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得第一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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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在比实验研究的时候，理论考试的成绩就出来了。
一出考场，放榜处围满了人。
韩月听乖巧地站在一旁，想等着大家散了，再上前查看。
她身侧的姜圳就更不急了，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随性潇洒。
掩盖不住的身材张力频频引人注目，而俊逸面容下的三分不羁，七分凉薄，又让人望而却步。
在吵杂声中，韩月听对姜圳说，“我觉得我们会得奖哎。”
带着小小得意，却不骄不躁地，温柔开口。
实验研究本来她就拿手，加上姜圳把关，绝对不会有问题。
在她凑过去的一瞬，姜圳低了低头，好让她不费力气在他耳边说话。
“嗯，我也觉得。”
外人所见的冷冽，也在此时，心甘情愿屈于女孩的柔美之下。
姜圳直起身子，目光却仍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过了一会，前面人群没那么拥挤了，韩月听拉过姜圳的胳膊，一同去公示栏看名次。
看见两人的组号赫赫然出现在第一的位置，韩月听抬起小脸，莞尔一笑，“你是满分。”
明明是满分，还老逗她。他的谦虚根本就是骗局，还是默认他的答案是正确答案比较靠谱。
姜圳牵过她搭在自己臂弯的手，带着她走出人群，以认真的口吻说着不切实际的话，“女朋友，我比的好辛苦好费脑，得第一了，有什么奖励？”
韩月听惊措，什么啊，提前交卷的不是他？
“总成绩还没出来呢，那……你要什么奖励？”
姜圳浓墨色的黑眸溢出难掩的笑意，温柔轻说，“你生日那天，陪我？”
韩月听愣住，连她都忘记了，过几天是自己的生日。
“你，你怎么知道的。”绵软的声音，让人心疼。
“看到过你身份证，就记下了。”姜圳牵她手牵的更紧了些。
韩月听想到，菲儿的事、妈妈的事，都是姜圳拿着她的身份证去派出所解决的。
她抬头，问他，“那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
。她的生日，自然是想和他一起过的。
姜圳与她对望，浅笑着回答，“夏至那天。”
韩月听点头，明眸灵动，“六月二十一，我记住了。”
她无比认真，仿佛在记人生大事。
姜圳瞧见，带着坏，配合她，“那我等着。”
……
两人吃过晚饭，去会议厅，等着最后的颁奖仪式。
世界之小，有时候就是想象不到。
这次的颁奖嘉宾是陈庭郁。
其实想想也能想明白，他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会议厅里自然得有他一席之位。
那么多年过去，传奇换了一代又一代，很少人知道，当年附中榜一和榜二的往事纠葛了。
而现场恰恰有人，是两人当年的高中校友。他在竞赛组中任职，时至今日，也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裁判罢了。
校友看着姜圳在台下，陈庭郁在首席，皱眉。看似陈庭郁过得更好，在另一个战场赢了姜圳，可是实际怎样，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
他惊讶于，无所不能的时间，也改变不了那男人眼眸中的冷厉与倨傲。
他也是听过的。毕业之后两人的去向、情况、成就，他也是听过的。
毕竟太有名了，大家私下也会讨论。
真的假的，混掺着，让人看不清楚真相。
现在，命运的天秤开始摇晃，一旦停下，输赢便明了。
校友看了看西装革履的陈庭郁，又看了看傲然不群的姜圳，暗叹，人人都爱看强者对决，勇者决斗，但好像有人，从未真正进过这场竞局。
因为不屑，同时也是因为过于强大。
随着主持人邀请这次的颁奖嘉宾上台，校友知道，摇晃的天秤停了，士与士，终得一碰。
就盼望，让当年不过十八、早已走算走远的同窗旧友共同翘首期盼的竞局，能有个完美ending，以此挥别已逝的青春与曾经的崇拜。
陈庭郁从容地上了台。
韩月听看见，没有多少惊讶，她随大家一起浅浅地鼓了掌。
唯一把握不准的，就
。是姜圳此刻的想法。
想问又觉得多余，不问又觉得担忧。
下一秒，她还是问了。
仅是觉得，大大方方地把事情放到台面上谈，比她自己独想强。
“如果获奖的话，应该是陈庭郁给我们颁奖，你可乐意？”
他看着他凌厉的侧脸，轻柔地问出声。
没有小心翼翼，只有落落大方。
姜圳侧头，眼眸里的复杂叫人读不懂。
他说道，“我只关心，那奖杯是不是你的。”
其余，谁颁奖，与他无关，更不会抓着这点事烦自己心神。
韩月听了然，浅浅一笑，“好，我想多问一句。”
姜圳挑眉，“你想问，我到底怎么想的。”
在不在意？介怀没有？怨不怨？恨不恨？
在女孩的惊讶中，他缓缓说道。
“我的父母，不是他害死的。虽然他从中做了不少事，但他做或不做那些事，我父母也会在那一年辞世。”
“他一直视我为最大对手。但我，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你可相信？”
不同于上次为了吓唬她，就着说了一些他人以为的话——两人血海深仇，仇里带着父母的命。这次，姜圳，有清楚说明白，他父母的死，和陈庭郁没有关系。
他本可以把这罪帽扣在陈庭郁头上，但他没有。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如若旁人听见，必定暗嘲这是败者的逞强。
韩月听静静看着他的侧脸，深信不疑他所说的。
一个在父母生死面前都能保持高度理智的人，在别的事上，怎么会由着别人牵着走。
姜圳从来没有和陈庭郁比较过，在他眼里，这些比较，比小学生的斗气还无聊。
他做他应做的事，走他应走的路，即使路上声音嘈杂，众说纷纭，他依旧保持本心，从未更改。
“我相信。”
韩月听回答得坚定，眼里含笑带情。
那么，从金融到纹身，你又发生了什么。
心中一阵无声的翻涌，激荡出不一样的情愫。
那一定是段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的艰难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