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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宗门大比超常发挥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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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魂鼎内燃着扶月筑中相似的冷香, 厉鬼透过阴沉沉的瘴雾打量着茶台边端坐的人影,忐忑地揣摩着沈祁修的心情。

这处幽闭的空间没能按时迎新的主人,连日筹谋布局最终落了个败兴而归的结果, 沈祁修在他师尊门前独自枯守了一夜, 想必此刻正遏抑着满腹无处发泄的怒。

厉鬼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地缩进不起眼的角落里, 生怕发出不合时宜的声响引火上身。可它没有料到的, 沈祁修遗憾不假,却并不此感到懊恼。

他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元婴期的鬼物、九叶莲的花瓣、举世罕见的奇『药』,师尊用了短短月余的时间, 有无地毁去了他三枚珍贵的暗棋,对他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仿佛不着痕迹就把他推向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他到了最后的关, 竟然会对师尊下不去狠心。

他当时有机会让师尊尝一口那碗桃花羹的, 只要他多坚持几句, 多示弱一次就足够了。

可惜他避开了师尊柔的目光,不忍见师尊漂亮的凤眸里流『露』出濒死绝望的眼神, 不舍得师尊带着暖的指尖失去温度,更怕师尊对他本就薄弱的信任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

所以他下识地选择了放弃。

无论何,师尊在人前回护他真的,在人后担忧他亦真的。果有办法把这份真心延续下去,他不想冒着师尊神魂消散的风险,让他踏上一条注定痛苦的死路。

沈祁修摩挲着手边的茶台, 凝望着锁魂鼎里一应俱的摆设,犹豫了整整一刻钟,才终于低声向自己妥协道:“算了……再等一等吧。”

厉鬼见他面『色』稍霁, 悄悄地按紧胸口,朝外探了探脑袋。

“不杀师尊了,吗?”它不确定地问道,“那我不可以出了?”

博古架底下的骨瓷容器化作流光飞回了储物戒内,代替沈祁修做了回答。厉鬼磨蹭着到他的身边,对他的心慈手软表示难以置信。

它压着嗓子,含糊不清地嘀咕道:“居然那么喜欢他……明知留着他会后患无穷,还要继续在他身上耗费精力。”

沈祁修其实不懂他的占有欲否就等于“喜欢”,猛然听到这个无比陌生的词,不由得愣了片刻,用冷硬的口吻找理由道:“师尊眼下对我没有威胁,我不急着杀他。”

“这件事暂且放一放,等到宗门大比结束再从长计议。”

厉鬼这会没胆量拆穿他,马上很识时务地接过话,正正经经地跟他聊起了宗门大比。

它给沈祁修分析道:“揽星榜榜首的位置只有一个,既然这两不必上场比试,不就养精蓄锐,了解一下各门各派弟子的底细,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结交的人。”

值得沈祁修关注的对手寥寥无几,那些人实力深浅、师承何处,强项与弱点什么,制胜的关键又该落在哪里,他早就提前做好了一番功课。

他原本的想法厉鬼给出的建议一样,要借着这次宗门大比的东风结识人脉,寻求助力,为将更长远的计划铺路。

然而现在他改变了主,不准备处心积虑地争取所谓的榜首第一了。

为有师尊的重视,他就有在太虚剑宗立足的资本,能够不慌不忙地收敛锋芒,静待厚积薄发,不需要『逼』迫着自己把样样都做到无从挑剔,去换一份公正平等的对待。

沈祁修此时回想起师尊曾经对他的憎恶,只觉得那十几间的记忆好像已经模糊成了一团,恍隔世。

“前三甲皆可进入秘境,榜一榜三没有差别。此事我自有打算,用不着费心了。”

他思忖着,睨了竭力讨好他的厉鬼一眼,突然道:“传闻忘川秘境的幽冥洞中生长着玄阴果,我会设法将它拿到手,助恢复修为。”

玄阴果对修道者而言毫无用处,对鬼物却大有裨益。这类异果周围往往有至邪凶兽守护,幽冥洞亦出了名的险恶之地,一旦不慎深陷其中,说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厉鬼万万没想到沈祁修会愿为它涉险,立刻喜出望外道:“真的?!”

沈祁修自然不可能把安抚它的话重复两遍,颇为不耐烦地站起了身。他一向不爱许诺,承诺了就绝不会敷衍,这点厉鬼非常清楚。

它望着沈祁修一脸淡漠地离开了锁魂鼎,十分感动地琢磨着,这冷心冷肺的子不知道从哪一开始,竟渐渐变得有一些人情味了。

*

沈祁修依照着师尊的吩咐闭门不出,一边待在房间里等着师尊得了空过看他,一边凝神思考怎么制造一个不『露』破绽的外,除掉周煊廷与秦越,用他们的金丹晋入元婴境。

他不晓得远在扶月筑中的许骄此刻刚做完有关于他的怪梦,正窝在床榻上恼怒不已,咒骂连连。

那梦实在做得『乱』七八糟,离了大谱,他沈祁修的相处模式不像师徒,反而像道侣一般。

有肌肤之亲他咬咬牙也就勉强忍了,兔崽子在他上面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他潜识里,认为自己应该下面的那个么?

许骄寻思着这梦做得完不符合逻辑,幸好林清昀的到转移了他的注力,打断了他急败坏的郁闷。

林清昀听二宝说师叔这个点了还在睡觉,一时哭笑不得,心道师叔宗门第一闲人的称号简直实至名归。

他敲完门进师叔的寝殿,在屏风前规规矩矩地停住脚步,试探着叫他:“师叔?您能醒一醒吗?”

“我师尊有要事跟您商议,请您去无定峰叙话。”

元珩派了林清昀跑腿,许骄不好怠慢,于很快收拾妥当,随林清昀一起去了无定峰。

他没有陪着林清昀徒步上山的兴趣,便自顾自御着朝『露』,直达元珩正殿的门口。

殿中明显被清了场,连平日眼熟的侍童都不在,唯有元珩一个人坐着慢悠悠地品茶。

许骄四下扫了一圈,不免疑『惑』道:“师兄,找我要商议什么大事?”

元珩要他商议的事与宗门大比有关。

每一届宗门大比不仅对弟子们至关重要,也同样代表了各个门派的底蕴实力。此次宗门大比在太虚剑宗举办的,揽星榜的前三甲里就一定要有太虚剑宗的弟子,否则元珩根本丢不起这个脸。

他密切留着比试的进度,把师弟叫过,正要私下问问他昨日糊弄凌霄宫的借口几分真、几分假,以便推断沈祁修有没有入围前三的希望。

“骄骄,这里只有我二人,实话实说,与师兄交个底。”元珩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芳菲渡那株九叶莲,无缘无故撞到阿祁手里的吗?”

许骄这回确实没骗他,诚恳地点点:“师兄,事情真的这样的。”

元珩见师弟答得认真干脆,眸光愈发肃然起:“九叶莲汲取日月精粹而生,可感应地机,开了灵智的至宝。可知晓无数宗派世家为了得到它,甘愿付出多大的代价?”

“师兄已然查过,这株九叶莲现世的当日,芳菲渡至少有上千修士,而它偏偏选了阿祁。这不单凭一句巧合就能解释得通的。”

许骄一时半刻没听明白他的思,以为元珩不肯相信:“那师兄觉得,此事该作何解释?”

“倘若这般品级的灵根主动择主。”元珩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一字一顿正『色』道:“沈祁修将必会有大运,前途无量,绝非池中之物。”

沈祁修不光有大运,还运之子,这个世界里的好运几乎被他给占了。许骄想起系统时不时他絮叨的内容,口中附元珩道:“承师兄吉言,我也盼着阿祁今后能有出息。”

元珩又问:“他那柄名为炽霄的本命剑同样神器。当初命他与剑灵结契的时候,剑灵可曾反抗过?”

炽霄剑实际上在鬼域沈祁修结契的,许骄对此一无所知,随口胡扯道:“不曾。”

元珩若有所思地沉『吟』半晌,下了决断:“让萧师兄亲自替阿祁疗伤,从宗门库房里支取最上等的仙『药』给他用,务必在后几轮比试开始之前,把他的身体养好。”

许骄正越听越不对味,元珩接下的话便让他呼吸一窒。

“阿祁虽纪不大,一贯稳重细心,他这次若能进揽星榜的前三甲,以后就让他跟着清昀处理宗门事务。”

许骄愕然道:“师兄这何?清昀下一任掌门,阿祁怎能他——”

元珩把手放在他肩上,示他把话听完:“清昀这孩子纯善有余,魄力不足,我一直想寻个可靠的人陪着他历练,待他接任掌门后助他一臂之力。阿祁果出类拔萃,那就再好不过。”

平心而论,元珩个很好的师兄,也个很好的掌门,他想让宗门里最拔尖的弟子建立深厚的感情,同他他的师兄弟们一样。

太虚剑宗之所以传承不朽,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就所有站在顶峰高处的人互为一体,亲密无间。沈祁修能靠实力争这个资格,他就能林清昀享受相同的待遇,被当做未重中之重的人物栽培。

直到与元珩叙话完毕,许骄从无定峰出,满脑子里仍在嗡嗡作响,部说原文现实状况的交错。

沈祁修分明没有像说剧情里那样,在第一轮比试中大放异彩,可事情的实际向的确在向原文的描述贴近。他依然得到了元珩的欣赏,即将接触到林清昀、接触到宗门内务。

这不说明,不管细节出现了什么偏差,故事的整体脉络终归不会变的?

许骄细思极恐,真真切切体会到了透心凉的感觉。

沈祁修的杀人手法,沈祁修一打一打的后宫,沈祁修玩弄人心的计谋,那些文字宛若化作了实质的枷锁,死死地扣在他顶,压得他喘不上。

他一分一秒都懒得等了,径直去了竹林,对沈祁修嘘寒问暖,甚至亲手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喂他服下了滋养内府的灵『药』。

这恐怕许影帝的职业生涯中,最超常发挥的一次演出。

沈祁修长这么大,从未被这样照顾过,受宠若惊地几欲滚下泪,一双漆黑的眼瞳闪着亮光,在自家师尊临前还充满希冀地问道:“师尊,您明日不探望弟子?”

许骄『揉』『揉』便宜徒弟的发,对上他那双好看却虚伪的眼睛,温柔地笑着说:“当然会的。”

师尊明日,会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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