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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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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小鸡啄米点头,果然到了船上紧紧抓着船边一动不动,只是顺着船的摇摆,小脑袋也左右摇晃,咯咯地笑。

程玉酌爱得不行,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两口。

船上清净,程玉酌搂着盈盈坐了好一会,见她困了,才送回岸上睡觉去了。

距离开宴还有些时候,程玉酌只略微在宴厅一站,又引来不少议论。

她叹气,又返回到了湖边。

不过这次,程玉酌没让船娘跟着,自己熟门熟路地摇着桨,悠悠在湖面上晃了起来。

对岸,二层小楼上。

赵凛打发走了如履薄冰在旁伺候的马都指挥使。

“孤只想清净,下去吧!”

马都指挥使不明白了。

太子爷今日穿着光鲜亮丽银白锦袍,簪了玉簪挂了石佩,打扮得比在那程家精心多了,看起来确实像参加春日宴。

可太子爷一个人都不见,独上小楼,连他都撵走了。

那太子爷来大明湖做什么

马都指挥使不敢说,也不敢问,急忙走开了。

他一走,赵凛就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冯效,东西拿来!”

冯效赶紧递上去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筒,赵凛拉开凑到了眼前。

目光所及之处,一切变得明晰起来。

赵凛早在马指挥使提到春日宴,就打算了起来——

大明湖这般诗情画意的地方,独独两人,湖上泛舟,岂不美哉?

想想就让人心旷神怡!

可赵凛用望远镜在湖上看了一遍,搜寻程玉酌的踪迹,脸色却越来越不好。

“不是说撑船去了湖上么?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子找到媳妇了吗?

-没有,但他为了和媳妇约会,穿西装打领带了哦!

每晚9点更新,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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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是说撑船去了湖上么?人呢?!”

赵凛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他急急向湖面、湖岸又扫了一遍, 可是还是没能看到程玉酌的影子!

一旁的冯效也吓了一跳,他眯起眼睛也去寻找传说中的踪影,就在他按耐不住要让人立刻去搜寻的时候, 冯效一下瞧见了北岸芦苇荡中一抹不一样的颜色。

“爷, 那是不是程姑姑?!”

赵凛连忙拿起望远镜去看, 这才发现北面芦苇当中有人乘着小船,隐没在其中。

她头上顶着一只枯黄色的大荷叶,远远望去与那芦苇荡浑然一体, 仔细瞧来, 才发现大荷叶下雪青色的衣裳。

赵凛定定看了她几息,发现她左摇右摆, 自顾自乐呵得很,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赵凛立刻叫了人。

“去湖上。”

湖上芦苇丛中,程玉酌手上把玩着蒲草。

这两日因着程获的事情,她心里一直放不下, 一时又没有更多的消息,反覆惆怅也没有什么出口。

幸而今日春日宴, 她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到这大明湖上眺望一番,心情立刻舒展了不少。

只可惜春日宴上的太太夫人们同她不熟络,甚至听说了传闻, 对她议论纷纷。

对于这种情况, 不管是讨好还是解释都没有用, 程玉酌也无需让所有人喜欢自己,她能获得此刻的宁静就可以了, 这才是最不可多得的。

程玉酌在芦苇荡中飘荡了一会儿,芦苇荡中除了她, 便是水中游鱼和几只浮在水面上的野鸭。

清风吹着湖面,小船摇摇晃晃,程玉酌甚至有些困了,也想像盈盈那样,到碧纱橱里边睡一觉。

只不过,这是小孩子才有的特权,程玉酌望着远处岸上三五成群的人们,估摸着应该没有人能注意到她,那不如就在这船上小憩一会儿好了。

程玉酌将大荷叶盖在了身上,又掏出帕子覆在脸上。小风吹的帕子甚至不稳,她又顺手沾了些湖水,打湿了帕子贴在额头。

碧水蓝天之间,一叶轻舟泛在芦苇湖荡中,凡尘俗事皆远去,只有芦苇与湖水、清风的低声细语。

就像儿时在父亲任上、江南水乡,她和阿姝、阿获各自乘船。

阿姝总有无限精力,不是捉鱼就是摘荷花采莲蓬,阿获在她的指挥下,给她打着下手,自己则驶进一片荷塘当中,听着丛林蛙鸣鸟叫,时不时打个瞌睡… …

程玉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着小时候,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睡着了在梦里,又或者回去了从前。

赵凛的小船驶进,湖面泛起的阵阵波浪,他见程玉酌由着波浪摇着小船,仍旧翘着脚躺着,毫不在意,只轻声嘀咕了一句。

风一吹,赵凛没能听清她说什么,他问了冯效。

冯效可是大内高手出身,耳聪目明不在话下。

“回爷,姑姑说,浪再大点才好。”

赵凛不由勾了嘴角,这人… …

赵凛回头看了冯效一眼,冯效立刻识情知趣地跳上另一条船,无声无息地远离了这片芦苇荡。

芦苇荡里静悄悄的,赵凛轻轻划了两下船,就到了她船边。

她丝毫没有察觉,帕子敷在脸上任由风吹着。

赵凛见她这模样,突然起了玩心,从一旁摘下来一根苇棒,在她耳边轻轻晃动了两下。

程玉酌摇了摇脑袋,好像在赶走耳边的蚊子。

赵凛又用那苇棒在她耳边轻蹭,程玉酌终于有了明显的反应。

她开了口,懒洋洋的,“哪里来的小虫子?我要小憩,没工夫搭理你,快走吧。”

赵凛一听,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

她居然以为他是小虫子。

被当做小虫子的赵凛,又拿那蒲棒在她耳边戳了戳。

程玉酌被扰得哼哼了两声,“我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个清净地,你又做什么来打扰我?不是个好虫子。”

她伸手在耳边扇了两下,想把虫子打走,可仍旧躺着不坐起来,还理了理面上的帕子,让帕子更贴实一点,“难得有这样偷懒的时候,如今爹娘都不在了,师父她老人家… …也鞭长莫及啊。”

程玉酌说到这里,偷笑了一声,活像个从崔尚功处偷了油吃的小老鼠。

赵凛平日里见她勤快,凡事亲力亲为,从不叫累叫苦,没想到她也会这般偷懒。

赵凛的心像被羽毛刮蹭过一样,痒痒的。

他舍不得再拿那苇棒闹她,收回了手。

不曾想,她却自言自语起来。

“娘若是晓得我在这里躲清闲,定然要说:”她理了嗓子,捏了腔调,“‘阿娴怎么可以这么懒?早知道就不取名叫阿娴,改叫阿勤了!’”

程玉酌自说自笑了起来。

赵凛也在旁笑了起来,只是他保持着没笑出声。

他可要好好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这些话,他平日里可听不到!

他这样想,程玉酌真就如了他的愿,又嘀咕起来。

“若是师父晓得我躲清闲,肯定要板了脸,”她正了正身形,“‘在宫中可不能偷懒!你这样的懒散性子,也就勉强在人前糊弄糊弄,还是想方设法出宫去吧!’”

她学着崔尚功的语气,赵凛越发扬起了嘴角。

只是她说完了,自己却没笑,沉默了一会儿。

“师父,玉酌真有些想您呢。只不过,那皇宫我是再也不敢去了。”

赵凛敛了笑意,又听她低声说了一句。

“那吃人的地方啊,但愿我下辈子也不要靠近。”

赵凛一听这话,像被人捏住了心头,不悦地抿了嘴。

可她帕子覆在脸上,完全瞧不见他的脸色,反而轻哼了两句宋词小调。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

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赵凛一听,更是不悦之心平地而起。

这小调最后两句,正是说,杨花不肯进入画堂朱户,在春风里飘荡才最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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