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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陆宴行动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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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靳飞过来取肉了,他从自己的那一半中,又分出一半来留给迟凉。

“我家里不缺吃的,东南西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还是多留着些吧。”

他执意不肯多要,迟凉也不矫情,便留下了。

靳飞拎着肉,犹豫了一下,翁声道,

“你…怎么了?”

“嗯?什么?”

迟凉正在储存猪肉,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靳飞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疑惑,

“你以前虐打孩子,满口谎话,还偷情……坏的让人想揍你,一个这么坏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变好了呢?太奇怪了……”

迟凉眨了眨眼睛,拍拍手站直了身子。

“以前是我一时糊涂,现在我想通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崽子们的,你放心吧。”

靳飞性子本就大咧,闻言便信了,也没多想,就是本能的为小崽子们高兴。

他乐颠乐颠的朝外走,迟凉突然欸了一声。

“其他的我都承认,但是,我可没有偷情!”

靳飞转过头来,看了她一会儿,用力的点头。

“嗯,我信你。”

迟凉笑了,朝他摆了摆手。

“天黑了,快回去吧。”

回到屋里,四个小崽子已经钻到被窝里去了。

一眼看去,齐排排的四个小包子,萌的迟凉的心都化了。

帮他们掖好被子,迟凉取了热水和帕子,走到陆宴行身边。

陆宴行依旧昏迷不醒。

迟凉帮他净了脸,擦了一下手脚,随后在一旁坐下。

方才吃饭时,陆咚告诉她,陆宴行在灵乐城中了毒,但临出发前,有人替他解了毒。

但不知为何,从灵乐城到古兰村,前后快两个月的时间,陆宴行一直不曾清醒过来。

迟凉微微拢了拢眉头。

看来,明日除了去把房子要回来,还得想办法,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迟凉心里有了主意,正想起身,目光却落在了陆宴行的脸上。

她沉默了一会儿,见四个小崽子都睡着了,她从空间里取出一支祛疤膏来。

这膏药是她亲自带着团队研制出来的,前前后后费时三年,有着极其惊人的祛疤效果。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推广上市,便来到了这里。

这样一看,这膏药,倒像是特意为陆宴行研制的一般。

“你呀,可算是遇上锦鲤小福星了。”

嘟哝一句,迟凉俯身为陆宴行上药。

膏药呈透明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迟凉细心的帮他擦好药,随后取了镜子在一旁坐下,开始研究自己脸上的印记。

印记青紫斑驳,有破损的地方,甚至有些化脓出血。

迟凉皱了皱眉头,从空间里取出一把超薄型的手术刀,一支小量麻醉针,碘酒以及纱布等一系列的东西来。

她在印记周边打了麻醉针,静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直到印记周边的肌肤变的麻木无感,她方才用手术刀,在印记上划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型花刀。

印记一经破开,青紫色的液体自刀口里渗流出来。

迟凉不断的用碘酒清洗着伤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麻醉的效用开始消失,印记里的毒液方才清洗干净。

原本青紫色的印记,此刻变成了一块骇人的红斑,随着麻醉失效,散发着火辣辣的刺痛感。

迟凉在伤口上抹了一些消炎药,随后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夜已经深了,迟凉困的眼睛发涩,匆匆收拾了一番,便躺回到地铺上睡着了。

而她不知道时,她睡着后,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的男人,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陆宴行缓慢坐起身来,一双深邃好看的瑞凤眼含着凌厉森然的冷光。

可能是害怕小崽子们起夜,屋里始终燃着一盏油灯。

陆宴行借着微弱的灯光,环顾了一圈屋内,随后目光遥遥落在了迟凉身上。

女子整个人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来。

她单手轻搂着陆贝,卷翘的睫毛似两道小扇子一般,嘴巴微微张着,睡的香甜。

即便脸上包裹着一块白布,一眼看去丑极了,但她给陆宴行的感觉,和过往竟然有些不同。

陆宴行眉头微微一蹙,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又看了看身上的浴袍和柔软的被子,目光最终落在迟凉方才所坐的地方。

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遗落在那!

陆宴行将手术刀握在手里,打量了一番,随后突然掀开被子下床。

他无声的走到床榻边,单膝蹲下身去,眸中杀意一显,手中的刀子直朝着迟凉的脖颈动脉而去。

“娘亲……”

一道软软糯糯的奶音突然响起来,陆宴行目光一凛,手腕灵巧一转,手术刀擦着迟凉的脖颈而过,一缕青丝缓缓飘落。

陆宴行单手捂着胸口,似鬼魅一般,随手拾起被他斩断的青丝,闪身隐秘到了一旁暗黑的角落里。

“娘亲……”

奶音清晰了几分,迟凉长睫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唔……宝贝儿怎么啦?”

叫人的是陆贝。

她胖乎乎的手指揉着小眼睛,困的几乎睁不开眼来,声音又软又糯,

“娘亲,贝贝想小解……”

迟凉困极了,但还是随手抓过一旁的浴袍,将小丫头紧紧包裹住,抱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迟凉抱着孩子回来了。

她困的走路都在打摆,但还是细心的帮小崽子们都检查了一下被子,这才倒头睡下。

自始至终,她都没发现,床榻上的人不见了。

一大四小,挤在一个被窝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皆睡的脸蛋红扑扑的。

陆宴行有些发白的唇角微微抿了抿,片刻,他自黑暗里走出来,脚步虚浮踉跄的回了床榻,掀被躺下。

若不是他右手里握着一缕青丝和一把冰凉的手术刀,他方才的清醒,就像是幻觉一般。

后半夜突然降温,寒风残卷。

门框被摧残的摇摇欲坠。

冷风趁隙而入,迟凉生生被冻醒了。

她哆嗦着给小崽子和陆宴行各加了一床被褥,正想接着睡,却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声。

这是………有人摸进院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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