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里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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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受罚，大快人心！
村里人淳朴，嫉恶如仇，牛大力的处罚通告很快就粘贴在村里的各个通知栏，引来众多村民围观。
浸猪笼这样的刑罚在古代来说是比较重的。只因猪笼本是给猪用的，如果对人使用，则是在说这个人“猪狗不如”，是一种恶毒的咒骂。
实施此刑罚之前，需要先把受刑者手脚都绑起来，装入一个猪笼里面，再在猪笼的开口处吊着绳索。接着将猪笼竖着放入河中，河水需要淹没过笼中人的下巴，虽然不会把他淹死，但是要承受冰冷河水的浸泡两天两夜。
受刑期间，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看到受罚者露出的脑袋，对受罚者指指点点，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精神方面的羞辱。
牛大力被人把手脚绑紧，装入猪笼，田里正还特地选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把他抬到河边，吊着浸入河水。
这两天两夜，牛大力都不能吃食物，还要被村民们轮流看守，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
一些村民从通告上看到牛大力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过来瞧热闹，众人指着他的鼻子骂，甚至还有些妇女往他脸上和头上扔烂菜叶以及臭鸡蛋。
牛大力讨好的对一个看守的汉子说：“大哥，你行行好，晚上偷偷把我放了吧。我到时候给你几两银子当报答。”
汉子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谁稀罕你的钱？我也是个有媳妇的人，你这样的混账死不足惜。”
说完，汉子还把绳子往下降了降，河水瞬间漫过牛大力的鼻子，使得他狠狠地呛了一口水。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叫好，楚云舒拉了拉萧济的袖子，“萧郎，我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她还是有些担心萧济的情绪，总觉得他紧绷着，还是不在这久待为好。
萧济牵着楚云舒的手，温柔地说道：“走吧。”
回到家后，萧济对楚云舒寸步不离，仿佛是守卫珍宝的士兵似的。
楚云舒要整理衣柜，他就在一旁打下手；楚云舒嫌弃被褥被牛大力碰过，要重新换，萧济就自告奋勇的拿被褥去洗。
总之他一直在家守着楚云舒，眼神也没有离开过她。
楚云舒都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萧郎，你要不休息一下？”
萧济摇摇头，继续看着她。
楚云舒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到两个字：紧张。
楚云舒无奈道：“萧郎，我要去做饭了。”
“我跟你去。”萧济不假思索的回答。
楚云舒道：“你大嫂不是说，男人不能进灶房吗？”
萧济诚恳的眼神看着她，“我是云舒的男人，可以进。”
楚云舒笑了笑，拿他没办法，就这样让他进了灶房里。
梁氏去给气得头疼的婆母黄氏按摩，刘氏平日里就是个偷懒的，再加上今天楚云舒和萧济借着牛大力的事情狠狠地打了他们俩的脸，心里正憋着火。
灶房里只有楚云舒和萧济两个人。
水缸里还有条鱼，是昨天萧济抓回来的。楚云舒打算用鱼骨头做汤底，鱼肉剔除刺做成鱼丸，和着汤一起煮。再炒一个青菜，煎点鸡蛋就可以了。
萧济来了之后，主动揽下了杀鱼的工作。鱼儿在水缸里游得正欢，被萧济捉上菜板，离开了水的鱼拼命挣扎着。萧济一手控制住鱼身，再用菜刀的刀背把鱼拍晕，接着，他行云流水般给鱼开膛破肚。
萧济把鱼身和菜板上的血迹冲洗干净，问道：“云舒，这个鱼你打算怎么做？”
楚云舒回答道：“我打算将鱼骨拿去煮汤，所以萧郎先帮我把鱼骨剔出来吧，鱼肉交给我就好了，我做成丸子。”
萧岚走进灶房，“鱼丸？好啊，二嫂，我也来帮忙，我能做些什么？”
萧岚的笑容看起来青春洋溢而且还有活力，楚云舒也被她感染了。
这边，萧济已经把鱼皮和鱼肉分离了，鱼骨也剔除，鱼肉切成小块放在清水中。
楚云舒微笑道：“小妹，你去帮我拿一个鸡蛋过来吧。”
萧岚去篮子里找了个鸡蛋来，楚云舒先把鱼肉滤水出来。古代没有搅拌机，楚云舒只能用两把菜刀快速地把鱼肉剁成肉泥，再呈到盆子里。
楚云舒在桌边敲开鸡蛋壳，小心地把蛋清过滤出来。用调好的葱姜水、蛋清、油和鱼肉混在一起搅拌均匀。
萧岚歪着头，“二嫂，下一步做什么？”
楚云舒说：“准备一锅凉水，然后将肉泥搓成丸子放在水里，小火煮熟。”
“这个简单，二嫂，我来。”萧岚舀了一勺水倒进大铁锅里。
楚云舒拿起装着肉泥的盆，问萧济道：“你要不要试试做鱼丸？”
萧济点点头，萧岚也来尝试，两人跟着楚云舒一起搓丸子，肉泥被搓成一个个圆球，放进水里。
雪白的鱼丸熟了之后会浮起来，萧岚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楚云舒用汤勺舀了两个出来，分别放在碗里，笑着说：“你们俩来尝尝，看这丸子的味道怎样。”
反复搅拌上劲的鱼丸富有弹性，入口没有腥味，反而有鱼肉的鲜香，令萧岚回味无穷。
萧岚竖起了大拇指，“二嫂，你的厨艺太好了。”
萧济笑着说：“味道很好。”
两人的回答让楚云舒自信起来，她把鱼丸捞出来，然后放入熬成奶白色的鱼骨汤里煮，香味飘到了院子里。
炒青菜和煎鸡蛋两样菜比较简单，楚云舒一下就做好了。
“小岚，你在这帮你二嫂，我去叫娘来吃饭了。”萧济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萧汀和刘氏不同于昨日饭桌上迎客的热情，今天的他们显得格外沉默，筷子都没拿起来。
梁氏和萧浔不约而同的对鱼丸赞不绝口，萧济则是往楚云舒和黄氏的碗里夹菜。
萧岚是家里最小的，为了活跃气氛而开口道：“大哥，大嫂，你们给小宝尝尝这个鱼丸，二嫂把鱼丸处理得没有刺了，很好吃。”
这鱼丸又是她楚云舒做的东西。
她才不吃！
刘氏看着那碗汤，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这鱼丸是没刺了，但是我心里有刺。你们就别装傻了，牛大力这件事，本来可以私下解决，你们三个非要闹到里正哪里去。现在你们满意了吧？我们萧家在村里是彻底出名了！你们居然还吃得下？”