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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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站在一旁的祝双双终于没憋住, 骂了句脏话。心里一万遍嗷嗷叫，这他妈也太宠了吧啊啊啊, 还是她饭的那个齐尔吗！简直变了个人吧！
“组长？”备受惊吓的笔录妹子听到组长突然飙脏话吓得回头小兔子似得惊慌又迷茫的看着她。
祝双双看了眼坐在那边虽然有点尬, 但冒着粉色泡泡自动与世隔离的两个人，压住心头妒火，用手掌往自己嘴里扇扇风。
“我去上个洗手间。”她说完后直径走了出去。
齐尔这样说了，周蔷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点点头示意采访可以继续。
顾思悠倒是没想到齐尔会这么好心帮她解围, 短暂怔愣后回过神接着重新提问。
“谈过几次恋爱？”
等待回答的时候她不可抑制地有些紧张，虽然齐尔出道后从来都是零绯闻, 但在娱乐圈, 明星谈恋爱都不可能让人知道的, 谁知道他有没有个地下小情人之类的……
顾思悠思维还没来得及发散，齐尔的一句“一次。”阻止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臆想。
“那就是初恋啊, 齐尔先生现在还能想起初恋的样子吗？”
“永生难忘。”
听到这个回答, 顾思悠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但她还得按照剧本接着演。
“看来初恋果然是对每个人都很难忘的, 咱们的偶像男神也不例外, 十分羡慕被你喜欢过的那位女生了, 想必她一定是很美好的存在。”
齐尔眯眼看着她，一副我倒想看看你还能怎么演的表情。
事实证明，顾思悠还是相当有戏精潜力的，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着问：“好的，咱们接下来下个问题。对于上次金马电影节颁奖典礼上新晋影后周雪向你表白, 你如何回应？”
齐尔：“谢谢喜欢。”
“……”兄弟人家好歹也是影后吧，您至于把回应粉丝表白那套说辞原地复制粘贴过来吗？
顾思悠为周雪默哀三秒后，又问：“现在事业如日中天，会不会考虑一下感情上的发展？”
齐尔：“看缘分。”
“最欣赏的女演员是谁？”
“徐艳。”这个回答一点爆料都没有，因为徐艳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实力派老戏骨。
“最后一个，喜欢的女孩是什么类型？”
原本快速的回答突然停顿了下来，随着他的停顿，顾思悠的心又一次提到嗓子眼。
坦白来说，她开始以为自己应该算是齐尔人生中一个不能揭露的黑点，毕竟以他现在的形象，很多粉丝都更愿意把他臆想成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的高贵禁欲形象。
事实证明他俩所有的消息都没有被流传出来过，像是被人刻意掩盖。
所以顾思悠一直觉得齐尔应该是会想跟她保持距离，免得过去的事被人再次挖出来，他在一部分粉丝心中的纯洁形象会崩塌。
可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一个有点儿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齐尔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关系被人发现。
这难道就是红到一定境界肆无忌惮的任性？
她现在还真挺怕他任性的……
万一他回答句：“我喜欢什么样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女朋友。”
然后再幽幽补充句：“哦，前任的。”
诸如这类她可以不活了，直接打开窗户从这十九楼跳下去。
齐尔半分钟的沉默对于她来说好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他终于开口。
“我喜欢的女孩，她是什么类型，我就喜欢什么类型。”
采访到这结束，祝双双好像也从外面冷静走了回来。
两方工作人员互相礼貌感谢完谢意后，大家还在纠结是立马收工走人还是趁着好机会走过去问个巨星的签名，可惜齐尔面无表情地时候气场太强，浑身都是生人勿扰的气息，大伙有些迟疑。
“你们先别走，我有个请求。”齐尔主动走过来搭话，大家都受宠若惊。
“您说您说。”
齐尔：“刚才那段采访，所以内容你们都可以放出去。除了提到我恋爱经历那段。”
齐尔这个要求提出来后，大家了然点点头：“懂懂懂，肯定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您谈过恋爱。”
齐尔无所谓摇摇头：“不是我，是她。”
他余光落到站在一边默默低头玩话筒的顾思悠身上。
“虽然刚才那段采访，没有提到她任何信息，但现在网络太发达，我怕到时候我也不能保护她的**，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
顾思悠听了这话手里话筒差点掉在了地上。
“哇！”周围小姑娘已经控制不住星星眼一脸痴迷地看着齐尔，眼底满满都是感动。
“能被您喜欢那得是怎样的女孩子啊！”有人已经忍不住感叹。
祝双双走过来满脸严肃庄重，摄影小妹转头说：“组长你干嘛，这杀气满满的。”
然后祝双双绷紧的身体突然呈九十度笔直下弯，对着齐尔鞠了个躬：“您放心，就算我饭碗丢了，我也不会让那些内容泄露出去的！”
祝双双这一举动，新南来的其他工作人员被吓一跳，然后小声交头接耳。
“啧，差点忘记咱们组长是齐尔的头号铁粉了。”
“看来这次主编这次不能如愿以偿咯。”
“除了那小段悠悠还问到了挺多料的，应该能向主编交差了吧。”
齐尔也很久没受此大礼了，顿了顿，说了句：“谢谢。”
祝双双起身，紧握双拳，那表情凝重的好像身负重任，脸上就差贴上一行字。
【哥哥的初恋由我来守护！】
齐尔的行程非常紧张，这个采访只进行了一个小时不到他便要忙着出席下一次的活动。
从知安出来后，身边的几个小姑娘还是处于兴奋状态。
“太帅了吧，都说齐尔本人不上镜，照片不能拍出他一半的气质美貌，我本来还不信的，照片都好看成这个样子了真人还能怎么样！呜呜呜结果今天一见，我被圈粉了。怎么会有人好看成这样，声音也好好听。”
“好想辞职哦，齐尔团队缺人吗，保洁员也行啊！”
“可惜今天他太忙了，都没能问个签名什么的。”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祝双双，另外一个就是顾思悠。
她俩走在最后，与其他人保持一大段距离。
沉默良久后，祝双双先开口。
“你，认识齐尔的那位初恋吗？”
顾思悠摇头：“不认识，我跟他只是高中同学。他高中没谈恋爱，大学谈的吧。”
祝双双冷笑一声：“哦，是吗。”
她这声冷笑，顾思悠背脊一凉。
随后她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信息，一看号码，是齐尔的。
信息内容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号码顾思悠确信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
她不知道齐尔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发了个问号过去。
半分钟后齐尔再次给了她回信。
【这是林森的电话。】
林森顾思悠倒是知道，著名导演嘛，拍电视剧很有名的，尤其擅长都市主题。
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又是半分钟，齐尔一口气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
【他最近拍的片子缺个角色，我觉得你挺适合的。】
【谎话精的麻烦女主。】
【今天演技不错。】
顾思悠：“……”
她想起齐尔接受完她这个八卦记者毫无节操的一些列提问后，大义凛然地走过来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什么想保护初恋女友的**，不想给对方带来麻烦之类的。
好像很深情的样子，她当场感动地话筒都掉了。深深觉得自己是个人渣，碍于资本主义压迫，居然连自己都出卖，还得齐尔出面来给她这个默默无闻的巨星前女友盖上一层遮羞布。
结果呢，呵，深情人设维持不了半天，就开始对她人身攻击了。
顾思悠回到公司后，把整理出来的采访稿交给了简星文亲自过目。
简星文拿着翻了翻，眯着眼说：“小悠啊，我记得我有嘱咐过你这些问题一个都不能少吧。”
顾思悠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脸上依旧保持微笑：“主编，这些问题我问了，但是人家不愿意放出来，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吧，万一得罪了齐尔和他身后的知安娱乐，咱们就太不划算了。”
简星文将采访稿放在桌上，笑道：“算了，我也没指望你真能全部问出来，这个结果已经挺不错了，好好干。”
“知道了主编。”
在她要走出办公室的门时，简星文突然又说了句：“顾思悠，你也知道齐尔和知安都不能得罪，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直属上司，更是不能得罪。”
他扬了扬手中的采访稿：“这次如果不是这篇采访稿，你现在已经被辞退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顾思悠转过头，笑着点头：“我以后会注意。”
“那你和段雨柔，也别再联系了吧。有空去和我一起给梁小姐道个歉，就说那天你是说错了话，把你的资源换给段雨柔的人不是我是公司其他高层，是你弄错了。”
他说的梁小姐，应该就是指那位貂毛女士。
简星文说这话时，目光依旧和平常一样，带着一惯的傲慢和胸有成竹。
他明白手下这些员工都需要什么，所以他有自信能让这些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主编，工作上的事情，你怎么折腾我都没关系。但是私事，我恐怕不能听你的，我想交什么朋友是我的自由，我想说什么话不想说什么话也是我的自由。我可以为了饭碗妥协容忍，但是还得有个度，超过个人原则，那谁也接受不了，你说是不是？”
“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员工，跟条狗有什么差别？您怕是也不喜欢吧。”顾思悠说道。
她这段话说出来后，办公室有两分钟死一般的安静，简星文眯着眼看了她好半响，开口：“你就真不怕我辞退你？”
“您是心胸宽广的人，怎么会因为我这点小个性就辞退我呢。况且我刚给你立完功不是？”
他这个时候辞退他只会遭人诟病，简星文要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也不可能爬上现在这个位置。
简星文：“你倒是聪明。”
他扬了扬手：“行吧，那以后工作上你可能就要辛苦一些。”
“乐意之至。”
“去干活吧，哦对了，我其实挺喜欢狗的。”
顾思悠笑：“那我下次给您买一只，你喜欢什么样的，温顺的金毛？可爱的泰迪？还是凶悍的狼犬？”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简星文目光饶有兴致地在她身上绕了圈。“我喜欢温顺的狗，办事忠诚可靠又合我心意。但是狗养的多了，偶尔我也会喜欢有野性的猫。”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框，看着顾思悠道：“比如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