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当堂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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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瑶踏进凤鸣宫，凌如兰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绿芙像个血人似的，气息奄奄的趴在地上，她的下场，比秦墨瑶想像中的还要凄惨，她不禁想起了曾今进过慎刑司，如今还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的墨莲。

秦墨瑶泰然自若的给皇后行礼。

“秦墨瑶，你可知罪？”皇后喝道。

“奴婢愚钝，请皇后娘娘明说。”秦墨瑶沉静应对。

一旁的凌如兰坐不住了，她冷笑道：“你别装了，绿芙都招了，是你指使她装神弄鬼，多次去凤鸣宫恐吓皇后娘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识趣点认罪，皇后娘娘仁慈，还会饶你一命！”

秦墨瑶看了身旁的绿芙一眼，绿芙心虚，垂着脑袋不敢直视秦墨瑶的目光。

秦墨瑶道：“请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昨日刚去的佛堂，先前与绿芙并不相识。方才太子妃说，绿芙曾多次前往凤鸣宫装神弄鬼，想必凤鸣宫闹鬼一事，不是昨天才发生的。如果绿芙真是奴婢所驱使，那么奴婢那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你还狡辩！”凌如兰厉声道，“因为陪陵婢女一事，你心中对皇后娘娘有恨，所以要伺机报复。至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皇后高坐在首位上，任由凌如兰质问秦墨瑶。有些话她不方便自己说出口，凌如兰便是最好的传话筒。当年皇后就是看中凌如兰的聪明伶俐，才同意她做太子妃。自从秦墨瑶变了性情之后，凌如兰办事越发的不靠谱了。

凌如兰迫切想要挽回她在皇后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此刻是最好的时机。

“奴婢还真不清楚。”秦墨瑶如实道，“奴婢不敢有所欺瞒，陪陵婢女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奴婢无权决定，更不敢对皇上和皇后的旨意有所不满。奴婢昨日前往佛堂之后，除了用膳期间可以见到绿芙之外，奴婢余下的时间，都在为先皇诵经祈福，不敢有丝毫旁的心思。”

“绿芙，你告诉她，她是如何交代你办事的？”凌如兰将目光看向绿芙，“免得有人不死心，仍旧想狡辩。”

绿芙哭喊道：“虽然秦墨瑶平日里没和奴婢见过面，但就是昨日相识之后，她趁着用膳之际，许了奴婢不少好处，让奴婢派人来凤鸣宫装神弄鬼。奴婢心中惶恐，不愿对皇后娘娘不敬，她担心奴婢将此事宣扬出去，便暗中陷害奴婢，将奴婢迷晕，丢到了晴鸢阁。”

“她做事不留余地，收买的那两名太监，被她下药毒杀，杀了灭口，好让奴婢死无对证！皇后娘娘明鉴啊，奴婢确实是冤枉的！”

“秦墨瑶，你可是听清楚了？”皇后冷眼盯着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怨毒。她每日每夜都被闹鬼之事搅得心神不宁，不仅惹得皇帝不快，还让她丢了监管祭祀大典之权。

皇后失势，得利的人就是殷贵妃。殷贵妃虽不是暝王的生母，名义上却是一家人。皇后很难不怀疑，秦墨瑶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替暝王夺得皇位，借此打压她。

鸢妃在后宫之中，本就是一个禁忌的存在。

无论秦墨瑶是否真与闹鬼之事有关，她都留不得了！

皇后铁了心要取秦墨瑶的命，否则她也不会让凌如兰出尽风头。

“众所周知，负责佛堂洒扫的人，都是太后亲选的宫婢，奴婢未曾在佛堂中见过别的奴才。”秦墨瑶冷静道，“陪陵殿试之后，奴婢因为触犯了皇上和太后，被关入静抹宫思过。后来静抹宫失火，奴婢逃过一劫。接着便是禁足东宫，为太子妃诊治，最后便是被关入佛堂。奴婢被屡次禁足期间，皆有专人看守。”

她顿了顿，冷厉的目光看向趴在地上的绿芙，“你口口声声说我指使你装神弄鬼，那么试问，我让你扮的是何人？”

皇后眸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当年宫中知情的人，基本都被肃清了，如今知道鸢妃名号的人，少之又少，可难免不会出现漏网之鱼。

此时，皇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绿芙，“绿芙，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否则本宫定然不饶你！”

凌如兰觉得皇后有些怪异，奈何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对付秦墨瑶的身上，所以并没有过多的细想。

秦墨瑶听出皇后话中的威胁之意，虽然皇后表面上前后变化的态度不明显，但一涉及到某个人，皇后开始慌张了。

晴鸢阁当年住着的宠妃是谁，她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些表面的事，秦墨瑶早已心知肚明。深宫之中的争斗，一旦涉及生死，又有谁是得了善终。

秦墨瑶可以肯定，那个名叫“鸢妃”的女人，并不是上吊那么简单，兴许和皇后脱不开关系。从静抹宫离开的宣晴箫，身份愈加的耐人寻味。

后宫不止住着皇后一人，为什么单单凤鸣宫闹鬼，而发现绿芙的地方，偏偏是晴鸢阁。

答案很明显，有人故意制造事端，欲旧事重提，引起众人的注意。

“奴婢......奴婢并不知道，秦墨瑶只吩咐奴婢找人扮鬼，并不曾告知奴婢要借着谁的名号吓人。”绿芙心里慌乱，开始口不择言，“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有人逼着我做的......我没闯禁地，不是鸢......”

绿芙的话还没有说完，善锦大步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教训道：“皇后娘娘让你想好了再回话，你如此胡言乱语，皇后娘娘又怎能为你洗清罪责呢？”

绿芙在慎刑司受了一夜的重刑，身体原本就很虚弱。善锦打下去的拿一巴掌，几乎是要了她的半条命，耳朵嗡嗡作响，视线都开始看不清楚了。

“呦，今儿皇后娘娘这里，竟然如此热闹啊。”殷贵妃前呼后拥的踏进凤鸣宫，视线在众人身上飞速的掠过，虚情假意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殷贵妃掩唇一笑，不等皇后说话，旁若无人般走到旁边的位置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