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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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无声，寂静蔓延。
“可姐姐，你怎么了？”玉喜拉了下对方的衣袖，不解地问，“小姐不是没事了么？你不开心？”
玉可抿着唇，表情凝重地看着二人：“难道，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玉喜一怔，她下意识地看向玉欢。
后者面色平静，走向外间，经过玉可身边时，道：“我们外面说，别吵到了小姐。”
几人到了外间，玉可坐在一边，玉欢玉喜坐另一边，两方面对着。
玉欢优先开了口：“想必小姐的情况，你之前也看到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小姐身上的黑气，乃是邪气。不知你可曾见过外面那些中邪之人？”
“见过。”玉可道。
“小姐被邪气侵身，我担心发生什么变故，这才让玉喜悄悄出去，请了这位昔日的故人来。此人修为和医术都不低，原是想着，有她在，于小姐而言，也能有利一些，不成想家主和五皇子竟在这时候来了。”
玉欢忽地举起三根手指，面色严肃道：“今日所言，皆是事实，绝无半句虚言。”
“可姐姐，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玉喜挠了挠头，“当时小姐的情况危急，也不好跟你解释这么多，可姐姐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玉可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你们好像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二人，总让她感觉很是神秘。
“我知道你心中可能有很多猜测，认为我们有所隐瞒。”玉欢柔声道，“玉可，我们都是伺候小姐的人，小姐好，我们才能好。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绝不会背叛小姐。今日之言，你可牢牢记住，他日若有违，随你处置！”
“说得好听，你们如此神秘，若真有那一日，我怕是没有那个能力。”玉可似嘲似讽地道。
“时间会见证的。”玉喜无奈地道，“说句不该说的话，可姐姐，你好好想想，小姐有什么是我们可图的？”
“……”
这说的确实是实话，就是听着有些刺耳。
玉可沉思了片刻：“我就暂且信你们这一回，若是有朝一日，我发现你们对小姐不利，就是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可姐姐大可放心，不会有那么一日的。”玉喜见她态度好转，开心地道。
皇宫，御书房。
当朝皇帝洛文德正翻看着奏折，不知看到了什么，当即大怒，将手中的折子扔了出去。
正好落在了迎面走来的洛琛面前。
洛琛弯腰，将奏折拾起，未多看一眼，上前放到了案几上。
“父皇。”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
洛文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洛琛：“儿臣许久不见父皇，特来问安，原是想与父皇对弈几局，不成想父皇心情不佳，想是儿臣来得不是时候。”
洛文德盯着他瞧，神色莫名。
洛琛唇角微微向上，欣然接受这份打量。
就这么过去半炷香的时间。
洛文德倏忽笑了，面上阴霾散去，吩咐：“摆上棋局！”
宫人们很快将棋盘摆好，父子俩相对而坐，留下了盛为伺候，其余人都屏退了。
一黑一白的棋子，先后落于棋盘上。
几个回合之后，洛琛似无意提及：“儿臣今日追查魔气踪迹，一不小心入了沐府，得知沐大小姐生了病，连日来高热不退，儿臣便以为她诊治为由，查探了一番她的身子，并未发现异样，父皇可安心了。”
“哦？”洛文德手中的黑子落下，悠悠道，“这沐府，可还有别的异常？”
洛琛摇了摇头，落下一白子：“并无。”
关乎于沐灵犀，他到底还是未全盘交代，不想父皇知晓她过着怎样的生活，更不想父皇知晓她有眼疾。
这是他的一点私心，他不想她被打扰。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洛琛道，“不知父皇可能为儿臣解惑？”
洛文德的视线自棋盘上移开，看过去：“何事？”
洛琛：“父皇似乎对这位沐大小姐，有着过多的关注，不知是因何？”
闻言，洛文德愣了一下，而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是儿臣逾越了，还请父皇恕罪。”洛琛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给与回答之时，却是出了声：“十年前，你尚且还小，兴许没有记忆，那一年，一场桃花雨，下了整整一日一夜。天降异象，非福即祸。”
“桃花雨？”洛琛惊讶，“可是由桃花花瓣形成的雨？”
洛文德：“并非是真的雨，是桃花花瓣的飘落，世人称之为桃花雨。”
“这确实称得上是异象。”洛琛认可地点了点头，“可这与沐大小姐有何关系？”
洛文德：“在那场雨前夕，国师观天象，发现荧惑星亮了。自古以来，荧惑星的降世，所预示的便是灾难，是大陆危机，而这沐家大女儿，正是出生自这场花雨中。”
洛琛沉默了半晌，不解地问：“同一日出生的孩子应当不会少，为何父皇这般盯着她不放。”
“其他人，但凡有嫌疑的，都已经解决了，而她，则不同。”洛文德道，“她的母亲，于朕，有着救命之恩，兴许也有那能力在她出生之际，设法隐藏属于荧惑星的特性。”
洛琛：“有何特性？”
洛文德：“据国师言，荧惑星的身上应当会有桃花印记。”
“这……”洛琛微讶，而后凝眉，“若是在脸上，还好辨认，可若是在身上……”
洛文德勾了下唇，并未出言。
“父皇方才说，沐大小姐的母亲很有可能会有法子隐藏其特性，这位原沐夫人想必不是下修域的人吧？”洛琛问。
“她修为不弱，医术好，至于是不是下修域的人，并不知。”洛文德神色恍然，眼前浮现出了昔日的那一抹倩影，“朕曾多次试探，未有结果。”
洛琛看着棋盘沉思，少顷后，落下一子：“儿臣用灵力探查过沐大小姐的身子，并未发现她体内有封印之类的东西在，儿臣想，要么是下封印之人，修为高出儿臣太多，要么，沐大小姐与那荧惑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