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谁说用剑就不能放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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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质，有的人乐观开朗，有的人聪明伶俐，当然也有人阴沉抑郁或是暴烈如火。
关明辉的本质是什么？
他一定会这样回答：
“老子的本质就是个法师！”
法师的自觉早已深入关明辉的骨髓，和他血肉融合。
哪怕他现在像剑士多一些，他是个法师。
他长得五大三粗，他是个法师。
他行为粗鄙不堪，他是个法师。
他单手握剑十步杀人，他是个法师。
而且关明辉还不是一般的法师，他是一个学富五车、饱览群书、通天遁地的超级大法师。
当一个几乎像半神一般拥有无限威能的法师不能施法的时候，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他的伤心是无法想象的。
还好关明辉是个很开朗的人，又兼之是一个超资深的轮回者，对他来说根本不存在前路迷茫的情况，没有路了再凿出一条就是了。
只是在游戏王这里寻找出路要比之前他遇到的大部分情况都要困难，因为游戏王是个极度讲秩序的主神，而固有的秩序是最难打破的。
关明辉做了很多尝试来打破这种秩序，他在虚实之地的感知过魔法元素；在无双战场上尝试并施展了几乎称不上法术的造水术；回到无尽游戏空间，在烟雨楼放松的过程中他还偷偷使用了几次可以小幅恢复体力的小法术。
这些全都成功了。
于是关明辉确信游戏王在塑造世界时依然是使用基本元素搭建世界雏形，再一点点填充内容的方式。
不要小看这一点，这表明无尽游戏空间和那一个个游戏世界都和真实的世界无异，玩家们并不是在玩一场只有一条命的大型虚拟网游。
而只要世界是真实的，关明辉就可以使用魔法，真正的魔法。
哪怕他的职业是个剑士，哪怕他根本没有法术相关的技能，只要他能感知到元素，只要他能和元素沟通，只要他有施法媒介，他就能施法！
秩序可以量化一切，却无法量化一个人的学识。
关明辉就是一个拥有大量学识的人。
他是轮回者不假，但同样他也是个博闻强记的学者，没有足够的学识是无法成为位面之子的魔法导师的。（关明辉还记得和教导秀哥的那个夜晚，秀哥长着大嘴望着陨石从天而降的样子他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有趣。）
但光有学识也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创新能力，至少智力要高。还好，关明辉虽然是天生的战士模板，但他的智商明显不错，天生10点智力的数据就是对他的肯定。
普通人的力量是5，不代表一个有10点力量的强壮者只能打两个普通人，正常情况下这个两倍力量的壮汉可以打十个。
换算过来两倍的智力也说明关明辉至少比普通人聪明十倍，也许他的智商赶不上那一个个改变了人类科技水平的先驱，但也属于天天不学习临考试随便看一眼就能考年级第一的变态。
佶屈聱牙的咒语，晦涩难懂的阵法，高深叵测的公式，一切不是问题。
那么既然关明辉又有学识，智力也足够，面对咄咄逼人的战先生，他该怎么应对？
当然是魔法。
不是因为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而是魔法才是关明辉最擅长的领域，其水平远超他那半吊子的剑法。
话又说回来，关明辉的剑法根本不是半吊子，但是张夜、周处认为他的剑法是半吊子，他就只能是半吊子，因为用剑，他根本打不过那两个变态。
用魔法就不一样，只要不被一上来近身，连张夜都不一定是关明辉的对手。至于周处，除非周处先手，关明辉甚至可以让那个矮子摸不到自己的衣角。
那么战先生此时和关明辉的距离这么近难道还不算近身吗？
还真不算，因为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全副武装重达几百斤的圆桌骑士。
只是我们的骑士状况并不乐观。
决斗开始，凯大吼一声就举着剑冲了上去。可惜他虽是白银级道具召唤出的BOSS级召唤物，但级别不算太高，水属性的宝具又被战先生的冰属性克制，再加上战斗场地过于狭窄连一丝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他打的很辛苦。
战先生就惬意多了。凯的攻击并未对他造成很大困扰，而他的纯冰巨剑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切开凯的防具并在凯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痕。
只是战先生也无法短时间突破凯的阻拦。
凯的职业是重装武士，其防御能力远超攻击力，再加上被动的回血能力，这才暂时挡住战先生。
战先生当然尝试使用过中距离攻击或者大范围的类法术直接攻击关明辉，但中距离攻击在狭窄的空间一样被凯挡下来，而类法术的使用则需要一定的施法前置，凯的存在同样让他无法顺利使用技能。
游戏王给他开的外挂此时却成为妨碍他的最大困难，如果这个决斗场再开阔一点，他早就绕过迟钝的凯对关明辉发动攻击了。
但现在，他只能隔着圆桌骑士关注着关明辉的行动并努力抓紧时间击退顽强的凯。
关明辉在做什么？
他在施法，或者说在尝试着施法。
前面说了，施法需要能感知到魔法元素——魔法感知能力。
需要和魔法元素的沟通能力——通过吟唱让自身魔力与魔法元素发生震荡。
需要施法媒介——法杖、施法材料以及足够的精神力（MP上限）。
关明辉可以轻易的感知到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这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的简单。那些调皮的小精灵同样在感知关明辉的灵魂，它们想知道又有什么卑鄙家伙胆敢借助它们的力量。等它们稍一接触关明辉的灵魂，调皮和傲气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颤颤发抖和诚惶诚恐。
关明辉的元素感知能力实在太强了，以至于他只要一个念头，那些孤高的魔法元素就像卑微的奴仆一般愿意供他驱使。
所以沟通也没有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媒介。
施法材料好说，以关明辉的施法水平，很多施法材料并不是必须品。但如果没有施法材料，他就需要消耗更多的MP。
他现在的智力是25，MP就是是250，对14级的剑士来说有些太高了，对一个法师来说却有些低，这点蓝甚至还不够扔几个火球，更不要说再匀出一部分去稳定法术模型。
法力的桎梏和材料的缺失对关明辉来说还不是太过麻烦，真正的问题是专职之后他无法使用法杖，这才是影响关明辉能否释放真正法术的关键。
没有了法杖，哈利波特用不了最简单的飞来飞去。
没有了法杖，伏地魔也只是一个难看的没有鼻子的光头中年油腻老男人。
没有了法杖，大部分法师连最简单的戏法都放不出，这一点他们连关明辉都比不上。
可能也就只有甘道夫觉得有没有法杖关系不大——这厮本来就是个拿着法杖的战士，反正他就只会圣光术。
但关明辉不行，关明辉是个拿着剑的法师，所以他想施展能够击败战先生的法术时没有法杖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
关明辉找来找去，最终目光还是集中在手中长剑上。
除了少部分魔法剑，用普通长剑当法杖来用是个很差的主意。
且先不说魔法元素天生就对除精金、秘银以外的绝大部分金属物品敬而远之而导致超低的沟通效率。在施法时作为施法媒介的物品是不能来回移动的，不要求法师的手稳如泰山，但至少帕金森病人当不了法师。
而剑天生就是用来劈砍，用来格挡，用来突刺的。
当然，前面也说了，关明辉和魔法元素之间的沟通完全不存在问题，那么效率低个99.99%看上去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大不了瞬发变吟唱，最多吟唱时间长一些。
同时作为游戏王认证出品的蓝色激光剑似乎在强度上也拥有能承受作为施法媒介物品的品质。
可战斗开始后这十几秒关明辉尝试了很多次却一直失败。也就是那些魔法元素不敢反噬，否则他早就因为HP清零而输掉这场决斗。
在将塑能、空间、诅咒、召唤、圣光、黑暗、道术、厌胜乃至献祭九类法术全部尝试一遍却无一成功后，关明辉终于找到他为什么无法施法的真正原因。
他的剑不同意。
或者说是他的剑意不同意。
剑意是高傲的，不允许关明辉用肮脏的魔法来亵渎。
这就很令人蛋疼了。
因为剑意根本没有意识，有意识的只能是关明辉。
所以关明辉施法失败的根本原因是他的本我在拒绝执行自我的命令。
这种超出预计的情况让关明辉愣了足足三秒。
这可是在决斗，可他居然愣了三秒。
关明辉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丫的早就在潜意识中承认自己是个剑士了。
就是这个发现让关明辉产生了三秒的动摇。
动摇过后则是为难。
该怎么把法术和剑术和谐团结友爱的结合在一起呢？
决斗开始的第18秒，凯终于要抵抗不住，背对着关明辉道：“玛斯塔，你还没有准备好吗？我快死了。”
关明辉露出一丝歉意，“对不起，既然如此那你就先死吧。”
“好！”
凯本虽然有着完整的感情和智力，但召唤物服从命令的意识是深入骨髓的，他不会拒绝更不可能拒绝召唤者的命令。
悲壮的圆桌骑士向着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关明辉终于不再纠结法术和剑术的问题。
既然过往的经验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那么再找出一条可以解决办法的通路。
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谁说用剑就不能放法术。
剑意不同意他用剑做施法媒介施展法术，那就发明一种剑意认同的新法术。
剑之法术。
剑意为主导，魔法元素做辅助，至于合适的法术模型，关明辉脑子里多的是。
剑意大爷这次终于满意了，魔法元素们虽然不满却不敢反抗关明辉的淫威。
为了让剑意大爷更加满意，关明辉特别选择了小巧可爱的风元素妹子。
于是眨眼睛，一个威力巨大的魔法雏形在关明辉双手间成型。
左手虚握推弓，右手引剑不发。
这是低级塑能法术元素之矢的法术模型，当然所谓的低级法术要看使用者是谁。像关明辉这样的超级大法师在全力施法的时候即便是酸液飞溅、小火花之类的小戏法，其效果也比高级法术低不了多少。
所以这个半成品法术的威力是绝对惊人的。
本应该由魔法元素凝聚的魔法矢此刻变成了一柄带着烦人嗡嗡声的激光剑——说真的，哪怕在魔法中心是一柄普通的青铜剑看上去都没有那么的违和。
但这个魔法雏形的威力距离关明辉的要求还差了一些，于是他在自身魔法值清空后毫不犹豫的献祭了自己99%的生命值。
一击定胜负。
不成功就认输。
凯终于倒下，身披重铠的身躯化作一团青光消散不见。
关明辉暗道一声抱歉，他忽略了游戏者之证响起的什么提示声，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双手之间法术模型上。
就在此时，他的被动技能一气化三清终于触发了一次，两道虚影剑光平行出现在激光剑左右。
剑魔法果然也是剑法。
关明辉心底一动，右手轻轻一松，激光剑和两道虚影带着奔雷声和嗡嗡声飞了出去，目标正是仅仅几步之外的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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