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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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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穿着一条单薄的丝绸衬裤, 位大爷就大摇大摆地钻进了温泉池子里,上半身看起来比过去少了些结实的肌肉——估『摸』着是因着伤了手许久未能再练武的缘故。

不过肌肉虽不怎么能看见了, 却也并未像大多数男人一般人到中年就开始发福,膀大腰圆脑满肠肥的看着就很油腻。

位大爷总的来说身材保持还算不错,大抵也跟严于律己的养生习惯脱不开关系,来吃饭七饱,还一天天忙跟驴似的,想养点肉出来都不大容易。

看着在那儿闭目养摆明了一时半会儿不想开的架势……林诗语木着脸在旁边站了半晌, 百百确定大爷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不乐意跟一起泡温泉,满心惦记着赶紧说完事儿去找姐妹们玩儿呢,就是故意不想叫她太舒坦。

也就只能用点小手段了吧, 出息。

林诗语冷哼一声, 索『性』也就脱了衣裳下池子享受去了, 不开她也懒追问,舒舒服服泡温泉美很。

偌大的室内却是一片寂静, 隐隐约约些许尴尬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漫延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李德全上前轻声说道:“皇上、娘娘, 上来喝杯茶歇歇再接着泡罢?”

康熙才睁开双眼,站起身在奴才的搀扶下率先上去坐在了椅子上, 林诗语也紧随其后。

旁边的涟漪立即上前给她套上了一件纱衣,单薄的料子挂在身上半遮半掩的反倒更加诱人, 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儿此时已是被温泉泡白里透红,水嫩嫩的就跟那熟透的水蜜桃儿似的, 叫人恨不想张嘴咬上一。

从脸蛋儿到身材无一处不美,一点儿也看不出都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一当年初见时那般招人很。

不,比当年还要更加招人些, 比起那时的稚嫩青涩,此时举手投足皆散发着优雅成熟气息的女人才是美惊心动魄,就同那历经岁月发酵沉淀的美酒一般,浅尝一便叫人情不禁心醉『迷』痴醉。

仅瞟了一眼康熙就垂下了眼帘,心中五味杂陈。

时至今日,个女人依旧有叫心动的本事。

是爱恨交加。

林诗语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面前男人的复杂心情,喝了杯茶润了润喉,而后就顾地歪在了贵妃榻上,享受着涟漪给己投喂水,可别提多舒坦怯意了,仿佛随时能哼两句小曲儿助助兴似的。

“都出去。”

涟漪顿了顿,瞧了眼家主子,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离开了。

知晓是要说事儿了,林诗语也就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端正的态度好歹是叫康熙心里头舒服了不少。

“近来俄罗斯在咱们北方闹腾开了,频频烧杀抢掠,造成了不少百姓伤亡和财损失。”

其实也是不可避免的事,身生存资不够能怎么办?只能靠抢呗,古来那些匈奴、突厥、鞑靼悍匪似的民族都是样过来的,今年打跑明年还能来,不抢就吃不饱穿不暖啊,还能怎么办呢。

更何况俄罗斯先前还被迫归还了强占去的土地,到嘴的肉都飞了,实在是很难甘心。

不过许是被那次的事给惊着了,今们也并不敢再抢占地盘,反正纵是占据了也大抵是受不住……往往都是抢完就跑,一系列动作麻溜儿很,压根儿不会着清军大部队正面对峙,仅靠着边境那点兵力的确是很难防住些悍匪。

么看来北边那一片区域倒仿佛是成了些『毛』子的粮仓似的,缺了什么就跑来抢,抢完回到家的地盘上舒舒服服过日子,了再出其不意来抢一波……想想还是怪恼人的。

最叫人恼恨的是,些『毛』子不仅抢东西,还杀人、抢女人,惹北方百姓怨声载道,日子过是苦不堪言。

身为个国家的君主,康熙何能坐视不理呢?

更兼俄罗斯还往大清售卖福.寿.膏种可恨的玩意儿,新仇旧怨憋在心里头早已是叫人忍无可忍,朝堂上下都是恨牙根痒痒呢。

“保清一直想要前往攻打俄罗斯。”

是攻打,不是驱逐。

两者之间差可就远了。

林诗语诧异地挑了挑眉。

康熙放下茶碗,沉声道:“些『毛』子实在太过无耻可恨,每每仅作驱赶威慑并无甚效,保清的意思是索『性』撵过去将们打疼打狠了才知道害怕。”

倒是,大清对待俄罗斯的态度一直就是来了就撵,撵出去就不管了,说实话不痛不痒的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能下狠手追着将人打趴下甚至是打对方元气大伤,那才能知道厉害呢。

保清小子还是……年轻人然敢想啊。

林诗语思忖道:“大清的军事实力本也不差,今有转管机枪样的战场杀器加持,要打起来『毛』子未必能扛住。”

“朕担心的并非能否打过,大清目前的情况来看应是有太大的悬念,只是……”康熙迟疑道:“耗费巨大的财力人力去打了能到些什么呢?说实话『毛』子的那块地儿朕还当是看不上眼,若仅仅只是为了维护边境安宁,样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再者还有一点也不不考虑,漠南那一片内蒙古部落与大清是盟友,多年来不断的联姻之下关系倒也颇为紧密,但漠北外蒙古那一片却还并未正臣服于大清,及西部卫拉特蒙古……若是大清派上大部队与俄方正经开战,些潜在的危险实在不能忽视。”

“其实按着朕的想法,有份精力能耐然应当先将西域、西藏、青海那一片收入囊中,只是群『毛』子时不时总要来溜达溜达着实恼人很。”

是陷入两难境地了。

要想解决俄罗斯个附骨之疽那就下狠手派重兵,可眼皮底下并非正就安宁了。

林诗语急着说话,而是暗暗掰着手指头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康熙也不知道她是在扒拉盘算什么呢,倒也再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只坐在一旁顾地喝起了茶。

眼下的确是有些举棋不定,若不管俄罗斯,北边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民怨太大,个儿也都咽不下恶气,可若要管,那种种危机的确不容忽视。

之所将此事说与她听也着实是经过好一顿挣扎的,最终还是想到渡厄大师的话,才下定了决心。

既然个女人的存在能够利国利民,那听一听她的想法倒也无妨,至于说女人不能涉政?呵,不让她干涉她就不涉了吗?再她来指着个儿的鼻子骂一顿,怕是就该完犊子了。

想着想着,康熙不由嘲一笑。

“俄罗斯可是有个索菲娅公主?”林诗语冷不丁问了样一句话。

康熙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一个野心勃勃的公主,听说前两年被沙皇送进什么修道院去了。”

“那也无碍,索菲娅公主的势力还在,不咱们给们提供一些帮助,让们的索菲娅公主走出修道院。”

“你意思……是想叫那个公主重新回去跟沙皇争夺权利?挑起俄罗斯内『乱』?”康熙皱眉摇摇头,“那个公主怕不是沙皇的对手。”

林诗语解释道:“今的俄罗斯仍是农奴制度,普通农民就同奴隶一般备受上流压榨剥削,有私人财产有婚姻由,甚至连生而为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有,终日镣铐锁链在身,想打就打、想处决就能随意处决,比起咱们国家的奴才还远远不。”

“据说们国家还时常会发生农民逃亡一事,纵然是有刑压在头上也仍挡不住们逃亡的脚步,足见样的压迫之下农民早已是不堪忍受……而索菲娅主政时对些农民是多有宽容让步的。”

下子康熙顿时就明白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个道理无论在哪儿都是不变的,底层农民永远都是最庞大的一个群体,倘若索菲娅能够正站在农民的那一边掀起政变,些早已不堪忍受的农民只怕会豁出去揭竿而起,届时俄罗斯内部可就彻彻底底动『乱』了。

到那时,那些『毛』子还能有闲心思来大清捣『乱』吗?

康熙顿时就松了气,才要开,却险些被她接下来的话给呛。

“在个过程中咱们大可先腾出手来将内部的一些问题处理干净,到俄罗斯内部的水彻底搅浑,到那对姐弟俩闹乌烟瘴气两败俱伤之时,咱们就可趁虚而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皇上别为人家那地儿是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实则各种资源丰富着呢。”

什么玩意儿?听意思竟是还想要打到人家巢去夺人家的江山土地?心怎么那么大呢?

康熙人都傻了,盯着她的脸好半天能缓过来。

而林诗语一时间也注意到那见鬼的古怪眼,还在掰着手指头算呢,或许那么好的脑子记住全部,可几个“最”还是有印象的。

俄罗斯的母亲河是整个欧洲最长的河流,也是全世界范围内最长、最广的内流河,湖泊众多,也就代表着渔业、水力资源的发达,另外俄罗斯还是后世最大的石油、天然气输出国,还有煤、铁、铜、金、银、钻石极其丰富的矿产资源,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森林资源……都几个“最”了?

若是能够将些能源、矿产都收入囊中,将来国家的发展必定能够虎添翼——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越扒拉林诗语就越是眼馋,对于种时不时在家『奸』.『淫』掳掠烧杀抢夺的强盗、往家卖鸦.片赚丧天良银子的混蛋、日后“八国联军”之一的暴徒,她是一点儿都不觉有什么过的地方,有仇不报枉为人、来而不往非礼也!

“皇上?”林诗语伸手在眼前晃了晃,一脸跃跃欲试隐约带着些许蛊『惑』地说道:“皇上难道不想扩大版图?”

怎么不想?但凡身为帝王,有谁不想要扩大脚下的版图?

原只是想着何打疼个烦人的附骨之疽,万万想到人可倒好,想直接来个釜底抽薪。

康熙诡异的沉默了,好半晌方才幽幽一声长叹,“过去的十余年朕可是小瞧你了。”

话已经不是头一回说了。

林诗语撇撇嘴,一个劲儿的蛊『惑』。

无论是位大爷也好还是逐渐长大的那一串阿哥也好,有多余的精力不都放到外面去,省闲着事儿就想折腾点事儿出来,都盯着么点地方争抢内耗有几个意思,外面的世界大很啊。

康熙被她念有些烦,起身钻进了池子里,结方才还躲远远儿的人也屁颠儿屁颠儿追了上来,坐在旁边接着念。

“打下一个国家并非是那般容易的事。”康熙无奈道:“你好歹叫朕仔细想想。”仔细想想,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一步了呢?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女人……可能耐坏了。

“好吧,皇上慢慢考虑,的确么大的事儿还是考虑周全了,是臣妾莽撞了。”

才对……

“不过资源的很丰富呢。”

“……”

好在句话之后她就闭上嘴专心享受温泉了。

虽说很期待,但其中牵扯甚大,究竟国力能否支撑及各方面的一些问题还是靠去思考判断,政治方面终究不是一张嘴叭叭叭就能行的,她也仅能凭着后世的一些记忆给点建议罢了。

康熙有心想要好好沉下心思考些问题,奈何身旁女人的那股子幽香总往鼻子里头钻,终究还是被扰了心,侧头看了看她。

“朕的手……你可是早已知晓了?”

林诗语愣了一下,而后点点头,“看出来了。”

康熙抿起了嘴唇,淡淡说道:“倘若放出风声去,朕稳固的地位必定会被动摇,或者你也大可再做些什么,让朕招来天谴,届时保成上位……”

“保成还太年轻稚嫩,至少眼下还绝做不到比皇上更好。”保成的成长环境与位爷就是大不相同的,位是打小赶鸭子上架,愣是在豺狼虎豹中被生生磨砺出来的,而保成却几乎算上是打小在蜜罐里长大的,虽说该学的一点儿耽误,但心境手段还有很大的差距,也是康熙意图动用“磨刀石”的原因之一。

林诗语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虽说皇上偶尔某些方面很气人,但一直来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个为国为民的明君,臣妾也并非当想要害皇上跌下龙椅……上回是臣妾太过气急冲动了,那么多人苦劝皇上,皇上都无动于衷,臣妾着实是气狠了……无论何火器也是绝不能禁的,那无异于捆手脚待人宰割,臣妾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错误发生。”

闻言,康熙更加沉默了。

一直为个女人是厌憎的,厌憎到恨不将弄下龙椅,厌憎到恨不去,却万万想到竟会从她嘴里听到样一个答案。

为何要害至此?因为那件事活不听劝,眼看着要带领个国家走上一条歧途,她实在忍无可忍气疯了。

为何不趁机将弄下去,让她一手养大的太子继位?因为太子还年轻,掌不了个舵。

说到底,她所有的一切言行出发点都仅仅只是因为国家和百姓的安危。

那是否也就可理解为,只要一心为国为民,她就不会视为仇敌不会对下手?

心里暗暗松了气,可隐隐约约却觉很是憋屈,“朕为你恨朕才……就因为么一件事,你就害朕废了只手?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皇上能听吗?”林诗语很不客气地白了一眼,“皇上莫不是忘了,那会儿是何训斥臣妾不该干政?”若非那一记重锤敲太狠,会儿能坐下跟她说政事?还不是被搞怕了,怕己再一个选择不对惹『毛』了她要闹事。

康熙被噎着了,不不承认,好好说话还就不会听。

所还是找的了?

“皇上不必担心,臣妾并不恨皇上,皇上大多情况下还是很英明的,况且……”顿了顿,似是很无奈一般长长叹了气,“就像皇上说的那样,无论何臣妾好歹也给皇上生过两个孩子,往前那些年皇上对臣妾亦算上很是宽容敬重,臣妾恨你做什么呢。”

要恨更多也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恨的短视恨的帝王心术。

说罢,林诗语就站起身来,“若是无事臣妾就先找姐妹们去了。”

“朕允许你走了?”康熙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顿时她整个人就倒了下来,不偏不倚一头栽进的怀里。

“……”感受到背脊上的那只咸猪手,林诗语一脸无语地抬头看,“皇上不是说不图谋美『色』?”

“朕何时说过。”

是,你是直说,不过只是对着图谋美『色』一说嗤之鼻罢了,仿佛她是有多作多情似的。

康熙全然一副失忆的样子,沉声说道:“今既是误会解开,咱们也都既往不咎,便也是时候该好好修复关系了,难不成还想往后半辈子都此冷冰冰的僵着?”

林诗语不禁目『露』诧异。

能说出种“求和”的话着实是出乎她的预料了,毕竟是废掉了一只手……不过转而想想倒也仿佛并不难理解,干干不掉她,样僵着消磨那点情对是更加不利的,倒不索『性』咬咬牙放下那层永远也不可能有个结的仇怨,趁着今还不算太晚,借着孩子们的存在修复一下感情。

无论将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有样一份感情牵绊着总比冷冰冰的个感情好。

况且今个儿心里也明白了,她针对的从来就不是个人,那“求和”也就并不那么难启齿了。

那她呢?要跟个大猪蹄子修复关系吗?

林诗语迟疑了一下,心中各种念头那是百转千回。

首先今看起来位大爷仿佛是乖觉识趣了,轻易不敢胡来,还算能看顺眼。

再则身为皇妃她辈子也不可能再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人到中年……咳,有个固定伴侣偶尔解决一下某些需求也好……吧?

何况那三个孩子的的确确是夹在中间绕不过去的牵绊。

迟疑不定中,咸猪手早已是耐不住寂寞。

她恍恍惚惚回过来时,气氛早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守在门外的涟漪早已是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刻都高高竖着耳朵倾听里头的动静,只生怕家主子一个上火给闹开了,却打她也绝想不到,冷不丁里头就传出一阵阵细碎的暧昧动静。

“……”

涟漪人都已经呆傻了,侧耳仔细辨了一下,霎时脸『色』爆红。

旁边的李德全却是闷声乐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感慨万,“两位主子可算是冰释前嫌了,天保佑,天保佑啊。”

恰在时,胤礽和胤禛兄弟俩结伴而来。

那满脸忧虑焦急之『色』,显然也是听说两位单独在屋里关了很久,生怕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故而忙不迭跑来一探究竟呢。

“李……”

“两位爷快小点声。”李德全像做贼似的小声说道。

兄弟二人不禁皱眉面面相觑,正欲开问明缘由,结却听见了一阵预料之外的动静。

霎时,兄弟俩都傻眼了,呆愣了好半晌忽而转头落荒而逃。

“皇额娘和皇阿玛……终于和好了?”胤礽满脸的不敢置信,嘴角却是高高翘了起来,“和好了就好,大半年看着们两个冷漠的样子是怪吓人的,都不知偷偷抹了多少回眼泪,下子咱们小公主总该高兴了。”

胤禛的脸『色』也明显松了下来,脚步仿佛都轻快多。

无论是额娘还是皇阿玛出点什么岔子意外那都是不想看到的,都是亲生的,纵是不求能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好歹也别针锋相对闹个你我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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