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坏人笨蛋恶魔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蔷薇迷宫[男A女o]!
凯撒深呼吸, 再呼吸。
他问：“还有吗？”
萝拉不说了，她苦恼到脸皱成一团，像是听不懂他的。
“叫我凯撒，”凯撒无奈地纠正她, “知道吗？叫名字, 不用其他奇怪的称呼。”
凯撒承受不起社死的代价, 他无法想象，萝拉在众目睽睽下叫他些奇怪称呼的场面。
什么爸爸, 老师，哥哥, 姐夫，叔叔，舅舅……
他不确定萝拉能不能听懂, 后者看上去似乎不太乐意与他沟通, 转过身，背对着凯撒, 一头钻进被子中, 忽然冒出一句：“尤金妮，我饿了。”
凯撒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堵住。
萝拉抱着枕头, 好像没有听到外界的, 低呢喃：“尤金妮，我们出去玩吧。”
她的记忆在逐渐苏醒。
凯撒不确定现在的萝拉想到什么，他只知道，尤金妮不再陪萝拉一起玩了。
凯撒花了十分钟才拆掉头上被萝拉绑住的九个小啾啾, 又花了十分钟才洗干净脸上被萝拉画的大乌龟。
唯一令凯撒欣慰的是，不用给萝拉冲『奶』粉、换『尿』布，她知道不舒服了去卫生间, 肚子饿也主求吃东。
在十八岁时，凯撒曾经考虑过自己未的omega，一定是灵魂和身高度契合，与他有着强烈的精神共鸣，两人具备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志同道合。
而现在。
凯撒对自己omega的期望——健康活着，上厕所，饿了吃东，不『尿』床。
凯撒无法确定现在的萝拉是不是雏鸟情结，还是说，萝拉对自己的心理暗示有些走歪。
如今的她完全离不开凯撒，在凯撒外出打电的五分钟，她拱着屁股趴在床上、抱着枕头默默流泪流出一个湿哒哒的世界地图。
直到凯撒走过，她才跪坐在床上，张开双手，哽咽着叫凯撒：“臭狗屎，抱。”
凯撒按了按太阳『穴』，叹气：“气我是刻在你dna中的本能吗？我的萝拉？”
萝拉眼睛哭红了一大圈：“臭狗屎。”
“不许说侮辱『性』的，”凯撒批评她，“不然不抱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额头上全是汗……哭也能自己憋成这样？”
一边教育她不能再用这种词汇，一边萝拉抱起。就像按下听开关，萝拉不再哭闹，趴在凯撒肩膀上，搂住他的脖子，『舔』『舔』他的下颌：“我饿了。”
凯撒让人送早餐，好在她还懂得怎么用勺子——凯撒没有给她刀叉，这种锐利的东对现在的她说，还是稍微有点危险。
萝拉吃饭也不认真，她一直在好奇地打量着手中勺子，高高举起，对着灯光，眯起眼睛，认真地看灯光落在勺子边缘的一圈银『色』光芒。
凯撒快速地吃完早餐，亚瑟敲门，将他的新衣服送过。
凯撒还能在这里留上三天时间，他计划着等三天结束，就将萝拉和艾米莉亚带回自己身边。
他不能再经受这样的惊吓。
而现在……
凯撒抬头，萝拉趴在桌子上，用勺子将所有的绿『色』豌豆收集起，偷偷『摸』『摸』地倒掉——
像是察觉到什么，她停下作，抬头看凯撒。
她了一下，有些心虚，将些准备倒掉的豌豆啊呜一口全部吞下，皱巴着一张脸，表情痛苦地全部吃掉。
凯撒无叹口气。
现在的萝拉也不能离开他。
在凯撒的休息期间，他当然并乐意抱着这个粘人的蜜袋鼬，可是，工作时候，总不能时时刻刻抱着她？
不成统。
萝拉居住的是单人病房，清醒后的她仍旧对其他人触碰她而感到抗拒、不愉快，在凯撒的安抚下，护士为她测量了血压、心率、温等等，在十点钟，还为她输血『液』和一些营养物质，凯撒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去洗澡。
等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将病房反锁，确认萝拉无法从这里离开后，凯撒叮嘱她乖乖坐好，并在她视线之内拿着衣服去淋浴间洗澡。
隔着朦胧的玻璃，凯撒只能看到萝拉模糊的影子，乖巧地蹲在床上，模仿着某个画片中的粉红小猪，发出“he～lou～”的猪叫。
凯撒终于放心，开始冲洗。
水和沐浴『液』的味道将整个淋浴间营造出蒸汽腾腾、雾气缭绕的状态，一直紧绷着的精神稍稍放松，凯撒还没有仔细想该如何和现在记忆残缺的萝拉共处，就听到哗啦一，萝拉用力扯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
凯撒：“……”
想遮掩有点难，顶着满头泡沫的凯撒看到萝拉在震惊地看向alpha男『性』与omega女『性』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凯撒扯下浴巾裹住，轻斥责她：“出去。”
萝拉不吭了。
凯撒将泡沫冲洗干净。
幸好她还有一些羞耻心——
咚咚咚。
玻璃门再度被敲响，凯撒听到萝拉的音在门外响起。
“凯撒，你是不是很饿？”
在感心软和保持警惕之间犹豫不决的凯撒：“没有。”
他转身，看到萝拉的影子贴在玻璃门上，像张开翅膀的蝴蝶，大大地贴在玻璃门上。
“你为什么藏法棍？”萝拉『迷』茫，“为什么还放了两个鸡蛋？”
凯撒：“……”
“我就不藏耶，”萝拉说，“你看看嘛？”
凯撒：“……住手。”
凯撒拒绝了萝拉邀请他观看的请求，毕竟喂笨蛋法棍这种事情违法。
凯撒用风筒吹头发，萝拉就安安静静地趴在旁边看着，满眼好奇。
当看到凯撒的银发被风吹到半干时，她发出响亮的感叹：“哇！萨摩耶白『毛』狗！”
萨摩耶白『毛』狗·凯撒狠狠地萝拉抱起，不轻不地拍了下背。
心理医生在萝拉接受完输血后到，在认真的诊断之后，他很遗憾地告诉凯撒，现在的萝拉，认知水平停留在童年时期。
就像人的记忆是逐渐丧失，而萝拉，也将慢慢、慢慢地回想起一切、塑。
心理医生无法确定这个塑的速度，但他提醒凯撒，做好长期等待的准备。
早就经历过笨蛋小『乳』猪磨练的凯撒对此接受良好。
——如果萝拉在午饭后没有嚷嚷着骑大马；
——如果萝拉没有因不想午睡而抱凯撒哭哭；
——如果萝拉没在医生面前让凯撒拿出法棍；
——如果萝拉没有跟粉红猪小妹跳到床塌掉；
……
如果没有以上如果，凯撒认为自己接受得更好。
可惜没有如果。
凯撒抱着甜蜜的负担——跳塌床的罪魁祸首被床榻的音吓到了，现在正抱着他默默流眼泪，而负责更换床的人在偷偷地、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凯撒。
萝拉的眼泪多到不可思议，可惜无流再多眼泪，脑子中的水仍旧是汪洋大海。
凯撒确认了。
很好。
很好，萝拉的确是为了气他而诞生的。
他甚至怀疑，多乐丝创造萝拉时候，是不是打算用“反复刺激凯撒、缩短凯撒寿命”这一招。
好不容易等新的床送、将萝拉哄睡，凯撒轻手轻脚地将被萝拉『乱』丢的枕头和玩偶捡起、她的鞋子摆好，关掉电视，拿走她手中的遥控器，盖好被子，『摸』了『摸』额头，确认温。
凯撒终于有了短暂的安宁，他不能离开，萝拉醒后看不到他，一定哭。
将电脑放在窗边的茶几上，凯撒打开邮件，看到了赫尔曼发的东。
是一些赫尔曼从档案中寻找的旧照片。
赫尔曼需找到这些年被买通的阿斯蒂族人，多乐丝被捕、萝拉的养父母被捉的时候，赫尔曼在国外工作，等他回的时候，多乐丝和些被捉到的阿斯蒂族人已经被处决了。
但赫尔曼确信，萝拉的养父母绝对不做暗杀前前任首相这种事情。
前前任首相和凯撒一样，奉行的是种族融合、消除歧视，他也的确在计划颁布相应的政策，只是他不具备凯撒一样强硬的手段、军权和脉络，还没有推行就被刺杀身亡。
赫尔曼现在提供给凯撒的邮件中有许多旧照片，据赫尔曼坦言，他私下里调查这件事情已经有很久，只是——
关键的一个人物，也就是和多乐丝偷偷联络的名间谍男『性』消失了，他的档案毁于一场大火，无从追查。
而他是背叛阿斯蒂族人中嫌疑的一个。
如果能找到对方，顺藤『摸』瓜，也就能找到隐藏在政治高官中的买凶者。
只可惜赫尔曼段时间并不在国内、离组织核心比较远，而萝拉时候年纪还小，记忆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
凯撒逐张看着照片，他回了一些邮件，喝了杯茶，听到萝拉哼哼唧唧的音：“……凯撒，凯撒。”
充满着茉莉花味道的笨蛋小恶魔醒了。
凯撒抬头，看见萝拉从床上跳下，她不穿鞋，光着脚跑过，自然而然地坐在凯撒腿上，贴贴嗅嗅：“我饿了，凯撒。”
凯撒已经习惯了萝拉的大胃口，他问：“想吃什么？现在还不到晚餐时间，送一些甜品过？还是说，你想吃水果？”
萝拉摇了摇头，她搂着凯撒的胳膊，信息素的吸引和安抚让她忍不住想靠近凯撒，一些熟悉的东在她脑海中慢慢生根发芽，画面，音。
她亲亲蹭蹭凯撒的脸，告诉他：“我想吃法棍，还有从法棍里挤出的牛『奶』。”
凯撒起初在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背部，他处于易感期，出于基本的道德守则，现在的凯撒不能标记萝拉、只能依靠普通『药』物保持头脑冷静，但身仍旧遭受折磨的凯撒在脑子中回顾了一下他上周刚刚过目的、修订版的《帝国刑法》。
很好，他冷静下了。
法律武器的确能够保护小『乳』猪。
凯撒说：“不行。”
萝拉的脸垮下，她转身，顶着电脑屏幕：“爸爸。”
凯撒铁面无私：“就算你叫daddy也没用。”
萝拉一脚踩在他的腿上，扑到电脑屏幕前，目不转瞬地看着屏幕右下角的照片，她不用电脑，只着急地对着张照片喊：“爸爸！”
凯撒及时抓住萝拉，避免她因为冲力过大从桌子上摔下去。与此同时，凯撒也注意到萝拉盯着的照片。
上面是几个男人。
这个人尽可爸的小混蛋，看到年轻好看的男『性』就移不开眼睛，小骗子。
凯撒说：“不许随便叫爸。”
他想将萝拉抱下，但萝拉伸出手指，用力点在照片右下角一个装男身上，转身，大告诉凯撒：“这是打妈妈的坏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