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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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时光在山上一晃即逝，莫离也算初步熟悉了武当山的人。
武当七侠，老三俞岱岩常年躺在床上，老五张翠山两年前失踪，剩下的五个里，除了宋远桥之外，其余的四位时不时都会下山走动，行侠仗义，其中又以老二俞莲舟最多。
盖因昔日一场屠龙刀扬刀大会，张翠山等人失踪，搞得如今武当、昆仑还有很多帮派与天鹰教关系很差，时不时的产生摩擦，而且七侠兄弟情深，武当从未放弃过搜寻张翠山的下落。
不过这些跟莫离关系不大，这两月来，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那一门易经锻骨篇上。
资质这东西，谁也不嫌弃自己足够好。
况且这玩意效果真的相当惊人，黄裳四五十岁的年纪，修炼了易经锻骨篇，短短一二十年便将一身武功练至天下第一的地步，郭靖练过，杨过练过，俱都跻身当世第一等高手的行列，莫离自然要练。
虽然只练了两个月，然而他觉得自身根骨已然改变了极多，譬如每日的扎马步，便比练之前省力的多，而基础拳脚练习，对于招式的掌握也越来越快，不过到底不曾真正的修炼内家功法，他也不知自己的资质到底在一个什么地步。
这一日用罢晚饭，莫离刚刚回房，便被宋远桥遣人喊到了偏殿。
殿中只宋远桥一人，莫离上前作揖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
“免了，你可知为师今日唤你来何事？”宋远桥笑眯眯的问道。
“想来，是要传授弟子武功吧？”莫离答道。
今日正是两年期满，合该传授他武学了！
“这件事你倒是记得清。”
宋远桥摇头一笑，道：“这两月你表现的很好，七弟都与我说了，马步和拳脚都比以前进展的快，也再没躲起来哭鼻子，已经很有咱们武当嫡传弟子的风范了，不错不错……”
莫离小脸一红，他又不真是六岁的小娃娃，身体里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有什么好哭的？
“七叔说，弟子应该好好练武，日后亲自手刃仇人，弟子觉得很有道理。”
“亲自手刃仇人？”
宋远桥不禁眉头一挑，随即心中苦笑。
他心道莫声谷惯会哄小孩，制造灭门惨案的凶手金毛狮王谢逊，武功之高，当世难逢敌手，便是自己出马也未必能打的过对方。
自己这弟子如是资质不错的话，三十年苦练纯阳无极功，也足以与那金毛狮王争锋，只是三十年后，那金毛狮王哪里还在？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岔开话题道：“你可知为何咱们武当弟子，得上山两年后才传授武功？”
“听七叔说过，是怕所传非人！”莫离道。
“是也不是，人品心性这种东西，休说三年两载，便是三十年四十年，不到盖棺定论那一刻，谁能说的明白，主要还是想磨砺你们的性子，打牢基本功。”
宋远桥正色道：“基本功不扎实，武功再高也是空中阁楼，高手相争，差的便是一分一厘，我今日传你内功心法后，你在拳脚剑法之上，万不可松懈半分！”
“是，师父。”
莫离点了点头，对于宋远桥基本功的说法倒是觉得很对，除非修炼到金刚不坏之身，不然的话，内力再深，拳脚招式不行，打不到人，还是废物一个，可以参考九阳大成的张无忌。
“纯阳无极功，乃是你师祖所创，博大精深，堪称当世第一等神功绝学，非我武当嫡传不可修习，你现在立誓，未得师门允许，断不可传授他人！”宋远桥神色凝重道。
武林秘籍各派无不敝帚自珍，纯阳无极功比之寻常秘籍又不一般，可以看做少林派的易筋洗髓二经，不但是天下第一等的绝世神功，更是武当派传承之基，干系重大！
莫离当即肃容立誓道：“弟子所学纯阳无极功，倘若无师门允许，私传外人，必不得好死！”
“好，我便传你头三层，你且牢记口诀。”
宋远桥随即将纯阳无极功的前三层口诀尽数说出，不过寥寥三百来字，莫离自穿越之后，记忆里远超从前，不说过目不忘，却也差不多少，宋远桥只说了两遍，他便尽数记在了心头。
不过口诀好记，如何修炼莫离还是摸不到头脑。
道家内功多数包含道门隐语，如非熟知道门典故之人绝难理解其中含义，宋远桥又一一为莫离解释清楚，更是用自身内力在莫离体内游走，亲自示范练法。
虽然天下武学，都是走周天搬运，然而各门各派所走的经脉穴道，先后顺序，那是绝然不同，是以练出来的内力各有千秋，而张三丰所创的这一门纯阳无极功，不但威力世间少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更是其他武功拍马都比不上的。
莫离只觉得一股暖烘烘的真气先入丹田，随后分两支运转，一左一右，一路上行，经背、肩、颈而至“玉枕关汇合，随后分为五股，向上越过头顶的“百会穴”，与全身气脉大会于“膻中穴”，再分主从两支，还合于丹田，入窍归元，这般循环一周，莫离浑身舒服的如饮甘露。
宋远桥看他一脸沉醉的模样，当即撤回真气，笑道：“你可记住了行功路线？”
“记住了记住了！”
莫离连连点头，不过随即觉得不对，他忍不住问道：“师父，我没真气，怎么行功？！”
“你倒是不傻，还晓得自己没真气。”
宋远桥点头道：“这就是天下习武之人面临的第一个门槛了，这一关叫气感，你就依照方才为师教你的行功路线，想象着自己体内有真气游走，要不了多久便能凝聚出真气。”
气感？
莫离眉头一挑，有些兴奋的问道：“师父，气感之后呢，还有什么境界，师祖他老人家又处在什么境界？”
啪！
莫离话音刚落，头上便挨了一个爆栗。
宋远桥没好气的道：“走路都没学会，就想着跑了？！
记住，修炼武功，最忌好高骛远，等你将这三层纯阳无极功都练成了，再来问为师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