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右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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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辉继续向虚无之壁的深处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
时间和空间在这里无法被正常感知。
也许他只走了几分钟，也许他已经走了几天。
‘老关，你走的太远了。’
关明辉转身回头，无尽游戏空间“变成”一个巴掌大的小方框，剩下的视野被混沌的不可名状东西充盈着。
“还真是熟悉的景象。”
他还记得张夜带他深入主神壁垒的时的情景，当时他吓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只感到大脑一片混乱，如果不是张夜及时拉住他，说不定他已经坠落无边的混沌之中。
等他镇定下来，张夜指着那混沌告诉他，这片混沌就是主神关押他们的牢笼，但在这里主神的意志也最为薄弱，几乎无法查看他们的行动。正是在那里，张夜告诉关明辉，主神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关明辉也在那里发誓将追随张夜对抗主神直到战死在轮回之中。可最终却是张夜死在了关明辉的面前。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昨日还在眼前。
“小右，你说为什么所有的主神都喜欢将玩具关在笼子里？”
小右：‘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主神。’
“那就说点你知道的吧。”关明辉终于说出自己想说的话题，“你在那个梦境中看到了什么？”
关明辉的识海中，小右幻化出一把高脚凳，微微一跳坐在了上面。他又打了个响指，又给自己幻化出一杯淡黄色的饮料，晃荡着双腿道：‘你就这么直接和我说话没关系吗？’
关明辉见小右这么安逸有点羡慕，但他还需要集中注意力对抗周围的混乱，只能在心里想了想：“虚无之壁这种混沌屏障是主神制作的牢笼不假，但同时也是主神用来隐藏主神空间的一种手段。除非真身降临，否则就连主神的意志也无法穿透这片混沌。”
小右抿了一口饮料：‘我的资料库中没有关于虚无之壁的情报，希望你是对的。’
关明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安心，这是我和我的朋友们一点点拼凑出来的结果，一定是对的。”
‘那就好。
关明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也能喝东西吗？”
‘我融合了你的灵魂，自然也有一些人类特有的欲望。’他又喝了一口饮料，‘实际上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变成任何东西。’
关明辉若有所思：“那你能变个美女吗？衣服不太多的那种。”
小右的目光诡异起来：‘可以是可以，但你真的想让我这么做吗？要知道，我毕竟是住在你的灵魂中，我之所以第一次出场时这个形象和你灵魂的本来样貌离不开关系。如果我真的变成美女，等我走了，你也许会沾染上什么特殊的爱好。’
关明辉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那就算了。咱们也别再说废话，说说上个游戏里的那个梦境吧。”
‘好吧。’小右这才慢慢道来，‘首先要说明我之前并没有撒谎，游戏王真的发现了我的存在。’
关明辉精神微微紧绷，眉目之间一片肃然，“这是怎么回事？”
小右道：‘那个尤大师。我猜测那个他是主神的意志分身，或者至少是主神的直接造物，他的作用应当是维护无双战场那个小位面。而当你在我的指引下开挂做任务的时候，这个主神的意志分身也就关注上了你。当然，当时他关注的应当是你和胥无两个人。
为了检测你们的灵魂，他利用主神赋予的能力让你们进入了梦境。与此同时，我也进入了一个梦境。’
“这些我早就猜出来了。”
关明辉在梦里找不到小右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测，现在小右说出实情，他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小右摇头：‘你还没有理解吗？梦境都是由每个智慧生命体的认知和记忆所构成的，每个梦境都是智慧生命体潜意识的反馈。’
“嗯，这我知道啊…等等…不是吧！！！？？？这么一来咱们的目的不就被主神知道了？”
关明辉的光头上一瞬间冒出几滴冷汗，“现在跑路是不是已经晚了？”
小右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姿势：‘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关明辉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你都梦到了什么？”
小右摇晃了一下虚假杯子：‘你知道的，我不过是雯子绑定在你灵魂上的一件特殊的…物品。我的认知，我的记忆根本就和正常的智慧生物是不同的。’
关明辉不知想到了什么：“所以你的梦也古怪的很？你梦到的不会全是什么科幻片的场景吧？”
“呵呵。”小右微微一笑：‘恰恰相反！我的梦要正常的多。
我梦到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家具尺寸很大，东西摆放的都很乱，像是很久没有收拾过。
墙上张贴着几张动漫海报，书架也全是漫画…’
关明辉打断了小右：“是不是还有一个大号的印着死神小学生的水杯？”
‘嗯。’
关明辉吸了一口凉气，“你梦到的是我的房间。”
‘我猜也是。’
“怎么会这样？”关明辉糊涂了。
小右语气不定的猜道：‘雯子将我安放在你右手的灵魂上并寄居在了那里，所以从理论上来说我就是你灵魂的一部分。’
关明辉依然有些着急：“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能梦到我的房间？”
‘别傻了，我都寄居在你的灵魂中了，你记忆中的那些沟沟坎坎对我来说早就不是秘密了。’
关明辉冲着自己的右手吐了口口水：“你个偷窥狂！”
小右登时就炸毛了，杯子也扔了，椅子也踹了，冲着关明辉喊了起来：‘滚，你当老子愿意知道这些无聊的东西。我一个功能强大三观端正的反主神攻略助手最讨厌就是你这种二十多岁还赖在家里啃老的家伙。’
关明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在进入主神空间前有正式工作的。”
小右奇道：‘我从你那复制的记忆中怎么没有？’
关明辉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可能是我在轮回里待的太久忘记了吧…不对，你为什么一定要什么都知道？你这叫侵犯个人隐私知道吗？”
‘切。’小右发出不屑的声音，‘你当我愿意知道这些啊？这说明你的记忆明显有问题啊。自己原来的工作是什么都忘了，却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手冲时…’
“停！！！！”关明辉大喊：“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这本书绝不能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被404。”
小右同意关明辉的说法：‘你说的有道理，万一哪天坐在显示屏前的那个胖子给我写死可就不好了。’
“咳咳。”
关明辉清了清喉咙好缓解空气中的尴尬，“你还是说说在梦里遇到了什么人吧？你也遇到队长他们了吗？”
‘没有。’
“那你遇到谁了？总不会是我的初恋女友吧？”
小右一挑眉毛：‘你所谓的初恋女友是那个你暗恋了好久，小初高十二年都和你在一个学校却加起来没说超过十句话的小女孩吗？’
“……是。”关明辉几乎是咬着牙道：“你其实不需要说的这么清楚我也能理解的。”
‘她啊…’
“她怎么了？”关明辉急切的问道。
‘她当然没有出现。’
“……”
关明辉沉默了一会，然后猛地用左手抽打自己的右手：“没有你刚刚说的这么热闹干什么？不知道水字数在这里是违法的吗？！”
小右切了一声，又给自己具现出一副沙发，直接瘫在了上面：‘老子高兴。还有你不要再打自己的右手了，我记得之前说过的，我只是寄居在你灵魂的右手的位置上，和你身体上的右手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将自己右手抽成了猪手关明辉才停了下来：“老子也高兴！现在不要再多说无聊的东西，赶紧将你究竟都梦到了什么快说出来。”
‘好吧，好吧，本来还想再逗逗你的。’小右语气略显无奈，‘根据你和胥无的梦，我猜测主神在考验疑似有问题的玩家时使用的是固定的一个剧本。那就是重回少年，和梦中情人订婚这一个套路，我的梦中当然也不例外。’
关明辉揉了揉正在回复中的右手，“你究竟梦到了谁？”
‘还能有谁？我在进入无尽游戏空间前包括你在内只见过三个人，其中一个胸口的位置还被戳了大洞。’
胸口被戳出大洞的当然是关明辉之前的主神，所以在小右的梦中充当他梦中情人的当然就是…
“雯子！你在梦里梦到了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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