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杀了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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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柳新知的建议，卫柳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可！万万不可！”
“为何？”
“因为……”
真的原因她可说不出口。
卫柳挠挠自己的额角，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因为大皇子是个废物。你把唯一一个还算聪明的二皇子给杀了，回头叫大皇子继位当昏君吗？”
“那把大皇子也杀了，让四皇子继位。”
“……要是四皇子也废物呢？”
“还有六皇子。”
“……二殿下是六殿下的嫡亲哥哥，同父同母，关系好得很。”
“哦，那就换七皇子。”
“七皇子还没出生，搞不好在卫锦肚子里呢。”
柳新知张嘴骂了句脏话，说：“这皇帝也是个废物，咋不多生几个儿子呢？要是他有几十个儿子，也不至于一个能替代二皇子继位的都没有。”
卫柳又提醒道：“四殿下六殿下都年幼，如今外敌环伺，若是幼帝继位，岂不是拱手江山给外人来随便烧杀抢掠了吗？”
卫柳这话一出口，柳新知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他面露惊奇，问：“你何时还关心起百姓民生来了？江山迭代兴亡也是常事，便是亡国了又如何？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卫柳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可若叫匈奴随意烧杀抢掠，诸侯割据征战不休，哪里来的世外桃源叫咱们只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呢？”
“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柳新知忍不住感叹：“你以前可不会想这些事情。”
顿了顿，做师父的又忍不住问徒弟说：“你说祁盛可以继位做皇帝，就不会亡国吗？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卫柳随口答道：“今年初冬时北方雪灾，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忍饥挨冻，一夜就冻饿而死数千人，若非祁盛救灾及时，只怕受灾的村子会从此变为荒村鬼村。”
她与柳新知侃侃而谈，说过了雪灾，又说了些零零散散地其他事情。
柳新知认真听着，一双眼打量著卫柳的神色。
他看得出来，在谈论祁盛这些作为的时候，他这徒弟的一双眼闪闪发光，灵动的表情中透露出的都是少女慕艾的娇羞和愉悦。
于是，当卫柳掰着手指数：“不到短短一年时间，祁盛已经做了不下数十件好事情，还……”
柳新知点着头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喜欢他。”
卫柳红著脸否认：“……才不是，他是真的很好！”
“色令智昏，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他，自然看他哪里都好。”
“没有！我是因为看他哪里都好，才会喜欢他！”
“嗯，所以，你果然就是喜欢他。”柳新知得出了结论，又问道：“他喜欢你吗？”
卫柳依旧嘴硬地否认说：“什么呀，我才没有喜欢他，都怪师父你乱说，害我跟着说错话……”
可她嘴上否认著，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了。
那得意又愉快的神情，柳新知一看就懂了。
“他也喜欢你。你们两心相许，就差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了是不是？”
卫柳低头对对手指，不吭声了。
柳新知叹了口气，站起身要走。
卫柳拉住师父的衣角，问道：“师父，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祁盛。”
“找他干嘛去？”
“反正你也不喜欢他，我去把他毒死。”
卫柳瞪大了一双眼睛，终于被逼得说了实话：“师父！我喜欢他！但是哪里有女孩子上赶着的，这事儿得他先开口呀，你非这样逼我做什么？”
柳新知得了实情，重新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卫柳，叹了口气，道：“好孩子，我原本以为你会与文星在一起，你与他也算是青梅竹马……”
“陈文星？”卫柳眉心一皱：“他……他是卫钧的人，我……他便不是卫钧的人，我也只把他当哥哥看，从没有过别的心思。”
“你不喜欢陈文星也没什么，那孩子笨笨的，一直不会说话，想来也确实不如二皇子能讨你喜欢。”
卫柳一听这个，忍不住又笑起来：“祁盛的嘴也没聪明到哪里去，他也不是靠着会说话讨我喜欢的。”
柳新知说：“我不知道他靠什么讨你喜欢，但是，你们不能在一起。”
卫柳眨眨眼，不明所以。
柳新知伸手摸摸卫柳的头，道：“柳儿，我收留你时不知道你的身份，若是知道你是丞相府的孩子，说什么也不会叫你离开大柳村来京城见世面。”
“你在说什么呀，师父？”
“我之前还想，你会不会早就清楚你的身份，跟着卫钧一起骗我，但看你对祁盛这一往情深的模样，想来你是全然不知情的。”
“啊？”
柳新知说了这一大串话，卫柳越听越迷茫。
她眨眨眼，很是纳闷：“知情什么？”
“我还要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你没有与祁盛圆房吧？”
卫柳愈发困惑了：“……为什么师父要问这个？卫钧之前也问这个。”
“答案呢？”柳新知问道。
“还没有，可是……可是卫钧说，一定要等我们圆房了有了孩子，才会跟我解释到底为何当年会把我遗弃在外，却让卫锦顶替我的身份在丞相府千娇万宠地长大。”
柳新知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卫柳抓住了她师父的衣袖，摇晃了两下，像小时候那般向他撒娇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卫府的事情，我知道不少。”柳新知说。
但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又开始顾左右而言它地说：“你非得喜欢祁盛吗？不能换一个吗？京城的男人应该不少啊……皇子除了祁盛都不行，那还有勋爵人家的世子、少爷呢？”
卫柳歪头看着他。
他说：“随便换个别的人，不要喜欢祁家的人。”
“为什么？师父是觉得皇家的人太复杂，不适合我吗？”
柳新知迟疑再三，一直无法开口。
卫柳催促道：“师父，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能同我说实话？”
柳新知起身转了一圈，推开门窗看了四周无人，才又回到卫柳床边。
他低声回答她说：“我认识你娘，你娘曾经也是名动京城的世家名姝，样貌明艳，才情动人……”
卫柳讶异道：“我见到的卫夫人，是个傻子。”
“你知道她是何时开始变得痴傻疯迷的吗？”柳新知问。
卫柳猜测：“与我有关吗？这与我和祁盛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