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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记 剑仙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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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陆第一雄城。

长安的繁荣,或许只有来过这的人能感受到。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都不足以形容这里的忙碌。长安是一座不夜城,无论白天黑夜都热闹非凡。白天马戏杂耍、货物交易,夜晚歌舞升平、灯火阑珊;吃喝玩乐,各式各样的娱乐项目应有尽有。

生活在长安是许多人一生的理想,这里包罗万象,接受异族的宽容度也较高,因此有不少魔种、魔种混血、妖族、域外异族在长安活动,相安无事,人们对异族的存在也司空见惯。

与往常一样,今天的长安同样繁忙,人流涌动、摩肩接踵。城门口,出入长安的人潮有些拥挤,有些喧嚣。

人群里,一位年轻男子显得格外扎眼,他面容清朗,俊气,身上一袭白衣,一头长发。长发被束起却仍然有些散落,他背着一把长剑,剑被朴素无奇的麻布包裹着,仅仅露了一把剑柄。

但显然,他是一位剑客。

“长安……”

立于城门,他抬头望了望城墙上那俩古朴的字体,眼神有些迷离,脚步也似有不稳,满身的酒气。

男子已酒过三巡,忽然,他仰头大笑一声,兴致来了。抽出腰间的酒葫芦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放下葫芦,他擦拭了下嘴角,似乎心情大好,竟大笑了几声,引得周围行人纷纷把目光向他投来。

“大河之剑天上来……长野横断无人拦……”

“我自酒花人自闻……纵观天水气荡存……”

“问苍茫,酒家剑家落谁家,唯我酒剑仙!”

几口烈酒下肚,他显得有些醉意,竟当街舞起了剑。

就在这长安城门下,一手拿着酒壶一手舞着长剑,嘴里还即兴来了几句诗,诗意豪气荡然,隐隐透露着一骨子孤傲。

他一身酒气,分明是有些醉了,旁人纷纷让了开来,害怕被他的剑所划伤。出城的出城,买卖的买卖,偶尔也有那么一群人驻足围观。

“谁人如此大胆,在此扰乱我长安秩序!”

忽然,城门内一声大喝,一名驾马的官爷怒驰而至,随即一队官兵快速赶来。

“大胆狂徒,竟敢酒后扰民,快给我速速离去。”驾马的官爷怒目而视,开始呵斥男子。

然而舞剑的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完全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吟诗舞剑,而且好大一股酒气散了开去。

城官见他没有反应,怒极。

“来呀,给我拿下!”他张口怒喝。

其身后的一队官兵立马持刀疾步而出,拔刀就要上去制服剑客,谁知这剑客看似酒醉,反应却极为迅速,一剑挡下冲在最前面的官兵,反手一式弹剑将那官兵震开,没伤他,但强大的剑气却震得他气血翻涌,久久不能恢复。

接下来的几个官兵依然是这样,没能逃脱被震飞的下场,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声呻吟,坐在马匹上的官爷一时间也惊了,怔怔望着剑客。

城墙上,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一个长着两只大耳朵的小家伙正倒挂在房檐上,偷偷的注视着这边的动静,他便是那个热爱长安的小魔种李元芳。

在元芳看来,城门处的那个白衣剑客很不简单,他的剑,一招一式都散发着锋寒的剑气,剑气看似无形,却比有形的剑刃更具杀伤力,这种剑气一般人看不见。若不是剑客刻意收敛了自己的剑气,现在躺在地上的几个官兵,恐怕就不是震飞那么简单了。

“大胆狂徒,醉酒扰民还不速速退去!”

反应过来的城官,看着地上的兄弟们也有些心怵,全然不提剑客公然拒捕的事,反倒劝其快快离去。

“哈哈哈……退去?为何要退?我李白何时退过?”剑客自称李白,仰头又饮了口酒,大笑。

城官被李白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碍于脸面又不得不装腔作势一下,故作镇定:“呃……这个……你酒后在此占道舞剑,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呢……呃……但是呢……”

城官有些进退两难,想要抓人又打不过,想要赶人人家又不走,想睁只眼闭只眼就此罢手脸面上又挂不住,一时半会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是你酒后伤人、拒捕,公然挑衅我大唐!”

突然,城官背后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一个手持令牌的年轻男子缓缓从城内走出,他的令牌像是戒尺,长直而锋,无刃而利,无形中散发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似是……似来自大河流域的生命之力。

“大人……”城墙阴暗处,小家伙李元芳看着狄仁杰走出来,心中仍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一想起那天晚上狄仁杰以高额工资和一副人畜无害的嘴脸,骗他加入密探队伍,就觉得不寒而栗。奈何自己还是没能忍住高工资的诱惑……做起了打下手、包打听、端茶送水的行当。

“不过,大人似乎也不是那个剑客的对手呢,嘿嘿……”倒挂在屋檐下,小元芳双手环抱,自言自语地阴笑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态。

“小子,你很狂妄啊,当街闹事!以陛下的名义,你被捕了。”看了眼那酒气冲天有些醉醺醺的李白,狄仁杰抽出令牌指向他,冷道。

“我被捕了?哈哈哈……”

李白仿佛听到了个笑话,大笑起来,抽出腰间的葫芦又是咕咚喝了几口,道:“逮捕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大胆刁民!见了我们狄仁杰大人还敢猖狂,还不束手就擒!”城官大喝道。莫说李白,他见了狄仁杰也得匆匆下马迎接,哪曾想这李白如此傲气?

有了狄仁杰这个大佬撑腰,城官硬气了不少,此时也想呵斥呵斥,找回场子。

他丝毫不怀疑狄仁杰大人的强大力量,因为他亲眼目睹过狄仁杰出手,那是一场密探考试,狄仁杰亲自测试属下们的身手,那可叫一个精彩,七八个壮汉被他单手打趴下。

在他看来,狄仁杰大人的力量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他自信眼前的剑客在狄仁杰的手底下坚持不过三招。

“哦?狄仁杰?我听过你的事迹,据说你查案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李白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拿着令牌的男子,对于这样一个探案高手,他还是打心底敬佩的。

“哈哈,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头,那就跟我走一趟吧,相信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另一事迹,就是从来没有人逃脱过我的追捕!”

狄仁杰看来也不打算放过李白,话语中火药味甚浓。

李白忽然大笑,摇了摇头,醉意十足的道:“今日,恐怕你的记录要破了。”

“大人,此人甚是狂妄,我看还是直接将他拿下,押到牢里打一顿再说。”

城官也是极其看不惯李白的傲气,恨不得狄仁杰大人直接把他打趴,好押去牢里醒醒酒。

“我看甚好!”狄仁杰转头看向那个城官,直接下令:“还等什么?还不快将他拿下。”

“呃……这个……”城官一顿语塞,最后碍于命令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他拔出腰间那把巡捕刀,单枪匹马的上,背影显得颇为壮烈。可刚挪几步,他便忽然停下,转头看了看方才被打倒在地的几个属下现在似乎没事了?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拿下他!”

几个官兵神色恐惧,却也没办法,只得咬着牙往上怼。

李白大笑,几个官兵他压根没放眼里,抽出葫芦又是几口酒下肚,此时的他也感觉到了醉意,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一篇诗,一斗酒。”

面对官兵,李白一手执剑,一手提壶,吟着诗歌,舞着长剑。

“一曲长歌,一剑天涯。”

李白的诗歌与剑术似乎浑然一体,每念完一句诗就完成了一式剑术,每完成一式剑术就放倒了一个官兵,待得他一句天涯说出,最后的一个官兵也被震飞了出去。

此时,李白似乎还不满足,趁着醉意,一个踏步便跃上城墙。

“欲……上……青天……揽明月!”

他嘴里一边吟唱,手中长剑一边舞动,硬生生将这句诗刻在了城墙上。

刻完后,李白一声长笑,脚下一跃冲天而起,便欲离开。

狄仁杰见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疯子闹完事就想走?

剑刻城墙,这种挑衅长安挑衅大唐的事,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走了?

“狂徒休走!”

狄仁杰大喊,双脚一蹬就要追向李白,速度也是极快。

但李白一心想走,在场也没人能留得下他,见狄仁杰要追,李白反手抽出背后已入鞘的长剑,朝着来人的方向猛的一劈,一道强大至极的剑气轰然而下,寒芒毕露。

狄仁杰根本不可能接下这么一道强绝剑气,震撼之余,他只能闪避开来,任由剑气劈斩而下。

不出意料,剑气劈在了城墙上,未伤一人,只是在城墙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剑痕。

“狄仁杰,后会有期,哈哈哈……”

李白的速度很快,三步两步咫尺天涯,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声长笑回荡在城墙内外。

“竟如此之强……”

狄仁杰望着李白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刚刚的剑气着实令他心中大惊,生了一阵冷汗。

“此人到底什么来头……”

狄仁杰沉思了会,半响转头看向了那个阴暗的城角。

“或许小家伙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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