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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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阵阵老鸦声回荡山间。
被吵醒的阿鱼揉揉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依旧是白虎外形的九虎，瞅瞅不知昏过去了，还是在闭目养神的崇玉，无趣地哼了哼气。
九虎不会变不回去了吧？
“阿鱼？”正想着，突然听见有人叫她。
“啊啊啊......”阿鱼登时吓得一激灵，吱哇乱叫地踩了白虎一脚，把白虎痛得抬头又翘尾，瞬间清醒过来。
崇玉强撑着跳到前面，张开手护着阿鱼白虎，“谁？！”
临音变出一盏灯来，以便让他们几个看清楚自己，“抱歉，吓到你们了。”
“你是......这次的主考官？”崇玉突然反应过来，转头问阿鱼，“子时已经过了？！”
阿鱼不解地眨眨眼，“对啊，已经过很久了。”
“你没去找杨如花？！”崇玉形容愧怍。
阿鱼指指白虎，“你们一个这样”又指指崇玉，“一个这样，我怎么去找？再说了”怂怂地低下头，嘟嘟囔囔，“我怕它们打哭我......”
“哈~”临音当场笑出声，觉得不好，又赶忙收住，抬手施下灵力，帮助白虎恢复人形。
顺便帮崇玉和怂怂的小姑娘治治伤。
治完伤，早早就将猲狙王催眠了装到法囊里的崇玉拱手长揖，又恢复了那个谦和有礼的模样，“多谢，刚才是崇玉失礼了。”
“无妨”临音提灯走在前面，忽而回头问，“这是你们的吗？”
看着临音手里递出的琉璃瓶，阿鱼立即回答，“这是九虎的呀，怎么会在你手里？”
“来的路上捡到的”瓶中的花此刻已变成了黄色，说明已经摘下来很久了，而且瓶子上还残留着两种气息，可见......
心下了然的临音将琉璃瓶收好，“走吧。”
“哎呦喂~”九虎抱着自己高声叫唤起来，“我脚疼，我走不动啦~”
看穿一切的阿鱼斜眼看着九虎......然后放弃抵抗，“行啦，我背你吧。”
“还是我来吧”崇玉说罢就蹲到九虎面前。
“哈哈！”九虎傻乐着一跳，扑到崇玉背上，扑得崇玉闷哼一声，膝盖跪地，涨红着脸撑起来。
阿鱼要去扶，却被九虎搡开，“你你你，你走开。”
“干嘛啊？”
“你你，你...摸我尾巴，还想摸我屁股，你不要脸，羞羞羞！”九虎说着还用食指在脸上划几下。
阿鱼一脸委屈，倒打一耙，“那人家又没见过白虎，好奇摸一摸怎么了嘛！”
“我不管，你你...你走前面去！”
“哼！谁稀罕似的！”阿鱼生气的一跺脚，重重地踏着步子前面去了。
临音将灯提高了些，“你慢点儿......”
北号山的考核结果一出来，谷神顿时无言以对。
所谓破芽，即破土生长，成为参天大树，中流砥柱。
可没想到，他给予厚望的几个孩子，居然没一个进入前十。
不但没有进入前十，还并列倒数第一。
据说，是大家实在不放心，又过了子时，才请求临音去山里接他们出来的。
九虎还是被崇玉背下山的。
下山的时候，九虎还在人背上打呼噜。
本尊真的......谷神头疼地说不出话，万幸他之前下令的时候，只说是‘前十名都有资格拜上神为师’，否则......真要头疼死了。
动用了本命元火却连前十都没进，一个大家都认为的笨丫头却接连两次考核都拿了第一，这反倒让上神们更加重视收徒这件事。
想利用其他势力，一步步往上爬的祝成不仅有些后悔答应乐无争答应得太早，也觉得他的转机来了。
在火部做了两千年大神，谷神是什么心思，不用说他也明白，所以先前纵使有心，他也只能选择自己能够驾驭且在仙族中有一席之地的雪族，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他才不在意崇玉他们三个为什么会并列倒数第一，重要的是按谷神自个儿的旨意讲，三个娃娃现在都没有资格拜上神为师。
如今就算风神和上曜星君有意，那也得等破芽前十名的师父安排好了再说。
乐无争那边早就安排好了。
而他，只要在这段时间内设法收了他们做徒弟，谷神就算再不满意，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
出了火部，往北海去的祝成又想，他的火系功法虽然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水系功法一直是他的短处，师兄自做了火部主神之后，便再没有进取的心思，指望他帮自己拉拢水族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要设法收崇玉他们三个为徒，乐君玑也是不能放的，万一此行不顺，日后雪族也能帮衬他几分。
‘破芽’之后便是‘择枝’，即择枝而依，选择一个好的师父，开始第二阶段的修行学艺，亦是师者择可造之材，悉心教导，以身作则，证道惠世。
作为唯一没带长辈的考生，崇玉将九虎交给白虎族的文习之后就立马回夜族了，阿鱼作为水族小辈，则是去了北海拜见涓离。
北海的避水宫跟东海的差不多，只是稍冷一些，阿鱼到了之后，听说涓离在待客，便和齐水司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四海水族同气连枝，关系本就非比寻常，齐水司又常年帮着东海处理一些族间事宜，一来二去，便在北海有了许多挚交好友，因而没在院子里逛两下，就被拉着去谈心了。
好友甲连拉带拽，“哎，主上那边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与其这儿干等着，还不如跟兄弟们去唠唠嗑。”
齐水司假意推辞，“不行啊，我这儿还有正事呢。”
好友乙，“害，不就是行个礼数吗，这丫头这么聪明，能应付的。”
好友甲，“就是就是，都不是外人，在北海避水宫还能出什么问题，丫头你自己先玩着儿啊~”
注意到墙边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戟，阿鱼点了点头，“嗯，那我可以看看这些兵器吗？”
好友甲无所谓地翻了翻手，“随便看随便看~”
渐渐跟着走远的齐水司，“那姑娘别走远了，我去去就回。”
好友乙，“走走走，兄弟我近日刚得了......”
水族中，东海的灵气最盛，南海的海域最广，西海与各类妖魔的交战经验最丰富，北海的法器最精良。
那天看见崇玉的暗鸣居然有那么大用处，阿鱼心里实在羡慕，无奈崇玉赶着回夜族，她也不好多问，现在看到这么多兵器，她自然要看个清楚。
“双刃剑”看到两面都开了刃的黑剑，阿鱼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额......使出了全身力气，还是没能拿起来。
算了，换下一个。
走到一双看起来就很轻薄的银刀面前，阿鱼胸有成竹地点点头，上手，提气......银刀纹丝不动，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嘲讽。
难道我真的这么弱？不禁对自己产生了疑惑的阿鱼，继续试了下去......
结果自然是，没有一样兵器拿得起来。
唉......我好弱。
“这些兵器都是有灵性的，拿不起来只能说明你跟它们无缘”正当阿鱼备受打击的时候，渊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鱼转过头去......愣了一会儿，随即抱拳低头，“林鱼见过渊袭将军”好一个英气又不失温婉的姐姐。
渊袭颇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将军多年前去东海，林鱼曾在暗处偷偷见过”然后就被齐水司揪着耳朵带走了。
渊袭不禁疑惑了起来，多年前......难道？！“你是林主司的女儿？”
“嗯”阿鱼点点头。
渊袭这下终于全想起来了，那次南海族长出了馊主意，让她去东海说服林婧以昔年情分逼迫化蛇，原本只盼能让化蛇休战一日，挑起大吼与化蛇之间的矛盾，可不知道林婧到底与化蛇说了什么，竟令他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使得妖魔族军心大乱，水族联军这才有机会反扑，继而与北荒定下休战千年的条约。
“将军？”看渊袭面有尬色，阿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哦，我没事，只是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你娘亲...这些年过得可好？”自那次以后，每每去东海议事，就再也见不到林婧了，想来她虽不怨，心里也是过不去的。
“多谢将军关心，娘亲虽有旧疾，但好在主上仁慈，并未让娘亲操持过多事务，这些年细心调养，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娘亲似乎没什么朋友，将军若得空，还劳烦您能去陪娘亲说说话”阿鱼说完，退一步，躬身行大礼。
渊袭赶紧扶住阿鱼，“我与你娘亲也算...熟识”这话说出来，渊袭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不必如此多礼，抽空我会去看她的。”
“多谢将军。”
帮阿鱼理理耳边碎发，也许是因为都是水族的缘故，她一见阿鱼就觉得喜欢，“按辈分来算，你该叫我姐姐。”
“姐姐~”阿鱼毫不客气的一喊。
这一喊立马就暴露了阿鱼调皮捣蛋的本性，原本想送她发饰的渊袭，随即笑着变出了另一样东西，“这‘封定’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在你拥有自己的灵器之前，也能勉强防身。”
“哇~”以惊讶的表情作为最好的赞美，阿鱼拿过三寸左右，形似冰凌的封定，刚想发力，它就化进了掌心，“这？”
“这...”
“这是认主了”渊袭刚想解释，祝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渊袭眉头一皱，心叫不好，给阿鱼试了个眼神，转身拱手行礼，“水族渊袭，拜见大神。”
看渊袭瞬间严正，阿鱼也规规矩矩行了礼，“水族林鱼，拜见大神。”
祝成假作慈爱地笑笑，“不必多礼，早就听说东海有一后辈天资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大神过奖了”往常别人夸她，阿鱼一定会仰头叉腰的来句‘那是~’，可面对明显带着目的来的祝成，她只能低调再低调。
祝成满意地点点头，这丫头还算恭敬有礼，不像北海族长说的那样顽劣不堪，“只是要熟悉封定的使用还需要一些时日，再过几天就是‘折枝’了，大会之上，会再次考验术法修为，你可有准备？”
这是要送东西的意思？渊袭也不好直接插嘴，正想着编个理由让阿鱼赶紧离开，就看她傻气地挠了挠脑袋。
“为什么要准备？我这次考得这么差，应该无枝可折吧。”
祝成不慌不忙地暗示，“虽说破芽前十才能拜上神为师，可你也不要气馁，毕竟除上神之外，修为深厚、德高望重的大神也还是有的。”
修为深厚那确实，德高望重的话......渊袭觉得真要这么说，那她也算年少德高！
啧，有这么夸自己的吗？阿鱼礼貌地抱拳一拜，“嗯！多谢大神勉励，阿鱼这几天一定好好努力，争取得到上曜星君手下星官的青睐！”
祝成脸上的笑容一滞，转瞬平易近人，“如此甚好，我今日来找北海族长商议北荒换防之事，也未带什么珍贵礼物，”
“大神此言差矣”阿鱼立马打断。
“您今日所言犹如醍醐灌顶，阿鱼获益良多，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阿鱼现在就去练功，决不再浪费时间了！”说罢再鞠个躬，“谢谢您！”
然后拉着渊袭赶紧走人，“姐姐~姐姐~我们现在就去练功吧。”
“这......”后者假装为难又不好意思推拒地看了看祝成，低首致歉，“那渊袭就先退下了。”
祝成努力地维持着笑容，“去吧”将想要拿出来的‘见面礼’，又变了回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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