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排练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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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节课，一节英语课，一节体育课。英语课刚开始，周强就觉得困意袭来昏昏欲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强感染了，同桌王彬也微闭着双眼直打瞌睡。这时，前桌何兴回头看了一眼，推了推周强的脑袋，说“给你的”，便递过来了一张纸条。周强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纸片就知道是宋小姐的“信”。不得不说，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群众的生活有了较大程度的提高。周父周母读书时的那个年代，有个一毛两毛的闲钱就会去买个铅笔，橡皮什么的，稍微奢侈一点就去百货商店买个糖果吃或者买个小发卡戴。到了90后周强这代人，学校旁边的小商店里面除了零食和文具，还多出了很多类似装饰品小玩具。周强他们男生喜欢收集的小当家水浒卡片，色彩斑斓的玻璃球，富裕家庭的孩子会去买玩具手枪，玩具步枪，升龙勇士模型，漫画书等等。而女生喜欢的是五颜六色的头绳，编手链的彩绳，手串，卡通贴纸，信纸，千纸鹤叠纸，幸运星叠纸等等。宋家小姐对这些均有涉猎，经常在商店里买个不停。
周强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句话：体育课，旧楼音乐教室门口见。周强想着吃人家喝人家的了，不办事儿肯定是不行的。不就是打扫卫生嘛？行吧，我也出出力。下课铃响后，周强先行一步离开教室在外面的操场上等着宋茜。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样子，宋茜才抱着几本乐谱走出教学楼。
周强赶忙迎上去，说：“咱们用不用跟体育老师请个假啊？”
“不用，不用，李老师早就打好招呼了，往后体育课就用来排练用了。”
“你往那边点儿，别离我这么近。”宋茜皱了一下眉毛道。
“态度好点儿，下午可是我帮你干活。”周强反讽过去。
“行行行，麻烦你了，周大好人。”宋茜揶揄道。
到了旧楼音乐教室的门口，宋茜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敲门。
“请进”，屋里传来张老师的声音。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张老师。”不等周强开口宋茜便推门进去了。屋子里隐隐约约传出说话的声音，周强趴在门缝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突然，音乐教室的门打开了，正做偷听状的周强吓了一跳。张老师稍有意外地看向周强，周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隔壁的教室一直用来装杂物，你们想用也可以，得自己负责清理杂物，之后每天排练结束也要打扫卫生，可以做到吗？”张老师问向他们。
“可以的，我们能做到。”宋茜毫不犹豫地回答，看了一眼周强又说道：“他今天就是来卫生的。”
“就一个人？”张老师皱了皱眉，声音有些疑惑。
“嗯。”周强拘谨地嗯了一声。
“那还是有些辛苦啊。下次最好多叫上几个人。”张老师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
隔壁教室门打开了，地面的灰尘倒是不多，但是零零总总的杂物完全无序堆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里。周强心里卧槽了一声，心想宋茜这是坑我啊，这尼玛得干到什么时候啊。周强有些幽怨地看了宋茜一眼，宋茜此时一扭头竟是装作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周强。”周强对上张静文温柔的视线，磕磕绊绊地说。
“好的，周强你看这几个雕塑一会儿你先把他们挪到墙角那边，画架啥的都拆下来，架子放到一起画框放到一起。这些不用的书，你把它们一本本码好，放到那边的角落里。拿扫把，先扫一下地面再用拖把拖一遍，至少清理从这里到那里这么大的面积。”张老师用手比划了一下又说道：“排练活动比较紧张，你今天辛苦一下，我们好明天开始排练。”张老师对周强微笑道。
“好的，我知道了。”周强脸红了红。
“嗯，好，宋茜，你跟我过来吧。”张老师和宋茜转身走向音乐教室，路过周强旁边时，宋茜再一次嘲笑地看了周强一眼。周强有些恼火，心说，我是又怎么了。
听着隔壁传来了钢琴曲，周强也露胳膊挽袖子地干了起来。石膏像倒不是很重，关键是也得小心拿放。周强一件一件地将石膏像摆好，开始动手拆起了画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周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发现自己才干了一半，侧耳听了听隔壁曲子似乎也已经换了好几首。周强一屁股坐在杂书堆里开始码起了书，仔细翻动着这里的书本。他发现这里不仅有用旧了的学生教材，还有一些期刊杂志，甚至还发现了一本“女性摄影”。周强偷偷翻了翻，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血脉喷张了。周强看了看四周没啥人，小心地把这本书塞在整理好的画架下面，想着回去的时候偷偷带走。周强看了看窗外，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也不好好码书了，大小差不多的就堆到一边了。他拿起扫把胡乱地扫了扫地，拎着水桶和拖把往水房走去。
周强这边辛辛苦苦地干着活，宋茜那边也不轻松。宋茜送来没觉得张老师竟是这般严格，自己平时觉得弹得不错的曲子，但在张老师却是完全通不过。宋家小姐稍微觉得有点委屈了。
此时，张老师的想法要复杂得多，不愧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简单地听了几曲就发现了宋茜演奏的问题。从业余的角度上来看，宋茜似乎弹得不错，曲调悠扬顿挫和谐婉转。问题是她的节拍大多都是错的，更可怕的是她本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很多地方的处理都是她随心所欲般做出的。这要是以后养成了习惯，可当真是不得了啊。张老师微微皱了一下眉，心里想着从小培养女儿学习钢琴，家里的条件应该是不差。可教授她钢琴的这位老师的水平，张老师实在不敢恭维。为了赚一点点钱就能昧着良心胡乱地教嘛？多好的坯子啊！看了一眼正在弹琴的小姑娘，张静文仿佛看到了当年努力的自己，有些心疼。凌源还是太小了！张静文扶着窗台眺望着窗外的夕阳，心中暗下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