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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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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诸葛辰在星士当中也小有名气,张氏请他卜算卜算也就知道刺客是谁。但张忠谨慎过度,明明知道是氏族中人所为,在张景禹身份尚未明确之前,他还不希望让内部不和。

也因为这样,云澜他们几个又被软禁了。不过好在一点,虽然不让他们出,却让旁人进。这也是张忠的一计,引蛇出洞,只要有不相干的人进这院子,出来之后,就有人仔细盘查。

所以在这些人的毒被解后,其他人也不停留,当即离开,只是杨增瑞留下在陪着他们聊聊天,当然了,张景禹还有些别的心思。

几人一边是对坐品茗,一边谈论着离别之后的事,刚说没几句,杨增瑞笑着对张景禹说“禹,听说你和金灵国大将军的女儿订亲了,啊?据我所知,刘源珠可是人族当中有名的美人呢,你小子还挺有福气啊?”

“可能看习惯了,也不觉得她多好看,反而觉得那性格……咦~”说着,张景禹还假装的打了个冷颤。

“呦~才几天就看习惯了?”杨增瑞一挑眉,揶揄道。

见被杨增瑞抓住了破绽,张景禹咳嗽一声,眼睛往上一翻,说道“我说的是柳千机。”

对于这句话,杨增瑞是深表赞同“那倒是,若论容貌,千机在名芳谱上可是居首呢,十几年看下来,审美确实会提高。”

“还有这么个谱?看来杨增瑞你还是性情中人嘛~”名芳谱,这个名词王雪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没想到在她心目中不苟言笑的杨增瑞,会对这等网罗天下美人的东西如此了解。

杨增瑞听出了王雪话中调笑的味道,喝了口茶,淡淡的说了一句“食色性也。”

“那表少爷刚才说起刘源珠,想必她的排名也很靠前喽?”或许是十几年来的默契吧,杨增瑞刚说完,云澜就接了这么一句。

“那是自然。”杨增瑞这时眉头微皱,他不明白,云澜为什么如此疏远自己,竟然用上了尊称,难道就因为当初自己拒绝了他?

绝不可能,想到这里杨增瑞假意低头品茶,暗中观察张景禹和王雪,发现这二人也极不自然,子英和风麟更是怒目而视,这让杨增瑞更加起疑了。

杨增瑞心想,这两个月自己风言风语的也听有人传言,说西方四国天元会盟时,有哪位误伤了云澜,难道是失忆症?不妨试他一试“云澜,抛开诸葛辰先不谈,咱们几个聚在一起,倒是让我回忆起一件事。”

“嗯?表少爷记错了吧?你我神交已久,前日这才见面,怎说你我之间有甚往事了?”

杨增瑞也不反驳,就顺着云澜说“或许是我记错了,只是想起当年厌火国兵进冰漓城,有所感慨。”

“嗯,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当时你与琴剑在门独挡,被围困,要不是有…………”刚说了一半,云澜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完全回忆不出当时的情景,却又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扭头去看张景禹,张景禹也不理他,转而和王雪聊起来了。

云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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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愣,杨增瑞心中暗笑,刚要再问,诸葛辰说话了“表少爷,李宗主鉴定张景禹的身份还需要多久呀?我们在这耽误了太长时间,实在不能再等了。”

杨增瑞随口回答道“啊,两三天足矣。”接着诸葛辰又说“那就好,云澜,听说表少爷与贵国的贵族王雅轩小姐私交甚好,想必过个一两年就要成亲吧?”

云澜见诸葛辰在为自己解围,十分感激的看了诸葛辰一眼,又对杨增瑞贺喜“哦?那就预祝表少爷龙凤呈祥了。”

“嗯……”难道说云澜完全放下了?或者说诸葛辰……不可能,心泪锁是何等宝器,怎么会误伤到云澜身上,不过……难道他是把我当亲人了?不妨问问他他侄女的事。

“云澜,前两天我和师父往海若港赶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上官婉月,这小丫头你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啊?表少爷,你是在拿云澜寻开心吧?你瞒的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呀,怎么表少爷说起这等不相干的人了?”

诸葛辰说完,自己也有些后悔,云澜是上官氏天下尽知,自己怎么就失口了。杨增瑞见他说了这话,便知云澜处境,心中是又气又恨,狠狠瞪了诸葛辰一眼后,不再理他,开始用逼问的语气说“云澜,你父……”

刚说了一半,只听外面霹雳之声不绝于耳,杨增瑞说了什么,云澜一概没有听见。这时再看诸葛辰,手往后一背,冲着杨增瑞一挑眉,意思之间是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在诸葛辰有意干挠之下,杨增瑞虽然明白了云澜的遭遇,但也是束手无策。若说让他为云澜哭,说实话他真做不到,倒不是说因为云澜喜欢自己,让杨增瑞有些反感,实在是因为太熟了。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见云澜更多的还是高兴。或许对自己来说,只有亲眼目睹云澜被心泪锁所伤,才会哭出来吧?

所以杨增瑞就一直盯着云澜,云澜想说些什么吧,旁边张景禹也不知为什么,老是制止他,云澜只好也盯着杨增瑞。两人这么对视了半天,云澜实在觉得太尴尬了,找了个借口,溜回房里了。杨增瑞又和张景禹聊了一会,也离开了。

张景禹见屋里除了风麟子英,就是诸葛辰王雪,就说“一些评书先生的口下,像云澜这种情况,都说见到亲近的人,要么神情恍惚,要么就该恢复记忆了,怎么他们俩聊这么半天,云澜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泪锁要是那样的俗物,那就不配叫通灵宝器了。”还有半句话诸葛辰没说,他心想,要真能这么破解,自己何必跟着这帮人受罪。

“唉,对付兽族的东西,怎么设计的连人族也能困住,云澜这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呀~”

以后的几天,杨增瑞没再找云澜他们,甚至于李继元证实张景禹确为张忠与云夫人所生,他也没露面,不知在忙着什么。不过好在云澜他们不再被软禁,有时欣赏着府中的风景,也就把这事给看淡了。

可到了第十天清晨,杨增瑞早早的叫起云澜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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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秘秘的说“云澜,禹他的身世也已破解,看这天色尚早,昨日我见海若港戏楼中贴出一出新戏,名叫《文居梦》,不如叫上他们欣赏欣赏?”不管云澜同不同意,杨增瑞拉着他就走了。

等进戏楼找个单间坐下,戏也开场了,开头的场景布景像是个书房,里面一武生手提毛笔,边写边唱“元旦日~尚澜他与我言讲,他言说爱慕我,平日里云澜书生气样,却为何表迹如此猖狂?日日思来夜夜想,今方知是小辈自做主张,这样事却为何不多思量,虽说我不爱龙阳,又岂是不通情的狠毒心肠。”

转场之后,小生上场叫板起唱“苦哇~~想起往事好凄惨。曾记那是一个庚子年,小侄儿说动我他是巧装改扮,假书信骗得我说出真言。奋笔疾书对他言,杨瑞他口中宽慰心犯难。表心迹害得我有口难辨,害相思也只得暗布机关。大病一场心意乱,提起往事痛心肝!我为他,做了多少巧机关,我为他,装偶遇何止千百遍!恨只恨~侄儿巧口把我骗!到如今~只落个女不女来男不男,见东边,枯井现!不如一死赴黄泉~~”

“可叹呐~~”接着小生下场,从上场门来了一位花脸,此人黑盔黑甲青旗靠,手拿青绿色马鞭“幼读诗书志气高,扶保我主在当朝,星庭之中学武艺,五方城内走一遭!某家~张鼎臣!张弘国主驾下听用。近日听闻好友尚澜对杨瑞表白心迹,方知我这好友他!他他他是个痴种。想那尚澜,十几年不近女色,不想同杨瑞有私,可叹杨瑞性情忠直,百般拒绝,尚澜相思成疾,精神崩溃,今日闲暇无事,待我探望一番!”

说着打马起身,走到半路途中,囗渴难耐,想到井中打水,没想到把早死多时的尚澜捞出,只好把他带回尚家。而这时的杨瑞也是闻风赶到,对尚澜深表惋惜,也流了几滴伤心泪。

夜里,尚澜的魂灵来至灵堂,见众位好友为自己守灵,杨瑞也在其中,而且面带泪痕,才知是自己太重。只可惜阴阳相隔,不能再见,只好在梦中与他和解。

这个故事,明显是杨增瑞按云澜当年的遭遇改编的,因为诸葛辰不知道这件事,就真当一出好戏在那听了。杨增瑞则是在一旁给云谰讲这个故事的原形,把当年发生了什么删繁就简的又说了一遍。

云澜听着,也是为剧中人鸣不平,就是因为误会,尚澜认为着杨瑞对自己如何如何,才寻了短见,何苦呢,难道不会找杨瑞问明真相?

杨增瑞没说旁的什么,只是频频点头,又笑着摇摇头,心里想:都说旁观者清,这话一点不假呀!云澜能想得这么透彻,看来以后的事就好办的多了。

待一出戏唱完,杨增瑞他们走出戏楼,刚一拐弯,突然从戏楼内窜出一道黑影,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别人还没什么,张景禹就感觉自己被什么在手上抓了一下,抬起手一看,三道墨绿色的抓痕深可见骨,奇怪的是并不流血,也不觉得疼痛,但抓痕旁的肉却是有些腐烂,等众人围过来一看,杨增瑞不由得深吸一囗冷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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