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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是败家子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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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添一句,“曹哥哥,你个子好高啊,我仰望你,脖子都抬酸了。”

女子撒娇,脆脆柔柔,如婉转莺啼,又如蜻蜓撩水。

总之,曹不休很没有定力的,酥了。

他先是一僵,显然他虽期许,但当“曹哥哥”三字真从阮阮口中说出时,他还是被美翻了。

阮阮亲眼看着他眉目渐渐散开,嘴角笑意几欲溢出,她心中也有说不出的舒畅。

原来,心意相通,成全他所期待,她竟也会如此心情愉悦。

曹不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略带不好意地后退半步,算是放过阮阮。而后提脚,先于阮阮走了两步。停下,待阮阮跟上,又与她并肩,只是藏在身后的手臂却时不时偷偷抬起。

上抬,落下。

再上抬,再下落。

终究没敢,将心中想帮她揉揉后脑的想法付诸行动。

阮阮余光偷偷扫过身侧,嘴角衔笑,曹不休的心思都在身后,却忽略了阳光照耀下他手臂的影子。

阮阮想,温柔以待,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

曹不休似乎也与她有同感,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而行。

“我们先去哪里?”快出宫门时,阮阮问。

她想着景尚服与她小娘之墓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没有大半天的功夫是跑不过来的。

可曹不休却道:“好不容易寻你出来,这时间怎可浪费了。”

听了他的话,阮阮面色飞红,不知为何,瞧着他那神态,她竟想起了“春宵苦短”一词。

作者有话要说:“盂兰盆”,出自《东京梦华录》:又以竹竿斫成三脚,高三五尺,上织灯窝之状,谓之“盂兰盆”,挂搭衣服冥钱在上焚之。

第31章 定情

当然,阮阮知晓,于此时的她来说,想起“春宵苦短”实在是太过大胆放肆,且极不应该。

她面上顿时飞起潮红,她低敛眉目,垂首急行,索幸他昂首阔步惯了,并未发现她因他而起的细微变化。

她与他一前一后行走,甫出宫门,过了待漏院,便有一身姿秀逸的年轻护卫向她与他前来。

“阮姑娘好。”年轻护卫先向阮阮长揖行礼。

阮阮茫然看他,此人她并不相识,他是如何识得她,且为何对她如此恭敬?

阮阮不解,抬睫看他,却见他嘴角扬起的笑意,她立马反应过来,转顾曹不休。

曹不休挑眉,斜侧身子,凑近阮阮,不无得意地说道:“我是百万禁军的头儿,往后我夫人,那就是他们头儿的头儿,他们能敢不恭敬?”

曹不休说这话时,痞痞的,全没个正形,眼底泛光,大有雄心勃勃,志在必得之感。

他这人向来狂傲,阮阮不与他计较,心下却又羞涩,于是佯装听不明白,“什么头儿,头儿的,也忒饶舌了,听不懂。”

曹不休知道她这是害羞了,也不戳穿,指着一侧的马车道:“你坐马车,我策马随行在你身侧。”

阮阮正有此意,出了宫门,行人渐多,她这样抛头露面,确有不便之处,于是她不推脱,走至马车边。

曹不休果断伸手,“我扶你上去。”

四周皆是往来行人以及外出的官员,如此不惧外人目光的也只有他曹不休。

“不要了。”阮阮婉拒,她可没有曹不休的勇气。

曹不休心情极好,并不因为她的拒绝而懊恼,他将手收回,冲着马车内笑道:“我已给你垫了上好的软垫,你且踏实坐着。”

阮阮低眸看向车内,可不就是,那坐垫显然是人有心缝的,足足比寻常的厚了四五倍。软则软矣,但怎么瞧,怎么都觉着别扭。

阮阮无法想象缝垫子之人的感受,她只知她看着那厚厚的垫子很是想笑。

“阮阮细皮嫩肉,坐这个再合适不过。”曹不休显然很满意这个“杰作”,他忽然褰帘,又从车帘往内探进半个脑袋。

阮阮刚刚坐稳,听见他几乎贴着她耳朵说话的声音,她猛地转身,却不期额头蹭过他鼻尖。

如此近距离接触让阮阮耳红心跳,她旋即低眸,与他挪开一丁点距离,颤声道:“你不怕马儿将你甩下来?”

曹不休松开车帘,身子退出车窗外,复在马背上坐稳,朗声回答:“你曹哥哥善骑射可不是吹的,这点儿岂能难到我?”

鼻尖盈盈香味犹存,曹不休意气风发。

阮阮在车内,也是偷偷笑开。

待至小娘墓前,阮阮才明白为何曹不休会在一出长春宫时,怨她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了,原来他早已先她一步,替她祭拜完毕,且帮她小娘重新修葺了墓碑。

“你怎知我小娘?”阮阮于感动中惊诧相问。

曹不休收起了平日的漫不经心,转而正色道:“阮阮,你在我心上。”

秋阳高照,风声沙沙。

阮阮却沉在他的话语里,再说不出来一个字。

曹不休从不隐藏自己的情感,直抒胸臆,爱恨皆表现于脸上,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爽朗的性子,阮阮才更珍惜他说出的每一个字词。

自小娘过世,她所受要么是白眼,要么是亲人的背叛和算计,她小,但她都懂。

世人万千,皆为利往也皆忙碌,无人愿意真正为她和小娘停留半分脚步。

而他曹不休,这样铁骨铮铮的将军,同样也是军务缠身,但他却没推脱,替她做到了。

她感动,感激,她举手至额,对他拜行大礼,又从他准备的祭拜酒中寻了一个小杯,将杯中尽数斟满,对着他仰头一饮而尽,再举空杯,目光定定看他。

曹不休微怔,知她这是感激他,历经沙场的年轻将军,被同样豪爽的小女子激得胸中热血沸腾。

他恨不得她立马变高,立马长大。

但他又明白,对她最好的呵护,便是在这无尽的岁月里,安静而周全的陪她。

她还小,恰好,他也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他挑眉,夺过她酒杯,“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大人喝酒,老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阮阮半眯星眸,也不扭捏,笑着看他,“好啊,吃你的,我不心疼。”

曹不休闻言大笑,掏出荷包,满满一袋金银,“今天我们用光它。”

阮阮以笑作答,曹不休最爱她这样宁静的笑容,他轻轻抬手,像是呵护一件至宝般,帮她戴上帷帽,放下面纱,这样精美的容颜,他不想她被人看了去。

他独独珍惜她。

这一次他没有让她再坐马车,他纵身上马,而后对她伸手,做出邀请状,阮阮会意,因有面纱遮面,也不用惧怕被人识出,她大方作答,随着他手臂伸展,与他共骑。

因为七夕刚过,纵是中元,街市上也是热闹至极,香车宝马,青.楼画阁,绣户珠帘,处处镶金叠翠,罗绮飘香。

曹不休带着阮阮,策马在人群中缓缓行走,每至一处,便与她解释,见着卖头面首饰的,更是停马不前,硬拉着她,将各式闹蛾、雪柳、朱钗在她发间轮.试了个遍,最终仍觉不够,索性一股脑儿全将首饰买了下来,尽数塞给阮阮。

阮阮羞窘,“哪里戴得下这么多?”

曹不休却挑眉作答,“这哪里多?我看你无论戴哪个都好看,再往前走走,再买一些去。”

阮阮微笑,不与他争辩,他果真又寻到一处卖饰物的,又是尽数买下。

遇到这么豪气的买家,卖首饰的店家有些瞠目结舌,“有公子这么贴心的夫君,贵夫人好福气。”

曹不休并不否认,欣然笑纳,“买回去给我夫人戴着玩,一天换一个,不重样。”

店家满脸对笑,转顾阮阮,幸而在帷帽下,店家无法看到她满面的红霞。

店家乐呵呵笑着讨好曹不休,“有娇妻如此,是要好好疼惜。”

曹不休大笑,盯着阮阮,眸中满是喜悦,“可不是嘛,老夫少妻,就得狠狠地,往心眼里疼啊。”

不放肆,便不叫曹不休了。

阮阮偷掐他臂弯一下,却又惹得曹不休哈哈大笑,转对店家道:“你看,我可不就得哄着她。”

买过首饰,曹不休提议,既然出来,定要去一趟东京最繁华所在,七十二酒楼之首,矾楼。

“矾楼气派非凡,每逢深夜,彻夜歌舞升平,无数文人雅士,王孙公子,都喜欢到此游玩欢宴,更有夜深灯火上矾楼一说。”

曹不休牵引阮阮攀梯而上,因有面纱遮面,他总担心她看不清脚下,时不时转身,细心提醒。

矾楼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

曹不休一壁前行,一壁不停地与来往熟人打着招呼,阮阮看得出来,他必定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她隔着朦胧白纱看他,与他一道进了一处雅间,刚刚入内,曹不休便将门帘放下,又将木门掩好,转问阮阮,“怎样?这外面比起宫中如何?”

阮阮将帷帽取下,借着窗户往外看去,中午时分,来往行人如织云流水,络绎不绝。远远地,又有丝竹管弦之音随风入耳。

“宫中无人敢大声喧哗,而宫外,热闹非凡。”阮阮回答曹不休。

“那这样的日子,你可喜欢?”曹不休与她面对面坐下,用殷切目光看她。

阮阮对上他炽热的眼眸,心下松动,诚恳而认真地点头,“喜欢。”

这样的回答,显然很符合曹不休的心意,他眉开眼笑,给阮阮递水净手,恰小厮过来问菜,曹不休看也不看,只道:“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

他心下欢喜,却还是忍下了后面的一句话,“千金酬我最美的新娘。”

但这话,他明白,此刻不宜说。

他不急,他可以等,等她长大,等她出宫。

不多时,珠帘又响起,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上前,轻唤一句:“将军,东西送来了。”

曹不休接过她手中之物,摆于阮阮面前,阮阮定睛看,竟是一华美的首饰盒。

她在他示意下将盒子打开,却是一对质地极好的玉镯。

“戴着试试。”曹不休含笑扬起下颔。

这样贵重之礼,阮阮不敢收,但他不待她迟疑,直接拉过她手腕,不容她拒绝,帮她戴上。

“阮阮,我要你与我,双向奔赴。”曹不休如是说。

他转而松了她的手,又着小厮取来纸笔,用笔尖滚过墨汁,在自己手心画过一笔,再拉过阮阮的手,轻轻覆.上,掌心相贴。

大手坚毅有力,小手柔若无骨。

许久他松开,阮阮低眸,却见掌心赫然印着一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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