢复。

“不过这益灵药水不是越喝多越好,适量就行,一般喝一瓶是够了。倘若你把他当饮料,喝多了反对身体有反噬的副作用,严重的话,真灵废尽,一朝回到了原初,再难修行的!”

小木听了恍然大悟,又问道:“我现在无损无伤,能喝么?”

营员道:“当然可以,能使你焕然如初醒,只是量别喝太多,你只喝一半就好,如果非情形所需,建议一周内不超过一瓶。”

小木点点头,道:“我要了,怎么卖?”

营员道:“八个灵元。”

小木愣道:“灵元?”

营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惊讶道:“你不知道灵元?”

小木摇摇头,说:“真不知。带我来的人只让我先住着,熟悉这里的环境,多余不教。”

营员讽刺道:“这班人真是越来越潦草了,都摆上副臭架子呢!

“我来告诉你吧,这灵元就在你的乌石牌子里面,石牌你总该有吧?”

小木点点头道:“他倒有!”然后忙从身上取出石牌,递给了营员。口中说着:“原来这石头里面藏的是灵元!”

营员接过石牌翻看两下,道:“只有五六条的纹路,赶紧注些进去吧。”说着便把它拿到一个金属感应器的槽上放下,不一会,又拿出来还给小木。

小木接回牌子问道:“我要怎么去注入这灵元呢?”

营员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只当免费给你上节课,听好!

“这注入灵元的途径有很多,其中最普遍的就是在修炼的时候注入。也就是在你凝神静气修炼时,把他摆在身前,因它已跟你的体内真灵牵绑在了一起,只要你收聚周围的气化为体内真灵时,他便可从中吸汲十分之一,转为灵元。”

小木道:“怎么知道他有多少灵元呢?”

营员道:“一条纹路大概有十个左右,我见过最多的,有上千条纹路,密密麻麻。”

小木惊讶道:“那岂不是有上万个灵元?”

营员摆摆手道:“快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去吧,湖边那儿好,空气也清爽,能大大降低你心中的杂念。”

小木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刚踏出两步又回过头来问道:“这灵元除了购买商品之外,还有其他的用处吗?”

营员有点不耐烦道:“有大用处,上演武台要用,上试炼台要用,进入极地也要用,我的小祖宗,慢慢琢磨去罢,我再给你讲一天一夜也讲不完,口干舌燥嗓子痒!”

小木连忙道了几声谢就走开了,他可察觉到了营员对他的厌烦。

走到一处旷地,小木打开小瓶子,喝了半口,顿觉神清气爽,舒心畅然,他急忙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真灵的悦动。

“好东西!”

感叹一句,小木便耍起了几招拳脚:击、抽、勾、劈、肘、拿、握;

踹、蹬、踢、扫、甩、回、抬。

“一身轻呀!”收回解数,小木又来到了一片大好深林前,真是:

四季常青春光好,百鸟千虫安度老;

不知谁家衒塘泥,向那乔林喜迁高!

又有一个湖:

波光粼粼霞烟起,出水芙蓉色如新;

正是和风良辰日,九皋飞鹤慕远徙。

春在江南不肯去?更好雍梁似天堂!

小木深吸一口气,道:“繁华市井,果然不比这里空气清甜。”

遂把石牌丢在地上,然后盘膝而坐,双手放平于两腿,闭上眼睛,修炼了起来。

慢慢地,整个人身体泛出微微的淡白气茫,石牌也浮在了空中!原本暗淡的蓝光,此时竟亮了,面上的纹路正像皮肉里的血管一般,开始生长,不过其生长速度却极慢。

大概一个时辰之余,忽然一只小赤狐蹦跶了过来,往那石牌一叼——竟把它叼走,窜到树林那边。

这突如其来的中断使小木猛地睁开眼睛,往地上一看!竟发现石牌不见了!急转头左右搜寻,但见一只赤狐“噗”一下跳进丛中。

“小杂崽,一定是你!哪里跑!”一溜地往林中,去追那赤狐。

那赤狐像通了人性一般,见小木来追他,一味地左逃右窜,时而爬到树梢上,时而穿进石缝里。见小木往他扑来,他便纵身一跃;见小木用手抓他,他则斜身一躲,又躲进了一个洞中。

小木咧嘴道:“我数至三,再不还我,就要你的性命!”

话一完,便见洞中飞出一块石头。小木徒手一抓,然后打开来看,却不是石牌。

“好家伙,耍哥儿呢!”

举起一只手,用出了真灵凝结。只见头顶顿时现出一个六面方棱!有三十寸大小。

小木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道:“就让你第一个成为‘镇地亚’的惨死对象!”

正要把手向下一甩时,只见赤狐竟自己走了出来,口里还衒着那块石牌。

见赤狐跑到自己的脚下,小木和媚笑了笑,收回了真灵凝结。

小木蹲下身子摸着赤狐的头儿,道:“小东西,你也怕死。”遂把石牌取下,看了看上面的纹路,发现只增加了两条和一半。

“这灵元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小木感叹道。

赤狐蹦蹦哒哒,兴奋不已,在小木脚下窜来窜去,一会又窜到小木屁股后面,然后顺着屁股后背,爬到了小木的肩上,并不停地用头去蹭小木。

小木也是开心至极,双手捧起它,道:“你叫什么?如果没有名字,我就给你起一个,就叫……你如此狡猾,就取其中的‘猾’字,去掉兽旁,得一个‘骨’字。叫你骨骨!”

赤狐嘟起嘴,咕咕叫道,那叫声,像极了小孩子得了好玩的玩具而放声大笑。

与赤狐玩耍了半会,小木忽然说道:“时间不早了,闲空时再来找你玩。”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树林,回到住宿大楼前。

此时的大楼内外,稀稀疏疏已有不少的学生,应是放课回来了。

小木走上前,随便问了一个:“好同学,我肚子饿了,不知哪里可以打饭吃?初来乍到,不认得门路,还望指点指点。”

那同学也热情,爽朗道:“不用多找,跟我去就是了。”说着便带着小木往一处楼梯走去。

途中,那同学开口问道:“新同学哪里来的?叫什么?”

小木笑道:“华南高明,我叫小木。不知同学名贵姓?”

那同学道:“不说贵不说贵!你叫我‘里柱’就好。咱俩也算初次相识,我只大方一次,请你吃这餐饭。”

小木连忙谢道:“多谢了,等我混熟后,必报答你。”

里柱挥挥手道:“不过才四个灵元而已,说什么报答,不至于!”

小木恍然,原来那益灵药水只卖到了两个饭钱,虽然自己怀揣的那丁点儿灵元不多,却总也感觉这些商品卖的价格很实惠。

随着里柱,来到二楼南面的一间食堂,随便找了一张空余的桌子坐下,里柱道:“你先坐着,我给你打个饭来。”

小木道:“我跟师兄一起去看个究竟。”

里柱点点头,不过却说:“你可别再叫我师兄了,虽你初来的新生,但日后的修行各有造诣,倘若以后你比我强,我哪里敢承受?还是叫我的名字罢。”

小木点点头应好,接着跟里柱来到了取饭窗口前。

原来这里无人管的,只见里柱把随身所带的石牌插入一个槽中,然后伸手在一个键上按下,只见这按键上写着“荤配”两字。

不多时,便有一只机械臂抓端着一个精美的小锅从窗口送了出来。

小木惊讶道:“这里果然一切都比俗间先进。”

里柱笑道:“这算什么,更先进的你还没见着呢。”于是又问小木吃什么。

小木说不挑忒,跟他一样的就好。

两人取了饭,自是回到刚才的桌前吃了起来,耕耘不说。

原来这食堂的饭除了有荤配外,还有素搭,荤配自然是有鱼肉骨头,而素搭,则青菜之属。

除此,另有粥、面之类,也有瓜果甜点可供,一般来人,吃饭是最多。这里的菜式每天不同,即便赶不上那些五星级大酒店,比一般的饭店餐馆却是好上不少。再不济,楼下也有私厨餐厅,只要肯花灵元,就不怕吃不到好吃的。

“生活华南之沿的人习惯喝汤,这里可没专门为你备有,那边一处有特制饮料,你想喝,我拿瓶给你。”里柱吃完了拭拭嘴道。

小木笑道:“那倒不必,都要习惯的,不能总依着以前的喜好。到得一处,便要学着这一处,旧的搬不上用场。”

里柱点点头赞同道:“这话很是不错,不能总依着以前的喜好,到得一处,便要学着这一处,旧的搬不上用场!”

两人吃完,又都下了楼,在一近闲逛起来。

里柱道:“你什么时候上课?”

小木答道:“他们说让我自由四五天,好熟悉这里一脉。”

里柱说:“既这样,我带你往前一点,去极乐区,那里有好多好玩的。”

小木正想趁此尽快地熟悉学院里的环境,于是毫不犹豫便答应了里柱,随他一路来到西面的“极乐区”。

原来这里有六街三市,乐鼓喧天,可见大部分学生吃饱了都到这边来玩耍。

“你喝酒么?”里柱指着一家酒吧问道。

小木看了看酒吧大门上的招牌,写着“来晚相会”四个大字,随即答应一声:“好”。

二人遂一同进去了。

进到里面,小木发现这里与世外的酒吧也无甚差别,昏暗的大厅,耀眼的射灯,缭绕的云雾笼着半个人身——她是舞台上那一伙的主唱:乐妃儿。

乐妃儿唱着美妙的歌曲,美妙的歌曲冲击着小木的神经,奈何小木的神经对此毫无感兴,因此是没有反应的。

场下人不多,星星坐着几个,其中贴近西边一角,有个短发精妙的女孩独自在一卡座上,把玩着手里的小钟表。

里柱对着吧台里的酒保说道:“卢云吉祥一圈,再加一瓶法里红葡萄酒,半醒。”然后带着小木到这短发女孩对面坐下。

女孩撇了他们二人一眼,也不说话,继续玩着手里的小钟表。

“小耽,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么?给你介绍位新同学,他叫小木。”里柱笑道。

岐小耽停下手中的动作,嗤笑道:“里柱,你生两只这么大的眼睛难道是瞎了么?难道你还看见我身边有谁?”

听岐小耽骂他,里柱却也不生气,而是继续笑道:“小耽,他是新来的学生,对学院很多事都还不通达,咱们这些老班旧部,不应该多多关照一下么?”

岐小耽沉思了会,然后对着小木道:“跟我赛一场车,如你能在我到达终点前完成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路程,就交你这朋友,往后在学院遇到什么麻烦事,大可来东二班找我。”

还没等小木搭话,吧台处便飞来一个转盘,上面摆着一杯杯的酒,五颜六色;虽它不是人端来的,却恰到好处就落在了岐小耽他们这桌上,且杯中的酒没有半点洒在外面。

小木见此心中暗惊:“难道这就是演叔叔曾说的把真灵融入到器具中,而不修炼凝结么?”

岐小耽一把揪住小木的衣领冷冷道:“我问你话呢!”

里柱见状忙去把岐小耽劝开,说道:“小耽,他刚来,没玩过这类东西,不如我替他跟你赛吧?”

小木整理一下衣领道:“赛车我会,就跟你比一把。”

里柱阻止道:“你有所不知,这赛车并非一般的赛车,其动力系统与俗间的车不一样,而是通过真灵去启动和操控的。”

小木惊讶道:“还有这样的赛车?”

里柱道:“我早就说了,还有更先进的东西你还没见着呢,等会你就和我坐一辆车,我开一次你看。”

岐小耽正想捻起一杯酒往嘴里灌时,里柱却用手挡住了,说:“小耽,不是要赛车么,还喝什么酒,赛完了再喝。”

岐小耽拨开他的手说道:“喝一杯有什么,还怕我醉了不成?”

里柱又抬起手把她拉住,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是学院里的明文规定,我不希望你因此而受罚。”

岐小耽把手一反,那杯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碎散了。

厅内的众人顿时都把头看向了这边,不过随后,他们又都把头转了回去,喝自己的酒去了,并不理会他们。

岐小耽冷道:“多管闲事!”遂转身走到吧台前,对酒保说:“这局算我,走着数。”

酒保甩动几下摇酒壶道:“再有几天就到了结数之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呢。”

岐小耽冷他一眼,道:“你什么意思,还怕我给不上了?我岐小耽什么时候欠别人的东西不还了,再过有三天,便是全校演武大赛之日,你觉得我这次会落榜?”

酒保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顺口提你一下,没有其他意思。”

“哼!”岐小耽一甩脸便出了酒吧。

里柱和小木二人也随后走出了酒吧,然后转过几条街,来到一座山前。

此时夜晚,不见山貌,只眼前处,有一个不大的屋子。屋子前又有一个大车场,停着好多的车:琳琅满目,夺人眼球;都七彩八色,各态不一。不论是头尖尾钝的,还是前伏后翘,皆是顶级拉风的一派。

走到小屋前,岐小耽取出石牌放到一个设备感应区中,然后选了一架“白色飞雕”。登时,车场之中一辆白色车便开启了耀眼的大灯,发出了“嗞嗞”声响。

岐小耽取回石牌走到了那车场之中,然后坐上白车,慢慢地开出了车场,到了一条约有八米宽的跑道上,等候他们二人。

里柱如出一辙,也到了小屋前,取出石牌放下,选了一架“大紫飞鹰”。车场中,顿时亮出一台紫色的车来。

“走,小木。我带你感受一下这车。”里柱拉着小木便往那车走去。

坐上了车,小木才发现这车与外界的大有不同,内观坐饰虽没什么两样,差就差在这车竟没有油门和拨档!

“这怎么开?”小木膛口结舌。

里柱拿出石牌插在表台上一个槽里,说道:“学院每一处,都离不开这牌子,还是一样,赛车一次就得花上二十几个灵元。

“另外,这启动赛车的,可不是靠这灵元,而是体内的真灵。

“你看这表台上有个半圆晶球,只要把一只手放到面上,然后注入真灵,这车便开了,它的动力大小、速度快慢,只随着你所注入的真灵多少而发生改变。

“你可别小看了这真灵的注入,却是一门技巧。好比如转弯或漂移时,定要掌握好真灵的注入;倘若过大了,拐不及弯,便会撞上山体或冲下悬崖;倘若注入太少,又落人之后,输了比赛。凡这一切,都要最稳当为好。”

小木点头道:“好,你载着我与她比试一场,看她有多厉害!”

里柱遂把车慢慢开到了赛道的起跑线上,岐小耽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两人来时,不由地向窗外大喊道:“真是磨蹭!”

不一时,起跑线旁的预备灯突然亮了,闪动三下,然后发出一声——“嘟!”

两车顿时如满弦之箭,向前发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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