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联合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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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吃我！”被临音救回来的灰衣仙官惊叫着醒来。
“兄弟！冷静，你先冷静一下！”在旁的士兵连忙按住他乱挥的双手，好一阵安抚，“你已经安全了，别怕，别怕。”
“我...我安全了？”灰衣仙官缓缓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看着照顾他的士兵，“我真的已经，已经安全了？”
士兵甲扶他坐好，“是啊，这里是西北大营的营帐，那妖鸟已经被我们军师打跑了，你就放心吧。”
“嗯......”灰衣仙官麻木地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给他端水过来的士兵乙，“你们主帅是不是叫李锵？！他在哪儿？！我要见他！快让我见他！”
“哎哟”士兵乙被灰衣仙官抓得手疼，碗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你，你先放手。”
见士兵乙五官都疼得挤到了一起，士兵甲赶紧扯开灰衣仙官解释说，“我们大帅还没有回来，现在是我们军师做主。”
“军师？也行！快带我去见你们军师，我有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告诉他！”灰衣仙官说着就要下榻，却因没有恢复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然后又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要出营帐，两个士兵怎么拉怎么劝都不听，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晚了就来不及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五步一摔的来到军师帐前，见临音出来，灰衣仙官跌跌撞撞地就扑了过去，“快！要来了，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临音双手扶住灰衣仙官，没听懂他的意思，“你慢慢说，谁要来了？”
“狍鸮！”
临音眉头一皱，一下就想起来他在文成阁整理过的典籍卷宗，“当年的北荒五将之一？”
灰衣仙官郑重地点点头。
临音立即将灰衣仙官扶进自己的营帐，再吩咐照看他的两个士兵，“你们去把在营寨里的副将都叫过来，就说北荒要出大事了。”
两个士兵对看一眼，赶紧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临音则进帐将灰衣仙官一转，把手掌放在他背后，“一会儿要说的会很多，我先给你输点灵力。”
原本想拒绝的灰衣仙官一听临音这话，即刻调整呼吸，让自己安静下来，慢慢将进入体内的灵力发散到全身经脉，免得一会儿自己晕倒了，反倒误事。
不消片刻，西北大营里所有没随李锵出战的将领都聚集在了军师营帐。
看着满营的将领，灰衣仙官先是拉起了自己的左袖，“诸位，我是南十营的暗探何重，这是我的证明。”
何重左手内侧是从红到蓝的渐变色旋风，旋风中心有下角带勾的十字。
将领们一见，纷纷点头肯定了何重的身份无误。
“既然大家都确认过了，那我就长话短说，这些年我和十几个兄弟一直在奉命调查狍鸮的踪迹，这些天才发现他不仅没有死，还勾结了数十名大妖要在本月内越过北荒、西荒向天界宣战，而这九头妖鸟正是其中之一，可惜的是我还没有将他们的进攻点完全探查清楚，就被九头妖鸟发现了。”
副将甲，“你说清楚一点，是北荒和西荒同时向我军宣战？”
副将乙，“是啊，西荒虽说是无主之地，可各家大妖相互撕扯牵制，也算相对平稳，怎么就突然要向天界宣战了？”
何重摇摇头，“狍鸮是怎么联合起西荒大妖的，我也不清楚，只能说不幸中的万幸是，并非西荒所有的妖众都听他的，可”
“可一旦北荒防线破了，西荒与北荒的数百万妖众必定跟随”临音接着说。
副将甲立马就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若到时天下妖魔闻风而动，那岂不是......”
到时候，就算再有十个风神，也难以力挽狂澜。
“唉”副将丙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军中老人了，深知天界缺的不是兵，而是将，可惜的是仙族神族中能带兵打仗的也就四海水族多一些，白虎族人丁单薄，夜族不善阵战，鸟族心性不定，其余神族又......不听诏命。
“当年我军可谓是用尽了招数才换来休战千年的约定，这还八百年都不到，就又要......”副将乙也没有什么信心。
临音问，“难道就不能到别的地方调兵谴将？比如西海？其他大营？”
副将丙摇摇头，抱拳道，“军师有所不知，四海水族除了就近的战场，偶尔驰援他处，海底都有海怪妖兽需要镇压，而这西海因与西荒接壤，已经是常年消耗大量兵力防备西荒生出大乱了，再向西海借兵的话......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这话说的很是委婉，临音却听得有些惭愧，他怎么就忘了西海也是天界的主力军之一，“如此说来，其他大营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将领们都不说话，算是默认。
“那......”临音沉思片刻，想到了一个惊人的主意，“西荒与北荒之中，可有修为高深的善妖？”
“军师是说？”副将甲当即就领会到了临音的意思。
“不可！”副将丙却是极力反对，“妖类诡诈，怎可托付！”
“就是，那些妖怪连自己的同类都吃，哪懂什么是天下大事。”
“可不是嘛，信他们？那还不如厚着脸皮跟别的大营借兵呢！”
“妖也不全是坏的啊，像方野那样的善妖，不挺好的嘛。”
“那只是个例，上了战场，谁能保证他们不叛变？”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看东荒的冲阵营就挺不错的。”
“那还不是因为有风神神上压着，你要是有风神神上的本事，我就闭嘴！”
“你！”
“好了，都别吵了”临音厉声道。
他就提了一下而已，没想到吵得这么厉害，但这事确实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关键还是要看何重怎么说。
对上临音询问的眼神，何重思量一番，斩钉截铁地说，“我觉得军师的想法可行”看不少将领瞬间垮了脸，何重抱拳敬了一圈，把临音想说的都说出来，“如今我军各地将领大多青黄不接，纵使勉强再撑个几百年，结果又有什么不一样？”
“这......可也不能相信妖啊”副将丙执着道。
副将乙，“军师，不是我们气量狭窄，实在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它是有道理的呀，再说了，就算我们能接受，那些妖怪又能不能真心为天界办事呢？”
临音低眉想了想，仍想再劝劝大家，“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都有遭人白眼的时候，不知那时你们是什么感觉？”
“先说我吧，初入天界时，什么也不懂，得罪了不少神仙，也碰了不少灰，可也没有谁因为我的‘不懂事’就抹杀我的一切，天界里以妖得道的神仙也不少，难道他们就不是我们的战友了吗？难道就因为他们曾经是妖，或者现在是妖，就要否定他们的一切？”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确实，可还有一句话叫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既然有恶，必定有善，否则何必分什么神仙妖魔。”
“所以，临音不求诸位认同，只求你们让我一试”诚恳地拱袖而拜，要消除偏见，总的有人跨出第一步。
副将丙看了看其他人，一样的无话可说，只得妥协道，“既然军师您坚持，那末将也不拦你了，这事儿，您自己看着办吧。”
“好”听了副将丙赌气般的话，临音和善地笑了笑，给自己下了个军令状，也是给大家一个台阶，“那就以十日为限，若争取不到那些善妖的支持，便按将军说的做。”
副将丙神色稍缓，“军情紧急，最多五日。”
“好，那就五日”临音再退一步。
“好，那......我等静候佳音”商量到最后，总算得了个勉强和平的结果。
昔年的北荒五将，分别是大吼，化蛇，狍鸮，酸与，并封。
其中以大吼和化蛇的功力最深。
化蛇在七百多年前，被东海使了美人计后，早已不知所踪。
大吼也在北荒边界与东海族长单打独斗了五天四夜，从宁死不屈到心服口服后约定休战千年，藏到北荒深山中，至今未出。
酸与五百年前被祝成所杀，并封自北荒停战后，便去了东北一带，自愿圈禁在一座小山村里，已经七百多年没有作恶了。
唯独狍鸮，自成名之初到现如今，一直都是以吃人为乐，既凶悍又狡猾，从来没把休战当一回事。
据何重的情报，这一次狍鸮联合的大妖里面，有三个是最难对付的。
白头红脚，喜好兵战杀戮的朱厌。
传说因某一次仙禽几乎灭绝之怨气所生的赤隼一族。
历经两次死雷劫都没有死的九头妖鸟。
“这九头妖鸟虽没死，到底是受了重伤，可以暂时不考虑，朱厌虽好杀戮，但却小心谨慎得很，一有危险，必会丢下狍鸮先逃，大可以找几个与之修为相当的大妖困一困他，再想办法擒住他。”
何重问临音，“那赤隼一族呢？”
“赤隼一族......”说实话，对于怨气所生的猛禽，临音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对付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务之急，是去拜访一下那几位。”
何重点头赞同，随即收敛仙气，跟临音一起去西荒连山河。
连山河，以一条大河连接了七座从高到低、从大到小的山，全长一千零三里，只为梦婆一妖居。
梦婆其妖虽从未吃过人，杀过仙，却特别爱捉弄人。
恶作剧之损，简直可以媲美一百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所开的玩笑，在她看来是玩笑，在别人看来就是比羞辱人格、精神摧残还过分十倍的折磨。
只不过因为从没闹出过人命，捉弄的对象又不分男女老少、神仙妖魔，这才没有划入恶妖的行列。
但要说她是善的话......曾被她捉弄到怀疑仙生的何重实在说不出这种话。
“真不知您为什么一定要找她”何重苦着一张脸站在河边。
临音胸有成竹的一笑，“我自有安排~”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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