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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开匪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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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

东方悦闪身躲避,数支精弩擦身而过,翻身上了屋顶。

东方悦快速环视一圈,庭院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前三排个个手持弓弩,后排人要么持箭要么持长矛,还有不少人在向这里汇集。

东方悦冷笑,人多又用什么用。脚尖轻点,几个起落就已落在刘洋屋顶上,身后一排排地弩箭齐飞,没有一支射中她。

东方悦用力一跺,屋顶霎时破了个大洞,刘洋摊在榻上吓了一跳,一睁眼就见东方悦这张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脸映在眼前,差点把他吓昏过去。

东方悦拎着刘洋的领子,“我要是拿你当挡箭牌,凌运会不会投鼠忌器?”

刘洋吓得尖着嗓子喊道:“别别别!千万别!我就一挂名的!他肯定不会顾及我的!”

“哦?那就是说你没有一点用?”

刘洋疯狂摇头,“我我我,我是皇亲国戚,我是骊王之子,我还是有用的!”

东方悦一顿,骊王就是那个当今皇帝被废了的皇叔?

想不到陈王还与废骊王有所联系。

凌运独自一人进了屋,东方悦一把拉起他,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别动。”

凌运微扯嘴角,突然一剑刺过来,东方悦一推刘洋,没想到凌运不管不顾,竟是一剑捅了进去,东方悦连忙侧身,躲过刘洋身后透过来的剑。

想不到这人竟连刘洋都不顾及。

凌运一把撇开刘洋的尸身,攻向东方悦。

东方悦挥舞着手中匕首,只听长长的“叮”的一声,凌运密集的攻势皆被东方悦挡下,但因动作激烈,东方悦腰间的伤口开始崩裂,她清晰地能感觉到腰间鲜血汩汩而出,甚至浸湿了她的外衣。

凌运咧嘴一笑,逐渐加大力度,更为密集狠辣的剑招朝她腰间攻去。

东方悦不顾伤口崩裂,沉着应付。

几十招过后,凌运不禁有些心急,他知道东方悦武功高,没想到她武功这么高,身上有伤都能坚持这么久,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能不能赢都是个未知数。

东方悦冷笑,过招之间最忌心浮气躁。

东方悦瞅准机会,绕过凌运,反手一刀刺下去,凌运倒转长剑,刺向身后。

其实凌运武功不低,只是有些年轻,又因她手中匕首不比凌运的长剑,要想伤到他她必得近身,但凌运这么个高手的身又怎是好近的?更何况她还有伤在身。

东方悦生生受了这一剑,同时反手一刀狠狠扎下去。

东方悦拔出匕首,只见凌运后脖上一个血洞,滚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脸。

东方悦推开凌运,捂着腹部血流不止的伤口,连点身上几个穴道,堪堪止住血迹,一掌推开软榻,掀开木板,钻进暗道。

东方悦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里跌跌撞撞地走着,好几次都差点栽倒,但一想到舟儿还在等她,东方悦强迫自己站起来,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继续前行。

何彧钦焦急地等在出口,见东方悦终于出来,大喜过望地迎上去,却见她满脸鲜血、步履蹒跚,整个腹部的衣裳都被鲜血染红,煞是骇人。

何彧钦忙扶住她,“夫人你怎么样?”

东方悦摇摇头,“走,去常山!”

何彧钦忧心道:“夫人你伤的太重了!这样怕是支撑不到常山。”

“舟儿,舟儿还在常山,”东方悦靠在他身上,“他们还要杀李彧和。”

何彧钦虽也担忧师弟性命,只是东方悦伤势过重,满腹鲜血,根本就撑不到常山。何彧钦思索片刻后道:“咱们先去之前那个山洞歇一歇,等你好一点咱们再走!”

东方悦心急如焚,根本听不进去半分,捂着肚子蹒跚着走了没几步,整个人便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了下去。

在这寒凉的山洞里,东方悦醒来时竟不觉得冷,睁眼一看,原来是身上盖着何彧钦残破的外衣,旁边还生了堆火,何彧钦正抱着双膝,坐在火堆边发呆。

东方悦艰难地坐起身,将外衣还给他,“多谢。”

何彧钦抿了抿嘴,接过外衣披上。掀开外衣东方悦才发现,她竟只着了中衣,外衣就挂在火堆的另一边,山洞太暗,刚才竟没看见;而她的腰腹部也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牡丹红色的布条,她的伤口显是上过药了。

东方悦率先打破尴尬道:“多谢。”

“不谢不谢。”何彧钦连连摆手,踌躇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夫人,我、我见你伤得挺重的,就、就......”何彧钦羞红了脸,“我、我无意冒犯夫人,只是、只是......”

东方悦笑笑,她孩子都有了,还在乎这些?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比她小六岁的男孩。

“你还挺聪明。”

“啊?”何彧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嘿嘿,夫人过奖。”

当时东方悦在他腰上划的那几下,就是让他能够避开岗哨安然下山的路线。

“你的伤怎么样?”

“还好,除了凌运打的那几鞭,其它的都不重,而且已经上过药了,夫人不必担忧。”

东方悦又问道:“药哪来的?”

“哦,药啊。药是那两个人给我上药时,我趁机拿的。喏,你看,还剩一些。”说着将药瓶展示给东方悦看,就像一个孩子新得到一个玩具炫耀给他同伴一样。

东方悦点点头,“好好收起来,路上怕是还用得到。”

山洞中霎时沉默了下来。

何彧钦不安地坐在火堆边,余光瞥到东方悦挂起来的外衣,忙把它取下来,道:“血迹应该已经干了。”

东方悦点头道谢,而后道:“咱们走吧。”

何彧钦微愣,闻言拦道:“夫人,外面天色已黑,咱们还是歇一晚,明日再走吧。”

东方悦摇摇头,“我实在担心舟儿。”

何彧钦叹口气,道:“我也担心彧和。”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长叹。而后何彧钦将匕首交给她,道:“夫人,这是你的吧?”

东方悦瞄了一眼,接过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凌运的。

何彧钦拿好佩剑,当先道:“夫人,我走前面吧。”

东方悦一顿,轻轻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因着顾虑两开寨的人,因此他们没有取道峡谷,而是翻山。虽然累,但安全,而且还可以抄点小路。

也因此躲过了两开寨的灭顶之灾。

两人刚开始翻山没多久,就听见一阵喊杀声,霎时间对面半个山,从半山腰直到山顶,火光连片,滚滚浓烟从山上升至天空,远看就像一个煮沸了的汤锅。

何彧钦听着山上传来的惨叫声,又看了看谷底,只见原本黑暗的谷底灯火通明,一列人手持火把站在道路两旁,与山上的火光交相辉映。仔细看去,那些人似是官兵,个个身穿盔甲,当中一人骑着马遥望着山顶,旁边两人各举着一面旗子,只是看不清是什么。

何彧钦庆幸道:“幸好咱们没走谷底,否则就走不掉了,只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看上去是官家人。”

东方悦仔细看了看,“卫,莫不是卫王?”

何彧钦愣了下,旋即道:“若是卫王,那也说得过去,只是他怎么带着这么多兵来啊,这里也不是他的番地啊?”

东方悦摇摇头,“看这样子,此事必定有朝廷的手笔。”

何彧钦道:“别牵连江湖就好。”

“对了,那个地牢是不是还有其它帮派的弟子?”

何彧钦点点头,“虽然都只是些小门小派,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东方悦道:“赶紧走吧,此事牵连甚广,还是赶紧传书给高盟主吧。”

何彧钦点头称是。

东方悦随意一瞥,无意中与卫王四目相接,东方悦暗道不好,“糟了,卫王看见我们了。”

“看见了也没事吧?毕竟卫王也是洑零谷的弟子,洑零谷素来与我们水云乡交好,兴许咱们可以求救于他。”何彧钦道。

东方悦瞪了他一眼,看着挺聪明的一孩子怎么傻成这样。

“他是王爷,是官家人,不过在洑零谷学艺罢了,江湖上背叛师门的难道还少吗?此刻他来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让卫王看清她的脸。

何彧钦不语。

东方悦一甩袖子,“跟上。”

何彧钦默默跟了上去。

两人也是心急如焚,平常也就罢了,如今两人身负重伤,深夜里还敢翻山越岭。

幸亏这山上没有什么野兽。

将近午时,两人总算下了山,沿着大道走了几里地,碰到一户农家,向主人家讨要了些饭食,稍稍休整了些,用而后那颗明珠买下他们家的牛车——这下赶路总算可以歇歇脚了。

何彧钦骑在牛上,将斗笠向下按了按,遮挡住刺眼的光线,道:“夫人,等过了这段路,前面应该就有小镇了,到时咱们换两匹马吧,这样子快些。”

东方悦用斗笠盖着脸,躺在车上,揉了揉腹部,伤的有点重,大意了。

她道:“这牛车换不了两匹马吧?”

何彧钦愣了愣,他素来没为这些身外之物担忧过,此时还真不确定。

“夫人可还有钱财?”嗫嚅了半天,何彧钦终究是红着脸问道。

这一路上花的都是东方夫人的钱,想想都觉得羞愧。

东方悦道:“我最后一颗明珠已经换了牛车了。”

何彧钦“啊”了一声,“这可怎么办?”

“到了再说吧。”

直至傍晚,两人便到了一处小镇。

何彧钦站在客栈门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夫人,咱们身上都没钱了,怎么住店啊?”

东方悦微微一笑,还是资历太浅啊,行走江湖最不能缺的是什么,是钱啊!

东方悦要了两间房,又向小二打听了李彧和二人的下落,他们果然来过这里,两天前就已走了。

算算时日,他们应该今明两天就到常山了。

得赶在两开寨之前追上舟儿他们。

东方悦抚了抚额,明日一大早就得去买两匹马,牛车太慢了。

东方悦刚解下腰带准备就寝,忽然摸到腰间那块琉璃,这才想起来林彧寻的名牌在她这,遂又系好腰带,出门敲了敲隔壁房门。

何彧钦打开门,见是东方悦,有点惊讶,忙请她进去,问道:“这么晚了,夫人还有何事?”

东方悦将琉璃递给他,道:“这是我在凌运屋中找到的,是林少侠的名牌。”

何彧钦呼吸不由得一轻,双手接过师弟的名牌,仔细摸索着上面带血的纹路,那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凝固在上面,轻轻一刮便都随风消散。

何彧钦的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几颗泪水落在琉璃上面,顺着纹路滑到地上。

东方悦无言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半晌,何彧钦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名牌贴身收好,郑重谢道:“多谢夫人。”

东方悦受了这礼,道:“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换了两匹马,稍稍整理一下便驾马前往常山。

两人日夜兼程,三四天的路程硬是用了两天就赶到了。

李彧和没有路引,舟儿的路引在她这里,想他们两个不会进城,应该就在城郊的客栈里。

李彧和带着舟儿住在城郊客栈已经有几日了,舟儿每日都忧心忡忡地,娘亲只说了在常山见,却没说在常山哪里见,生怕娘亲找不到自己;又怕娘亲被那些人欺负,虽说才与娘亲分开几日,可他却觉得好像几年都没见娘亲了。

李彧和其实内心也很不安,当日那个领头的,明显不是寻常山匪,他也怕大师兄出什么事。可在舟儿面前,他总得装得从容一些,不然舟儿更要担忧了。

没想到大师兄他们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李彧和在楼上看着那几个持剑的男子就觉得不对,每个人右手都紧紧握着剑柄,四目巡视着周围似是在寻什么,在他与其中一人对视上之后,那人跟身边几人说了几句话,几个人便都向楼梯走来。

李彧和立马转身拿起剑,对着舟儿道:“舟儿,有人来了,咱们得先避一避,你放心,和哥哥会保护你的。”

舟儿立马问道:“是之前那些人吗?”

李彧和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是。”

李彧和看看四周,“咱们跳窗出去。”

舟儿立刻手脚利落地翻过窗户,落在屋檐上,等着李彧和。

李彧和没想到他手脚这么利索,不愧是夫人的儿子。

李彧和迅速翻窗落在地上,伸出双臂接住舟儿,奔向马厩。

那里果然埋伏了一个人,李彧和拔剑与那人斗了起来。

没想到那人武功不错,与他过了几招还不能摆脱他,不由得有些心急。正好舟儿牵了马过来,见状拿出藏在靴子里小匕首,一个咕噜滚到那人脚下,狠狠一扎,那人立马惨叫一声,李彧和一剑将那人穿了胸,抱着舟儿上马拔腿狂奔。

没跑多远就听后面马蹄声阵阵,舟儿回头一看,焦急道:“和哥哥,后面有四个人!”

李彧和暗骂一声,猛地一夹马肚子,没命地向前狂奔。

可这周围都是平坦土地,没有什么可容避身的树林,李彧和只好驾马往常山城的方向驶去,城门口有朝廷的守卫,他们应该不敢在那放肆。

只听“咻”的一声,李彧和猛地向前弯腰,避过那支箭。舟儿回头一看,更是焦急道:“和哥哥,他们每个人都有箭!”

说话间,李彧和又避过三支箭,其中一支贴着他脸颊飞过去,擦出一条血痕。

舟儿心焦地想做什么,可他人小手短,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反而乱动的话,会让李彧和更难保持平衡。

李彧和此刻只恨自己为什么平常不多练武艺,现在逃命了才知道武艺有多重要。此时的他,既要策马逃命,又要躲避后方的箭矢,还要顾着舟儿,十分不易。

李彧和躲过几支箭后终于支撑不住,一支箭穿过李彧和肩骨,痛的李彧和握不住缰绳,摔下了马。

舟儿只觉后背一空,回头一看,李彧和竟躺在地上,肩膀处插了一支箭,血液洇了一片,吓得舟儿立刻跳下马,迈着小腿飞奔向李彧和。

“和哥哥,和哥哥!你没事吧?”其实李彧和穿着牡丹红的衣服,他不太看得出来血迹,但那箭头都穿过肩膀了,看着就瘆人。

李彧和艰难地站起身,右手努力握着剑,挡在舟儿身前,“舟儿,快跑!”

“和哥哥!”

“快跑!”

那四个人跳下马,劈剑砍来,李彧和挥剑格挡,竭力为舟儿争取时间。没想到余光一闪,舟儿竟拿着那把小匕首,“唰”地一下就跳进了战局,挥舞着小匕首上蹿下跳,竟也打得有来有往。

李彧和一振,强打起精神,将师父所授的剑招心法全用出来,一时间,竟也不落下风。

只是舟儿终究人小力量小,被一个人看准了揪住后颈,李彧和回身立马去救,却又被另两人拦住,几次下来都不得靠近舟儿,反而被他们划了不少伤口。

那人掐着舟儿的脖颈,道:“只要你自尽,我就放过他。”

舟儿的脸都红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彧和,让他不要照做。

李彧和白着脸,紧紧地抿着唇,将剑尖对准自己,正要落下,就听“叮”的一声响,剑身突然被弹了一下,力道之大竟让李彧和直接脱手,而那剑竟直接飞出去,准确无误地插入旁边那人的腹部。

李彧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大力地往后扯,紧接着就看见一道紫影闪过,几声响之后就见另外三人无一例外地都躺在地上,双眼大睁,口吐鲜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舟儿一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就止不住地哭了出来,抱着娘亲的脖子嚎啕道:“娘!我害怕!”

东方悦心都要碎了,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安慰道:“不哭不哭,娘亲在,娘亲在这,只要有娘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何彧钦担忧地看着李彧和肩头上那支箭,“很疼吧?”

李彧和白着嘴唇摇了摇头。

何彧钦叹了口气,“得赶紧找个大夫,把箭拔出来。”

何彧钦刚想叫东方悦启程,就听舟儿惊慌的声音叫道:“娘亲!娘亲!娘你怎么了?!”

两人回头一看,俱是一惊——东方悦倒在地上,竟是昏了过去。

何彧钦连忙跑过去,背起东方悦,带着二人向常山城方向赶去。

东方悦刚刚睁眼,就看见一道人影扑了上来,抱住她哭喊道:“娘你总算醒了!”

何彧钦将舟儿放下来,“舟儿,你压到夫人了。”

东方悦看了看四周,“这是在哪?”

何彧钦道:“城中客栈。”何彧钦见东方悦想起身,道:“夫人,你伤势太重,又日夜兼程忧思过虑,已经睡了三天了,还是躺着好好养伤吧。”

舟儿点点头,“娘亲要好好养伤!”

东方悦扯起一丝微笑,“舟儿,去给娘亲倒杯水。”

舟儿颠颠地跑去倒水。

东方悦又问何彧钦,“你们没有路引,怎么进的城?”

“那守城的大哥见您和师弟伤势沉重,我也把名牌给他看了,他便放我们进来了。哦对了,那大哥还指引我们去官府补办了个路引,以后赶路再不必绕远了。”

东方悦接过水杯,一口饮尽,复又把杯子递给舟儿,这才道:“好,李少侠怎么样?”

“只是皮肉伤,夫人不必挂心。”

东方悦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躺了片刻,东方悦忽又问道:“何少侠,那咱们何时启程?”

何彧钦无奈道:“夫人,虽说您武功盖世,可也不能如此不珍惜自己身子,您伤势这么重,还想着赶路啊?”

东方悦刚要开口,何彧钦继续道:“夫人,如今咱们四个人里,就数您伤势最重了!”

“就是,娘亲还不好好养伤,是要拖累我们吗?”舟儿大声附和道。

东方悦失笑,伸手点了点舟儿的小脑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孩,胳膊肘尽往外拐。”

何彧钦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微微笑道:“舟儿说的不错。”

东方悦叹道:“我还不是怕路上时间耽搁多了,又生出什么事来。”

何彧钦道:“再急也要先把伤养好了,有了路引,以后尽可走大路进城,比咱们走小路要安全多了。我跟师弟商量过了,咱们就在这休整半个月,正好师弟也养养伤。若是拖着副伤残的身子,遇上剑阁的刺客,哪里还有活路。”

东方悦垂下眼眸,“好,都听你的。”

于是他们四人当真在常山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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