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阴与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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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把我从高空往地面死命摔？
苦中作乐的, 立香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老实说她并不是很害怕，她知道自己是被人当做了阻碍艾蕾什基伽勒的道具, 所以才会“正巧”朝着商厦里面扔她。在冥界……不，应该说无论在什么地方艾蕾什基伽勒都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但是绿谷出久不知道, 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他依旧抱住了立香。
就这么短短的一瞬, 明明是被连累的少年扭转腰部强行将立香从下方转到了上方。他的双臂紧紧地抱住少女，双脚下垂向后。如此接近的距离, 立香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少年全身上下传来的惊人热度与力量——不，不能说是热度，更像是一种庞大的能量。这些能量在一瞬间充斥于绿谷出久的四肢百骸，简直就像是要爆炸一样疯狂的强化着少年的肉身。
他要依靠自己的个『性』保护两个人。
她何其有幸, 不论什么时代, 似乎总能遇到这样的人, 这样的英雄。
拯救人理的道路很艰辛, 拯救之后的道路也很艰难。有些事情她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不愿说出口罢了。
即使如此，她依旧想要回去, 回到有着罗曼那个笨蛋医生存在痕迹的地方。
哪怕达芬奇, 哪怕福尔摩斯, 哪怕所有人都告诉她没有希望, 她和玛修都始终在心底的角落，抱有星火般的希望。
她还记得刚开始自己在迦勒底的无人角落因为拯救人理的莫测未来忍不住默默哭泣的时候，是医生发现了她，是医生安慰了她, 是医生开导了她。
医生告诉她——
“立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对于我来说，你就说那小小的星火，然后总有一天会成长为焚烧邪恶的烈焰。”
“在那之前，立香——我，我们，会一直守望着你。”
“虽然做不了什么，但至少请记得，我们一直都在你的身后。”
所以……她在也不想失去什么人了。
虽然立香在走马灯中想了很多，但是这一瞬间或许连一秒的都没有。根本没有交流的机会和事件，她就和绿谷出久互相拥抱着朝地底冥界掉落！
眼睛从光亮处到达阴暗处，就像是突然进入了异度空间。急速的失重让立香恶心欲呕，双手下意识的更近的抱住了面前的绿谷出久。但是，她并不害怕。
因为她听到了艾蕾什基伽勒的呼喊，她知道艾蕾什基伽勒看到了她，她知道她的伙伴一定会救下自己与绿谷出久。
所以哪怕面临从高空坠落摔成烟花的风险，她依旧不害怕。
“以令咒名之——”
“接住我，艾蕾！”
掉进冥界的刹那，天光彻底照亮了这黑暗的地底。冥界消失，所有英雄身上的束缚消失不见，白骨的手臂也变的脆弱不堪，甚至碎裂之后不会再重生。但是冥府的女主人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令咒的召唤让她穿越空间，透过魔阵瞬间穿梭到了她的御主身边。看着从天而降的立香，她扔掉手中长枪张开了双臂，准备用最温柔的怀抱接住她最珍贵的御主。
然而——
“高高在上的女神，果然是天真啊。”
嘲弄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之际，身为欧鲁迈特大敌的男人一拳击飞了no.1的大英雄使其撞在安德瓦身上一同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天空中出现了紫黑『色』的旋涡，一只长着豹爪的黑『色』怪物骤然扑出，将毫无防备的艾蕾什基伽勒蓦地撞飞！
“御主——！！！”
这片空地，这片没有英雄在的空地，没有人能接住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被太阳包裹的商厦内部骤然降温，巨大的冰山拔地而起！它巨大、宏伟、坚实，在阳光之下那般的绚丽多彩。不说那些赶来帮忙的英雄们，就哪怕因为欧鲁迈特的反击暂时离开原地的男人都仰起了头，赞叹道：“安德瓦的儿子吗，真是让人见猎心喜的个『性』。”
“闭嘴！”恐怖的灼热混合着强大的拳风朝着男人的面部席卷而来，安德瓦怒喝一声，不知何时借着轰焦冻的冰墙隐匿身体『摸』到了男人的身边。这雷霆之势已经是安德瓦的全力，通过方才欧鲁迈特与对方的交锋，所有在场的英雄都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是何等的强大和恐怖！
“我说了，你实在是太弱了。”男人冷笑一声，半透明的屏障骤然横在安德瓦的面前挡住了他的攻击：“等你什么时候到达了欧鲁迈特的层面，我或许会考虑多陪你玩玩。或者——为我所用，如何？”
他狂妄道：“我会成为世界的天，成为我的下属，你会得到远超目前的成就！”
安德瓦的回答是一记上勾拳！
“是吗……真是可惜。”就像对待欧鲁迈特那样，男人轻描淡写地按住了安德瓦的上勾拳，双臂处被艾蕾什基伽勒『射』穿了的破洞『露』出了一节黑『色』的炮口：“再见了，愚蠢的人哦。”
“detroit smash（底特律粉碎）——！”
从背后出现的攻击击中在了男人的后背！哪怕及时硬化自己的身体，但直接被欧鲁迈特的全力一击命中后心，男人终于不复之前的从容，被强大的力量一拳打了出去，在地面上拖出深深的裂痕。
原地处，因为男人的攻击已经全身崩开伤口的欧鲁迈特站在那里，哪怕受了这么重的伤势，哪怕鲜血染红了他的半个身躯，他依旧挺直了腰背，绝不弯曲！
“不要……小看了英雄！”
“……呵。”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微微皱眉，虽然拥有超速再生的个『性』，但是没有冥府的加护的他在冥界被艾蕾什基伽勒重伤，体内不可避免的被阴气和部分死气侵蚀。实际上他应对安德瓦与欧鲁迈特的攻击并不如看上去的那样轻松。而欧鲁迈特的这一拳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空气中残留的阴气与死气和身体内部的气息共鸣，全身锐痛宛若针刺刀削，痛不欲生。
他看着远处明明被他重伤却依旧敢于证明和他抗争的安德瓦与欧鲁迈特，在感受着身后赶过来的普通英雄——其中对他威胁最大的毫无意外就是橡皮擦，哪怕被圣杯加持的他不完全畏惧相泽消太的无效化个『性』，也不可能在如此众多的职业英雄包围中获胜。
——他自然是惜命的。
“欧鲁迈特哦……”男人发出了冷笑，身体一点点的沉入了脚下突然出现的空间洞『穴』中：“一切，还没有结束。”
是的，一切，还没有结束。
“all for one！！！！！”
在欧鲁迈特愤怒的叫吼声中，男人——all for one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空间转移的个『性』，还真是麻烦。”终究是慢了一步的相泽消太深深皱眉，但是他更在意的是敌人留下的话语：“不要放松警惕了！”
事实上，哪怕不用相泽消太说什么，众位英雄也知道，这次大破坏还远远没有结束。
——天空中骤然打开了数十个空间洞口，哪怕相泽消太及时利用个『性』消除了一部分，却来不及将几十个空间完全闭合！
明明上一次对方的个『性』还没有这样的力量！
“圣杯。”
几乎同时，相泽消太与欧鲁迈特同时发声。
——最糟糕的情况，终于还是发生了.
但是眼前明显不是消极的时候，哪些没有被封住的空间口涌现出了无数的黑『色』怪物，健壮的身躯，有力的四肢，除了统一的大脑『露』出外部之外，这些黑『色』怪物并不完全相同，但身上都明显的拥有着部分属于动物的肢体。
豹子、老虎、狮子、熊、狗、袋鼠、蛇……不一而足。
欧鲁迈特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或者说在场每一个旁听了的英雄都想到了，艾蕾什基伽勒口中的“人工生命体”。
“你的欲望永远都没有尽头吗，永远都不知道满足吗，哪怕得到了再多都永无止境！”欧鲁迈特怒吼：“现在居然连生命都要玩弄！all for one，我绝不会原谅你！！”
【呵呵呵呵——】
明明没有身影，伴随着黑『色』怪物的从天而降，all for one的声音却出现在这地底深坑的每一个角落。
【它们的名字是‘脑无’，算是我近年来最出『色』的作品，也拜圣杯所赐达到了量产。现在就作为礼物赠与你们，好好享受吧，欧鲁迈特。】
【我期待着决战的那一天，到时候……欧鲁迈特，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我拭目以待。】
但是此时，包括欧鲁迈特在内没有人能够回应all for one的声音了。足足有三十多只黑『色』怪物——脑无落到了地上，它们毫无理智，只会发出恐怖刺耳的尖叫声，但他们的身体素质都强的可怕。虽然质量明显比不过最开始的十只，没有那种近乎于不死的超再生能力，力量也远逊于欧鲁迈特、安德瓦这个级别的英雄，但对于人、哪怕是职业英雄，也是不小的压力。
更何况这些脑无的数量远在他们之上。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山岭女侠在高的几乎看不到天顶的出口大声叫喊：“不好了，外边足有二三十只这些黑『色』的怪物！唔啊！我们已经呼叫了支援，但目前有点危险！”
顿了顿，刚刚苏醒还脑袋昏沉的山岭女侠也隐约看到了大洞底部惨状，咬牙道：“上面的怪物不算强，我们还能勉强撑住，你们也小心，支援很快就到了！”
“all for one！！！”欧鲁迈特一拳将面前的脑无打飞出去，愤怒到浑身颤抖：“该死！”
“冷静点，欧鲁迈特，这可不像你。”相泽消太与欧鲁迈特背靠背，拘束带协助身边的英雄影响脑无的行动：“事已至此，愤怒没有任何用处，我们要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欧鲁迈特，不要因为all for one的事情冲昏你的头脑。”
自从知晓是人工生命体，安德瓦的攻击就不再留情。这些主要针对欧鲁迈特的弱化脑无对他的阻碍并不大。熊熊烈火中，已经有数只脑无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抬头看向身边巨大的冰山，被冥界守护加成了力量的冰山实在太宏伟高大了，哪怕以他的目力去看，也看不到一点很急。
这让他非常焦躁。
“那个金发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安德瓦冷冷道：“如果她还活着，至少借着焦冻的力量先把那两个掉下来的人送上去。”
“！！”
欧鲁迈特与相泽消太面面相觑，因为all for one的刺激，也因为潜意识的不希望藤丸立香这样一个孩子参与到这里，是以在安德瓦的儿子踩着冰山冲上去救了从天而降的两个人后，他们或无意的忘记了冥府女主人的存在。
也或者说，这位三观与人类不近相同的冥府女神在没有名为藤丸立香的枷锁时，或许会比敌人——比all for one更加危险。
但目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顾虑这些的，至少欧鲁迈特始终是相信着金发的女神，在没有触及逆鳞之前掩藏在傲娇与凶暴表面下的温柔。
欧鲁迈特与相泽消太对视一眼，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紧接着，代号为橡皮擦的男人挥舞手中的拘束带，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紧接着一阵手腕，强行将周围的脑无全部击退！
与此同时欧鲁迈特脚下用力高高跃起，强大的力量带起狂暴的旋风粉碎周围无数泥土。超强的跳跃力让他一跃就跳至冰山的三分之一处，在挥拳打落了三只长着翅膀的脑无之后，他刚刚挑起，一只长着老鹰的翅膀和双足的脑无就从高处俯冲下来！
相泽消太见事不妙立刻甩出左手拘束带，然而长带终有尽头，眼见着支援不及，一条更加快速的赤炎长蛇便越过拘束带，将整个脑无包裹在火焰中烧成重伤！
险些被波及的欧鲁迈特趁势握住冰山凸起的一角，他并未生气，反而转过身朝着下方的安德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招牌笑容。
安德瓦：“……！！”
相泽消太用他的那双死鱼眼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去揍身边扑过来的各『色』脑无。
继续击落了几个脑无之后，欧鲁迈特终于顺利的攀升到了山顶，然而顶着火热的太阳站上山顶，在这已经开始融化成水的窄小平台上，他只看到了艾蕾什基伽勒一个人。
在艾蕾什基伽勒的面前，有着一个金『色』的杯子。
——圣杯。
但是和那个天空中的虚影一样，这个圣杯并非实体，但也比天空中的那个凝实的多。
似乎是知晓了欧鲁迈特心中所想，坐在水洼中的冥府女神背对着他，淡淡道：“如果你想问的是圣杯，你面前这个是圣杯的主人在此留下的‘标记’，若我没猜错，天上的那个圣杯已经没有了。”
“如果你想问的是御主……和那两个男孩。”顿了顿，艾蕾什基伽勒将头埋进湿透的膝盖里，闷声道：“他们在圣杯之影里。圣杯……它的主人保护了立香。”
“……我又没有做到。”她抱紧双腿，哑声道：“我又没能帮的了她，保护好她，明明她是那么的重要，可是我每一次都只能在远处站着，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终究是死之女神，保护什么的……”
“你这样说，我会觉得藤丸少女很可怜。”欧鲁迈特突然道：“就算我这种外人旁观，都知道你对藤丸少女而言意味着什么，我绝不相信，她是因为你是女神，能够保护她，或者带来什么好处，才会将你珍而重之的放在心上。”
“咦？真的？可是……”艾蕾什基伽勒惊讶的抬起头，转过身看向身后狼狈不堪满是伤痕血渍的no.1英雄，娇俏的脸上犹带泪痕：“我真的有那么好吗？御主只是不愿意看我难过……”
“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救藤丸少女他们出来不是吗？”欧鲁迈特『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朝着艾蕾什基伽勒竖起了大拇指：“就算她是被保护的，是被这个圣杯之影救助的，但是被关在里面出不来的话，我想她或许会比你更着急。”
“因为比起自身，你们都更加关心对方的安危啊。”
“……嗯！”艾蕾什基伽勒捡起放置在地上的神枪，打起精神：“啊，你说得对，现在不是消极退缩的时候，我要振作起来，放立香出来！”
光彩再一次回到了冥府女主人的脸上，红『色』的眼眸再度染上璀璨的金黄，她高举神枪，别在腰间的枪槛骤然破碎，储藏许久以备不时之需的魔力大量放出，快速的充斥于艾蕾什基伽勒接近魔力枯竭的身体。
“大个子，告诉下面的那堆人准备好了！”冥府女主人高喝道：“这一次，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力量！”
…………
………………
立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非常眼熟的花海。
一望无际的美丽花海种满了蓝蓝白白的小花，清香扑鼻。抬起头，还能看到树立在远方的白『色』高塔。天空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粉红『色』和浅橘『色』。
她低头看向自己，很好，果然不出意料，一身无袖白『色』公主裙，头发长的像披肩一样盖满后背，头上似乎还带着什么东西，随便一猜都能知道应该是皇冠或者花冠之类的东西。
“梅林，你在这里的吧！”立香努力从花丛中爬了出来，无奈裙子实在太大太长，让她无力的又坐回了花丛里：“和我在一起的两个男孩呢，他们没事吧？”
“你还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呢，御主。”轻佻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温暖的鼻息呼在脖子上。立香转过头就看到了白『色』头发穿着花里胡哨的宫廷魔术师对着她微笑：“这里是梦境的世界，就算你在现实中受了重伤在这里都会是好好的，可是比起你自己，你却优先去关心两个根本不算熟悉的男孩。这和我所了解熟知的人类相差很大……或者说你总是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让我忍不住且乐此不疲的留在你的身边。”
“梅林，快点回答我啦。”立香扯着半梦魇的长发不高兴地嘟起嘴：“先不说绿谷君如果不管我的话根本不会被带过来，那位好心的给我冰的小帅哥代替艾蕾救了我，如果不是他们两个，说不定我会很惨很惨的。”
“疼疼疼疼疼，别揪别揪。”半梦魇连忙抓住立香的手指告饶道：“那两个孩子都很好，你也很好，放心吧。”
立香这才放下手来：“是梅林救了我们吗？否则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无论是绿谷君还是那个冰少年都不应该用‘很好’两个字来形容的吧？”
“不，不是我，救了你的人是圣杯。”顿了顿，梅林似笑非笑道：“正确的说，是圣杯的主人。”
立香意外道：“圣杯的主人？为什么要救我？”
梅林摇了摇头，无奈地长叹道：“唉，为什么你这样的呆木头还那么受女孩子欢迎，我这样温暖体贴的大哥哥却总是被那些女孩子们欺负。”
立香死鱼眼道：“如果你能换一副面貌和腔调说话，阿尔托莉雅们就不会总想把你挂在圣剑上扔出迦勒底看风雪了。”
顿了顿，她低声道：“圣杯的主人，是井上音，对吗？”
梅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应该感谢那个可爱的孩子，如果不是她急着救你，那个坏蛋就不会那么容易被艾蕾什基伽勒重伤，而我也无法穿越世界的壁障，来到你的身边看望你。”
“所以说，井上同学真的是歌剧魅影的御主，是那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立香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她这样一个家境不差的女孩子会做出……”
她突然卡壳了。
光子有一句话，立香一直都很在意。
——这个世界对于井上音而言，是垃圾。
就连她的人生都是垃圾的。
“我始终……不愿意相信。”立香低着头：“明明是那样温柔羞涩的女孩子。”
“这就是人类，我的御主。”梅林笑着抚『摸』着立香的头发：“不堪的，美好的，负面的，光明的，都是属于人类的亮点，也是我最喜欢的食物。哈哈哈，当然，大哥哥我更加喜欢御主和玛修的梦，那样干净纯粹的梦对我来说可是极佳的美味，我也愿意去吃掉你们的噩梦，虽然噩梦的口味有些冲，但如果是你们两个人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品尝。”
“梅林真是的……”立香被逗笑了：“明明是想要安慰我的话，为什么说起来好像变态一样。”
梅林『摸』着头苦笑道：“变态……也太过分了吧。”
立香奇怪道:“梅林为什么现在过来了呢，还在这种时候将我拉进梦里。我要快点出去才行，要不然艾蕾会担心的。”
梅林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御主和艾蕾什基伽勒的关系也太好了，好的叫我这种半梦魇都要嫉妒了，那些更加在意御主的人只怕嫉妒的都要喷出火来了吧？”
他促狭道:“虽说御主也是惹人怜爱的女孩子，但是要知道，让女孩子生气的代价可是很可怕的。”
立香大概也能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她撇开眼睛，逃避现实:“梅林还没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因为我和艾蕾失联了吗？”
“你知道就好，唉，因为联系不到你，我整日里被人打扰欺负不说，恩奇都总觉得你是被那位金星女神小姐给害了，打得不可开交，总让我遭殃。”梅林哀怨的叹了口气:“吉尔伽美什们明明有全知全能之星却故意看好戏连恩奇都都不肯说，他当总裁当的舒服，就苦了大哥哥我天天被女孩子们缠着，头发都快被揪秃了。”
立香毫无怜悯:“毕竟你是冠位魔术师嘛。”
梅林叹道:“明明人家不擅长念咒来着……算了说正事。”
他正『色』:“世界的壁垒并不好打破，我能出现在你的梦里，就代表着被封锁的空间已经打开了。简单来说，冥府的女主人可以回去，你也可以召唤旁人。我相信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好处。而更让人高兴的事，圣杯是你穿越时空至关重要的手段，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御主？”
立香点了点头:“我不会认输的。”
”好气势。”梅林笑着站起身:“现在确认你没问题我就该离开了，等的太久我会被人生吞了的。”
立香笑了。
“现在在你的面前还立有一道屏障，但我相信这对于跨越了人类史走过7个特异点的你不会害怕的。”梅林弯下身，在立香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祝你一路顺遂平安，武运昌隆。”
”立香，你的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