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舞会（文案梗）你不是不坐飞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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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年底, 《千岛过晚风》正式上映。
为剧写过无数版的缘故，电影剧情紧凑、台词值得反复推敲, 以点映后的超高口碑，在一众战争和喜剧片里杀出重围，斩获9.2的高分。
打破同档期记录，无数人三刷四刷，视频网站高价购入版权，甚至输出海外，也顺利将颜漫送入了第五十七届, 星灿奖的颁奖现场。
坐在椅子上, 看着满室灯光时，颜漫恍惚地想——
还真应了她当时的那句话, 这次的颁奖礼, 是她和叶凛一起参的。
不过入围的影片不同，她靠的是《千岛过晚风》, 叶凛入围的，则是在那之后拍摄的《攀登》。
这是电影届分量的大奖，尽管颜漫后来又尝试过很多新风格，涉猎了各题材，也不得不承认, 她对这部戏寄予了高的期待。
叶凛的拿奖在意料之中，毕竟自他入圈起, 出道即巅峰，只奖项的提者里他, 后的荣誉也就只会归他。
颜漫在台下弯起眼，笑着看他走上台，看他仍旧轻点下颌说完致谢词, 看他好像从未变过——除了在她面前。
男人握住奖杯的指骨仍旧明晰好看，手指修长，能看到绷起的掌骨，还大拇指用力时的凹陷。
听他的致谢词里带着自己，颜漫抬手鼓掌，摄像老师也很懂，此刻，镜头对焦向她。
她下意识调整了一下坐姿。
然而主持人更懂，喊住正欲下台的男人，道：“不下个奖……叶老师来颁吧？”
这话一出，台下笑倒一片，是人都爱看热闹，各大艺人演员当然也不例外。
颜漫透过屏幕，看到自己后，男演员的白牙亮成一排，都快比上闪光灯了。
然而主持人的这句话，仿佛也在隐喻着么。
像是海水倒流，她已经快听不清心跳的声音，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只能听见话筒里传出的语句，在脑海中翻译成模糊又具象化的字幕。
在叶凛念出“颜漫”二字的时候，明明已经从他口中听过无数次自己的字，但这一次，耳郭连带着后颈，传递出发热的灼烧。
是期待过的，期待过很多次的，但成真的那一刻，仍然会觉得头晕目眩，难以置信。
她提着裙摆走上台，见他一手拿着自己的佳男演员，另一只手，将崭新的“佳女演员”奖杯，递到她的手中。
她接过，奖杯沁凉，紧贴向掌心软肉，缓和着体某处的发烫，但心口仍像火在烧。
她走到话筒前。
叶凛俯，整理她的裙摆。
各位艺人都是高速冲浪选手，爱看这场面，霎时，又是欢呼声一片。
叶凛刚用过，话筒位置些高，颜漫伸手调整了一下，这才一手捧着奖杯，一手略微提着裙摆，始发表言。
结还没口，话筒就颇不听话地，歪歪扭扭地往后仰。
颜漫的裙子是高定款，裙摆上缀了珠宝和链条，些重，不提着的话会压肩，也会拉着胸口那块儿，容易『露』。
正当她思索着解决办的时候，一旁的叶凛已经及时伸出手，替她扶稳话筒，低道：“好了，说吧。”
就这样，他站在一旁替她扶着话筒，而她拎着裙摆，讲完了谢致辞，这才在欢呼声中，被他扶着回到位置上。
主持人：“饱了。”
颜漫刚坐下，后排的新人男演员就颇为八卦地问她：“漫老师，用顶流当人工支架的觉怎么样？”
颜漫想了想，挺中肯地说：“挺好的，你不试试？”
那男演员立刻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仿佛就连想一想，都是莫大的亵渎：“不不不我不敢。”
一旁的女演员打趣：“你就算敢，也没那个福气啊！”
颁奖结束后，颜漫还些脸热，回到车内拍了张拿着奖杯的照片，又忍不住追加一张奖杯特写。
她拿出纸巾，擦干净上面印着的指纹，侧头跟叶凛碎碎念：“你家那个放奖杯的柜子，该腾一半给我了。”
“嗯，回去弄，”顿了顿，他又追加更正道，“是我们家。”
颜漫低头微博发完，待刷新的功夫，评就肉眼可见地涨了起来。
她看着评区热热闹闹，粉丝荣焉，跟得奖的是自己一样。
颜漫问他：“不也给你拍一张，让你粉丝高兴高兴？”
他点了点头，将放在一边的奖杯再次拿起。
这奖他得过不少次了，但在颜漫印象里，得完拍照应该还是头一回。
给他拍完之后，颜漫照片传了过去，一边欣赏着一边道：“好啦，你赶紧发。”
结过了几分钟，她切回微博一看，他居然先是在她的评区发了这张照片，紧接着，才用自己的号，转发了自己在她微博下的评。
【叶凛：//@叶凛：图片评[查看图片]//@颜漫：今日战报[图片][图片]】
颜漫恍惚半：“你怎么先在我的底下发了？”
他抬了抬眼：“才想起来发错了。”
车内光影明暗交错，极快地游走过车窗，划分出一帧又一帧的场景定格。
凭借着自己对他的了解，颜漫凝视他半晌，偏头给出定：“你故意的。”
红灯，车在此刻停下，树荫为他遮下浅『色』的影，一盏街灯高悬，透过树叶，在他指尖落下斑驳的光点。
他垂着头，可惜房车运行时，还是若似无地，将他唇畔掠起的笑一晃而过。
他垂头笑了下，“被你发现了。”
自己的男朋友，当然只能惯着。
颜漫手指一滑，又打微博。
底下原都是“今是影后漫”、“期待下一部作品”、“宝贝超棒”之类的留言，这会儿，他的评楼中楼里，众人应声而动——
【秀恩爱是吧？秀恩爱是吧？】
【时候真的会被一些男人的闷『骚』笑到。】
【叶凛，颜漫吸铁石罢了。】
*
数个具含金量的奖项在手，后面的商业代言便跟着升了级。
国外的高奢代言也向她抛来橄榄枝，在西蒙的数次洽谈之下，她成功解锁新版图，成为该品牌在中华区的首位代言人。
品牌看中她的表现力和潜力，以及超高的号召力。
广告的拍摄地点定在悉尼，周璇那翻着流程册，还在说：“没记错的话，许周好像就在悉尼吧？”
颜漫一挑眉，想起了么：“你是不是初中还暗恋过他？”
周璇继续翻过一页，很明显加快了些速度，嘟囔道：
“……这你倒记得清楚。”
“别装了，”颜漫捧脸，“毕竟之前喜欢过，现在还点想也很正常。”
“反正你俩男未婚女未嫁的，时间去见一面也行啊。”
“可能我只是喜欢那幻想呢，也不一定喜欢他，”周璇说，“再说了，这么久没见，突然两个人面对面多生硬啊。”
颜漫心说确实，但又能看出周璇的一点点悸动，于是道：“这样，看我拍完没时间，时间够的话就我来约，就当组个局了，大家聊聊。”
周璇捏了下耳朵：“这倒是行。”
*
颜漫出发去悉尼的那，叶凛在拍新戏，自然没陪同，不过她也说了工作内容，意思是让他放心。
整个拍摄为期五，她几乎跑遍了大半个悉尼，努力加速着拍摄进程，好能为周璇的暗恋大业，预留出个半的时间。
——可惜她工作上太认真，还是在后一才拍完了全部画面，但心里始终记挂着这事儿。
总觉得没约上许周，又点对不起周璇。
于是后，她延期了一的飞机，提前跟许周联络好，还特意让自己的化妆师给周璇收拾了一番，这才带她上车。
周璇一直在奇怪：“好端端的干嘛非给我打扮，怎么，还真打算给我在飞机上找个艳遇啊？”
颜漫嗯哼一声，车到半路，周璇终于反应过来：“下，西蒙怎么没上车？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啊？”
颜漫抛了抛手机，点遗憾：“我还打算到现场再告诉你呢。”
周璇立刻趴在椅背上，惊诧道：“你真约了啊？”
然后就始跟十七八岁刚约会的高中生似的，在车上来回寻觅：“完了，我都没带衣服！”
颜漫早已经想好对策：“我的借你，今特意穿的你的尺码。”
“你那衣服好贵——”
说到一半，周璇反应过来，原来今颜漫特意让化妆师给她打扮、出门嘱托她好好选下衣服，是为了这会儿准备的。
颜漫继续道：“为了不让你俩尴尬，我特意选了个舞会，灯很暗，越暗人越漂亮你懂的吧——然后能行就跳一曲，不能行就看人家跳，也不至于尬场的。”
“怎么样，计划不错吧？”
周璇看着她：“比起许周，我可能爱上你了。”
颜漫想了一会儿，劝阻道：“叶凛会报警。”
“……”
*
好在接下来进行得都很顺利。
二人先交换衣服，周璇穿这长裙正好合衬，遮住了一点点瑕疵。
紧接着，她们在桌边看到许久没见的许周，场虽然点生疏，但互相寒暄着，气氛就热了起来。
颜漫看出周璇觉来了，找了个借口离，换了张桌子坐下。
远远看着他们渐入佳境，后进入舞池，她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打算来一局心消消乐。
西蒙的消息也在此刻传来：【干嘛呢？好玩吗？蒙蒙一个人好寂寞。】
颜漫录了个现场的视频给他，道：【别不平衡，现在就只周璇正陷入爱河。】
想起么，她又说：【你没事干不是可以骂毕谈吗？】
西蒙：【？】
西蒙：【好主意。】
说一不二，西蒙立刻颜漫的消息转给了毕谈，三条一起转发，意是想让事情的逻辑线明确些，好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无理取闹——
谁道大洋彼岸的毕谈，一打视频就吓得一炸。
叶凛倒水的手都抖了一下，蹙眉道：“别大惊怪。”
“不是啊，”毕谈手机递过去，“你看看，这视频里跟人跳舞的，是不是颜漫啊？！”
画面里灯光很『乱』，他正想说不像，毕谈立刻道：“就是！我想起来了！我们这两不是剧组休息吗，我嫌无聊还问了西蒙，说他们现在在干么，他给我发了图，里面颜漫穿的就是这条！”
滑到前面的记录，确认无误后，叶凛放下手中的茶杯：“订机票。”
“啊？”
“我去悉尼，”男人拿起椅背上的西服，迅速道，“立刻。”
毕谈：“………………”
毕谈：“你不是不坐飞机吗？！”
叶凛懒得跟他废话，自己打手机，定了近一趟的航班，离前后道：“给我在悉尼买辆车，下飞机我看到。”
只是恍惚了一会儿，再抬头就看到他绝尘而去的毕谈：“……”
不是，这是不是拍摄都没问清楚呢，大惊怪的到底是谁啊？！
*
十时后，伴随飞机嗡鸣落地，男人下车，在接机口看到了拿着指示牌的中国人。
这点事毕谈还是能办好的，给他买了辆车，又找好了司机，并给他发来了颜漫的位置。
飞机提前落地，司机准备得不充分，也不道他赶时间，看到附近个商场，将车缓缓停下，“稍，我去上个厕所。”
上完厕所再回来，只看到那个挺英俊的客人自己坐到了主驾驶，拿给他几张费，然后道：“你下班了。”
司机：？
不上班就拿钱，还费？
正当他讶异于还这好事时，驾驶座的男人淡淡扔下三个字：“太慢。”
然后嗡地一声——
车速狂飙，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