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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空留书信,相依爷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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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满六岁后,爷爷就把我送去上学了。基于爷爷的特殊训练,我的个子在同龄的孩子中,算是比较高大个的。

而且力气特别大,打起架来,高我几个年级的学生都打不过我。所以,我在他们眼中一直就是一个另类。

由于我比较内向,所以平时没啥人会跟我一起玩。我几乎每天一放学就直接往家里跑,因为回到家里还得完成爷爷给我安排的训练任务。

除了不断增加的训练项目外,我还得把饭菜做好。从六岁开始,爷爷就开始教我做饭了。

一开始,我是挺抵触的,习惯了等吃,突然让我自己动手做饭菜,谁乐意呢?可是没办法,因为不做就没饭吃了。

爷爷会提前给我准备好材料,然后丢给我一本破旧的书《药膳全书》,让我自己找做法。

虽然才刚入学,但其实我已经基本认得那本书上的字了,而且还都是古体字。这是爷爷耐心教导我三年的成果,估计校长都不一定认得上面的几个字。

在经历了一段自尝黑暗料理的日子后,我的厨艺总算有所长进,爷爷也终于认可地动了他的筷子。看到爷爷满意地吃着我做的饭菜,那一刻我才由衷地喜欢了烹饪。从那以后,不用爷爷安排,我都会主动去准备饭菜。后来,就连材料清单都是我上学前提前写好给他的,让他给我准备好材料,放学后我做好吃的给他尝尝。

我们爷孙相依为命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九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已经四年级了。

犹记得那是刚刚期末考试结束,学校准备放寒假了,一考完我就跟同村的几个小伙伴一起回到了村里。一回到家门外,我就兴高采烈地踏进院门对屋里面喊道:“爷爷,我回来了!我这次肯定又是成绩第一,嘻嘻,你要给我准备好新年礼物作为奖励哦!说好的,我想要一个新的书包。爷爷……爷爷……”

爷爷的房子并不大,只有一房一厅,外加一个存放药材的小地库和旁边一个简陋的厨房。我把屋子转了一圈,都没看到我爷爷的身影。

初始,我以为他只是外出还没有回来。但当我在卧室看到他放在床头桌子上信封时,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瞄了一眼,信封上写着“凡儿亲启”。

“是爷爷留给我的信,好端端的,为何给我写信?”

我怀揣着不安,把桌上的信拿了起来,里面除了爷爷留给我的信,还有一张银行卡。

我颤抖着双手展开了爷爷的信,上面写到:“小凡,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爷爷不得不离开,你不用去找我,你是找不到我的。如果有幸的话,我们爷孙也许还有再见的时候,不过前提是你得好好修炼那本我留给你的《阴阳医术经》。”

“小凡,其实你并不是孤儿,你的父亲还在,他一直在南方做事。是爷爷我让他离开的,至于原因,你以后会懂的。你要想见到你的父亲,得等你上了大学之后。在此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另外,关于你的母亲,到时候你可以自己去问你父亲。总之在你成长起来之前,这一切不让你知道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能怨恨他们……另外,这张银行卡你留着,密码就是你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卡里还有五十万,足够你上学和生活用了。以后,爷爷就不能再照料你了,你要学会自己独立生活。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好的医科大学,把我们的阴阳医术继续发扬光大。”

看到这里,我的心已经乱了,满脸泪痕的我,哭泣着喊道:“不,爷爷,你不要丢下我!呜呜呜……爷爷,你去了哪里?爸妈不要我了,为什么,连你…连你也不要我了…”

后来,我才明白爷爷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了我,因为他如果不离开我的话,我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因为,一入阴阳便身不由己,一些因果纠缠总会找上门来的。当我明白这一切时,已经是很多年后,那时我也已经深入阴阳的世界了。

我就那样一个人,卷缩在爷爷的床上,头埋在了双膝之间不停地抽泣着。此时此刻的我,是绝望的。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没有爷爷在身边的日子,心中还有一丝盼望,希望这是爷爷对我的新考验。也许过一段时间,只要我挺过去了,爷爷就会回来找我了。

我一直哭到了晚上,声音都哭沙哑了,屋里的灯都没有打开。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传来,我也许就这样呆在天亮了。

“咚咚咚…”

“萧老医生……你在么?救命啊,我家阿牛出事了,求你老出来救救他吧!”

一个熟悉的喊话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显得非常着急。

听到声音后,我深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对屋外答道:“李二叔,我爷爷不在家!”

门外的人正是我们的邻居,李奎峰,是附近几条村手艺最好的木匠。他的儿子李蛮牛还是我的同班同学,我在学校没几个朋友,李蛮牛算为数不多的一个。因为,我俩自小玩到大,一起摸鱼一起掏鸟窝的事情没少干。

“是小凡么?哎呀,你爷爷去哪里了?蛮牛那小子下午跟人去山塘里摸鱼,不小心踩了暗流,他被抬回来至今还没醒。你爷爷不在,那小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哎呦…我可怜的娃啊…咋就这样让人不省心啊……小凡,你爷爷啥时候能回来啊?”李二叔痛哭道。

听到阿牛出事,我赶紧出去开门,见到李二叔时却不知如何告知他,爷爷已经离开的实情。

看着李二叔血丝满布的双眼,我犹犹豫豫地答道:“我…我爷爷…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听到我的回复,李二叔双腿一软,直接坐在门口,摇头叹气道:“唉……那就完了!”

看到李二叔如此绝望无助,我咬了咬牙说道:“李二…二叔,我…我也许可以…帮…帮忙!”

李二叔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摇头道:“嘿…小凡,你不用安慰二叔了,就你这娃娃,你懂得如何救人啊!…这…”

没等李二叔说完,我坚定地打断他的大声喊道:“李二叔,我真的会,是爷爷教我的!要是再拖下去,阿牛可能就真的没救了!”

李二叔被我喊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才深呼吸一口气点头道:“好,那你跟我去瞧瞧,不管你能不能救他,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完,李二叔立马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就想往外跑。

我赶紧对他说道:“等…等等!我还要拿东西,我爷爷的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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