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水出芙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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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心头一场久不融化的雪。——《情书》”
曲清越一开始跟文艺青年根本沾不上边，她因为向垣爱上了听歌；因为向垣开始看书和电影，然后学着自己写点评；又因为向垣成了一个人文艺术博主，她好像一直在因为向垣而改变，并且乐于这种改变。
她心里一直有一抹月光，有一捧初雪，还有久久散不去的云烟。
就在这充满困惑和艰难的人生中坚持着对向垣的喜欢，结果一喜欢就是好多年。
电台主持人正在介绍一部电影——《情书》，用平缓的叙事将一份细腻纯真的暗恋演绎。
曲清越头靠在座椅上，听得心潮澎湃。
总有一部分人把爱情演绎到极致，也总有一部分人，把暗恋演绎到极致。
曲清越从来都没有羡慕过后者。
她只是有感触。
要不是向垣在，她可以把纸巾整张铺在脸上肆无忌惮地哭上一会儿。
而此刻她只能忍着，怀以感激的心情期待着一会儿将要见到的一位技术高超的名医。
原来她对向垣所不了解的事情有那么多，她似乎只是向垣那庞大的朋友圈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片阴影。
向垣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
进门时前台的护士姐姐很亲切地跟向垣交谈了几句。
“向z……”
向垣挑眉。
“向垣你来啦，我马上去通知叶医生。”
曲清越一直胳膊被向垣扶着，另一只胳膊拄着拐，头发因为长长了些，前额的碎发松松散散地落在眉以下，稍微有些遮视线。
她又不好意思要向垣出门给她买个发卡或者直接去理个发，两只手也都被占用着，只得忍受着发梢偶尔扫过眼睛的刺痒。
心里计划着晚上不如直接拿剪刀自己修理一下得了。
没几分钟，从楼上匆匆下来一个人，白大褂披在身上，因为走路带起的风而向后扬去，却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这位叶医生表情有些冷，眉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曲清越只是快速地瞟了他一眼就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奇了怪了，自己为何要怕他……
可能天生就对穿白大褂的人有一丝畏惧感吧……
直到他开口说话。
“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竟然带着家属找我来看病？”
声音清澈而温和，跟他一脸冷冷的表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了一副小狼狗的脸，却有着小奶狗的声线。
“有事找你帮忙，等我闲下来就去看看你和弟妹。”
“啧，这还没成弟妹呢，你要让乔乔听见了还不得跟我黑脸。”叶医生皱了皱眉，随后朝曲清越伸出手：“你好，我叫叶珂，是这儿的院长，以后要有什么小病小痛的可以找我，虽然不敢妄称医技高超，但我们医院还是非常值得信赖的。”
曲清越松开向垣，伸出手指轻轻握了下叶医生的手，完全冰凉。
“你好，我叫曲清越。”
“方便的话可以叫向垣帮你办张vip卡，我可以给你单独打个六八折优惠。”叶珂一本正经地说，话音刚落就被向垣扒拉了下脑壳。
“几楼？”向垣平静地问道。
“4楼，电梯这边请。”叶珂讪讪一笑。
——
“伤口不深，只损伤了表层的皮肤，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叶珂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曲清越脸上的伤口后，朝向垣来了这么一句。
“甭说深浅，你给治好了就行。”向垣环抱双臂，冷冷地看着他。
“行，我给你开最好的药。”
一直沉默的曲清越突然拉了拉向垣的衣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医药费划我的卡吧。”
叶珂打字的手一顿，一脸不解地瞧了一眼曲清越，又把目光落到向垣身上。
几秒后才继续打字的动作：“行，一会儿下楼去取药。”
……
“一支药膏两块五，我先给你开两支，早中晚都得抹，记得伤口不要沾水。面膜啥的护肤品这段时间也别用了，反正你素颜也好看。”
“……两块五？”曲清越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对啊，看在朋友面子上我不收你挂号费了，药膏给你打五折，够意思了吧向垣？”
向垣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曲清越拿着卡的手微微颤抖。
专家用药都这么特别嘛……来之前她都做好了钱包大出血的心理准备了，她在向垣家吃住，总不能连医药费都厚脸皮地让人家付吧，结果到最后就花了五块钱，怎么怪尴尬的呢。
“要不你微信扫码吧，方便。”
“……哦，好。”曲清越呆呆地扫了码，又在叶珂的盛情邀请下，加了人家的私人微信，期间感觉身后有点冷冰冰的。
“走吧，晚饭我们在外面吃？”向垣原本臭着一张脸关注着两人加微信聊天的全程，在曲清越回头的一瞬间立刻换上一张淡淡微笑的脸。
“不用啦，回去我做吧。”曲清越现在是一想到要让向垣花钱，心里就很很很过意不去。
向垣皱眉：“你脚还受着伤呢，洗碗什么的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曲清越你能不能让自己闲一点？”
“……那去外面吃吧。”曲清越沮丧地低了低头。
向垣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不太好，只好补充道：“去吃披萨吧？点你喜欢的芝士披萨。”
望着两人交谈着渐远的背影，叶珂坐在办公室喊了句：“哥，改天去你家做客啊！”
嘴角勾起一抹挑事情的坏笑。
低头看见微信里向垣刚刚发来的数额不小的转账记录，他轻笑一声，退了钱然后回道：“兄弟不差这点钱，就当给‘贵客’的见面礼了。至于乔乔的事，你懂的。”
转而又在另一个微信群里，发了条：“啧啧，向哥有新情况啊。”
很快收到众多回应：
“我去！终于轮到我们的独秀向神仙了！”
“这是快要继承家产了才敢大胆出动了？”
“你终于有点儿烟火气了。”
念乔：“@椰壳，你今天见到向垣哥了？”
叶珂：“你只关心你向垣哥哥，都不问问我最近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