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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恶魔与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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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白了她一眼,“狗皮膏药。”他低声说道。

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女孩子,每一件事完全凭个人直觉去做。张小凡完全无视她,直径从她面前经过。

“张小凡,你给我站住。”被无视的感觉严重的伤到了她的自尊。

张小凡回头,一把将欧阳楚楚按到墙上。楚楚完全没反应过来,惊慌的看着张小凡。

“你最好理我远点,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张小凡的鼻子几乎贴到了她额头,她能感受到从张小凡鼻中呼出来的热气。

说完甩手就走,留下惊魂未定的楚楚。

“张小凡,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袭警。”欧阳楚楚直跺脚。

有哪个男生敢在他面前这般撒野?多少人巴结她这警花还来不及,没想到遇到这样一个野人。

“去告吧。”留下一句话后,张小凡扬长而去。

*********

“华南记者报报道,今日凌晨四点十分于中山路生一起凶杀杀事件。死者为惠民超市一名普通的收银员,凶手手段残忍,性质恶劣。警方初步调查定性为谋杀事件,目前警方已经控制所有可疑人员,案件仍在调查中……”

“四月刚过中旬,N市生了四起连环命案,警方仍未得出准确结果……”

“警察局接受记者采访,局长表明以掌握可靠线索,案件处理为SS级,希望警方加大侦查力度,尽快缉拿案犯……”

各大媒体争先报道,N市市民人心惶惶。警方压力空前,重案组成立紧急侦查小组,24小时全天待命。

看着大厅内电视机前的报道,楚楚内心挣扎。作为一名警察,时刻以守护人民的利益为己任。如今却只能干着急,这不是她欧阳楚楚的一贯作风。

“张小凡绝对有问题,早上出手那么重可他却毫无损,与预料中完全不一样。还有,我出手之前他脸上已经有不少淤青。”欧阳楚楚依靠墙壁陷入了沉思。

“还有昨天他看着摄像头……”楚楚恍然大悟。

“姐姐,帮我看一下张小凡,他若回来及时打电话给我。”楚楚匆匆忙的上了楼梯,跑进了张小凡的房间。

她开始一点点的探查;“我是警校出生的,各种反应绝对一等一,然而他出手时我却毫无反应的时间。”她拿起丢在垃圾桶里的空罐子。

“这是手指印记,直接贯穿易拉罐。”她深深呼出口气,“这力道常人是有的,可是直接贯穿铝制的薄层需要极大的冲击力。”

“还有这别我砸断的椅子,就算他练过铁头功在毫无防备之下也不可能毫无损。”越查越惊心,张小凡所有看似正常的举动却都是超乎寻常。

房间每一个能查的角落楚楚都没放过,拉出张小凡的行李箱,楚楚开始破解行李箱上的密码。

“叮”

很快,箱子上的密码锁被她破解。她忐忑的拉开箱子的拉链,小心翼翼的将衣服一件件的拿开。

“只有几件破衣服?”看着空空的箱子,楚楚觉得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糟糕。”张小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往回跑。

“哎,哎,张小凡,你这是干嘛呢。”楚楚的姐姐上前要拦住张小凡,不过小凡的速度极快,她还没来得起身张小凡已经跑进了楼梯。

她快速的一条微信给你楚楚,“张小凡回来了。”

楚楚完全陷入沉思当中,手机的震动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只剩下这背包了。”两秒的深呼吸后,她伸手向桌子上的背包。

“砰”

巨大的破门声将她吓得不轻,张小凡站在门口愤怒的看着欧阳楚楚。

楚楚下意识的将背包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张小凡,我觉得你很可疑。”楚楚紧张的说道。

小凡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我觉得你很可恶,把包放下?”小凡近乎用吼说道。

欧阳楚楚的姐姐抱着孩子很快也到了房间,“楚楚,你这是干嘛?干嘛要偷偷跑到客人的房间?”

“姐,你现在就报警,我怀疑他是疑犯。”

“卧槽,这该死的老天。”张小凡抓狂,撕扯着自己的头。

失恋,失业,现在莫名其妙的被人怀疑。真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你把包放下,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小凡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知道随随便便怀疑一个人意味什么吗?”

“是啊小楚,你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别人可不好,而且你现在身份不是警察,是我妹妹欧阳楚楚。”她姐姐极力的劝说处于激动中的楚楚。

“我又足够的证据,这包里很可能就是作案工具。”她死死的抱着背包。

“你是不是当警察当成神经病了?见谁都可能是凶手,那你是不是要把市里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张小凡破口大骂,“如果我是凶手你们两个怀疑我的情况下,你觉得你们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你这个蠢女人。”

“我不管,这包你不让我查清我就不会放手,若你是清白的你紧张什么?”楚楚的固执彻底激怒了张小凡。

“你想看是吧?好,我给你看。”他一把拉开楚楚的姐姐,然重重关上门。

楚楚的姐姐使劲的敲门,“张小凡,开门啊,在不门我就报警了。”

“报就报吧。”小凡一步步的逼近楚楚,“我给你看,满足你,但若你泄露半分我第一个杀了你。”张小凡决然的说道。

“打开啊!不是很想开吗?”张小凡把她逼到墙角,楚楚看着暴走的小凡。她很难想象到眼前这人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愤怒的眼神里充斥的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这种眼神是无法刻意做出,只有经历过许多痛苦和无奈才刻入眼中。

“开就开,你凶什么凶?”楚楚打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作案工具,现在知道自己有愚蠢了吗?”

看着滑落的夜行衣,楚楚愣在那里。摸着衣服材质,她感受到上面柔软的材质。这些材制是她从未见过,张小凡把装备放回背包。

“你相信这世上有恶魔吗?听起来是不是很扯淡?”张小凡恢复了平静,这些话在他心里压了很久很久。

楚楚满脸的惊愕,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坐在床上的张小凡。

“他们说,有恶魔的地方就有天使,可是这天使真的跟陀屎一样。”张小凡语言中尽是无奈与苦涩。

“你知道我是我怎样的人吗?”他注视楚楚说道。

楚楚摇了摇头,“不知道。”

“呵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小凡苦涩一笑,“来这之前我刚刚失业,失业并没有带来沮丧感,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失业这种生活常态。直到我初恋跟我提出了分手,我才感受到了所谓的灰暗。”

他掏出兜里的烟,吸烟变成缓解内心痛苦的唯一方式。“呼……而这一切原因只是因为我是个猎魔人。”

楚楚静静的看着张小凡,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易燃易爆的脾气。这是她对张小凡的第一印象,没想到这冷漠的背后藏着那么多痛苦。

“你知道你有多令人讨厌吗?”他平静的看着楚楚,“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要表获奖感言吗?”

“那些真的存在吗?它们是什么样生物?”楚楚不再任性,谦卑的问起来。

“实话告诉你,这些天生命案均是它们所为。我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我把它们叫做异类或者恶魔。”掐灭手中的烟头,张小凡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走了吗?不是还有两天的房费吗?”

“哼,这地方住不下了,我不想被一个无知的毛头警察天天调查。”张小凡实在无法呆下去,无缘无故遇到这样的女孩任谁都无法承受。

何况他和其他人不一样,“记住了,你要是谢露我的秘密,我会杀了你。”

从他眼神楚楚看出这不是玩笑,“你未必能打过我。”

“你试试吧,我保证说到做到,那些异类比你强大一百陪,可已经有四个死在我手上。”

“我原以为我只是想想,没想到真是这样的结果。我一直以为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可当我真的知道事实后并没有起初的兴奋。”起初她怀疑过,这是第三类所为,没想到这真的变成了现实。

“最好保守秘密,否则这个世界将混乱不堪,为你好也为别人好。”张小凡拉着行李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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