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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结构师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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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上午沈怡发微信找小英聊天,探知他们海所长今天在单位。

当初海所长横刀抢走她的升职机会,帮着何靖对她施压,也挨过她一顿炮击,梁子结得不小。

沈怡对小英谎称下午出门办事,想顺路看望她和老同事,午饭后去超市买了些糖果点心,来到曾经工作的民兴设计院结构一所。

她走了不到半年,故地重游还不觉生疏,多数同事以前都和她处得不错,好似迎接归国乡亲般热情,欣然接受她派发的零食,七嘴八舌问候。

沈怡眼瞅海所长窝在小办公室,想是故意回避她,心下一声冷笑盖住周围的热闹。

有人问:“沈工,听说您在筑美干得不错啊,那边的老板很器重您。”

演出开始,沈怡一改谦虚谨慎,神气洋洋笑道:“是呀,这回跳槽我算是跳准了。新东家用人只看才能不看别的,踏踏实实办好一件事比成天溜须拍马,拉帮结派管用多了。我在那边呆得特舒心特惬意,真是找着用武之地了。”

又有人问她最近在做什么项目。

她喜迎重点,声音抬高十个分贝:“听说现在院里主要做新安集团的业务,我们公司最近也接了他们一个项目,是长沙一座会展中心。建筑面积10万平米,设计费也给得大方。”

“那结构是您负责?”

“是啊,我们前年不是做了通州一个文化馆吗?新安集团的老总去实地考察,对那里的结构设计很满意,听说我就是项目的结构师,马上指名要我接他们的项目。”

在场者都明白这份殊荣附带丰厚实惠,纷纷起哄贺喜,要她发达后不忘提携旧相识。

沈怡嬉笑:“你们都是和我并肩战斗过的战友,我怎么忘得了?这不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回来看你们嘛。等项目做完拿到提成,再请你们出去大搓一顿。”

她估计海所长正在门那边咬牙切齿想拍她,主动给他递砖头,问同事借阅他们的在做方案。

同事递来几卷图纸,她询问建筑师名字,挑出何靖设计的那份大肆嘲谩。

“这何工的风格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哪个方案最没常识,准定就是他的大作。”

没人敢附和,顶多嘿嘿窃笑。

她指着图纸说:“这里至少该设一道剪力墙啊,不然怎么通得过审查?”

当事者苦笑:“我们也这么建议来着,可何工不许,不止不要剪力墙,还嫌中间那两根柱子碍事,想着都去掉呢。”

沈怡发表尖刻评论:“干脆让他把这排立柱都去掉吧,在屋顶装几只氢气球,看能不能把楼盖吊起来。”

人们哄堂大笑,都痛快设想:何靖若听到这番毒舌抨击,铁定气晕过去。

计划完成,沈怡回去耐心等消息,内心多存侥幸,把握只占三成。几天后这三成把握不负重托,出奇制胜地赶在公司工作会议前替她完成愿望。

新安集团传来消息,老总更改之前的人员配置要求,请筑美另派结构师负责会展中心项目。

魏景浩知道定是沈怡暗中搞了小动作,立刻招来询问。

沈怡也不瞒他:“我离开民兴时得罪了一个姓何的建筑师。那何工的老爸原是干部,去年调任新安集团副董事长,趁机帮儿子拉了好些项目。上周我回民兴看同事,聊天时说了说自己的近况。何工大概还记恨我,知道我即将参与新安集团的项目,就跟他老爸吐槽,让那边换掉我。”

海所长跟红顶白,惯抱何靖大腿,那日隔门听了她的嚣张言论,事后必向何靖告状。何靖也必然不容她有出头机会,只要说动他老爸换人,她就能金蝉脱壳。

魏景浩破口大笑,摘下银丝眼镜擦了擦内眼角溢出的泪水,感叹:“沈工,您真是狡猾得很哪。”

这话明显褒义,沈怡沉稳致歉:“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如果由于我的缘故让新安集团对公司产生不满,我愿意接受处罚。”

魏景浩摇头:“放心,人家那么大一集团怎么会因为一个员工和合作对象闹情绪?郑总换掉你是给他们副董面子,不会再有其他动作。”

新安集团改制后与筑美的合作全部建立在华婉婷的人际网上,他捞不着好处,还得提防华灿借此起势,真减少业务往来也能少操一份心。

透过这件事沈怡展现出更多超乎他想象的伶俐,以及剑走偏锋的胆量,这些特质汇聚成吸引力,推着一种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喜悦、赞赏的情绪在他心头荡来涌去。他这个层次的男人酒色财气样样不缺,面对绝世美女也能做到灵肉分离,心如止水,除非对方很有价值,能为他提供更上一层楼的动力。

沈怡够得上这一标准。

做出新的定位评估,感情投资就得跟进,他在谈话末尾发出邀请:“沈工,周五晚上我要参加一个聚会,您跟我去吧,我介绍几个行业领导给您认识。”

沈怡喜滋滋应了,能做到果刑信赏的老板不多见,魏景浩这号即时兑现的更难得,至于他人品正不正,心机重不重,那都不是下属该计较的。

下午她应客户通知来到门头沟一处工地,华灿竟追踪而至,硬把穿着劳保服的她叫到场外谈话。

“沈工,新安集团的郑总说他临时换人是因为听到您一些不好的风评,说您以前在民兴仗着领导做靠山,将他人的设计成果据为己有,其实没有真才实学,还说您脾气古怪泼辣,爱与人起争执,完全没有团队精神。我听了很吃惊,急着过来找您。”

他一流的演技对上老江湖也得打折扣,沈怡唇角微翘,摆出淡看浮名的姿态:“您找我干什么呢?想确认我是不是传言里那种人?”

“沈工,我没怀疑您。”

“我也没怀疑您呀。人生在世免不了被品头论足,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着,是是非非只好任他们说去,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把戏演不下去,常人总会狼狈,华灿心理素质不一般,被她的奸诈惹恼,霎时变脸,眯起黑亮双眼冷笑:“沈工真是虚怀若谷,不畏人言啊。”

沈怡眼皮上挑,接住他森寒的眸光。这翩翩公子显山露水,收起三月春风般的伪装,反而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危险诱惑。

这才是他的本质——一个善于潜伏的猎食者。

她加强戒备,笑言:“您过奖了。”

华灿莞尔,缓慢前进,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压缩至礼仪以外。

沈怡得体回退,严肃问:“华总,您还想说什么?”

她猝不及防地被抓住肩膀,来不及惊叫后背已抵住冰冷的混凝土墙,一辆咆哮如兽吼的卡车自华灿身后驶过,凶猛的动态与他淡定的眼神对比鲜明。

奇特的静谧停留许久,被他温柔到骇人的声音赶走。

“我救了您的命,您是不是该感谢我?”

沈怡小心控制气息,犹如与毒蛇对峙,不敢放下镇静。

“谢谢,但用这么夸张的动作好像反应过度了。”

“您真狡猾。”

他悍然切入,不给她应变间隙:“一定是您使了什么花招,让郑总听到那些传言。为躲开我不惜败坏自身名誉,值得吗?”

他说“狡猾”一词时神态与魏景浩如出一辙,心情也相仿,“如何看待女人的价值”这点上兄弟俩怀着相同的喜好。

沈怡推开他,正色否认:“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后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失陪了。”

她扭身迈步,被他不轻不重抓住手腕。

“沈工,我知道您怕受连累,极力排斥我。但您目前的选择并不明智,魏景浩心胸狭窄,不值得依靠。如果您肯把胆子放大些,跟我合作,我保证今后您会收获更多回报。”

他终究太年轻,太求胜心切,过早摊牌,没给沈怡留出因时制宜的余地。

她再也装不了中立,真诚地数起难处:“华总,我上班就为赚钱养家,做手下的不能跟领导唱反调,魏董是我的直属上司,我当然得唯他马首是瞻。别人的家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您现在这种态度是让我与魏董为敌?对不起,我没那个胆量拿自己的事业冒险。”

华灿忙说:“我不是要您公开与他为敌……”

她敏捷打断:“我能力有限,身在曹营心在汉这种事也做不来。您要招兵买马还请另寻高明,别再为难我了。”

谈判无法推进,华灿开始焦躁:“您只说我为难您,您就没为难过我?”

“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从没侵犯过您的利益。”

“您是没直接针对我,可邱逸呢?您明知宋长平暗中使坏,还推波助澜帮着他们刁难邱逸,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他若拿闫嘉盛说事,沈怡还不好作答,此种说法实属败招,还击都不用花力气。

“华总,您真那么看重邱逸为什么介绍他来筑美?以前那几个跟您亲近,被误会成您的党羽的设计师为什么走人,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对您这种故意把底线暴露在敌人枪炮下的做法,我感到难以理解。”

华灿一怔,明白失手了,可狼狈仍没能爬上他的面庞,他正在战斗,羞愧等于失败。

“您不是已经理解得很透彻了吗?要不怎么大义凛然教训我?”

沈怡不想同他翻脸,慎重处理:“希望是我误会了您。”

华灿看她如看镜中人般清晰,啧啧称赞:“沈工,您比我认为的更聪明,更有魅力,这次谈话后我更对您志在必得了。”

“您别开玩笑了。”

沈怡向他反常的热情倾倒冷凝剂,然而手腕被扼紧,未能挣开。

青年言笑自若,郑重其事:“我收回前面求合作的话。以我目前的实力打动不了您,先壮大自己才有条件换取您的支持,相信您也会对我持观望态度。”

他松开她,退后撤销压迫感。

“只提一个要求,往后别为难邱逸,欺负他真会惹怒我。”

假仁假义令沈怡作呕,突然觉得邱逸很倒霉,处处被表里不一之人算计。华灿虽是个男人,绿茶行径真与小韩异曲同工。忍不住讽刺:“我还是那句话,您真在乎邱逸就别再把他往枪口上推,他即便是件兵器也还没开锋,杀不了人更挡不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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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邱逸仍被感情麻醉,总结前事,怀疑与日俱增,却不能付诸调查,怕毁掉一段深厚友谊。

华灿和他做了十年兄弟,给过他无数关照支持,要是这样的人都靠不住,以后还敢交朋友?

心神不属,行动易错,周六晚上他在家帮父亲做饭,没留神打破装满肉馅的瓷碗。一桩小事由于母亲岳琳琅上纲上线,升级成对父亲邱正清的大型批、斗。

岳琳琅去年年中退休了,应一家设计公司礼聘,留在成都多发挥了几个月余热,今年春节搬到北京与家人团聚。

她的到来令家里轻松减半紧张翻倍,邱逸父子重回旧日的高压生活,小心伺候他们的霸道女王。

过去岳琳琅主抓工作,家中只是间歇性戒严。而今有了大把空闲视察监督,看不惯的事物越来越多,最碍眼的就数邱正清。一会儿嫌他家务做得不利索,越老越偷懒;一会儿又说他不学其他老人充实生活,成天闲着浪费生命。还把去年装修新房时不慎让装修队砸掉连梁的事翻出来责骂了无数回。

“你这人干啥啥不行,本事稍微差点的女人跟了你都得遭罪,小逸他们姐弟俩运气好遇上我这个当妈妈的能干,单靠你养活,早都饿死了!”

邱逸幼时不敢反对母亲,成年后惧意不减,不过有了主持公道的勇气,今天向往常那般维护父亲,说碗是他打破的,不关邱正清的事。

儿子是家里的一等公民,岳琳琅看在他的份上暂且作罢。

邱逸离家求学十年,近日开始与父母长期合住,已不太能忍受母亲积重难返的跋扈,今天情绪低落,容易形成反抗心理,跟随岳琳琅来到书房,关上门温言劝说:“妈,您别再那样说爸了好吗?他又没犯什么错,您对他那么严苛,我看了都难受。”

岳琳琅摘下刚戴上的老花镜,作色斜睨:“我怎么严苛了?他做错事还不让人说?”

“都说碗是我打碎的。”

“那他不会看着点?在厨房忙活一辈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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