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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充实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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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黑魔法书是个艰巨的任务,一周的时间过去,谢林对三本书的内容能够吃下的部分还不到十分之一,距离开学只剩下一周的时间,而开学前自己还需要依照计划到对角巷跑一趟,所以谢林便决定先把魔法研究搁置,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一天,谢林换上一身精简干练的劲装,今天的他可是有不少节目——上午他约了特伦斯·希格斯到诺福克郡去狩猎矮猪怪,中午他约了莫瑞一起到伦敦魔法画廊里赏画,顺道一起吃个午饭,晚上则是约了达芙妮去利物浦看塞蒂娜·沃贝克的全国巡回演唱会“轻狂的阿芙罗狄忒”。

一下子东北、一下子东南、一下子西北,简直满地图跑有没有?在飞路网和幻影显形的作用下,一切都有可能,魔法就是便利!

早上,他先是通过壁炉去了希格斯府,见到了特伦斯和他的父亲伯蒂·希格斯。老伯蒂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是魔法部害虫咨询处的主任,专门处理斑地芒、毛螃蟹、食尸鬼和矮猪怪,所以对于搜猎矮猪怪的技巧心得可说是驾轻就熟。他们带上了3头纯白色的白化寻血猎犬,便由老伯蒂带着两人幻影显形到诺福克郡的一处丛林。

在那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待,其中一位少年谢林也认得——格兰芬多的考迈克·麦克拉根,比谢林高一届的学生,听闻他是个相当自我中心的人物,不但在同学之间盛气凌人、狂傲自大,而且行事冲动鲁莽,不顾后果,简直是把格兰芬多应有的缺点全部集于一身。

可是,他有个在魔法部任高职的叔叔——威森加摩成员提贝卢斯·麦克拉根,所以很多同学都不愿意得罪他,这使得他的气势更盛。此刻考迈克正站在两个高大的男人身前,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其中一个样貌精明的男人大概就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提贝卢斯叔叔。

另一个男人样貌神色十分威严,他的头发和浓密的眉毛是茶褐色,里面又夹杂着缕缕灰色,金丝边眼镜后面是一双锐利的黄眼睛,看起来活像一头老狮子,谢林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魔法部的四大实权人物之一、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

(注:魔法部四大实权人物分别是: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娅·博恩斯、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

(注:高级副部长这个翻译有歧义,原文是Undersecretary,对应麻瓜界的国务卿职位,是掌握大权的人物,而不单是部长的副手而已)

谢林在老伯蒂的一番介绍下,和三人结识。

鲁弗斯是个有野心的人,虽然平日不苟言笑,但是当他知道谢林的家世背景后,对谢林的态度变得客气起来,线条强硬的老脸上也出现了罕见的笑容——这让考迈克心底有点暗暗不爽,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光环被谢林分走了。

一行六人把三头寻血猎犬放出,它们发出一声欢快的嗥吠声,便冲进了丛林中。这些寻血猎犬都是训练有素的,嗅觉非常敏锐,不多时便发现了矮猪怪。

矮猪怪是一种在欧美俄荒郊野外常见的一种黑暗生物,它们的身上天生带有诅咒的力量,外观看起来很像发育不良的矮小猪崽,除了它的尾巴又粗又短,还有它那细窄得诡异、没有眼白的乌黑色眼睛。矮猪怪经常溜进猪圈,和普通的小猪一起吃母猪的奶,这样会使得农场被染上诅咒而不断发生灾害。矮猪怪潜伏的时间越长,农场的诅咒和灾祸就持续越久。

矮猪怪对于白色的犬只有着先天的恐惧,所以经验丰富的老伯蒂才特地带了患上白化病的猎犬,这样的猎犬对于驱赶矮猪怪有极大优势。当矮猪怪被驱逐出隐藏之处时,猎手们便要以特别针对矮猪怪的“矮猪灭除咒”将它们杀死。

谢林自9岁以来便勤练射击,他的射击水平是又快又准,在三位老前辈有意的放水下,谢林所猎杀的矮猪怪数量稳居第一,特伦斯和考迈克所猎杀的数量加起来还不及谢林的一半。

虽然考迈克对此有些不高兴,但他不敢在几位魔法部的大人物前放肆;其余人则是给了谢林一些诸如“年轻有为”、“天赋不凡”的恭维话,懂得人情世故的谢林则是一脸谦逊地感谢伯蒂、鲁弗斯和提贝卢斯三人的提点和教诲,并把事先准备好的珍贵养生魔药作为礼物孝敬三位老前辈。

有考迈克的低情商表现作为对比,谢林的知进退、懂尊卑、敬礼仪无疑更能赢得他们的好感,就连向来疼爱考迈克的提贝卢斯在看到自己侄子的表现后,也暗自摇头叹息。

从希格斯府的壁炉离开后,谢林来到了位于伦敦市北部的英国魔法画廊。

英国魔法画廊的外观有点像麻瓜界的国家美术馆,除了建筑风格略为复古之外,其他的方面比如大小、气势都差不多。当然,麻瓜们是看不到这么大的一幢建筑的,只有当巫师在对一个破旧斑驳的雕像念出正确咒语,才能够从街道上走进画廊。

在魔法画廊的门口,穿着无袖的连身白色花边裙子、戴着宽帽檐的圆顶草帽的莫瑞正露出一个动人的甜笑望着谢林。在霍格沃兹的时候,莫瑞平时的打扮偏向严谨和知性,此时展露了她清凉和活泼的另一面,让谢林也看得有些痴了。

“喂,你发什么呆呀?”莫瑞对着谢林招了招手,她对今天这个有些呆头呆脑的游伴有些不满意。

饶是自认脸皮厚的谢林,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从实招来,“呃……你今天的打扮和平常不太一样,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莫瑞的嘴角微微扬起:“那你说,是我现在的打扮好看,还是平常的打扮更好看呢?”

啊!这个送分题,我知道答案!谢林按捺住心中狂喜,故作沉思后才扮做十分认真地回答:“你这就太为难我了,像你这样子的女生,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如果说平时的你像温柔知性的雅典娜,那今天的你无疑是清纯贞洁的阿耳忒弥斯,无论回答哪个答案,都是对你的美丽的一种亵渎。”

莫瑞冷哼了一声,“切!没诚意,你平常都是这么花言巧语的吗?不怪得身边那么多女人……”其实,她心里早因为谢林的赞美而乐开了花。女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

谢林聪明地没有直接回答莫瑞后面的质问,而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今天画廊好多人啊!我都不知道英国巫师们这么有艺术感呢!”

听到关于画廊的话题,莫瑞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解:“这是因为今天画廊举办了画展——展出的是已故魔画家玛真塔·康斯托克生前的作品。早就听闻康斯托克的魔画,是目前全球魔法界中最顶尖的,她画出的魔画——画中人物的眼睛甚至可以脱离画纸,跟随着观赏者回家,只可惜在她过世之后,这项技能并没有流传下来……”

谢林听到,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眼睛视线能够脱离画纸画框范围限制的魔画,这岂不是一件监控的利器,魔法部能让这种魔画流入民间才怪呢!

谢林敢打赌,跟这个魔画技能有关的资料早就被魔法部盯上了,只待康斯托克一过世就全部被魔法部据为己有。

两人悠闲地在画廊里闲逛,时不时对着某幅魔画给出一些评论。

别看谢林平日只热衷于研究魔法,他的艺术鉴赏水平可不低,作为马尔福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艺术鉴赏和名酒鉴赏都是必修科目,谢林从小也有受过这方面的培养,只不过因为他兴趣不大,卢修斯见他已经达到鉴赏能力的最低要求,便放任他去了。

莫瑞本身则是因为兴趣使然,她对画艺十分感兴趣,所以平时没少花时间在研究魔画上,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成为一名魔画家。

魔画家在巫师界是个稀有的职业,需要精通画技之余,也需要精通艰深玄奥的灵魂魔法,这样才能让画里的人物长时间保持身前的性格和记忆,而玛真塔·康斯托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的魔画除了拥有让眼睛离开画纸的可怕能力之外,还成功地画出了了人物的神韵——怒气冲冲,冲着观众呲牙咧嘴的老女巫、斗志昂扬,不停地大声嚷嚷的中世纪铁甲骑士……

两人赏完画,莫瑞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画廊(其实是被谢林拉着离开的)。谢林眼见还有点时间,十分绅士地邀请莫瑞共进午餐。

午餐是在一家位于伦敦一条偏僻小巷中的巫师高级餐厅,这家高级餐厅只对会员开放,单是会员费就要每年十个加隆。

里面的装璜和桌椅摆设都是红木所制,而餐具都是纯银的,在复古之余,还带了一份高贵典雅,室内的灯光和背景音乐则是光暗、音调都能做到不高不低刚刚好,非常有情调,也让人感到舒适。

谢林点了一份瑞埃姆牛排,瑞埃姆牛(Re'em)是一种产自远东的稀有神奇动物,外观类似一只金黄色皮肤的巨型牛,它的肉鲜嫩多汁,而且能够增强食用者的力气,甚至还有谣传说可以增强男巫某些不可描述的能力。莫瑞的胃口很小,只是点了一份鱼子酱松饼。

两人享受了一份悠闲的午餐,谢林很绅士地从餐厅的壁炉送莫瑞回家,并礼貌地和麦克道格夫妇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钻回壁炉里,瞬间出现在位于英格兰西北的利物浦市。

今天晚上,位于利物浦的安菲尔德球场被巫师征用了——整个球场被释放了无数个麻瓜驱逐咒,每个麻瓜只要来到球场都会自动打道回府。

塞蒂娜·沃贝克是巫师歌手界的一个传奇,在10岁的时候便展露了她的才华,登上了八卦杂志《意乱情迷》的封面,17岁出道至今已经出过6张专辑,而且张张都得奖,张张都大卖,她的最新专辑《你偷走了我的锅,但你得不到我的心》甚至走出英国,风靡了全球。

这场演唱会的门票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售磬——原本的门票只需要5个加隆,现在却已经在黑市中炒到50个加隆的高价,足足涨了十倍。万幸的是,格林格拉斯家族和赞助商“巫师炖锅公司”(The Sorcerer's Saucepot)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所以才能够预定到这么抢手的门票。原本达芙妮的亲妹妹阿斯托利亚也要跟来,但是因为她临时身体不适而取消。

(注:炖锅Saucepot和坩埚Cauldron不是一回事,前者是厨具,后者是魔药器具,可见巫师其实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化“科技”。)

今晚的达芙妮显然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金色的长发被编织成发辫,固定在后脑勺,层层叠叠的发型搭配上银白色的珠花发饰,看起来十分典雅端庄。因为盘发而露出来的洁白玉颈上,还戴着一串乳白色的珍珠链,和她的如凝脂般的肌肤相映成辉。

当然,我们的主角谢林也不甘人后,换上了一套剪裁贴身的高领西装,漆黑中带着暗绿色的隐秘花纹,显得英武帅气。

谢林见达芙妮盛装打扮,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走向前去低头亲吻了达芙妮的手背,然后挽起了她的手,两人携手从贵宾走道进入了安菲尔德球场的贵宾席。

谢林牵起达芙妮的手时,在谢林看不到的情况下,达芙妮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狡黠笑容。

塞蒂娜·沃贝克虽然已经76岁,但仍宝刀未老,接连献上了12首成名曲,在演唱她最新的作品“你偷走了我的锅,但你得不到我的心”时,全场气氛进入最顶潮。

一直到接近晚上10时,塞蒂娜停止了演唱,大家最后一次报以热烈掌声,演唱会才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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