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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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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叔公的老宅二楼上,十多个中老年男人围坐在一张宽大的长方形桌案两边。桌上铺着一张南中县的地图,地图几乎铺满整个桌面,三叔公独自坐在桌案的上首。

“这是最后一次确认防区,既然都清楚了,也没别的意见。回去就先把人员都安排好,一旦出事,马上分发武器。另外,罗亮那边在安排物资存放,你们都安排好人手,动作要快。山伢子那里说不定需要人手,预备点脑子活,心细的人。”三叔公不急不缓的说着。

“不是让山伢子负责安排物资吗?他又干什么去了?这孩子勤快,可是,是不是有点毛躁啊?”一个头发花白,面膛红润的老人问道。这是严家的族长,严定国。

“山伢子和那个郝家的孩子应该是看出一些老宅子的门道了,今天估计是去勘察地形去了。”坐在靠外的十一叔回答道。

“这孩子内秀啊,也稳当,可比我家回来的那些伢子强多了,一个个回来就到处撒摸,恨不得能从墙里抠出块宝贝来。”尤平安说道,他是尤姓的族长。

“那还不错了,我家回来的有几个天天苦着个脸,跟他妈死了爹娘一样,恨不得踢死他们?”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周大有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瓮声瓮气的说。他是周姓的族长,是几个老人中最小的。

“呵呵,那怪你自己,谁让你舍不得把家里的好苗子扔出去。”路挺笑着说,自家回来的孩子里,有几个还是挺顺眼的。

“行了,说这些没用,人该怎么用,你们心里都有数。山伢子没那么聪明,是那个郝家的孩子聪明,沾上毛就是个猴儿。”三叔公说完,心中却叹了一口气。

“老三,外面的东西到得不多啊。汉阳那边过不来,都被汉阳截留了。从南云绕过来的多少也有减损。这…”满头白发的宋长明很是忧虑。

三叔公一挥手,打断了宋长明的话,“有多少米,做多少饭。如果没有军队进驻,那就按预定的计划执行,这已经演练过多次了。咱们这里应该不是主战场,少主和姑爷那边才是。咱们就是把门的,守好这个门户是唯一的任务。也不要想着干什么大事,东西少有东西少的好处,起码不显眼,不显眼就不招灾。山里要比咱们想的更厉害,七年前就已经定下了防御计划,而且是应对五种局面的,这次只是第三项计划。所以,咱们的压力不会太大,也别想着冒头。没别的问题,就回去安排吧。平安和季延留一下。”

“老三,我想着把担子卸下来,让狗剩顶上。我这身体,就怕到时候尿裤啊。”宋长明看着三叔公说道。三叔公看着宋长明也是一阵心疼,宋姓是负责管理财产和物资的,是最累心的,宋长明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而且非常注意保养,可现在,依然是一身病。

“行,等都安排差不多了,就交卸了吧。狗剩没问题,比你强。”

“呵呵。”宋长明听见最后这句话,从内心往外的高兴,这是最好的褒奖了,一代比一代强哦。

众人都走了之后,三叔公对十一叔说:“三伢子那里,你还要盯住了,那孩子心里有疙瘩。可偏偏又是个懂事的,你看好了,最后,还是我来说那事。”说着,抬起手阻止了十一叔说话:“这个责任要由我来背,别人背不起。”

“他爹妈那么聪明,他再笨也笨不到哪去。恐怕有的东西自己已经看出来了,不如早点挑明了。”尤平安说道。

“唉。”十一叔叹了一口气,看见三叔公朝自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平安,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我估摸着少主接人该回来了,到时候可不能有差错。”

“人都定下了,从昨天起就开始待命了。只要人一到,马上就能跟上。就是,三哥,如果来征兵——”

“名单不是都定下了吗?”

“可真要是汉阳要人,那可都是老兵啊。计划里可没这一条啊。”

“这个事是玲丫头临走嘱咐的,现在看,汉阳那边味道不好啊。咱们就是要给玲丫头和姑爷守住后路,让他们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打仗。既然姑爷已经算计得这么精确了,咱们就按着计划走吧。”

“我懂了。还有个事,为什么还不让山伢子成亲啊?”

“原本是不打算管,他自己也找好了。可是这次为了回来,他把亲事退了。我想着,等打起来了,给他配亲吧。”

“你~,唉,愧了他爹娘,现在还要愧孩子。这怎么说的呢,你何苦担这名声?”

“我坐的这个位置,还有你们,哪个不是让人骂的?你这老糊涂,没有先人们拼命,哪有咱们?”

尤平安摇头叹气的走了,留下孤单的三叔公,望着桌上的地图发愣。

……

罗力三人忙活了五、六天,大长见识,可也满脑袋疑惑。毕竟都没接受过正式的军事教育,郝博雅三人好歹还自学了一些东西,罗力连个军事爱好者都算不上。郝博雅是个强迫症,想不明白就找十一叔旁敲侧击的打听。可十一叔只是呵呵笑,啥也不说,然后就把酒碗推过去,连带罗力,两个二瓶儿不到头的货就醉倒了,被郝博翰和罗亮背着送屋里睡觉去了。

后来郝博雅索性不问了,三个人就成天瞎转,带着电脑和无人机到处拍。北安乡转了大半,其他几个地方也都转了一些地方。郝博雅是越转越郁闷,

不过,郝博雅也不是没有收获。现在他也算是在南中县挂号了。走到哪都有人热情的招呼,这家伙的臭嘴转向了。

“看看,这才是建筑,这才是文化。看这古朴的飞檐,这承载了多么厚重的历史啊。”

“看看,这石板小巷,这就是诗情画意。”

“看这斑驳的围墙,这可比高楼大厦更有味道。”

“看看,这真诚而有朴实的笑容,大姐,我们是从外面回来的。想吃家乡的饭菜,能在您这蹭顿饭吗?让我们这几个没吃过家乡饭的人解解乡愁。”

“这菜真香,我就纳闷了,家里的祖宗们非要往外跑什么。害得我少吃多少好东西啊。孃孃,再给我添碗饭。”

………

这迷死人的臭嘴啊,人见人夸,懂事,有学问,学问深,这才是真正的学问人。

如果只是夸老宅子,还不至于这么受欢迎。郝博雅把南兴镇也转了,连那个富贵别墅区也围着看了一遍。然后就把南兴镇的建筑贬的一钱不值,尤其是那个富贵别墅区。这可是太得南中县本地人的心思了,大专家,大建筑师的评价啊。郝博雅基本上已经成为了南中县老百姓心中最懂建筑,最懂文化,最懂美食的最有学问的人了。这当然也得益于郝博雅的知识面广,知识储备丰厚的优势,但这张嘴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现在不管走到哪,都有人预定请郝大学问吃饭。

这天,四个人来到了北安乡的小良村,郝博翰跟罗亮干了两天,把活甩给罗亮,也跟着来凑热闹了。刚进小良村,郝博雅就发现这村里的路不仅窄,而且不直,还乱。“这村子有点意思,这一旦在村里打起来,那不成了肉搏了吗?”

“小良村姓尤的多,尤姓大多都习武,路不宽,但是院子都不小,而且家家都有院子。”罗力说着,开始打量四周。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村子的历史比较早,可能还会到冷兵器时代?”郝玉芝已经可以自然的参与到讨论中来了,只不过要小心避开两个损友的斗嘴。

“不清楚,应该是这样。”

郝博雅忽然注意到罗力有点不自然。

“山伢子。”一个略带中性,很好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二,姐。”

一个身材稍显丰满的女人走了过来,短发,白中透红的皮肤,容颜大方,不像南方细嫩精致的女子。

“谁是郝博士啊?”

“我是,这位英姿飒爽的妹子,有什么事吗?”郝博雅毫无胆怯的问道。郝博翰和郝玉芝差点笑出来,不知道这里的人晓不晓得博士后这个头衔,要是知道,估计很快会给六哥安上了。他们这腹黑这,可罗力的汗毛都快炸了。

“那中午赏个光,上我那吃顿饭。山伢子,你要不要也上我那蹭顿饭?”

“我,就不…”

郝博雅感觉罗力忽然紧张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了,哈哈,不会是从小被这位二姐管的吧。

“怎么还这幅样子,都出去这么多年了,难道在外面天天挨人欺负啊?一块去,九哥念叨你好几天了,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说看看他去。亏他小时候还总护着你。行了,你们忙吧,别忘了啦。”女人说完转身就走。

“这怕不是位女中豪杰吧,真爽利。”郝博雅的兴致上来了,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对的,还勘察屁地形,什么都比不上挖罗力的黑历史重要。

“哎,二姐,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喝口水行吗?”郝博雅扯着脖子喊道。

“说话小心点,她可打人。”罗力尽量用低低的声音警告好奇的鸭脖子。

“行,跟我走吧。”女人毫不在意的答应了。

……

院子不小,墙边还摆放着几个传统的锻炼器械,一个穿着短袖汗衫,长纱裤的精壮汉子看着罗力,笑着说:“成天瞎逛荡,也不说来看看我,还怕二妹揍你呢?”说完,就走过来,伸出蒲扇大手,跟罗力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胳膊上的肌肉几乎同时绷紧,然后又都松弛下来。松开手,九哥高兴的拍了拍罗力的肩膀。

“九哥。”罗力甩着手,笑了,九哥小时候可没少护着自己,他和大嘴是自己最亲近,依赖的小伙伴,都比自己大,都帮自己扛了不少揍。只不过,后来在外地,回来少了,再加上九哥和二姐成家了,罗力就跟九哥见面少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为嫂子。

互相介绍后,郝博雅知道九哥叫尤勇,二姐叫尤兰茹,其实她比罗力还小半岁,罗力应该喊二妹的。尤兰茹从屋里把大桌子搬到丝瓜藤下,接着就拿出西瓜,菜瓜,杏,花生,不知道什么瓜,不知道什么果,摆了一桌子,罗力进屋搬了四条长凳出来,然后尤勇就抱着一个坛子,一摞碗走了出来。

“知道你酒浅,喝这个没事。”尤勇说着把碗和酒坛放下,罗力笑了,他能多喝点的就是米酒,还有眼前这坛子里的梅子酒。九哥还是那个热心的九哥。

众人落座,尤勇先问候了一番,然后直接就问罗力:“你咋还没成家?上次不是听说你快结婚了吗?”

“九哥,这事我来说。”郝博雅急于想知道罗力的黑历史,所以,积极的套近乎,“阿力原来是打算结婚的,本来现在该领证了,房子也买了,事也安排差不多了,预备着结了婚,过年回来好好拜一拜。可这一出事,他买卖也不要,媳妇也不要了,光着屁股就赶回来了,都是我在给他擦的屁股。买卖和房子都卖力,然后过来找他了。”

“媳妇怎么还不要了?带回来啊?”尤兰茹不解的问。

“他那没过门的婆娘一心想借这个机会就永久的留在龙海市,把爹妈都接过去了,想让阿力也留在龙海,可阿力连想都没想就把亲事退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郝博雅一阵唏嘘。

“难为你了。”尤勇朝罗力一端碗,把酒干了。

“哼,总算有点男人的样子。不过还是废物,连个婆娘都搞不定。”尤兰茹愤愤的也把酒干了。

“山伢子在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废物。根子还是在你身上。”尤勇看了婆娘一眼。

“那能怪我啊,还不是他…”

“哼。”尤勇明显不高兴了,他一直想让媳妇跟罗力道歉,可又觉得这也不算大事,加上媳妇提到罗力,总是有点怨气。

“阿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姐那是个敞亮人,不管干什么,那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还怀恨在心了呢?男人得有点肚量。”郝博雅马上就顺杆上了。

“……”罗力。

“力哥不会是小时候,…”郝玉芝不愧是助攻女神,虽然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然后止住了话头。不过郝博雅还是及时接住了。

“阿力,难道你真对二姐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啊?”郝博雅一幅大惊失色的表情,还带着满脸的嫌弃。

这回连尤勇两口子都笑了。还是尤勇有当大哥的样子,把罗力和尤兰茹儿时的恩怨简单说了一遍。罗力小时候长得俊,像女孩,罗力的母亲又是一个爱玩的,总把罗力打扮成姑娘家。效果就是把小丫头们都镇了,大人们也喜欢逗罗力,这尤兰茹是个从小练武的女娃,更是看不惯罗力打扮成女孩子蹭吃蹭喝蹭表扬蹭眼球。于是尤兰茹就开始找机会揍罗力,罗力虽然比尤兰茹大一点,可男孩子小时候本来就比女孩子发育慢一点,加上尤兰茹从小锻炼,罗力还真打不过尤二妹,每次都被尤兰茹骑在身上一顿打。

罗力和路宽都是尤勇小时候的跟班,尤勇想收拾尤兰茹,可他跟尤兰茹是同姓,罗力是外姓,没法下手,只好帮着罗力抗,让罗力跑。罗力跑了,尤兰茹也就不打了。路宽也帮不上罗力,他发育得还不如罗力呢,他加上罗力都不够尤兰茹揍的,所以为了罗力,尤勇和路宽小时候都没少让尤兰茹揍。

“就为这事?”罗力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小时候挨揍的原因,说实话,罗力小时候挨的揍几乎都来自于尤兰茹。那时候尤兰茹诬陷他偷上女厕所,还说他故意穿花衣裳,扎辫子,到处骗吃的。罗力那个冤枉啊,后来找对象一直很不顺,罗力也曾怀疑自己是被这个尤二妹打出心理阴影了。

“山伢子小时长得就俊俏,偏偏还总穿个花衣裳,扎俩小辫子,往哪一站,风头全是他的,好处也全是他的。我那时候就是气不忿,你一男的,跟我们这女娃凑合什么?其实就是嫌他把大人的吃食都骗走了,没我们的份。揍他一顿吧,让他不许穿花衣裳,不许扎辫子。打架不行,嘴倒是硬气。那可不就找打吗?

靳孃孃那是多好的人啊,他非说是孃孃给他这么捯饬的,谁信啊?这不是败坏孃孃的名声吗?所以,越打越来气,越来气越打。他还哭,扯着脖子喊,你们说有多气人?

后来还是九哥说真是孃孃逗他玩,给他捯饬成了女娃的样子。可他实在是欠揍,看见他就忍不住想动手。谁成想倒把他给打坏了,我不记得那时候踢过你档啊?怎么连个媳妇都找不着了,你说你得多废物。你小时候要是长得像现在这么窝球,我才懒得理你呢。越大越废物,连长相都歪扭了。”

尤兰茹瞪着眼,理直气壮的数落了两句,马上又意识到自己丈夫看着自己呢,低头,端起碗一比划,“行了,二姐这跟你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接着又一瞪眼,“我告诉你,别没完没了啊。”说完,也不看罗力,一仰脖,把酒干了。

罗力只好悻悻地喝了一口,他知道,要不是尤勇的原因,尤兰茹恐怕不会向自己赔礼道歉,不能驳了尤勇的面子啊。

“二姐,其实阿力现在不丑的,你看。”郝博雅伸手盖住了罗力的下半张脸,“长眉细目,要是睁开眼,就是峨眉杏眼,俊吧?”

“滚!”罗力伸手拍掉了郝博雅的猪蹄,可别让二妹记起来小时候的模样。

“哎呀,还真是啊,勇哥,你看,山伢子的眉眼长得还真是和孃孃一样的啊。”尤兰茹盯着罗力仔细看,“就是这下半截,这嘴,这腮帮子,这下巴,哦,跟九伯一样啊。”

“这是典型的嫁接失败产品,俗称,长走极了。”郝博雅心满意足的补上一刀。

除了罗力,大家都笑起来了。

“这次叫你来,一是总也看不见你,想着你小子当大老板了,把我这穷当兵的忘了,二是有事想交代给你。”尤勇适时打断了大家对罗力的调侃,因为再说下去,就有可能会说到罗力的伤心事了。

“现在证明我没忘了你啊,你如果想交代后事,那还是算了吧,交不交代都一样。”罗力心里很别扭,还不知道谁会先倒霉呢,你这不是立旗吗?跟郝博雅在一起时间长了,罗力很反感立旗的行为。

“你要去汉阳?”罗力说着,捏起一块梅干放嘴里嚼着。

“玉芝妹子,尝尝嫂子腌的梅子,小时候,练武,饿得快,又看见山伢子揣着一堆吃的,这个送,那个给,心里来气。揪着就一顿打。后来想想,其实就是自己饿了,看不得他那东西多得吃不了。”尤兰茹一边给郝玉芝抓了一把梅干,一边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是不是把力哥口袋里的吃的抢过来了?”郝玉芝觉得这个嫂子很亲切,颇有一番巾帼风范,于是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哪能干那事,会让人笑话的,可心里憋火,就往他脸上招呼。”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郝玉芝更是露出了一口贝齿,乐不可支。

“估计快了。”尤勇并没让妻子岔开话题,他只能略带歉意的瞟了妻子一眼,“汉阳的位置尤其重要,是个大门户,比南云更为关键。所以,一旦开打,必然是恶战。”

恶战,必然死人就多,这也是南中县会把精锐的人员派往汉阳的原因。尤勇当过兵,对此很赞成。家里两个孩子,他尤其喜爱大女儿。妻子和其刚烈,他很清楚,自己一旦阵亡,妻子早晚会战死在南中县。所以,托付后事,主要是两个孩子。罗力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从小就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硬气,所以,尤勇才会找来罗力。这个小兄弟,但凡答应了,必然会全力以赴,而且他必然会答应。

而尤勇另一个心思,就是希望用自己的孩子拴住山伢子。他知道山伢子看着温和,其实是有血性的,从小被妻子打了那么多次,从没服过软。这个小兄弟,其实也是让他不放心的人,所以,他才会想这么一个法子。他跟妻子商量的时候,妻子只是流着眼泪,笑着说:你安排就是了,这个家,你做主。可尤勇看见郝玉芝后,觉得这个女子不错,跟了山伢子应该是良配。回头跟二妹说道一下,让她张罗张罗,撮合这俩人。说不定,能让二妹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

这顿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有郝博雅在,气氛总是不会差的。最后,郝博雅还趁着酒劲和尤兰茹过了招,明显有过搏击训练训练的郝博雅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差了不少,几乎是一招就一个跟头,四个跟头下来,郝博雅躺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了。罗力和鸭脖子的堂弟、堂妹成了最开心的人。

四天后,国家动员令下达。南中县四十岁以下的退伍军人五百余人,以及经过挑选的四百多青壮男子应征入伍,并开赴汉阳市集训并分配。尤勇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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