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早就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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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洪山拨出去莉莉安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
他没有听清楚莉莉安说了什么。
“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
然后过了大约有一两分钟的时间，那边就安静下来。
莉莉安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案子找我吧？我当时交代韩天两个人去处理尸体了的，姓韩的竟然把小黑支走，说要自己处理，谁曾想人却跑路了……”
韩天和小黑都是于洪山身边的人，跟着他也都是坏事做尽，但同时也赚了不少的黑心钱。
现在凤凰娱乐城犯事，山海集团岌岌可危，于洪山身边的人也都看得清楚形势。
但是大多数人，还都顾及着家中老小，不敢轻举妄动。
而像是韩天这样孑然一身的，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自然想要及时抽身。
而这种人，一般也不会对于洪山构成威胁，毕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韩天不处理尸体，应该只是为了省事。
但是这么一来，他倒是省事儿了，可是给于洪山带来不小的麻烦。
于洪山冷冷开口。
“不要给我解释那么多，现在这个乱摊子，你看看该怎么处理吧，警方已经找到公司去了，你和刘天林沟通一下，尽快把事情压下去。”
不等莉莉安再说什么，他挂断了电话。
于洪海依旧靠在窗子前。
“我觉得，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这件事能不能压得下去。”
“你是在担心那个小天得到他奶奶去世的消息，会狗急了跳墙吗？”
于洪山给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什么。
“我倒是忘了这茬了。”
凤凰娱乐城很多高管被关押。
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巴，于洪山用他们的家人做威胁。
但是，这个小天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如果他知道他奶奶死了，就毫无牵挂了，难保不会为了自己减刑，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话。
于洪山有些头疼。
“实在不行，我就叫人杀人灭口吧。”
“你就知道杀人，除了杀人，你难道就不能干点别的吗？”
于洪海暴怒。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要再一而再的顶风作案，你不把山海集团搞垮，是不是心里就不舒坦？”
于洪山叹了口气。
“那你说说我现在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吧？”
于洪海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小天交往了一个女朋友，但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他从来没有带她在人前露过面，你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身份，然后把她控制住，小天自然就老实了。”
于洪山惊喜交加。
“想不到你早就想好了对策。”
于洪海苦笑。
“不然你以为，我这阵子一直不作为么？我可是没少了收拾烂摊子，要不是因为我，莉莉安和你早就进里面蹲着去了……”
……
凤凰娱乐城的高管，以及之前魏雯雯身边的助理秘书，被逐一提审，但是并没有审出来什么有利的线索。
郝春雷于是开始扩展排查范围。
他这一次把目标锁定到了所有曾经光顾过凤凰娱乐场的客人身上。
但是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要把所有人都刑拘起来，是不合适的，只能先把重点目标收押。
于洪山自然是他第一个要查的人。
于洪山一脸的无所谓。
“我可是守法公民，凤凰娱乐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从来都没有参与过，你们干嘛又把我抓来？”
郝春雷正襟危坐。
“你和凤凰娱乐城的魏雯雯有过男女关系，所以我们有权利对你进行调查。”
“这话是谁说的？”
于洪山一改之前的态度，失口否认。
“我和魏雯雯是见过两次面，但是我可从来没睡过她，是她为了要和我搭上关系，故意散布谣言的。”
郝春雷不由得微微一愣。
“可是你上次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你上次和我讲，她是你的前女友，还说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有在一起的自由！”
“我那是和你开玩笑的。”
于洪山翘起了自己的二郎腿。
“开个玩笑而已，郝队怎么也当了真呢？”
看起来，于洪山是要否认到底了。
郝春雷冷笑一声。
“可是，凤凰娱乐城的很多人都可以证明你们的关系。”
“我说过那都是些谣言，你又不是不知道，像是我和魏雯雯这样的身份，很容易给人八卦的。”
于洪山一脸无辜的神情。
“如果他们当中有人亲眼看到我们两个人睡在一起了，那才能证明我和魏雯雯真的有一腿……”
他这话说的，很叫人无语。
什么人有那么无聊，会去观摩他们两个人床上的即兴表演呢？
郝春雷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
“于洪山，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我有的是证据可以证明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于洪山哈哈一笑。
“我等着你把证据拿出来的那一天，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
郝春雷派往国外暗中保护陈晚婷的警员，把她的最新联系方式发给了郝春雷。
郝春雷计算着时差，给陈婉婷打过去电话。
这边的时间是凌晨，陈婉婷那边应该是傍晚。
她并不知道是他的电话，说话时讲的是外文。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郝春雷略一迟疑，然后才开了口。
“我是郝春雷，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联系你，可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刚刚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你新的电话号码，我想和你谈一谈。”
电话那头，沉寂无声。
郝春雷有些担心她会把电话挂断。
“我知道你突然离开一定是因为有什么苦衷，我也不会强求你回来，我只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因为现在很多人都怀疑你是于洪山派到建局的卧底，但是我不愿意相信。”
“卧底？有人说我是卧底。”
陈晚婷明显激动起来，音调也拔高了。
“如果我是卧底的话，我怎么可能不把所有之前的取证结果都带走？
郝春雷正要说什么，冷不防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的吵嚷声，他快步到了窗前，打开了窗子，就见在警局外面，不知何时围拢了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